《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50、第四十九章 等待腐朽

　　“Lucius ，宾客都到一半了，你也该下去了，难道你不亲自迎接Lord吗？” Gabriel金色的发丝盘得一丝不苟，看着站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的儿子，轻叹一声，转身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Lucius身着Malfoy家传统族长结婚必穿的银丝礼服，长达腰际的铂金色被一根墨绿色的丝带束起垂于胸口。而原本属于Lucius自信、高傲、明亮的银眸此刻映在镜中的是一片死寂……

　　Malfoy庄园迎来了时隔二十多年的再一次最盛大的婚礼，如果说当年Lucius父母的婚礼算得上无比盛大，那么这次他和他的新娘则是沐浴在举世无双之中。原因无他，就是他的教父，这个世界上最有野心也最宠溺他的男人必须要他亲爱的教子拥有最好的。

　　“恭喜，My Lord”

　　“My Lord，Malfoy少爷今天可真是俊朗无双啊。”

　　“能够参加这场婚礼，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My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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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ius陪伴在自己教父的身边，应付着一个又一个虚伪送上祝福的男巫或女巫。过去的Lucius并不介意同样虚伪的应付同为贵族的不同家族，可是今天，也许是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觉得这是一种煎熬，无上的煎熬。

　　“Lord，Lucius，时间差不多了，仪式可以开始了。” Gabriel来的儿子和Voldemort身边。

　　Voldemort看向Lucius，血色的双眸难得透出较为真实的喜悦：“我亲爱的教子，去迎接你的新娘吧。”

　　“是的，教父。” Lucius颔首，然后迈着沉着高雅的步伐，走到主席台下站定，回身看向敞开的大门，那里即将走进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所有观礼的宾客迅速无声的落座，而Voldemort也悄无声息站在了主婚台上。

　　随着悠扬的曲调，身着白纱的新娘被她的父亲牵了出来，被头纱蒙住了面容的新娘，只能让大家欣赏到她曼妙的身材。

　　Lucius接过未来岳父交给自己的新娘的手，二人转身站定，仰望主婚台上的强大男人。

　　Voldemort愉悦的伸展了一下，然后开始了属于巫师婚礼的开篇吟诵。

　　Lucius定定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最敬爱的教父，教父好听的声音正在为自己送上一生的祝福，可是只有Lucius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么的希望自己不是，从来不是Voldemort的教子……

　　“向梅林起誓，Lucius??Malfoy，你愿意娶Narcissa??Black为妻吗？”

　　Voldemort话音落，Lucius却没有立刻给予肯定的回答，Voldemort倒也不急，而挽着Lucius手臂的Narcissa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他。

　　Lucius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缓慢而坚定的开口：“我愿意。”

　　“Narcissa??Black，你愿意嫁给Lucius??Malfoy，成为他的妻子吗？” Voldemort继续问道。

　　透过薄纱，Narcissa灰色的漂亮眸子看不真切，但是嘴角依然能看到明显的弧度。而随着这个弧度更加扬起的，是Narcissa低而美好的声线：“我愿意。”

　　台上，Voldemort满意的微眯起血红的眼睛。

　　之后，便是一连串繁琐的、古老而又强大的咒语，所有观礼者都异常羡慕这对新婚的夫妇，因为他们得到了最伟大的王者给予他们的祝福，那是对Malfoy家族和Black家族最大的肯定。

　　再然后，属于贵族们的宴会开始了。美丽的新娘回到楼上去换礼服，而新郎带着得体的Malfoy笑容穿梭在众宾客之间，接收着他们或诚挚或虚伪的祝福。

　　“你们都退下吧，我休息一会自己下去。” Narcissa换下白色的婚纱，换上另一套价值不菲的华丽礼服，当然，这只不过是今天频繁换装的开始罢了，纯血贵族的婚礼，新娘唯一的任务就是换上一套又一套美丽昂贵的华服，在众人间亮个像，做一个笑容得体，举止优雅的新娘娃娃。

　　遣散了让人心烦的家养小精灵们，Narcissa扯下墨绿色丝绒的手套，头也不回，却开口道：“出来吧，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一个人影从空旷的屋内现出，他的脚边垂落着银色的斗篷。

　　“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惯用的香水早就和你的人融为一体了，想要不被人发现，麻烦你先遮掉你身上那股味儿。”

　　来人捡起斗篷：“是我疏忽了。”

　　“行了，你还有八分钟，如果不想被Voldemort的人抓住，你最好捡重要的的说，Sirius？” Narcissa转过身，直视着自己的堂弟。

　　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除去比在学校时消瘦不少的脸颊，Sirius整个人打扮的非常体面，Narcissa因为他这身服饰眯起了眼睛：“你想做什么，Sirius？”

　　Sirius眨眨自己同样灰度的眸子，非常风流的一笑：“当然是挽着我最美丽的大堂姐，去见见我许久不见的父母。顺便拜会一下我的堂姐夫。”

