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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次日,我带着小翠乔装打扮去了医馆,特地走了几个铺子凑齐了滑胎药。
又在城南平民区订了一间客房,准备在外面悄悄把孩子流掉。
原本穿到古代后,我就最爱自己。
之前我没打算流掉孩子,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怕这古代的医疗水平伤身。
谢珩主动撞了上来,我就用他这头“亡羊”来补牢了。
只是我到底低估了他的真心,也灼痛了自己。
我躺在床上啃苹果补充维生素,小翠在一旁煎药。
“嘭”的一声。
门突然被外面踹开,萧策一身戾气地进来。
抬脚就踹翻了药罐。
“苏姝,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我吓得一个激灵,那天我绝对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怎么会知道?
“你在说什么?”
“那次后你怀孕了对不对?小翠在煎的是滑胎药?”
我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是被他给跟踪了,内心顿时一片慌乱,我已和谢珩定了婚,这时候让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算什么事。
“对,我确实怀孕了,但孩子跟你没关系,是谢珩的。”
我只能强装镇定抹黑谢珩了。
“你说谎,如果孩子是谢珩的,你为什么要流掉?”
是啊,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一时嘴笨沉默。
“苏姝,既然你怀了我的孩子,那等明月进府后,我会纳了你。”
他说这话时,嘴唇紧抿,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直接被气得肚子痛。
“滚出去”还没说出口,门再次从外面被踹开了。
谢珩一身寒气走了进来,挡在我的身前,对着萧策冷冷道:
“在下竟不知道萧小侯爷喜当爹?上赶着要当我孩子的爹。”
萧策视线在我和谢珩面上反复横跳,最终冷笑一声:
“不知廉耻。”
甩袖而去。
这是什么修罗场,简直比出轨被抓现行更令人恶心。
我已经恨不得原地去世了。
嗫嚅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谢珩一直背对着我,再转过身时已经泪眼婆娑,声音泣血:
“苏二小姐,你昨日说的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被他的样子震惊得无法动弹。
在被我鞭抽、针扎、骨裂时他不曾吭过一声,此时却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宁折不屈的青松,却被我压弯了脊梁。
“枉我昨日一夜未眠,担心自己辜负了你,却原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我心急忙慌,上前握住他的手:“谢珩,是我做错了事,我很后悔,又怕你没办法接受,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我早就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谢珩。”
他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苏姝,你从来不曾问过我,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我懵了:“那我问你,你可接受?”
他抿唇苦笑,眼角噙泪:“苏姝,你永远不会懂。”
他推门而出时看向我的眼神是绝望。
9
我颓然地瘫坐在床上,任汗水打湿脊背。
小翠已经吓傻:“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能怎么办?
准备被退婚,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惊吓太过,回去之后我竟病了几日。
再醒来时,小翠一脸激动道:
“小姐,谢先生非但没有退婚,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老爷把婚期提前到十日后了。”
我呆若木鸡:“谢珩他……”
竟还愿意的么。
“小姐,谢先生真是爱你至深啊。”
我也沉浸在谢珩这份厚重的爱中,开始给自己绣嫁衣,给他绣寝衣罗袜。
又亲自去挑选一个不大不小二进的宅子,赶在婚前令人把房契交给了他。
我还在半夜虔心祷告,感谢上苍让我遇到谢珩。
遇到他之前的那些烂人烂事也全当修行一场。
我曾无比向往和谢珩的婚后生活。
10
九月六日宜嫁娶,鞭炮声中,我被谢珩牵入了洞房。
红红的盖头遮住了我弯弯的眉眼和上翘的嘴角。
说来也是好笑,我一个现代人竟也相信掀了盖头不吉利。
竟听话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执意等着谢珩。
带着酒味的风吹动卷帘,谢珩抬腿进来,挑起了盖头。
我微微抬头,想见他如沐春风般的脸庞,却只见他眉宇冷然,眼窝深陷。
大红色礼服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他似乎消瘦了不少。
“近来我在准备春闱,今晚就在书房睡了。”他声音冰凉。
我那满腔的憧憬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距离春闱还有五个多月,他急在这一晚用功吗?
