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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妾为水,君为山,水灵动,山沉稳,水绕山流永不移,妾身与君永不离。”一个女子声音颤颤地说出誓言,目光却绝望痛苦凄惨,满含幽怨的脸缓缓抬起,居然,居然是我的脸?我的脸!
“阮大夫,勿离的身体真的无大碍了吗?”荀娘担心道。
勿离的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荀娘的声音,小腹的那种疼痛是形容不出的难过。
“流血已止,勿离姑娘是失足跌闪从而伤妊,胎堕血脱,只要散其瘀血,再补气生血就可以了。按刚刚她服下的药方,再服用两剂后再来找我,我会再以她的体质配药调养。伤妊之人半月之内不得劳累,不可吃生冷食物。让她好好休养吧。”阮羽渊边写着药方边侧目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的脸,今日出诊可巧是为她。
“有劳阮大夫了,若是有人询问还望阮大夫可以绝口不提小产之事。”
“这个我知道,医者分内之事,药方就放在桌子上了。”
“岚雅去送送阮大夫吧,顺便去济仁堂再抓两副药,回来煎好后喂小姐服下。”
勿离睁开眼睛,看见岚雅为一个青衣男子在前引路,两人的背影隐入屏风之后。
“荀娘。”本来声音洪亮的她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有气无力,让人倍感虚弱。
“勿离,你醒了。”荀娘唤道,看着勿离苍白的脸,话在嘴边却不知怎么说不出口。难道你当时自杀就是因为这孩子吗?
勿离似溺水之人抓住根浮木一样抓住荀娘的手臂,“我到底怎么了?刚才说的难道是我吗?”
“孩子没了,”荀娘语气淡淡,却忍不住心痛,“两个多月了。”
“孩子?”她失魂落魄,我,我怎么会有孩子?我根本就,难道,难道这不是我的身体?!这根本就是这个叫勿离的女子的!
梦中那和自己一样容颜的女子浮现在脑海,勿离?!她幽怨的神情和决绝的目光像一把刻刀刻在心上,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会不会很伤心?
来不及细想,心忽然间疼痛起来,像是失去了至亲至爱的疼痛。
“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荀娘悲情的声音像是催化剂,勿离失声痛哭起来,哭得不能自己,哭得像是一个失控的孩子。
那一刻,她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子。一个差点就可以做成母亲的女子,一个失去了孩子又无能为力的女子,心里好生哀伤。
荀娘就静静地看着她哭完,哭到没有力气,再看着勿离服下岚雅在厨房煎好的药后继续睡着,为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床边重重帷幔才和岚雅一同出了房门。
“荀娘。”青儿在门口恭敬的站着,附在荀娘耳边小声道:“君老板来了。”
荀娘眼中了然,回到自己的屋里,不惊讶的看见一个摇着折扇的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
“您来了。”将房门紧闭,荀娘道。
“我有段日子没来了吧?”男子问道,并未转身。
“是,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了。”荀娘恭敬道。
白衣男子听见这话才回过头,年纪轻轻,丰姿英俊,珠玉在侧,看上去家事不错,修养极好。
“那个丫头没事了?”
荀娘低身福了一福,道:“我刚刚看着她喝完汤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男子将扇子一合,冷冷道:“才两个月就给我找来这么个女的!你以为你隐瞒她自杀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暖香阁虽说表面上是你开的,可是我到底才是老板,我怎么会糊涂到什么都不知道!说来你那么纵容那丫头,还真是不像你呢!你别忘了,就是因为你嘴甜心狠,我才会让你来管暖香阁的!”
