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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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色苍白的Rene Adler回到酒吧，Ferdinand愣了一下，坐过去把他揽过来，「嘿Rene，跟女友吵架了？」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别装了，是新女友吧，头一次听到你手机这种铃声。」
「……」那是因为自从那家伙来到利物浦，就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偶尔有几条短信也是最大限度的联系了。
上一次见面又是如此尴尬的情景，说不上两句话自己就被利物浦的人请了出去。
直到这次他打来电话，但基本上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那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似乎他打来电话只是为了确认他还认识Rene Adler这个人。
「没什么。」
幸好Rio没有往利物浦前锋那边想，他不敢想这样的后果，是的，出于私心他给Stefan设定的铃声是Wir_stehen_zu_Dir，他想让自己永远都保有「我们曾经是拜耳人」的意识。
只是拜耳的岁月，似乎是早就过去了。
他有时候会想起来在拜耳竞技场上奔跑着的金发前锋，进球之后他会高高地跳起来然后去拥抱队友。即便由于离得太远他没法从球场这边跑过去分享他的喜悦，但也能够被他感染。他开始怀念勒沃库森那个永不停下的金发前锋，笑得像夏日绽开的第一朵玫瑰般充满了骄傲与生命的气息。
可惜他两天之后要去的是安菲尔德，不是小城勒沃库森的拜耳竞技场。
他转过头去对Rio说我喝多了想要先回去，对方回应了一个「啊这是意料中的」的意味不明的笑。他不想去追究那是为什么，他只知道在这样嘈杂的酒吧里他无法静下心来去思考他和Stefan之间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发现自己也无法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他觉得他和Kiessling是好友但他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还当他是朋友。曼联和利物浦的深恨他知道他清楚，他甚至有些不清楚应该怎样去面对后面的比赛。
他也不清楚Kiessling说的那句在安菲尔德见是什么意思，只是说比赛吗，还是说要把报纸上说的那些矛盾也一起清算。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Stefan了，对两天后的见面他有一分期待，但又怕见面的时候对方已经只把他当成交战对手俱乐部的门将了。
Stefan，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他很想把电话回拨回去，然后想问问对方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打过去也只是会得到沉默。并且他对Kiessling的记忆竟然停留在病房里那冷漠的眼神，他担心自己打过去得到的也会是冰冷的声音。
但是他依旧觉得接到对方的电话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那家伙还没有完全漠视掉Rene Adler的存在。
2012年3月17日，安菲尔德球场，利物浦迎战领头羊曼联。
这是一场能够影响到联赛冠军归属的比赛，这一年的英超榜首竞争太过激烈。
Stefan Kiessling站在球员通道里准备出场，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客队队中的Rene Adler。
他看着对方，对方也一直看着他。Adler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拍了拍利物浦的前锋，他还没有要做什么，边上利物浦的球员就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在这种气氛下他瞬间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忘记了，他想要解释自己一直认为Stefan是好友，他想要说我们没有矛盾他想要问那个电话代表什么。
但他只能站在那里发愣，接受对方的审视。
发现不论是身边的队友还是曼联的球员都意识到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Kiessling觉得有些无奈。他清了清嗓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Adler先生。」
他觉得在队友面前用德语交谈显得太过不正常，容易惹人猜忌，于是换了这个联赛中通用的语言。
曼联门将最后一丝期望破灭了，他听到的不是家乡的音调，而是利物浦腔调的英语。
他觉得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要说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但根本说不出来。他慌乱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顺口说了句，「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Stefan你伤刚好，可别再伤了。」
然而这句话在利物浦球员耳中听起来却不是那回事，曼联门将居然公开嘲讽自家玻璃前锋？Aggar已经走过来站在Adler前面瞪着他，这时候曼联的门将才有些着急了，他伸手去拉红军前锋的球衣，口中蹦出的已经是家乡的德语。
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而Kiessling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Adler险些摔了一跤。Kiessling伸出手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回到本队中不必再多话。
他发现对方不再搭理他，情急之中他叫出了一声「Kiess」。
然后利物浦的前锋身子颤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他。
Gerrard有些无奈地扶额，估计今晚就能看到「曼联利物浦球员通道斗殴」的报道了。
Kiessling想要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通道里面他听到Adler用德语解释说自己没有挑衅的想法，他脑中闪过的念头竟然是竟然有一天要听你解释说不是在挑衅我，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已经完全退化到孩童时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凝视着他的表情，嘴却根本张不开。
他叫出来的名字是「Kiess」，他平生第一次听到那个门将这样叫他。
不过，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他在场上带球，奔跑，在禁区内接应队友，但无论是冲顶还是起脚射门，都会被门将费劲千般力气扑出去。曼联的门将铁了心要在安菲尔德零封，最后比赛竟然战成了0-0。
第二天他早上起来看报纸看到「阿德勒通道挑衅前队友，红军红魔赛前上演全武行」的标题已经麻木了，面对记者「利物浦11号今天斗志旺盛，拼劲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队友阿德勒把门让他充满了击穿阿德勒十指关的欲望」的调侃也已经能做到漠视了。
其实他知道Rene不可能是挑衅，只是觉得不管是什么初衷结果都是这样了，两队矛盾尖锐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去。
既然这样那干脆就像传闻说的那样好了，对球队也好自己也不纠结。
他站起身看着窗外，利物浦的天空还是灰蒙的。
从这里他看不到曼彻斯特，更看不到老特拉福德的球门。
也看不到欧洲大陆上德国小城勒沃库森，那里有一家俱乐部叫拜耳04。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