我抬眼打量这个屋子,还是他之前住的那一个,我送他的房契被完好地压在桌面上,旁边还有我送他的字画。
他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把我送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退给我。
原来他将婚期提前,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可怜我。
我真是傻,竟还对他抱有痴心。
他这样的君子怎么忍心恩师身陷囹圄,背负丑名。
他这样的君子又怎么甘心平白受我折辱。
人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在遇到对的那个人之前先把最好的自己给弄丢了。
“小姐,你给姑爷绣的衣裳、鞋袜要拿到书房吗?”小翠紧张地问我。
我憋回眼眶打转的泪水:“不用了,收起来吧。”
我让她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他既然舍身拉我出泥潭,我又怎能折了他自由。
11
一夜未睡,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
谢珩在院子里打太极。
薄汗的中衣,映出他肌理线条明显的宽肩窄腰。
我忍不住驻足观赏。
他似有所觉,转身望向我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你有什么事吗?”
我将信交给他。
他一目十行,看完后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苏姝,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么大,我只不过给了他一封契约书。
约定两年后我们和离,各自婚嫁不相干。
“字面意思,我知道你娶我心不甘情不愿,我也过不惯这种苦日子,我很感激你收留我这两年,两年后我也不再麻烦你了。”
他咬牙冷笑:“你嫌弃我没有住你买的宅子?”
我……这不是我嫌弃你的问题,主要是你嫌弃我呀。
不过你都帮我担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帮你背这一锅也无所谓。
“可以这么理解吧。”
谢珩的脸由白转灰,似是心灰意冷。
接过信件,凉凉道:“随你吧。”
12
三天回门之后,我就让小翠收拾东西搬到了新买的二进小院。
我拎着大包小包跨出门槛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谢珩正负手站在廊下,呆呆看着远处。
看上去十分清瘦寂寥。
我想,如果他留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留下来。
可他始终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上前对他道:
“我先过去了,你若什么时候想过去了,说声就行。”
“呵。”
他那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出来似的。
13
新宅子很近,就在隔壁。
小翠很是担心我们,每日给我播报谢珩的一举一动。
“小姐,姑爷书房的灯又是一夜未灭。”
我敲了敲她的头:“别叫姑爷。”
她讪讪地说好,第二天还是原样。
只是当她第七次说到这话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谢珩的身体状况熬不过春闱在号房的九天九夜。
于是打起精神给他制安神香。
半夜,当我捣鼓着重金请人在悬崖峭壁采那味药材时。
萧策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一身酒气地闯了进来,想要抱我。
我吓得大喝一声:“萧策,你想干什么?”
“苏姝,为什么我老是想你,梦里都是你。”
我看着他此刻有点迷糊的双眼,知道他醉了酒。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这时候说的话多少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也已经不需要了。
“萧策,你不要过来,我已经成婚了。”
“呵呵。”
“你说你成婚了,那为何要分开住?”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谢珩的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我拼命躲开他,一边往院子里跑。
他堵住了我的去路:
“苏姝,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我笑得玩味:“跟你在一起,给你当外室吗?毕竟我连给你当妾都不配呢。”
萧策惊慌:“那天你都听到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冷了我,把送给我的礼物都要了回去。”
“如果我没有听到,怎知萧侯爷演的这一出好戏,竟是为了报复我父亲呢。”
“不是的,苏姝,我一开始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是你离开后,我一件件清理你送我的物品,才惊觉你早已住进了我心里。”
“如果你愿意和谢珩和离,我可以和明月退婚,娶你。”
这一刻我只觉得他疯了,和端阳郡主退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迟了,萧策,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还是回去醒醒酒吧。”
萧策却仍是不信,痴痴地看着我:
“你喜欢上谢珩了?”
“对,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却配不上他。
“可是如果真的喜欢他,又怎会才新婚就分开住?”
“那是谢珩的意思。”
“怎会?他那么喜欢你,怎舍得跟你分开。”
我好笑道:“你怎知他喜欢我?”
