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44、 第四十三章 好久不见

　　“Albus——”

　　“你还想阻止我，Gellert？”Dumbledore套上长袍，转过脸来，脸上的故意蓄长的胡子在Grindelwald的强硬干涉下全部处理掉了。

　　“Albus——”Grindelwald无奈的耸肩，“你知道，如果是你铁了心要做的事情，最后我总是妥协的一方。”

　　Dumbledore原本板着的脸因为Grindelwald这句话明显松弛下来，他低头收紧袖口，不说话。

　　已经在一起太多年的两个男人，早已不会像少年时一样动不动就喜欢肢体或者肌肤的接触，Dumbledore本就还好。倒是Grindelwald，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和Dumbledore平缓的相处之道，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一见面就想推倒……

　　就像现在，如果是过去，Dumbledore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的时候，Grindelwald绝对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揽进怀里；而现在，他更多的是握住Dumbledore的手，让他和自己一起坐下，静静的坐着，谁都不说话。

　　咳，不过这次呢，Grindelwald之所以想要阻止Dumbledore，是因为Albus此行如若真的实行，那么自己和Tom背着他合作多年的事情就会曝光。Grindelwald和Dumbledore已经太多年没有吵过架了，早就是老夫老夫的状态了。这次如果……哎……头疼啊。

　　思前想后，Grindelwald最终开口：“你一定要去见Tom也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Dumbledore难得玩笑：“怎么？怕我年纪大了，打不过他？”

　　听了这话，Grindelwald不禁非常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打不过？事实上，自家Albus的实力到底到达什么程度，这么多年来，他Grindelwald都还云里雾里，Tom那小子就算再怎么会发疯，也斗不过Albus的千年道行呐！

　　到达Voldemort府上之前，Grindelwald事先通知了Tom，虽说这样做使得Albus的前来没了冲击力和震动，但Grindelwald可不想自己跟着去，Voldemort府上的所有人见着他都鞠躬问候。

　　“ Mr Dumbledore.”Voldemort的属下有礼的对待不请自来的白巫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敌意以及无礼。

　　Grindelwald看见走在他前面的Albus颔首示意，然后礼貌的开口：“我是前来拜访Voldemort先生的，不知道Voldemort先生先下可有时间？”

　　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食死徒还未回答，他的身后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好久不见了， Dumbledore教授。”

　　食死徒听到身后传来的这把声音，立刻让开，并且深深的低下头：“主人。”

　　“Rosier，你吩咐厨房准备下晚宴，我们今天迎来了贵客。”

　　“是，主人。”Evan??Rosier接到指示便退下了。

　　见现场已无外人，Voldemort放松了客套有礼的面孔，再度开口的语调和煦了很多：“我在想你应该是时候来找我了，Albus。”

　　Dumbledore还未回答，一边的Grindelwald就已不满了：“呵，先是 ‘Dumbledore教授’，现在直接变成‘Albus’了，当我是死的啊！”

　　Dumbledore和Voldemort直接无视掉抽疯中的某人，二人向里屋走去。Grindelwald不满的撇嘴：看你们两个人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还是得我来圆场！

　　Voldemort把两位客人带到和自己卧室连通的休息室内。

　　一进门， Dumbledore就看到了又一个让他痛苦万分的——Nagini.看到她，就让Dumbledore想到已然逝去的青年——Credence……

　　相较于Dumbledore内心的波动，Nagini对于三人的进来并没有任何反应，在壁炉边窝成一团，睡得相当忘我。

　　“Nagini，不要再睡懒觉了，快来和Albus问好。”Voldemort对自家的宠物蛇所说的话， Dumbledore自然是听不懂的，除去两世都很熟悉的“嘶嘶啦啦”的拟声词。不过，之后睡得迷迷糊糊的Nagini抬起了她的大头，昏黄的蛇眼盯向 Dumbledore，蛇信“嘶嘶”吐着，然后又倒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巨蛇这样一连串的行为， Dumbledore了然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当然了，Tom也不可能真的让Nagini攻击 Dumbledore，倒不是说他从未想过伤害Albus，而是他不是蠢货，伟大的Voldemort，不会愚蠢到让自己宝贝的宠物去送死……

　　“我记得这个孩子叫Nagini，是吗？”

　　Voldemort应声道：“是的。”

　　“随便坐，Albus，Gellert.”为了停止无聊的对话，Voldemort请两人坐下。

　　于是 Dumbledore和Grindelwald面对着坐在独人沙发上的Voldemort，开始了此行真正目的的谈判。

　　没错，确实是谈判。

　　“Tom，对于 Malfoy家继承人的训练方式，我觉得你需要改变一下。”

　　听了 Dumbledore不算掩饰的话，Voldemort回以一笑：“Albus，如你所知，Lucius是 Malfoy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从小他就有他的祖母和母亲来教育该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 Malfoy。至于我，我不过是他的教父，我并不左右他的成长，只不过是尽我所能的去满足小家伙的愿望罢了。”说到这儿，Voldemort朝着从进了休息室就一副没了骨头样子的Grindelwald看了一眼，继续道，“就像Gellert当年对我一样，不是吗？”

　　一听这话，Grindelwald本能的想要反驳，可是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去反驳，貌似自己在Tom未成年的那段时间里真的是没事就给他买一堆奢华的东西，当然了，其中大部分倒不是Tom自己要的，而是自己硬要塞给他的。

　　想到这里，Grindelwald瞄了一眼身边的Albus，吞下了想要吐口而出的抗议，明智的觉察到现在自己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你说的没错，Tom，你小的时候，Gellert确实对你的教导很少，大多时候就是送你一堆物质上的东西。” 作为一个成功的教育工作者，Dumbledore永远充满了耐心去先肯定别人的观点再加以反驳。

　　“不过，无论Gellert再怎么溺爱而非理智的去教导你，他也从未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唆使你去做任何违反校规甚至触犯做人的根本底线的事情吧？”

　　Dumbledore的侃侃而谈让Grindelwald颇为心虚，Tom小的时候他倒是没做什么，不过当Tom成为Voldemort之后，他可是和Voldemort交情匪浅啊……说难听一点的话也可以说是——咳，那什么——狼狈为奸？

　　很显然，对面的Voldemort也想到了这一层，只不过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捅破那层纸，毕竟之前Gellert是和自己打过招呼的，而他也答应了Gellert暂时不会把二人合作的事情告诉Albus。不过，这两年Voldemort原本的稳重深沉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他一再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样的变化和分割魂器的关联性。

　　也就是说，如果他和 Dumbledore再这样谈下去，Voldemort自己都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不爽就把Grindelwald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正在Voldemort思考的时候， Dumbledore又继续道：“那么我们就暂且不讨论你对Lucius的教育问题，我想问的是，把Nagini送到禁林，是Lucius的想法还是你个人想这么做？”

　　终于提到了这个问题，无论是 Dumbledore还是Voldemort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Voldemort换了一只手来撑住自己的下颚，然后道：“既然我的教子在这一个礼拜里一直都在你那里，那么这个问题我想即便我不回答，你也早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Voldemort不想正面回答，而 Dumbledore却不退让：“我希望你来告诉我，Tom。”

　　Voldemort木然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Dumbledore笔直的坐着，亦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有Grindelwald撑了一下太阳穴，心道：死倔的Albus，自己根本没有问过 Malfoy家小子这个问题，却不解释，活该被比他还要别扭的Tom小子误会。

　　Voldemort终于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