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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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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湛蓝，阳光正好，风里带着大都会特有的、温暖的味道。
片场里，莱利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补妆，脸上带着一副不要钱似的笑。
助理看着他一脸傻笑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不就是个签名吗？看你那点出息。”
莱利立刻反驳，“这可是超人的签名！还是to签预定！你懂什么！”
化妆师忍不住笑出声，助理撇了对方一眼，继而对莱利满脸无奈，“是是是，我不懂。但是莱利，我希望你能在‘追星’的基础上先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而不是盲目的去模仿、去追捧。”
莱利看着助理认真的神情，突然笑的很灿烂，“放心啦！我分得清轻重的！”他眼底的光柔软又明亮，“我追的不只是他们的超能力，是他们每次都冲在前面保护别人的样子啊。我可不会傻乎乎地往危险里撞，顶多就是……趁机要个签名嘛。”
他说着，还不忘对着人挤了个鬼脸，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而且我反应快啊，真遇到事，跑的比谁都快！你看哪次出事我不都好好的吗？”
助理被他这副样子逗得没脾气，只能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短发：“知道你机灵，就是怕你哪天玩脱了。”
化妆师在一旁笑着搭话：“莱利其实可机灵了。”他捏了捏莱利的脸，“这副可爱样谁舍得伤他？”
莱利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导演在片场中央喊他的名字，“莱利！准备了！告白戏啊！拿出点深情的样子！别再傻笑了！”
莱利立刻收敛起笑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决定了！他要当演技派！到时候光明正大的“追星”！
他越想越兴奋，连导演喊“开始”都没听见，直到助理在背后戳了他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进入状态。
而他不知道的是，片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克拉克·肯特收起了手里的相机，看着镜头里少年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采访本，上面写着今天的任务——采访新晋演员莱利·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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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戏的拍摄比预想中顺利，莱利借着刚才见超人的余劲，把少年人面对喜欢的人时的羞涩与勇敢演得活灵活现，导演喊停的时候，连女主角都忍不住夸他：“莱利，你刚才眼里的光好真，差点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了。”
莱利嘿嘿一笑，挠着头刚想贫嘴两句，就看见助理朝他招手，身后还跟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手里抱着个相机和厚厚的采访本，看着斯斯文文的。
“是你！”莱利立马认出只是自己不久前误伤的路人。
虽然记不清对方的脸！但是这特征很明显了已经！
“这位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助理快步走过来，低声跟他交代，“临时约的采访，说是想做一期‘超级英雄救过的普通人’专题，点名要采访你。”
莱利眼睛一亮，《星球日报》可是大都会的老牌报社，超人的专属“绯闻发源地”，他立刻挺直腰板，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主动伸出手：“您好您好，我是莱利·里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上次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还有你衬衫上的咖啡渍，我后来特意查了，用柠檬汁加小苏打能洗掉，你试试！”
克拉克·肯特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一点薄茧，笑容温和得让人舒服，完全没有计较上午的小插曲：“真的没关系，对我来说没事的。你好，莱利，我是克拉克·肯特。”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和不久前超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莱利愣了一下，心里嘀咕：怎么回事，难道大都会的人说话都这么好听？
“克拉克先生，您也是来问我蝙蝠侠和蜘蛛侠的事吗？”莱利领着他往片场休息区的长椅走，忍不住率先开口，“最近采访我的记者，十个有九个都追着问这个，我都快能背出标准答案了。”
克拉克把采访本放在腿上，翻开一页，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笑着摇头：“不全是。我更想知道，被超级英雄救过之后，你对他们的看法有没有改变？毕竟很多人只看到他们的超能力，却忘了他们也是在拼命保护大家。”
这个问题倒是新鲜，莱利盘腿坐在长椅上，手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改变？好像没有哎，他们本来就超厉害！不过以前是在新闻里看，隔着一层屏幕，总觉得有点不真实。现在亲眼见过，才发现他们其实都很温柔——蝙蝠侠话少但超可靠，蜘蛛侠像个同龄的大男孩，超人……”
他说到超人，眼睛亮了亮，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声音都轻快了几分：“超人超温柔的！他还答应给我签to签呢！”
克拉克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在采访本上写了几笔，又问：“听说你每次遇到危险，都能被超级英雄‘精准救下’，网友都叫你‘反派磁铁’，你自己怎么看这个外号？”
“反派磁铁？”莱利噗嗤一声笑出来，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能怎么办，只能说我魅力太大，连坏蛋都忍不住想绑架我。”
