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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话说你怎又许我来了呢?”曹怜身着华服同我细声道。
      “小人我心情突然不错,心想太常卿宴客肯定热闹非凡,不来实在可惜。”我摸摸唇上贴得滑稽的小胡子,装得高深莫测。
      “哼!阴晴不定!”曹怜有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
      不错,昨日我回府之后,心中想了好一阵,还是先当当老头的狗腿较为安全,俗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遮阴,虽说这棵树对于我来说并不牢靠,但目前形势已不许我想得太多,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而且全然听命于老头对曹怜现时也有不少好处……靠!我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脑袋,不是已经决定先只顾自己性命了么?怎么还想着当圣母啊!罪过罪过……自扫门前雪乃是真理。
      不过夏侯玄这次还真是出够大手笔,先不说他包下了紫竹居这整个洛阳最好的艺馆,满庭为了所谓的艺术感和层次感,四处挂着绫罗绸缎镶金嵌银,请的还是最有名气的乐曲班子和歌舞伎,出场费是论黄金计价的,还有每位客人小桌上摆着的食物之花费,就够一户农家百姓用度上很久很久了……史书上说西晋初,官员喜好奢侈之风(当然人家也有这个资本奢侈……个个都比银行家还富),正事不干整日就想着和别的官员比富,当时的官中两大富豪为了斗富无所不用之极致,奇招百出,巴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摆出来大吼:‘还有谁比我更富??’
      还有甚者比输了最后还郁郁而终的!今日所见,西晋的奢华风从魏末就已经悄然刮起了……就连出身将门世家的曹怜亦摇着头偷偷自言自语,“实在太奢侈、太奢侈了……”
      夏侯玄邀请了约百余人,多是忠魏派的文官武将,还有少数现时的名士(相当于现在的名嘴,专门放炮的那种),最让人无语的是,政治意味这么强大的宴会,竟还有不少“风流才子”参与其中,会宴还未开始,这帮子酸臭文人就已经忍不住开始吟诗作对神马的了……最最关键的是,明明看他们蛮有钱,也没缺只胳膊少只腿,眼睛鼻子嘴巴俱在,却总是吟无病呻吟之作,还弄得满面悲凄,让人鸡皮疙瘩大作!
      “太尉大人驾到,光禄大夫大人驾到,太常卿大人驾到~~~”老头和两名面色威严年约五十的男子,从后厅徐徐坐在了堂内上座,看来他们仨就是今晚的主角了,我望了望,夏侯延恭敬地站在那灰衣男子侍奉,想必他便是夏侯玄了。
      夏侯玄站起身来,拱手一礼,“今日得蒙太尉大人和光禄大夫大人大驾光临,下官顿时直觉这紫竹居蓬荜生辉啊。”
      “夏侯大人您太过于客气了。”老头乃是官场老手,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那个光禄大夫似乎有些傲气,仅是淡淡的拱拱手。
      我悄悄问曹怜,“这个光禄大夫是何来头?装得比太尉大人还牛。
      曹怜一直都和我在赌气,没好气道:“光禄大夫张缉张敬仲大人乃是当朝国丈也,亦是我大魏国三朝元老。”
      皇帝的老丈人——皇亲国戚,果然就是比普通人装更牛X,当然,最后死得也会很牛X。
      夏侯玄环顾了一圈紫竹居的中堂,又道:“各位才俊皆是我大魏栋梁,看汝等后辈尽皆贤良,我大魏国后继有人!太尉大人能文能武,年轻时便跟随先武帝鞍前,鞠躬尽瘁效忠于大魏四代君臣,真乃是魏之纯臣,汝等后辈当效仿太尉大人!”