“他那一双眼珠子什么时候离开过你,我以前就想把他戳瞎了。”
原来……这才是他讨厌他的原因,怪我还一直助纣为虐。
“萧侯爷是想戳瞎谢某的眼睛,好拐走我的妻子?”
不知何时,谢珩一身清冷从院外走了进来,声音愠怒。
我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连忙躲到他的身后。
萧策不屑:“是又如何,谢珩,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姝喜欢本侯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种地。”
这话我实在忍不了,想挡在谢珩的面前,却被他扼住了手腕护在身后。
他毫不畏惧,挡在我身前不动如山。
“有的人天生眼瞎将珍珠当鱼目,即使沧海桑田又如何。”
“不如请他继续当好一个瞎子,让珍珠散发出原本的光芒。”
我心似有萤火上涌,谢珩的样子一下就扎了进去。
我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并肩站在萧策面前。
“萧策,谢珩他很好,你请走吧。”
14
萧策最终还是狼狈不堪的走了。
谢珩却一直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昏黄的灯火下,他似是沐浴了一层暖光。
让人移不开眼。
“谢珩,你过来住好不好,我怕。”
他轻抚了下我的头。
“别怕,我在。”
只这一句,我几乎落泪。
每一次我落难,他都会第一个站在我面前。
为我遮风挡雨。
我软软道:“嗯,幸亏你来这么快,不然我就要被吓死了。”
他没好气地捏捏我的手。
“谁让你这么招人惦记,我以后还得看好你了。”
“看不看,我都是你的。”
旖旎的氛围下,他露出的脖颈异常禁欲,我忍不住亲了亲。
他身体僵了一瞬,克制又隐忍地嗯了声。
推开了我毛茸茸的头。
“有些话想好再说。”
15
谢珩走了。
我躺在拔步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他。
怪自己一时意气,要写下那封契约书。
不然再哄哄他,他怎么都是我的了。
弄得现在,他都不愿意再信我了。
不管怎样,次日我就起了个大早,去给他搬家。
他有一瞬的怔然。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堵住他道:
“你昨晚答应我了的。”
他没说什么,很是配合地搬了过去。
只是眼底始终没多少温度。
我心里惴惴的,准备加紧制香,到时候好献殷勤。
倒是看她没理他,难得搭话。
“你这是干什么,我记得以前你就老让我去给你采这味药。”
他没提他摔断骨头的事,我却惭愧得冒出了汗。
“我看你老睡不好,准备给你制一款安神香。”
他清冷的眸子终于荡起了一丝波澜,看我的眼神也暖了些。
偏偏这时屋门却被人推开,萧七那小子的大嗓门传来:
“苏小姐,你那安神香还有吗?我家侯爷没有你制的香睡不着。”
我心慌得完全不敢看谢珩的模样。
只听得见他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苏姝,我那几次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采药,就是为了给萧策制香?”
我心虚道:“以前是,但这次真的是只给你制的。”
说完又赶紧命令小翠把萧七那厮给打出去。
“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他又变回了冰冷的模样。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卒!
16
更扎心的是,次日,谢珩正准备出门。
门口又有萧府的丫鬟同小翠道:
“快让苏小姐带好银针,我们老夫人的风湿犯了,只有她能扎好。”
我感觉头顶一阵凉风吹来,似是谢珩握了握拳,冰冷冷的向后扫我。
我心烦意乱,准备去扫叶山房淘几本话本子打牙祭。
不巧李明月包了场在里面搞了个诗词拍卖会。
我一脚踏了进去,正准备撤,就被之前的死对头叶菀柳拉了进去。
“苏姐姐,你就和我们一起玩吧,你嫁了那样的人家,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还有人在一旁劝和实则拱火。
“菀柳,你就别说了,苏姐姐也是被逼无奈,追了小侯爷三年高攀不成还毁了名声,只能挑个破落户凑合了。”
他们以前没少嘲笑我,我不予计较,但是逮着谢珩嘲是什么意思。
“破落户?我夫君堂堂顺天府解元,文采出众,质品高洁,习得一身文武艺报效朝廷,你们除了附庸风雅哪一个比他强?还是也能去考个解元来。”
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他们本以为我爱面子会羞愧难当,却不想我是这一番慷慨陈词。
李明月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快别逞口舌了,大家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直接入正题了,该苏小姐作诗了。”
我才知道不管喜不喜欢拍品,每个人都要作诗。
我看了看上面的拍品是一个玉瓶观音。
都说观音送子,倒是有几分意动。
只是我作诗实在不行,便摆手道:
“作诗我不行,你们玩吧。”
说完正准备走,李明月却敏锐地叫住了我道:
“我看苏小姐很喜欢这个玉瓶,不知你可愿用安神香的配方来换。”
我知道李明月是为萧策要的。
如果按照金钱价值来算,安神香的配方是绝对敌不过那玉瓶的。
但是让我把方子给萧策,我现在是不愿。
“不愿。”
我回答得很干脆,李明月很是诧异。
她本以为十拿九稳,萧策最近对她也不如之前热络,他准备去邀邀功。
“为什么?”