“君爷过虑了,”荀娘面无表情道,“君爷也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从不是不凭根据的。勿离之前自杀这件小事,我觉得并没有必要打搅您,将这件事压下去因为人多嘴杂,声张了对暖香阁的名声也没有好处。按照常理处置这儿不听话的丫头都会接客,可是勿离的中人姿色还比不上这儿的丫头,暖香阁美女如云,若是接客的话确实是白白浪费了她的才气,她就算接客三天也不能保证有如今一天的入账多。所以荀娘并不是有意隐瞒,出发点还是为阁里考虑的。”
这话让男子紧绷着的脸有了松懈,继而赞许道:“这才像你,看来我没有看错人。这件事倒是我过虑了,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喜欢听话的丫头,让她给我放聪明些,若是再敢自杀或者和客人顶嘴就让她接客。”
“君爷放心,勿离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嗯,那就好。那个贾朋以后若是再来还像往常一样对待,但是敢再纠缠尚冠瑾就告诉我。”
“全凭爷做主。”
男子这回没有说话,打开房门摇着折扇离去。
隔了几日,勿离的身子已全安,闲来无事又不宜下床走动,就拿起给大夫开的药方猜字识字,不得不说,繁体字笔画虽多却易于记忆。
“人参一两、黄耆一两生用、当归五钱酒洗、茯苓三钱、红花一钱、丹皮三钱、姜炭五钱。”念完这方子,勿离心绪一动,像背文言文一样道:“用人参、黄耆补气,气旺则血可摄也;用当归、丹皮以生血,血生则瘀难留也;用红花、姜炭以活血,血活则晕可除也;再用茯苓以利水,水利则血易归经也。”然后喃喃自语“原来这老方儿这么管用。”
阮羽渊开了门进来时就听到她在念自己开的处方,轻轻地拨开珠帘侧身站在屏风后面听了一会,没想到这女子竟识些药性,“勿离姑娘似乎对在下开的方子有疑问?”阮羽渊笑道,勿离闻言抬头就见一青衣男子从屏风后来到她眼前。
这男子就是当日低语“初怀孕者不宜多走动”的人,清新俊逸、棱角分明的面容,一袭青色衣衫为其主人带出些翩翩离世的感觉。
勿离怔了一怔,道:“当然不是了,阮大夫这方子开的很是管用。这几天觉得身子好多了。”
“听勿离姑娘适才的话语,不知是否对药理也有几分研究。”
“小女胡乱说的让阮大夫耻笑了。”这种药方本就是流产之人喝的,那是曾经为别人抓药,看了一遍那上面的药材就回去查了查,因为没有太多的句子念了几遍就记了下来。好歹背了那么诗词,这几句自是不在话下。但是她就知道这么几句,多了就没有了。
“当日可巧在下与勿离姑娘有一面之缘。”阮羽渊边说着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搭指为她把脉。
“是啊,可惜当日我并不知你说的是我。即使知道了也未免会和现在一样。”勿离悠悠道。
“姑娘已无大碍,只小心调养便是。在下隔几日再来。”阮羽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起身道。
“我让岚雅送送阮大夫。”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识得路。”阮羽渊此时已经走出去。停了一会,只听他高声道,“药方就放在这书桌上了,一会儿让丫头来取就可以了。”说罢,屋内响起珠帘清脆的声音。
阮羽渊才出了门,尚冠瑾就端着鸡汤进了屋。对于勿离跌下楼这件事,她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本来贾朋纠缠她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任谁看见了也只会当做看热闹,唯有勿离在后花园看见后戳穿贾朋的谎言。若不是因为自己,怕是勿离也不会从楼上跌下。
“最近阮大夫来的可是频繁啊!”将托盘放在桌上,尚冠瑾端起汤碗。
“当然了,我可是付了诊金的!”钱宇接过汤说道,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在青楼里流了产,现在连孩子她爹是谁也不知道,她可不会不现实的奢望还会有人喜欢上这样的她。
尚冠瑾好笑道:“你这人真是的,明知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不过你说怪不怪,这几天尽是流传着贾朋天天被蛇咬的事情。派人抓又抓不到,连个蛇影子都看不着,还是请了大夫才知道是被蛇给咬了,所幸不是毒蛇。”
听了这话钱宇不禁暗自憋笑,蛇的报复心是极强的,他踩了翩雪的尾巴,被咬上几口又算得了什么。
尚冠瑾等着钱宇喝完汤,扶着她躺下道:“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岚雅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就叫她。”