　　听了这话，Narcissa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不知道今天到场的都是什么人吗？三分之二的食死徒，你这样出去，就算是Black家族，也不敢帮你。”

　　Sirius无所谓的耸肩，然后潇洒的并直双腿，微微欠身，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请动作：“还有三分之一来自中立派以及魔法部，不是吗？”

　　Narcissa盯着不正经惯了的堂弟片刻，知道他是认真的，于是展开微皱的眉头，伸出右手：“也许你是对的，Voldemort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你阿瓦达掉，他总还是要给魔法部长一点点面子的。”

　　接住自家堂姐美丽的右手，Sirius挑了一下眉峰。

　　这个细微的动作，换了Narcissa一番嘲讽：“什么时候学会了纯Malfoy家的表情，那可一点也不适合你，Sirius.”

　　二人一同向门外走去，Sirius轻快额回道：“我只是帮你提前实验一下，毕竟你以后可就是个Malfoy了，Narcissa姐姐。”

　　而在Narcissa带着胆大包天的Sirius往楼下走的时候，宴会厅中，Lucius终于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Severus，递给对方一杯红酒，Lucius漠然的开口：“不喜欢这种场合，你不来也可以。”

　　Severus接过银质的酒杯，呡了一口：“你的婚礼，我总是要到了。”

　　“呵——”Lucius轻呵了一声，没有说话。

　　Severus难得多话道：“如果你结婚的对象是别的某家的大小姐，我也许真的不会来，但是，对方毕竟是Narcissa……”

　　Severus没有再说下去，Lucius也依然没有给予回应。二人间，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而打破这份沉默的，便是一路牵着Narcissa下来，扬着手向所有人热情得打着招呼的Sirius??Black！

　　Lucius和Severus回头看到这一幕，异口同声道：“他疯了——”

　　等他们俩穿过躁动的宾客，来到造势者跟前的时候，发现Voldemort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

　　Severus紧锁眉头，刚想踏前一步就被Lucius扯住了衣袖。

　　“Sirius，我正想着Black家最美丽的姑娘出嫁，你这个做弟弟的怎么没到呢，你母亲和我说你有事在忙，脱不开身，看来并非如此，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啊。” Voldemort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语气相当轻松。

　　Sirius上前一步：“我母亲没有说错，我确实有事，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参加我最亲爱的姐姐的婚礼，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不过——”

　　说到这Sirius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客人们，才继续道，“似乎我并不是很受欢迎啊。”

　　Voldemort大度的笑了：“Sirius你还是那么调皮，虽然咱们政见不统一，但毕竟大家都是纯血统的贵族，更何况今天这种日子，Malfoy和Black家族都是主人。”

　　Voldemort手下的食死徒们因为主人的这番言论，纷纷退后一些。

　　Sirius的母亲更是不停的用手巾擦着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但是接下来Sirius的话真真让她这个当妈的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啊，没错，虽然我现在是名奥罗，每天的工作都是揪出那些杀死无辜麻瓜和混血的神秘人，虽然Voldemort阁下的嫌疑一直是最大的，不过嘛，您是我未来姐夫的教父，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到这全场一片寂静，Sirius也没有再说下去，倒不是说他怕了，而是Narcissa挽着他的手狠狠的揪着他手臂上的肉，那叫一个生疼啊。

　　打破这股寂静的，绝对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人，那就是Lucius的母亲，Gabriel??Malfoy，这位丧夫多年的美丽妇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是分毫不差的最体面的礼仪：“Black家的大少爷能够参加Lucius和Narcissa的婚礼，这是Malfoy家族莫大的荣幸，也是一种圆满，既然人都到齐了，为什么大家不开始舞会了呢？”

　　Voldemort扬起一抹笑，回身拍了拍自己的教子：“Lucius，还不快邀请你的新娘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由于Gabriel的适时介入，化解了绝对称得上尴尬的局面。

　　之后Lucius牵着Narcissa开始在舞池中央旋转。

　　Sirius则被他的母亲揪到一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众人皆用无视来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只要可怕而又喜怒无常的Voldemort没有真的动怒，大家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Severus又从人群中退出，回到无人经过的角落，只有他自己知道Sirius出现后与Voldemort对峙的那一段他是怎样的提心吊胆，Severus把汗湿的双手收回宽大的袖子里。

　　Severus的脑子此刻不停地转着，他不明白Sirius今天为何要出现在这里，鉴于他们分手后再没有见过面，他无从得知Sirius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和他一样困惑的应该还有Lucius，Sirius的突然现身，绝对让Lucius联想到那个已经结婚，背叛了他的James??Potter……

　　而James的妻子是Lily，这也就意味着另一场背叛，Lily对于Narcissa的背叛。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让人不知所措。没有人知道原本只是好友的James和Lily会突然宣布要结婚，Lucius不明白，Narcissa也不明白，他们想不通，就像Severus到现在也没搞明白Sirius为什么会和他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