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多远》箬竹青茶

3、第三章 针锋相对

　　Candela也觉得对人如此冷淡的儿子挺奇怪的，Albus虽然早熟内敛，但是对任何人一直都很谦和。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年纪相仿，又都很优秀的缘故，所以互相有些较劲的意思？Candela完全不会想到自己儿子和这个金发少年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交流。

　　于是她还故意想让两人好好聊聊：“Albus，你和Grindelwald先生年纪相仿，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带他到你房间聊聊吧，正好可以谈谈关于你妹妹的事情。对了，Grindelwald先生，今晚留下来用晚餐吧？”

　　Gellert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还是特别有礼貌的说道：“这是我的荣幸，Dumbledore夫人，不过我想我得和我姑婆说一下。”

　　“哦，没关系，我一会去和她说一声就可以了。你和Albus上去玩吧。”Candela热情的招呼两个男孩上楼。

　　Dumbledore生平第一次想瞪自己母亲。

　　拗不过自己母亲的Dumbledore沉着一张脸一路走在前面，也不管后面的客人。进了自己屋里，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随便坐。”就不理不问了。

　　Gellert对于这样的态度也完全不气恼，还很悠闲的参观起Dumbledore的房间来。和自己家比起来，Dumbledore卧室可算是小的可以，但是Gellert完全没有厌恶或者鄙视的感觉，Dumbledore的卧室就和他的人一样，一板一眼，整理的很干净，清一色的蓝。【于是作者表示自己压力很大，邓爷你这么正经做什么？我以后要怎么让你穿上星星月亮的衣服啦！】

　　Dumbledore还是不理他，随他在屋子里乱转，摸摸这个拿拿那个。自己则是眼观鼻、鼻观口的看书。Gellert越来越觉得Dumbledore有意思了，而他总是喜欢受万人瞩目的个性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受Dumbledore对自己视若无睹？

　　于是，Dumbledore感觉到Gellert的接近，但是依旧无动于衷。

　　伴随着一阵温热的鼻息，Gellert故意贴近专心看书的人，放低声音：“你似乎很讨厌我？Albus？”

　　Dumbledore放下厚重的书本，以相当稳妥得体的速度起身、转身，然后认真的看向调戏自己的人：“我没有讨厌你，Grindelwald先生，相反的我很感激你对我妹妹病情的帮助。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为何对于Ariana的病症这么感兴趣。”

　　近距离的对视，Gellert更加看清Dumbledore隐藏在镜片后高深莫测的双眸。看着那样的眼睛，Gellert突然心中一阵莫名的气闷，Dumbledore的眼睛不是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无论因为家庭因素，多么老成持重，也不该有这么一双就好像经历岁月沧桑的磨砺，看尽一切感觉的眼睛。这种认知让Gellert很讨厌。

　　但是他嘴上仍然是油滑的回答：“唔，我对Ariana特别注意那是因为首先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其次，对于她这种魔法暴走的情况我很有兴趣挑战一下，毕竟，能够活到这个岁数的默然者，少之又少。这样的回答你觉得怎样？”

　　Dumbledore扫视着Gellert，然后再度垂下双眸：“只要你是真心想帮助Ariana，我自然不会反对。”然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开始收拾行李，把校袍什么的拿出来，重新迭好入柜。Gellert看着Dumbledore不停地忙碌，明显又开始不理自己了。

　　其实Gellert又怎能知，此时此刻，Dumbledore的内心到底有多痛苦呢？面对前世的知己、爱人、对手、敌人，他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直视Gellert湛蓝而又充满自信的眼睛？Dumbledore觉得自己被这样的氛围压得喘不过起来。自从决斗后，Gellert被软禁在纽蒙迦德的高塔，后半辈子他们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Dumbledore一想到当初自己抛下Gellert一个人重返光明，无视对方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心脏就不能负荷这样的愧疚。