“我怕夫君会吃醋。”
我这话说得确实有点贱兮兮的,在场几人愣了几秒后,就纷纷骂起来。
“真是不要脸,怎么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还小气。”
17
“苏姝,上来。”
一声温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谢珩,旁边还跟着一名中年儒士。
我蹬蹬地往上跑。
也不管下面人的惊讶。
“那是天下第一大儒孟先生?”
“他怎么会跟谢珩一区区举子走这么近,他们是什么关系?”
谢珩似乎心情不错,难道是我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小丫头好久不见呀,原来你就是谢珩那小子偷偷暗恋的白月光,老夫今日终于见到本人了。”
谢珩频频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孟先生却偏偏叛逆:
“怎么的,喜欢就要说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嘴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你上次去湖水里捞那答案也是为了她吧。”
我一下子如醍醐灌顶。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萧策他们一起去书院看大儒辩经,却不能对出书院上张贴的对联。
孟先生给我出了一道数学题,我如果答对了就可以进去。
我当时很快就解了出来,把答案写好让萧策递了进去。
书院却一直不让我进去,直到过了很久才说孟先生要见我。
为什么第一次书院压根没让我进去。
是因为萧策看不起我,根本就不想让我进去,把我的答案给丢了。
谢珩悄悄把答案捡了起来,还亲自交给了孟先生。
也难怪萧策会看他不顺眼了,没少在我面前蛐蛐他。
我便傻傻地开始了对他为期两年多的折磨。
我的心一下子像是被蜜蜂蛰过,疼得不能呼吸。
我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爱我的人搞丢了。
孟先生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你们要好好的,享受这峥嵘岁月。”
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一直嗡嗡的。
也不管身旁的谢珩,回到屋里就躲在被子里狠狠哭了一场。
18
一抽一抽地哭到半夜,起来如厕时却发现书房的灯火依然亮着。
这都几点了还在看书,还要不要命了。
我气愤地拿着安神香准备进去点上。
才发现谢珩正靠在圈椅上打瞌睡。
身下是一摞摞画卷,从露出的那一角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
我心下一慌,谢珩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别的女子呀。
嫉妒心作祟,我抽出来一看,却见那上面的女子竟是我。
再抽出一张,几百张,每一张都是我。
我心跳如擂鼓,原来他并不是考前紧张,而是思念成疾,只有一遍一遍地临摹我的画像。
昏黄的灯火映照得他的脸疲倦又缱绻,我忍不住用指尖一遍遍摩挲他的眉眼。
他倏地睁开了眼,看见我时有一瞬慌乱,转而又想去拾案桌上的画卷。
我的手滑到了他的唇角,制止了他的动作。
“谢珩,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满脑子都是我呢。”
话落,我轻轻复上了他的唇,一寸寸地亲吻面部,又移到他的耳垂。
谢珩浑身一震,耳尖都红了。
“别紧张,这一次我对你无甚图谋。”
谢珩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我轻轻一折,就坐在他的腿上。
拼命吸吮着我的唇珠,像是要把我亲出一个洞来似的。
良久,才气喘吁吁地道:
“对我无甚图谋,嗯?”
