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里的三餐四季》随缘的彩虹

9、视频里的烟火气

　　第九章视频里的烟火气

　　古镇的清晨，是被巷口早点摊的油条香唤醒的。

　　苏晚晴裹着薄外套，举着相机穿梭在青石板路上，晨雾还没散尽，落在睫毛上凉丝丝的。她拍完一家刚开门的米酒铺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是暖暖放学的点。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拨通了视频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屏幕里先跳出来的是暖暖红扑扑的小脸，背景里还能听见陆则言的声音：“慢点跑，别摔了。”

　　“妈妈！”暖暖把手机凑得很近，小鼻子都快贴到镜头上了，“我今天做了黏土小兔子，送给你！”

　　苏晚晴笑着点头，镜头一转，就看到陆则言拎着菜篮子站在旁边，衬衫领口歪了，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刚接她放学，路过菜场买了点你爱吃的芦笋。”陆则言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眼底却藏着笑意，“今天没迟到，手工课还得了小红花。”

　　“真厉害！”苏晚晴对着镜头竖了竖大拇指，又把手机转向身边的古镇小巷，“你们看，妈妈现在在的地方，有青石板路，还有老房子，屋顶上的瓦当都刻着花纹呢。”

　　她举着手机慢慢走，给父女俩看冒着热气的早点摊，看蹲在门口择菜的老奶奶，看巷口挂着的红灯笼。暖暖看得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指着屏幕喊：“妈妈，我看到糖葫芦了！你要记得给我带！”

　　“放心，忘不了。”苏晚晴笑着应下，又把镜头对准一个正在吹糖人的老爷爷，“你看，这里还有糖人，有小兔子、小老虎，等妈妈回去给你讲吹糖人的故事。”

　　陆则言靠在门边，看着屏幕里的苏晚晴，背景是错落的马头墙，晨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温柔得不像话。他轻声问：“那边冷不冷？有没有按时吃饭？”

　　“不冷，我带了厚外套，”苏晚晴摸了摸肚子，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刚吃了一碗馄饨，肉馅的，特别香。”

　　视频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暖暖攥着手机不肯撒手，一会儿要给妈妈看自己画的画，一会儿要唱刚学的儿歌。苏晚晴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心里的思念像藤蔓一样悄悄蔓延。

　　直到古镇的采风向导来催，苏晚晴才依依不舍地说：“妈妈要去工作啦，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暖暖瘪了瘪嘴，重重地点点头：“好！妈妈要拍好多好看的照片，还要记得吃糖葫芦！”

　　挂了电话，苏晚晴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指尖轻轻摩挲着。她举起相机，对着巷口的晨光按下快门——这张照片，她要洗出来，放进给暖暖做的相册里。

　　而另一边，陆则言收起手机，看着怀里还在念叨“糖葫芦”的暖暖，无奈地笑了笑。他牵着女儿的手走进厨房：“走，爸爸给你做草莓布丁，就像妈妈平时做的那样。”

　　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下去，橘红色的光洒满了客厅。手机屏幕上的古镇烟火气，和家里的饭菜香，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却奇妙地融在了一起，酿成了思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