　　于是精神过于紧绷，导致Dumbledore在把空掉的行李箱塞到床底下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还没倒下去就感到一只臂膀接住了自己。Dumbledore敏感的推了对方一把，而自己又顺势倒在了床上。无形的压力让Dumbledore倒在床上细细喘息，Gellert皱着眉头俯下身，话语透露着别扭的担心：“你不舒服吗？不会是中暑了吧？”

　　Gellert不低下身子还好，一靠近还在难受的喘息着的Dumbledore，Gellert被他的表情迷惑了，原本沧桑老练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甚至带着些许不明所以的脆弱之感。这样的Dumbledore勾起了Gellert的征服欲望，于是Gellert追随着自己的感觉，双手撑在Dumbledore头的两侧，慢慢低下自己的头，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碰触的刹那，一道坚硬的冰冷抵在了Gellert漂亮的下颚上，原本眼神涣散的Dumbledore此刻又变回了锐利的模样，冷漠的开口：“Grindelwald先生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失礼吗？”

　　Gellert饶有兴趣的看着重新武装完毕的Dumbledore，丝毫没有躲开魔杖的意思，反而更加嚣张的说道：“我听说霍格沃茨和我原先就读的德姆斯特朗非常的不一样，而整个英格兰巫师界也和我们那里不一样。其中有一项规定就是未成年巫师在学校之外的地方不可以使用魔法，是吗？”

　　Dumbledore被Gellert的话击中，没错，上一世的自己为了摆脱父亲的阴影，总是努力做到最好，所有的规章制度他都会无条件服从，直到遇到Gellert之后才开始慢慢改变。做了几十年校长的他差点忘了这条规定，自己还记的上一世为了Harry在魔法部周旋的场景。可惜这时候的自己如果犯了这样的错误，是没有人会出面帮他解决的。

　　Dumbledore放下了魔杖，Gellert以为对方放弃抵抗了，可是Dumbledore居然平静的开口：“就算不能用魔法，如果你敢对我无礼的话，我仍然可以用拳头揍你，Grindelwald先生。”

　　Gellert眨眨眼，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的Dumbledore，突然“噗嗤”笑了，然后是爽朗的一阵大笑，Gellert笑着抹掉眼角的眼泪，喘着气道：“说实话，我是真的想象不出你揍人的模样，Albus？”

　　“那我也劝你不要尝试。”Dumbledore依旧一板一眼的回答。Gellert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兴趣盎然的盯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Dumbledore：“你真的很有趣，Albus，我想这个夏天我们会相处的非常精彩。”

　　相较于Gellert的兴奋，Dumbledore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其实他的内心挣扎不已。刚才当Gellert要吻上来的时候，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妥协，天知道自己对于Gellert的气息是多么的没有抵抗力。想想自己两世加起来接近一百三十多岁的高龄，居然还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实在是不应该。

　　“适当的拜访是邻里间应有的往来，但是如果打扰到别人家的正常生活就不是很妥当了，你说是不是，Grindelwald先生？”

　　Gellert不以为意的靠在独门衣柜上，露出一个可谓欠扁的笑容：“说的没错，不过美丽的Dumbledore夫人和可爱的Ariana小姐可是相当希望我天天上门打扰呢。话说回来，我还没去见可爱的Ariana呢，哦，对了，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叫Aberforth？”

　　Dumbledore不理他，那是带着逐客令意味的沉默，Gellert耸耸肩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也不回头，只是喃喃自语一样：“Albus——Aberforth——恩，还是Albus比较好听。”自言自语完就潇洒的下楼去了。

　　Dumbledore感到有些迷茫，自己真的能够抵挡的了Gellert的诱惑吗？前一世没有做到，这一世就可以了吗？

　　Dumbledore 向来都是个充满自信的人，成年后累积的成就确实让他能够对任何事情都处理的很妥当，就算再次遇到伏地魔，他也有自信设计使伏地魔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必再走上不归路，但是面对Gellert，太难了。伏地魔是真正的疯子，撕碎自己灵魂之后，便没有可同情心软的必要，因为他心中没有爱；虽然Gellert固执、霸道、野心十足，但是Gellert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最后更是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一切，Dumbledore因为这个认知实苦熬一生。这辈子，他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