“嗯。我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已接近晚上九点。房里的蜡烛不曾点燃,就着月光可以看见一条白色的蛇从地上游移到床上来,小脑袋在颈窝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停下。
感觉到脖子传来的一阵冰凉,床上的人在黑暗中笑了笑,是翩雪回来了。翩雪新伤加旧伤整整一周才好,痊愈了以后就和其主人一起睡了。开始的时候勿离的心里是有些疑问和害怕的,后来发现它是喜欢在这儿睡觉便也习惯了。这条蛇白天就喜欢趴在窗台上的花盆盆沿上晒太阳,还时不时的用尾巴掘土,彷佛在张扬着自己的尾巴已经痊愈了。可怜了那盆君子兰,就这么生生被它弄得叶子压扁了土也所剩无几。
三周后,这个修养好身体的小产之人终于可以下床还有洗澡了,第一次觉得原来睡觉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于是,从此的正式卖艺生活也由此开始。
白天的人们耕种劳作了一天,晚上回家和妻子孩子一起吃个晚饭说些家常然后休息。可是在暖香阁,傍晚,却才是真正的开始。
勿离轻轻的起身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点上蜡烛。回头看见翩雪在纱帐里盘成一团的小身子不禁笑了笑,从今天开始就不能陪你了。把纱帐又掩了掩,完全遮住它的身形,然后唤岚雅进来。
岚雅按勿离的要求为她梳了一个发髻,挑了一身石绿色的衣服,衬得肤色白皙。并没有做什么刻意的打扮,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有气质。
下了三楼,就看见尚冠瑾倚在一个紫衫男人怀里正娇媚的笑着,两人的面前正好对着台子正中,是尚冠瑾为了听勿离唱歌特意挑的位置。
从偏僻的右侧楼梯下来并无人注意到她的身影,勿离就在台子后方的一帘白纱里坐了下来,外人隐隐能看见里面的人,样貌却模糊不清。
这本是暖香阁新来了的女孩儿竞标用的,价高者得。如今被她坐在里面却是因为不会弹乐器,在台子上眼巴巴的坐着或站着都不好看,况且有个秦缕在也显不出旁人的音律,如此别人只当是做神秘感罢了,不过见过勿离的客人也确实不多。
勿离唱的是一首《夜来香》,虽是描写景物可因唱者唱功不同而体现不同。台子上的秦缕已经做好准备,看见勿离坐进白纱帐中怀中的琵琶清脆明亮的音质响起。
琵琶的好处是穿透力极强,所以,当前奏一连串的琵琶声弹出就把暖香阁喧闹的声音瞬间压了下去。
众人听见清亮的曲子往白纱处传来注意的目光,尚冠瑾则是一脸的期待。
纱帐中的人闭眼不看大家,想象眼前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夜晚,坐在白纱后开口唱到:“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结尾两句重复了一遍,唱完最后一个字,听着伴词做辅助的古筝音没,再接着琵琶音响起结尾。
秦缕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琵琶声如诉古筝如言。
在座的人只觉就像是在夜色真的看见了正在怒放的夜来香,馥郁芬芳的香气弥漫在周围。不是有多么的难得特别,却给人在喧嚣中一抹让人清亮舒心的感觉。
“这个女子的曲儿似乎是没听过,小声儿唱的倒是也难得的舒心。”紫衫男人道。
“八王爷有所不知,这是刚来不过两个月的才女勿离,词和曲儿都是自己编写的。”尚冠瑾娇笑着道。
“自己编的曲子怎么不自己弹?”八王爷问道。
“这是勿离说,有秦缕姑娘的的琴音,她的还是不出来献丑了。”
“看不出来,这个女子倒是挺有自知之名的。”坐在二人身旁的君泓看向白纱后的女子道,今日是他特意来看这个女子的。虽然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才女勿离,她最好不要再弄出什么事情来。
君泓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听进勿离的耳朵里,不由得透过白纱的缝隙去看这个男人,长的不错的一个小男,可惜再怎么不错也是个逛青楼的主儿。
女人若是真的下定决心流产,两个月左右为最佳流产时间。
但是请慎重,因为毕竟不只伤身还伤心,况且流产比生产更为伤身。所以希望所有的女孩子为自己幸福负责,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让你付出那么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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