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讨厌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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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Sirius，你说Dumbledore校长找我们到底想干什么？”James对于Dumbledore可以说除去大人们的介绍和书籍著作之外，完全没有接触过，他和Dumbledore甚至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虽然他也能猜到这次校长大人会召见自己和Sirius，与魔药课上那个过火的恶作剧脱不了干系，只是，之前自己和Malfoy闹得再凶，日理万机的Dumbledore校长也没管过，这次怎么这么闲了？
Sirius有些无奈于走在身边死党的粗神经，校长因为他们闯祸要见他们，James居然完全不害怕，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或许这真的要拜Potter家族世世代代的Gryffindor血统所赐，虽然Sirius成为了Black家族史上第一个Gryffindor，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带着或多或少家族遗传的Slytherin思维以及作风。因此，虽然Sirius平时陪着James胡作非为惯了，但是关键时刻他总是有足够敏锐的神经，而对于那个留着胡子，却一点也不显老（鉴于他的实际年龄……）的校长先生，Sirius总觉得对方对他们非常关注，虽然Dumbledore从未表现出来。
“柠檬雪宝！”James响亮的报出通关密语。
看着旋转而下的楼梯，James“哇哦”一声惊叹，这可是他第一次来校长室。
“Sirius，你还愣着干嘛？快上来啊？”James拉着不知在想什么的Sirius乘着旋转楼梯而上。
当到达目的地时，两个孩子同时感到惊叹和兴奋，虽然Black家族和Potter家族都是纯血统的古老族群，但是看到霍格沃茨校长室的陈列摆设仍旧感到新奇。
两个半大的孩子昂着小脑袋转着圈的环视着校长室。
James眼尖的看到了分院帽：“嘿，Sirius，是那顶破帽子！”
Sirius随着好友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确实是把他们分到Gryffindor的分院帽，只见破旧不堪的巫师帽不满的懒洋洋的开腔：“无礼的小鬼，比Godric还精力充沛。”
听到分院帽的牢骚，James撅了下嘴，又吐了吐舌头，对着Sirius一阵挤眉弄眼，弄得Sirius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哦，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已经吃过晚餐了吗？”
愉悦而低沉的嗓音，不含任何的不满与责备，却使得James和Sirius都是一惊，然后老老实实的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毕恭毕敬的问候：“晚上好，Dumbledore校长。”
Dumbledore穿着月白色的长袍，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帽子，赤褐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Sirius和James仰着头看向和平常比起来不大一样的校长先生，都有些局促，原谅他们还小，见着真正的大人物还是会胆怯。
“不用紧张，孩子们。”Dumbledore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要来点冰糕球吗？我今天早些时候才去蜂蜜公爵买的。”
James和Sirius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两个孩子明显激动了，要知道他们现在还不能去霍格莫德村，而蜂蜜公爵可是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最向往的地方。
不过，尽管James和Sirius对于冰糕球都投去了热忱的目光，但实际上两个男孩最基本的礼仪还没有因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天性而完全泯灭，但还是忍住了。
Dumbledore心底好笑，不过也很欣慰的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一届学生还是有可以转圜的余地的，这次可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欺负Severus咯。
“坐下吧，Mr Potter、Mr Black.” Dumbledore右手一挥，变出一组红色的长条沙发。
两个小Gryffindor一边羡慕校长大人老到的无杖魔法，一边挨着彼此坐下。
“Dumbledore校长——”
“嗯哼？”Dumbledore看向首先发问的Sirius。
Sirius紧闭了一会儿双唇，然后道：“对不起，校长先生，我知道您找我和James来事因为早上魔药课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事实上那是我做的，和James并没有关系，James只是没有来得及阻止我。”
James漆黑明亮的眼睛瞪得巨大，低声吼道：“Sirius！”
Sirius回瞪了他一眼，继续对Dumbledore说：“所以，Dumbledore校长，如果您要处罚或者报告家长的话，处理我一个人就够了。”
对于Sirius一人揽下所有责任的行为，Dumbledore并没有立刻给予回复，Dumbledore心里不禁感叹，无论历史如何发展，这几个孩子之间的友谊与感情永远都不会变呢，当初自己怎么会也被蒙蔽，让可怜的Sirius在阿兹卡班呆了那么多年，长达十多年的牢狱之灾，天天与催狂魔为伍，依旧能够保持最基本的清醒并且逃出，Sirius是个可敬可叹的Gryffindor。