      老头被戴那么高的帽子一点也不害臊,捋须道:“蒙太常卿谬赞。”
      “光禄大夫大人一心忧国忧民,品格超脱,吾皇对光禄大夫大人亦是敬重非常。”
      “好说好说。”张缉仍是淡定。
      “……”
      随后夏侯玄将官位高有资历名气大的货全都戴了一圈高帽,然后这圈人亦是无非说谬赞惶恐之类的……我还道有什么好玩的呢,原来和现代的饭局也没太大的差别……
      正当我无聊得想靠在身后柱子上闭着眼睛休息休息,夏侯玄终于说了一句不是废话的话,“今晚美酒佳肴作伴,在座的各位大人们请尽情享用,亦不枉老夫一番苦心了。”语毕,他击了两下掌,十余名美貌舞姬鱼贯而入,一时不知从何传来的琴瑟筝鼓之音大作,舞姬们亦随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鱼跃翻飞,好吧,我对这些东东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对她们华丽的舞姿和音乐还真没啥兴趣,但看美女也是种享受,更何况这群女子美得还真不是盖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那气质更是满棚!看得我是那个如痴如醉……
      我看了看一旁的曹怜,她微笑地欣赏着歌舞,嘴里还低低地哼着所奏之曲弄得满脸陶醉,呵!想不到这厮还是个古代音乐女青年,竟还能跟着乐班哼唱几句,不过自从相识起,我还从没见过她如此开心放松过,看她舒展眉头我的心情也松懈了一些,哎,平时的曹怜就算和我私下在一起仍是整个人硬邦邦的……以至于我也被她影响得每时每刻都处于一个紧张异常的状态……
      不知不觉之中,一曲舞毕,舞姬群摇曳着身姿慢慢退出了中堂,啊……美女们……你们慢点走啊……
      我正郁闷地目送着那群大美女出场,坐我们对面的一青衣男子站起身来,拱手作了一个揖,声如洪钟,“今日吾等小辈得太常卿邀请,还可同诸位大人们共在一席,小可三生有幸也,昔日先武帝时常以文会友,流传下许多佳作供后人景仰,不若今日各位亦吟诗助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司马老头仁厚一笑(装的),“不错不错,若有诗歌为伴则是更佳了,太常卿,老夫身体不适,且老夫年老,再在这里,恐怕席下的这些年轻人倍感拘束耶,不若老夫先行告退了。”
      夏侯玄拱手道:“太尉大人乃是国士,千万要保重身体,来人啊!送太尉大人。”
      众人也纷纷作礼:“恭送太尉大人。”
      当众人目送老头离开后,刚才那青衣男子又道:“太尉大人成日忧劳国务,真乃是吾等小辈的楷模也。”
      “说得不错,家父亦时常道太尉大人乃是我们大魏国的大功臣。”一男子附和道,“这位兄台不是说要以文会友以诗助兴吗?不若现在就开始罢!”
      我有些鄙视的看了看他,会宴初始,就是这货在那儿带头吟他那些个酸臭诗文,明明吟的诗狗屁不通词不达意,还在那里摇头晃脑自我陶醉,啧啧,看来自恋和自信果然只有一纸之隔……最关键的是,这种狗屁诗都有人叫好……哎,果然能够流传于下世的只有经典。
      青衣男子装得人模狗样,“既然这位兄台如是说,那小可便斗胆题今日之诗眼,现已入深秋,不若便以秋为题,小可不才,献上劣作一首,只望能有幸抛砖引玉耶。”说罢,便开始吟他的狗屁诗了,不听倒好,听了之后只想回去洗耳朵……真是聋了我的狗耳啊……这哪是抛砖引玉啊?明明是一颗红果果的手榴弹。
      还好诗并不长,只是这货完毕后还一脸的自我欣赏,看他双眼迷茫满面悲楚目无焦点地看着很远的远方……老娘直觉他死了爹妈,亦或是他被自己的诗文感动得无可附加,已然达到了一个更高层次的自恋境界了……
      “好!好!!实在是好诗啊!”堂中众人皆是大声叫好,让我直接怀疑他们都被猪油蒙心。之后个个仿佛打了强效鸡血一般,开始疯狂的秀文采,巴不得将自己所学全都倾盆倒出,然后作出来的诗文一首比一首还烂!让我直想感慨,此诗只有天上有,却见天雷无数颗。
      曹怜虽然粗通文字,但是诗词歌赋貌似她并不在行,这倒也是,这是需要天分的,你以为个个都能成诗圣诗仙?她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在席上发呆,那青衣男子满脸微笑的环顾四周,见曹怜只顾着饮酒吃食,并不参与他们的“文学活动”,忽地露出一抹轻蔑。
      我大叫不好,我听说曹容每逢参加此类宴会,向来皆是被嘲讽的重点人物,有名气有才的人皆同他划清距离以免被误伤,名气小的对他极尽讽刺之能,以显示自己品格清高,不屑与腌臜之辈同流合污,莫非这厮想要曹怜当众出丑否?