他嘴上贫着，眼里却闪过一点无奈：“其实也挺麻烦的，上次在哥谭差点错过粉丝见面会，这次在纽约耽误了拍摄进度……不过还好，每次都有人救我，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克拉克笔尖一顿，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你不怕吗？被反派追，被绑匪绑架，换做别人，可能早就不敢出门跑通告了。”
“怕啊，怎么不怕？”莱利挠了挠头，露出一点少年人的坦诚，“但怕也没用啊，还不如冷静点，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就等英雄来救呗。”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凑近克拉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跟你说个秘密，我发现我应急反应超快的！上次被绑匪绑架，我还能跟他们唠嗑分散注意力呢！他们都被我烦得快捂我嘴了！”
克拉克被他逗笑了，肩膀微微耸动，点头附和：“听起来确实很厉害，换做是我，可能早就慌了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投机，莱利本来就是个话痨，遇到克拉克这种温和又会倾听的人，更是打开了话匣子，从小时候被各种人夸，聊到自己的各种糗事。
“……我当时差点就摔下慈善晚宴的台阶了，还好超人接住了我！”莱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满是庆幸，“结果今天又摔进他怀里了，你说尴不尴尬？两次都这么狼狈！”
克拉克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故意问道：“那你觉得，超人为什么会记得你？毕竟他每天要救那么多人。”
“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帅啊！”莱利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开玩笑的，可能是我上次太狼狈了，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吧。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差点摔成狗啃泥的帅哥呢？”
他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地说：“可惜我没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不然就能约他一起吃饭了，说不定还能发展一段惊天动地的恋爱呢。”
“………恋爱？”克拉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细小的咯吱声。
他抬头，莱利也顺着他看向的方向看去，就见片场角落的金属架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歪歪斜斜地倒下来，下面还蹲着两个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员，正背对着架子，完全没察觉到危险。
“小心！”
莱利和克拉克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莱利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克拉克反应更快，几乎是瞬间就冲在了他前面。
他几步冲到架子旁边，看似瘦弱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手猛地抵住倾斜的架子，硬生生把即将倒下的架子推了回去，稳稳地扶住。
工作人员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爬起来道谢，克拉克摆摆手，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没事，下次小心点，把架子固定好再工作。”
莱利跑到他身边，看着他轻轻松松扶住架子的样子，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O”型：“克拉克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吧！你看着斯斯文文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这架子少说也有几百斤吧？”
克拉克揉了揉手腕，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腼腆，随口找了个借口：“平时经常健身，力气比普通人大一点，不值一提。”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莱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哇！你也太低调了吧！我还以为只有超级英雄才这么厉害呢！”
克拉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哈哈……还好，我平时会健身。”
“健身这么管用的吗？”莱利疑惑了没一会儿，就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无比笃定，“天呐！说不定那些超级英雄也是这样子的呢！你看蜘蛛侠，平时肯定也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还是个学生呢！超人说不定也一样，可能是个老师，或者……”
他看着克拉克手里的采访本，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或者是个记者！就像你一样！”
克拉克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却依旧笑着，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想象力很丰富。好了，采访也差不多结束了，谢谢你今天这么配合，说了这么多心里话。”
他合上采访本，站起身，对着莱利伸出手：“希望下次见面，你能顺利拿到超人的to签。”
“借你吉言！”莱利握住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下次见，克拉克先生！有空一起吃饭啊！我请你！”
克拉克点点头，转身朝着片场外面走去，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莱利被助理拉着去补妆，少年人还在回头冲他挥手，阳光洒在他柔软的短发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小子没再继续想下去，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