Dumbledore换了一下坐姿，沉稳的开口：“如你所说，Mr Black，你该清楚早间魔药课上你的行为给Snape同学带来了多么严重的伤害，据Pomfrey夫人的判断，Snape同学将要在校医室治疗起码一周的时间，相较于和我承认错误，你不觉得更应该和Snape同学道歉吗？Sirius？”
被Dumbledore的教育弄得一直低着头的Sirius在听到对方念到他的教名时，不禁抬起了头颅，刚刚Dumbledore的那声“Sirius”给他一种错觉，可惜现在的他还太小了，无法明白Dumbledore念出他名字时所包含的关怀和希冀。
不过Sirius还是老实的点点头：“我明白了，Dumbledore校长，我会道歉。”
“那么，很好，至于处罚的事情，明天你们的院长会告诉你该怎么做。那么，现在，Mr Black，你可以回去了。”Dumbledore点头示意。
于是两个小Gryffindor准备起身离开，不过Dumbledore再次开口叫住了James：“Mr Potter，请你再留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交流一下。”
James扭头看了一下Sirius，然后答道：“好的，Dumbledore校长。”
“别紧张，James。”Dumbledore开口安抚因为同伴不在而显得紧张局促的男孩。
James“啊”了一声，Dumbledore笑道：“你介意我喊你‘James’吗？”
“啊，不，当然不会。”James有些脸红的，因为Dumbledore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James有些不敢看Dumbledore，过去的两年，James都只是在就餐时远远的看过坐在校长位置上的Dumbledore，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校长，James心里觉得Dumbledore真的是个漂亮的男人，尽管Dumbledore高挺的鼻下和下巴上都留着胡须，但是完全不影响他的外貌，也不会显老。
Dumbledore有些好奇小小的James因为什么耳朵变得有些微红，不过他不会用摄魂取念对待自己的学生了，就算是Tom，这一世的他也没有这么做过。
“James，对于Sirius所承认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这个话题，James立刻来了精神：“校长先生，您其实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你指的是什么，James？”Dumbledore明知故问。
本来还很紧张的James，此刻也耐不住了，对于Sirius背了黑锅这件事，他都快难受死了，于是James骨子里的Gryffindor精神被发挥的淋漓精致：“Dumbledore校长，魔药课上的事情是我做的，Sirius这次真的完全不知道，是我想作弄Malfoy，却误伤了Snape，哦，好吧，事实上，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锅魔药可以同时溅到Malfoy和Snape身上，那当时是最好不过的。”
James激动的诉说，但是在看到Dumbledore变得严肃的神情之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锅里的魔药已经因为Peter乱加了其他的东西而变质了，我不是故意要烧伤Snape的……”James不是不害怕，在看到Snape被魔药溅到之后，手臂和脖子上恐怖的伤痕，他很是后悔，但是倔强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Dumbledore看着又急又悔的男孩眼眶都红了，无奈的轻叹一声：“已经没事了，James，我让你留下来，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是谁做的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那就是经过此事之后，你和你们的伙伴们可以尝试着不再和Slytherin学院的学生，特别是Malfoy和Snape同学冲突了吗？”
James眨眨眼，哽住喉咙说：“我会尽量……”
Dumbledore满意的点头：“当然，你只要尽力就可以了，我也知道这并不你们单方面可以解决的，Slytherin那边我也会找时间和他们谈谈，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James点头，他其实真的没有想到知道真相的Dumbledore不仅没有训斥他，还反过来安慰他，这着实难得让厚脸皮的James也不好意思了。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先生？”James发现自己被Dumbledore湛蓝深邃的眼睛盯得越发别扭了。
“当然，早点休息吧。”
James点头：“晚安，Dumbledore校长。”
但是他还没踏出几步，又犹豫的停了下来，转头问道：“Dumbledore校长，那我需要去校医室看Snape吗？”
Dumbledore眨眼，然后道：“我想不用急，会有机会的。”
James似懂非懂，再次道了声晚安，离开了校长室。
送走小客人之后的校长室恢复的寂静，被放在书架顶端的分院帽看不过去的开口：“失策啊失策，我当初怎么会把你分到了Gryffindor，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你得变得和Salazar那家伙一样变态了！”
Dumbledore无辜的问：“我做什么了，让你这样评价我？”
分院帽扭曲着自己的冒尖：“你不让Potter家的小子去道歉，存的是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吼完的分院帽不再理睬那只狡猾的白狐狸，睡觉去了。