      “原来曹容曹子许今日也在太常卿宴上。”他装模作样的作了一个礼。
      “得太常卿大人邀请,末将亦是惶恐。”曹怜约莫猜到不是好事,面上尽是苦笑。
      “小可听闻曹靖曹叔德将军早年时文采飞扬,相信曹子许必不会逊色。青衣男子假意笑笑,“小可见曹子许你久久不奉上自己大作,想必曹子许心中有大文采耶,可让我等欣赏一二否?”
      曹怜为难的回礼道:“先父风范子许确实未学到几分,诗词之道子许一窍不通也。”
      青衣男子心底忒恶毒,貌似就想看曹怜一路丢脸到尾,“曹子许太过于谦逊了吧?看你一表人才怎的不习文法呢?可惜可惜……”
      众人闻言皆是嗤笑,看曹怜面红耳赤的站在那儿丢人,老娘有些于心不忍,更气眼前这群伪君子。
      四下众文人开始议论纷纷, “素闻曹子许文也不通武也不通,仅是个绣花枕头,看来真是不假。”
      “连作诗也不会怎的有资格来参加太常卿大人的会宴呢?可笑可笑,实在可笑……”
      “你们这些文人忒没理了,不会作诗又怎的?”亦有些武将看不惯众文人的歪理出言反驳。
      “呵,这位将军为这种无才之辈辩驳不怕有失身份?”这些人都是靠嘴皮子吃饭,反驳的话自是顺手拈来,一些有心为曹怜说话的武将闻言只能默默然。
      “本还期待曹子许露几手真本事让小可见识见识,小可今日真是失望透顶。”青衣男子还不忘再讥讽几句,真不知他和曹容有什么仇,“听闻曹子许一月前还被皇上破格提拔为中垒校尉,还望曹子许日后不要有负校尉之名啊。”
      “你这书生好生无礼!”夏侯延可听不下去了,曹怜毕竟是他上司,青衣男子这般当众羞辱他,夏侯延不免火气大盛,作势要走下来为曹怜说话。
      “伯余,退下。”夏侯玄喝退的了夏侯延,很是老成的围观众人之争,看来他这做主人的是准备作壁上观了,众人见夏侯玄并不干涉,又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今日紫竹居名士聚集,乃是文人骚客大放异彩之处,曹子许既然不通文墨,便尽快早早回府去吧!”