我早已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只一个劲地靠在他怀里喘息。
一双作乱的手在他身上画圈。
“有,我要你是我的。”
谢珩浑身炽热,把我抱得更紧。
“我从来都是你的。”
“那你还不理我,新婚夜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我掐他。
他捉住我的手在唇边亲了下。
“你不知道我很好哄吗?一双鞋子就让我推翻全部的自己,不管不顾要娶你了。”
确实,我明明都知道,只是那时候不爱,所以看得明白。
等爱上了反而糊涂了。
所以才会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一说吧。
想想以前的自己,心是密密麻麻地疼。
“我想看看当初抽你的鞭痕还疼不疼?”
谢珩任由我的手在鞭痕处一寸寸地游走。
“疼,可比身上更疼的却是心。”
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谢珩,对不起,对不起……”
到最后反而是他轻轻哄着我:“没事了,姝姝,用你的下半辈子来心疼我就够了。”
19
燕子走了又来,转眼五月已逝。
春闱放榜,谢珩竟是一甲头名,殿试又应对得体、策论精妙,直接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那一日春和日丽,他头戴簪花,一身红袍打马游街。
底下掷果盈车的女子不少,好不风光。
我坐在茶楼二层,玩心渐起,也学旁边的女子将一方绣帕包着桂花糕,掷到他的怀里。
他抬头见是我,眼里明亮如星,挥手就接住了那帕子放入怀中。
引得两边少女不断惊叫:“状元郎他收女子的绣帕了,是谁这么好运。”
马在向前走,他却频频回首,好像在跟我说:
“你要记住我最风光的样子。”
我也对他勾了勾唇,嘴角上翘。
街这边打马游街,而那边也有一队人马在吹拉弹唱。
听旁边的吃瓜少女交谈,才知今日也是萧策和李明月大婚的日子。
谢珩的身影消失后,我就没啥兴趣了。
准备走的时候,又听见那几个女子还在播报。
“端阳郡主真惨,这婚宴还没举行完,那萧侯就奉命出征了。”
惨吗,好像有点吧。
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哼着小曲就回了家。
晚上谢珩参加完琼林宴回来,我正在泡脚。
他那一身吉服都没脱,就蹲下来帮我揉肿起来的馒头脚。
我忽然兴起,想采访一下他。
“谢郎,都说人生有三大幸事,如今你觉得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哪个更幸一筹?”
谢珩一笑,直接把我抱到了床上。
“为夫没办法回答你,不如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
我含羞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颈窝。
他脱完外袍又脱中衣、鞋袜,一脸傲娇。
“这寝衣、这鞋袜我都穿三月了,夫人再给我做一身。”
我想说你这刚当上状元就开始腐败了。
可对上他那双殷切期盼的眼神,心底却柔软一片。
哪里还能说得出半个不字。
我这一生何其有幸能识谢珩!
20
又过三月,谢珩考上了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又称储相。
我让人备了酒菜在初夏的葡萄架下给他庆祝。
酒过三巡,他突然严肃了神情。
“今儿上午,金銮殿上八百里加急,战北军大捷。”
我一阵欣慰:“好事,好事。”
他却突然话锋一转:“萧策战死。”
一片葡萄叶孤零零地晃到眼前。
我只怔愣了一瞬,思绪很快就随那片葡萄叶回归现实。
“他这也算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从厢房传来。
谢珩赶紧放下了酒:“快去看看咱们的孩子。”
我也停了筷:“对,是咱们的孩子。”
21 萧策番外。
漠北战场,黄沙漫天,血红遍地。
击退最后一个敌军后,萧策终于力竭倒下。
闭眼的那一刻,他想到的竟是苏姝。
想起那一夜,她在他身下嘤嘤哭泣:
“萧策,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既然要了我,就得为我负责到底。”
后来那一夜的情形反复出现在他的梦中。
成为他这一辈子最为舒快的日子。
他想,他虽没有为她负责到底。
但却用生命为国家负责到底了,也是变相地为她负责到底了吧。
还好,他还有他们的孩子在她身边,永远替他守护她。
用这个小短篇给2025收个尾吧,预祝大家2026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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