Dumbledore拿起盘子里的一根酸棒糖，精精有味的吮吸起来，心下好笑：不愧是存活的够久的Gryffindor的帽子，虽然我有心让Severus和Sirius之间有所发展，但是具体能变成什么样，也不是我能完全掌握的了的呀。叼着棒棒糖，看向窝成一团不肯理睬自己的分院帽，Dumbledore恶意的想着除非这顶帽子肯告诉自己当年它和Gellert达成了怎样的协议，让Gellert混进了Gryffindor，否则自己在职一天就要捉弄死这顶不遂他心意的帽子。【茶：咳，于是这里邓爷傲娇值暴增。于是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文章初始时盖盖和帽子之间的无耻对话？】
从校长室离开的Sirius有些担心粗线条的James会被Dumbledore套出所有的实话来，不过就算如此也没办法，再者，看来Dumbledore校长对他们也算不错呢，和自己院长比起来可谓和蔼至极了。
想起自己允诺Dumbledore的要去跟Snape道歉，Sirius立马蔫掉，他自己从小和James统一战线，见到Malfoy就要掐，来到霍格沃茨之后，那个该死的白孔雀身边又多了一个和哑巴没什么区别的Severus?Snape，说他像哑巴吧，可那个苍白的近乎病态中的Snape每每在自己和James对于Malfoy占上风时，又会喷吐毒液，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Sirius一边挣扎着往校医室挪去，脑海中又闪过Snape被灼伤后与他苍白的肤色形成刺目的对比的鲜红伤痕，难得良心作祟的Sirius深吸一口气，像奔赴刑场的勇士一般昂着头冲向校医室。不就是道个歉吗？管他会不会接受，自己只要完成Dumbledore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而在James和Sirius被Dumbledore叫到校长室的同时，校医室里，金贵的Malfoy少爷难得当起看护的工作，坐在单调的病床边，眼睛盯着因为伤痛无法入眠却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的倔强家伙。
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也不看旁边的人，Severus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Lucius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撑着下巴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但是我还是想说，谢谢你，Severus，如果不是你挡在了我面前，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
Severus还是不吭声，Lucius就继续自说自话：“你放心，Severus，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对于Lucius斗志高昂的豪言壮语，Severus终于转了一下他直勾勾盯着白花花天花板的眼珠，开口时他嘶哑干燥的嗓音，那声音甚至不像一个还没迎来变声期的男孩该有的：“如果你可以做到不理不睬，就没那么多事了。”
对于Severus突如其来的开声，Lucius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则是无所谓的调侃：“你总算说话了？Severus，我还以为你连嗓子也烧坏了呢。”
Severus开金口说了一句话之后又开始保持沉默，这次是连眼睛都闭上了。
Lucius真真不介意，打了招呼：“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Severus，明天再来看你。”
随着Lucius稳当的脚步声渐渐远离，Severus再次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显露不出任何的情绪，现在他连脖子也动不了，有多难受多疼只有自己能够体会，想要尊贵的Malfoy小少爷真能体会并且照顾。那是痴人说梦。盯着天花板又瞅了一会儿，Severus又闭起了双眼。
于是当Sirius挣扎来挣扎去，总算挪到校医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是灰暗的一盏烛光下，微微隆起的被褥。
Sirius犹豫片刻，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唯一一个病患的床边。他摈着呼吸，探头一看，发现被包成粽子似的家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在Sirius看来就是熟睡的标志。于是他吐了口气，使自己放松下来，勾着脑袋看着床上的男孩。虽说Snape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样，但是身高却诡异的相当具有优势，Sirius和James就比他矮了半头，而Malfoy居然也没有他高。
看到Snape闭着的眼睛以及在下眼睑行程黑漆漆阴影的长睫毛，Sirius淘气的皱了皱鼻子，个头高就算了，没事男生睫毛长那么长干嘛？
于是Black家的少爷完全忘了自己的睫毛也是长到不像男孩子的……
站累了的Sirius在床边顿了下来，由于身高有限，脑袋将将搭在床垫上，离他视线最近的是Snape缠着纱布的手臂，随着不怎么好闻的魔药味钻进他的鼻子里，Sirius不知为何一阵烦闷，按道理来说，就算这次James这次做的比较过火，但是看到敌对的家伙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包成这样，Sirius也应该觉得很爽快才是，现在他心中闷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在Sirius自我纠结的时候，原本应该睡死了的病人突然开口：“你在这干什么？”
蹲在床边的Sirius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跌坐在了地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章 讨厌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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