      “曹叔德将军怎生了个犬子?啧啧。”
      “……”
      这帮子文人话说得愈来愈难听,也是,名士名士,就是要靠别人丢脸他们才出名,曹怜铁青着脸在原地窘迫,她口拙反应慢,面对这种场面竟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站着受人嘲笑……靠!老娘看不下去了!我冲到那人面前,骂道:“你们这些人!无理无知也!!”刚骂完我就后悔了,不是说好不圣母的吗?我怎么又忍不住圣母了……
      青衣男子淬不及防被我骂喝,受到了很大惊吓,满堂的喧闹亦是蓦地寂静了下来,众人齐刷刷的很是的看着我,不解、怀疑、讽刺皆有。
      “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青衣男子定了定回过心神,皱眉呵斥道。
      “我乃曹子许将军手下主簿,陈卿是也。”
      “呵!一小小主簿也敢混入紫竹居,来人!将这无礼小厮棒打赶出去!”青衣男子没料到他竟被一个地位颇低的小小主簿骂喝,恼羞成怒。
      “陈先生乃是我夏侯伯余的客人!你们谁敢动他??”不错不错,夏侯延及时的出声了,那帮子文人见主人家说话了,只得悻悻嘘声。
      我想了想,自信的蔑笑了一下,立即组织好语言,冷道:“还道你知些礼仪,主人还未赶小人走,你这客人竟越俎代庖,不知你是何来头?”
      “小可乃是长史吴纲之子吴真吴士德!”吴真傲慢道,“你这小主簿面格尽毁,身有残疾不堪入眼,赶紧和你们将军走了罢!免得污了在座各位大人的眼啊!”
      切!原来就只是个富二代,我还以为你有好大的来头呢,我不羞也不恼,淡定道:“我家将军为人木讷,口诛舌伐之事他亦是大大的不屑,小人这小小主簿便在此斗胆作将军喉舌,可问将军会否介意小人人轻语微?”我转过头来向曹怜拱手鞠了一躬。
      曹怜见我愿意为她解围,欢喜不已,“自是不会。”
      “我家将军时常教训小人说道,古人言:巧言失德!不许小人整日逞口舌之快,小人今日乃是迫不得已,还望将军回去后千万不要责罚小人。”哼!先指桑骂槐把你们这些刚才出言不逊的伪君子骂上一骂。
      看那帮子人有些脸红我又道:“我家将军还说,我大魏国乃是以武立国!大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先武帝振长策战遍大江南北拼死打下来的!!”我忽的提高了音量,说得大义凛然,看席中武将不停得赞许点头,我笑道:“故咱将军时常教育小人,说小人虽瘸了腿,不能习武,但仍须谨记身残志不残,平日,须多读兵书和治国安民之策,诗词歌赋顶多是闲时娱乐雕虫小技耳,毋须在此整日花费心思浪费光阴。”
      “谬论谬论!”吴真怒道,“曹子许和你,这俩粗人懂甚?”
      我再次冷笑,靠近他说:“敢问文采能做甚?能助我大魏一统天下?能耕田作衣?还是能凭空变出钱银粮食出来?还是能帮饥民填饱肚子?让敌国贼兵自行退下?”
      吴真被我这样反问,一时语塞,看他这副囧样,我得意非常啊,“我家将军平日忧国忧民,非战之时带兵操练不敢怠慢一息,只盼着某日可上阵杀敌为我大魏国一统天下之事尽一份薄力,即便闲暇时分,亦不懈怠,时常研习兵法练武强身。今日会宴,汝等酸臭文人非要看我家将军显露本事,岂不料我家将军的本事只能在战场上瞧见,汝等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只懂得吟诗作对风花雪夜之人自当无缘一见!!但就这般被汝等国家蛀虫轻视,我家将军实在不甘,太常卿大人,我家将军愿舞剑助兴!!”我向夏侯玄大拜道,同时向曹怜使了个眼色。
      曹怜立马会意,站起身来拱手道:“得太常卿大人赏识,子许有幸与在座各位结识,可惜今日子许来时匆忙,佩剑并不在身,不知哪位兄台可愿借剑与子许?”
      “在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把好剑,今日便借于你罢。”之前一直在我们旁桌的男子站起身来,  “啪”的一声将佩剑握在手中交予曹怜。
      “多谢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耶?”曹怜小心翼翼的接过剑,颌首以示感激。
      这男子中等身量低眉细眼,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底细,他笑笑,“举手之劳毋须多礼,在下乃是中领军骁骑校尉恒云恒子美。”
      原来是中领军的同僚。中领五营以武卫、骁骑最强,地位亦是比中垒、中坚、游击三营略高。
      “哦!原来是子美兄,子许早早便知晓子美兄大名。”曹怜抱拳一礼,“请子美兄退回坐席,子许要开始了!”
