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定义[神奇宝贝同人]》末世纪总受君

7、第 7 章

　　咕噜——咕噜——

　　这是……水的声音？
　　头……很疼……

　　咕噜-咕噜——

　　感觉…很疲惫……从未有过的疲惫……

　　【你是谁？】
　　耳边，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是谁？我是……]我是谁？
　　无法回答的问题让我产生了慌乱以及恐惧。我试图挣扎，但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再次试图大喊出声，却又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以及嘴唇。

　　[我是……我是……]感觉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感觉着脑海似乎跳出了几个画面，零零散散，这让我的晕眩感加重了。

　　[我是……我是……罗……结……我是…罗结……]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将记忆的闸门打开，汹涌的如同潮水般的记忆瞬间将我淹没。
　　我叫罗结，一个穿越者，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尽管这具身体看起来只有十岁，但是却地地道道的已经是奔四的大叔了。

　　脑海中的记忆不停的在倒退，接着慢慢放缓，我看见了这一世的母亲，看见自己正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条长长的商业街。她在为我挑选即将入学要用到的辅助课本以及文具，还有新的衣服。
　　画面很平淡，却也很温馨。
　　母亲的手很暖，也很柔软，她温婉的笑着，在我的眼中比所有的母亲都要来的美丽。
　　接着，画面急转，我们路过了一家乐器行的下方，头顶一架吊机正在往三楼的窗户中送入一架钢琴，我们与钢琴的位置错开了一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吊车突然失控了，半空中的钢琴狠狠的摇晃了一下，冲着我跟母亲落下。然后，我在叫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用力推开了母亲……

　　我又死了？
　　我这样问着自己，因为完全记不得之后的事情，也许是死了吧。我平静的想着，没有任何的挣扎，大概是因为本身已经经历过死亡的缘故，再经历一次也不过如此罢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死的看起来似乎相当干脆。啊，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人类？】
　　清冷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我愣了一下，这才回忆起这是刚刚问我话的声音。

　　[如果你问的是过去的话，我会回答是，毕竟我曾经两世为人。]思维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我依旧平静的回答，不去问，不去想，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过去？】
　　[嗯啊，因为我又死了，嗯，大概。]现在的话，算是鬼魂么？

　　【什么是死亡？】
　　[就是生命的终结。]我简单的回答。

　　【什么是生命？】
　　[就是所有活着的一切。]心里，终于稍微为这个声音泛起了一丝好奇。

　　【活着？什么样算活着？】
　　[嗯……这个……要问你自己了。]我不是哲学家更不是生物学家，所以，这个问题很明显难倒我了。

　　【问我自己？】
　　[对，你觉得，什么样才算活着？]将皮球再次踢了回去，毕竟这问题太让人纠结了，向一个死了两次的人问什么样算活着，这不是膈应人么。

　　【我不懂……】
　　这一次，清冷的声音终于带出了几丝迷茫，像极了在浓雾的森林中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出路，却也走不回原点。
　　[为什么要问这些？很重要？]突然……升起了一种不能不管的感觉。

　　【我不懂……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生存的意义何在……】
　　= =;……这对话……怎么那么耳熟？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叔叔我当年看EVA后，被那个碇少年给传染的严重中二时问自己的话？
　　[少年哟~你不能这样啊~~]一想到叔叔我当年二成那样，甚至搞的差点得抑郁症自杀成为失足少年的情景，我就想泪流满面。不行！这种想法要不得！既然叔叔我再次穿越，而且还疑似穿越到别人的身体里成为了第二人格般的存在！那我一定不能让这身体的孩子也变成二子！那太悲剧了！不对，是惨剧！！所以，为了我以后着想！绝对要把这娃的三观给给掰正了！！

　　【嗯？】
　　很好，既然能理会我，那就有门！
　　[少年啊！你问我你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名字什么的既然没人给你取，那你自己给自己取一个不就得了嘛！那只是个方便别人称呼你的代号而已，不用纠结那么多的！你来自哪里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了，每种生物的出生都不一样，像我以前，简单一点一点可以说，我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而复杂一点可以说，我是由J子与卵子经过结合孕育出来的。或者再往深处想J子和卵子是怎么出来的之类，就又要说道人类进化史生物生理构造起源之类的东西上面去。所以纠结这些东西除了让自己头疼外根本没什么意义！至于什么生存的意义嘛……话说你是不是闲得蛋疼了才去想这个同样让人蛋疼的问题的？]

　　【……什么是蛋疼？】
　　[好问题啊少年！真是好问题！蛋疼的意思就是指闲得无聊而做出一些更加无聊的事情，就比如你刚刚问的那三个问题。]

　　【什么是无聊？】
　　[嗯……类似于一种精神上的空虚吧，因为无事可做，无法可想，所以会觉得无聊。]