      恒云很有风度的点点头,便退回了坐席,见我盯着他看,面带微笑道:“你家将军得你这伶牙俐齿忠心耿耿的下属实属幸运也,不知先生家乡何处?可想另谋高就?”
      “得恒大人赞赏小人惶恐,小人无家,蒙我家将军收留才苟活至今。”靠,想挖人?你想多了吧?我撇撇嘴不再言语,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凝神以待的曹怜身上。
      曹怜深吸了一口气将剑缓缓拔出剑鞘,只见这柄宝剑剑身刻着龙吟二字,寒光奕奕,样式古朴,剑未动已是泄出一丝冷意,果然是柄好剑!曹怜弹指击于剑身,一声清亮的剑鸣“呜呜”响遍紫竹居,她闭上双眸作了一个起手式,忽的挽起数个剑花!一静一动气势骇人,剑如银蛇,满场飞舞惊心动魄,曹怜剑术之高,让人感到龙吟剑乃是她右手之延长,剑随心走,时而化作银色流光,时而化作空中点点星辰,而曹怜的双眼始终死死盯着适逢嘲笑她的势利小人,杀气,煞气,随着剑风,将众人的傲慢之心见血封喉,直至剩下畏惧。
      不知从哪里奏起的琵琶声和着鼓声铮铮作响,琵琶激荡、鼓声肃杀,配合着曹怜刚中带柔的舞剑之姿,堂中众人皆是心中一震!
      曹怜舞至一半,忽地转过身去双眼凌厉地瞪着吴真,满脸的杀气,吴真被她浑身透出的肃杀之气吓傻了,竟是动也不敢动,曹怜“呵”的一声纵身一跃,腾至半空中向吴真刺出气势凌然的一剑!
      我大骇!这厮不会气昏了头要杀了吴真泄愤罢??众人也是大惊,懂得武艺的武将欲出招阻止曹怜,可惜这一剑实在太快太刁钻,直直刺入了吴真身前……的小桌……小桌立刻应声裂成两半,而吴真亦被吓得脸色泛白冷汗直冒,明明想说些什么,却被惊吓得嘴唇不停的打着颤,最后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呼……”众人见没有发生“一首诗引发的血案”都松了一口气,我刚才也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orz……还好,它还在……
      “曹子许你……”一名貌似欲沽名钓誉之文士看有惊无险,便走上前来大着胆子训斥曹怜,曹怜双眉一蹙,面色一狠,空着的左手并指如剑猛地抵住那人眉心,本平静下来的杀气又勃发而出,让人仿佛感到她左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柄带血的利刃!于是乎,我这辈子看到了第二条被个大男人尿湿的裤子……
      曹怜沉默了一下,轻笑道:“现仍天下三分,乱世未脱……这位兄台最好,好好学学武艺,以免到时候连性命也保不住,未成名而枉死……”
      好了好了,让大家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够了,还多得罪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上前去轻轻拉住她,“将军,舞够了就将剑还给恒大人罢。”我又用很小的声音对她耳语道:“怜儿莫要再得罪人了,示威即可。”
      曹怜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立马收剑回鞘,向四下抱拳道歉,“今日子许孟浪了,还望各位千万不要怪罪子许。”说罢,曹怜走到恒云面前捧剑而立,“多谢子美兄借剑。”
      恒云接过剑,笑道:“原来曹子许武艺竟是如此高强,我们同属中领军,以后便以兄弟相称罢。”
      我向他翻了个白眼,啧啧……
      “贤侄的武功确实不错,颇有当年叔德老弟之风,今日之事作罢,”夏侯玄身为主人,见气氛有些紧张,立马起身打圆场,呵……看来这人也是个很会见风使舵地老狸,众人明白“曹容”再也不是以前那般随意欺负的主儿,也再也不想纠结于此事,都打了个哈哈,霎时,会宴又恢复到适前的状态,一时之间,杯筹交错,好不热闹。
      因为曹怜刚才为武人立了威,席上武将大多欲与她交好,就连我都被夏侯延灌了好几杯酒,更不用说刚才大显神威的曹怜了,轮番敬酒之下,曹怜已是不胜酒力,“扑通”一下醉倒扑在桌上。
      糟……我恼怒的看看她,这个情况让曹府的下人来接我们,曹老夫人必会知晓曹怜大醉,以她的性格,我和曹怜都会死的很惨……还是想办法让她酒醒罢!
      一片混乱中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已有几分醉意的夏侯延,“夏侯将军,我家将军醉了,无法向夏侯将军您亲自告辞,望将军不要介意。”
      夏侯延醉醺醺道:“子许老弟的酒量……的酒量怎么那么差!!那先生再陪……陪伯余喝几杯,再走吧!”
      我急忙摆手推辞:“不了不了,小人还要将我家将军送回府呢!夏侯将军,小人告辞。”
      不等他挽留,我立马扶着更加醉醺醺曹怜歪歪倒倒地走了出去,现在夜已深了,希望在路上吹会儿冷风之后,这厮会酒醒……
      介于某人现在血液内的酒精浓度估计很高,于是我只能扶着她慢慢走回去,骑马神马的就算了……酒后驾驶是不对的,到时候造成财物损失人命伤亡什么的,对大家都不好。值得庆幸的是,曹怜年仅十六,个子还没有我高,扶着她一路走着,倒也并不是很吃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曹怜依依呀呀道,我乃是地球人,实在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jksldj……dwhkjk……wdhj……wdw……”
      我彻底无奈了,扬眉道:“你有什么话酒醒以后再说罢!我实在听不懂。”不过喝醉的人是不会管那么多的,于是……
      “%¥#&+……@……%##&……*……&……¥#%@……”一路上真不知道曹怜嘴中在嘟嘟嚷嚷什么,看她这副醉样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喝不了就别喝了,人家有所保留地喝半杯,她还死心眼地就一口闷了,劝她别喝那么多还敢瞪老娘,真是不分好心歹心……
      我不经意摸到她的手,呃……又冰又凉,再摸摸她衣服的厚度,我一头的黑线……现在正是秋深露寒之时,这人又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得单薄,真是找死。
      我听别人说酒后受寒乃是恶寒,病了的话是很难痊愈的,纠结了一会儿,将她轻轻扶在路旁坐下。
      还好我这人怕冷穿得多,我便将外袍解下帮曹怜费力的穿上,恰时,一阵寒风很不知趣的从我背后吹过,我立马打了一个寒颤,TMD,冷得要人老命也!
      “好了,将军,我们接着走吧,再晚点儿回府,你老娘又要开骂了。”我没好气的将曹怜拽了起来,却不料这人竟恬不知耻的整个人贴在我身上!竟推也推不开,这厮就算醉酒了力气仍比我大很多……我大囧。
      “你……你!干嘛?”我惊慌失措道,心里突地一丝莫名其妙的悸动,啧!该死,这不应该……我……
      “呵呵……XXXXX……”曹怜看着我一脸傻笑,“姐姐……卿儿……原来、原来……嗝~你还是关心怜儿的……”
      我cao!我关心你??我只是总是忍不住好心,结果总当了那个吃力不讨好的圣母罢了!但……这……哎……
      “谁关心你了!我仅是关心自己的性命罢了!”犹豫了许久,终鼓起勇气说出这句狠话,但是,不知怎的……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竟不减反增,还竟多出一丝莫名的失落感,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低下头思量了很久,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曹怜,正想解释些什么,却可悲地发现,这厮已然不省人事,醉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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