　　【我很无聊吗？】
　　[这个嘛~~呐，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睡觉。】
　　[那你还真够无聊的……嘛~除了这个呢？看不看书？上不上网？跟不跟别人说话聊天？]
　　【不……我无法跟他们交流。】
　　[你试过？]
　　【嗯…他们从不曾回答我的问题，每一次试着去交流，他们都会变得很奇怪，总是尖叫，很吵。】
　　[他们？]
　　【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他们总是喊着‘伟大的生命’‘科学的奇迹’，他们说，我是被他们创造出来的……】
　　[科学家？]
　　【对，他们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额，难怪，真是辛苦你了，要知道，科学家都是一群无法用理智与常理来判断的疯子，他们都不是正常人，所以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他们。]辛苦你了！孩子！在一群疯子的魔爪下还能这么单纯，并且还只在中二病初期徘徊。嗷嗷嗷！叔叔我一定会帮你成长为三观正常的五好少年的！！！
　　唔…不过…创造？难道这孩子是传说中的人造人？我又穿了？这次是生化危机？还是骇客帝国？或者直接是架空历史的未来科幻？

　　【疯子？】
　　[哦，就是一种精神上疾病的统称。]
　　【他们都生病了？是病人？】
　　[可以这么认为，所以，你千万别学他们，到时候变得跟他们一样的话可是没药治的！这可是绝症！]
　　【……你在担心我吗？】
　　[当然！]
　　【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投缘吧，总觉得你这孩子不管不行，更何况你现在又是我的宿主，估计以后总要有很多时间待在一起。我可不想跟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住一块。]
　　【……很多时间在一起？不会一直在一起吗？】
　　[啧，明明挺聪明的嘛，竟然这么敏锐。]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愉悦。

　　【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嗯，怎么说呢，我无法保证会一直跟你呆在一块儿，你要知道，我是个死了两次的人了，嗯..大概。而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你这里有什么能够吸引我灵魂进入的东西吧。同样的，我既然已经死了两次，那么估计还会有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直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彻底死去。而这个身体是你的，所以，我想，我迟早会被排斥出去，会离开，或者消亡。所以，无法保证的事情我不会去轻易的许诺，这对被许诺者的不公平，我不想欺骗你。]

　　【……那么，什么是死亡？】
　　[生命的尽头，也就是终结，这是每个生命都必须经历的结局，当然，我这个情况可能比较特殊，但总归还是会死的。永生什么的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我也会死吗？】
　　[嗯，当然，你也是生命不是吗，所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它很公平。]
　　【哦……】
　　[……很失落？]我稍微有些紧张，果然，不应该跟小孩子说这个的。
　　【不，我很高兴。】
　　[嗯？]高兴？
　　【嗯……谢谢……】
　　[唉？]谢什么？我有些不明就里。
　　【他们来了。】
　　[什么？他们？那群科学家？我……]

　　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觉得眼前一阵剧烈的震动过后，昏黄的亮光一闪而过，接着，像是整个人被丢入了巨大的滚筒洗衣机里，脑袋被搅成了一团螺旋状的水流，不停的旋转，接着又被巨大的吸力带向远方。
　　接着，我在一阵沉闷的疼痛中大喊出声。
　　“好痛……”
　　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竟然虚弱的比猫叫好不了多少。

　　“小结！小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告诉妈妈！”
　　妈、妈妈？
　　“好了美子，孩子刚醒，别吵到他了，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
　　爸、爸爸？
　　“阿信！我、我只是、只是、呜呜呜~~”说着，母亲就哭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既然小结熬过了危险期，那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爸？…妈？……”我……没死？刚刚的…都是在做梦？
　　“小结！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听到我的声音立刻跑了过来，坐到我的床头，抓住我的手慌乱的问道。
　　我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对焦，终于看清了眼前母亲的脸，憔悴的让人几乎认不出来。
　　“小结，感觉怎样？”这是爸爸，只是原本总是保持严肃整洁的父亲，现在竟然胡子拉碴，连衬衫的衣领都皱成一团。

　　“妈……没事？”幸好，看样子只有我躺在这里。
　　“你、你这傻孩子！傻孩子！怎么那么傻呢！”听见我问的话，母亲原本停下的眼泪立刻又流了下来，捶着病床的床沿并不碰触我。
　　“嗯……我睡了多久。”看到母亲突然的责怪，我反应慢上半拍的后知后觉，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
　　“半个月。”回答我的是父亲。
　　半个月？我竟然睡过去半个月？？怪不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这么想着，但是疲惫的身体却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昏昏沉沉的想要抗拒再次昏睡，却感觉眼皮有千斤的重量般。
　　“乖，再睡一会吧，有你爸我看着。”
　　父亲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副定心剂，终于，我闭上了眼皮，再一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