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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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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揣着那张签了名的通告单，一路哼着歌冲回拍摄地，进门就被刚从大都会开车赶来的乔纳森逮了个正着。经纪人的脸黑得像锅底，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脑门：“你还知道回来？！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准备把公司抵押出去凑那两个亿了？！”
莱利缩了缩脖子，嬉皮笑脸地把那张皱巴巴的纸举到他眼前：“别生气别生气，你看——蜘蛛侠的签名！独家限定版，这可比两个亿值钱多了！情怀价值也有了。”
乔纳森一把拍开他的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管你什么签名！你差点被撕票！下次再敢乱跑，我就把你发配到哥谭去演反派，让蝙蝠侠天天追着你跑！”
提到蝙蝠侠，莱利眼睛一亮：“真的吗？那能不能让他再给我签个名，正好凑一对。说不定还能给我写个to签，我——”
话没说完，他就被乔纳森揪着后领拖去补妆，化妆师手忙脚乱地给他遮掉手腕上的勒痕，嘴里还不停念叨：“祖宗啊，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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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天台惊魂刚过去三天，莱利的名字又一次挂上了热搜——这次是#莱利蜘蛛侠签名凡尔赛大师#。
起因是他被记者堵在机场，手里攥着那张签了名的通告单，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叹气：“唉，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蜘蛛侠人挺好，签完名还送了我一段蛛丝飞荡体验。”
镜头外的乔纳森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只能隔着人群咬牙切齿地比口型：“你给我闭嘴！”
莱利眨眨眼，假装没看见，反而把通告单举得更高了些，浅棕带金的眸子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他突然发神经，单手做出发射蛛丝的动作：“Spiderman——！”
记者们的闪光灯闪得更疯了。
乔纳森在旁边被气笑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上辈子造了多大孽，这辈子遇到这么一个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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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工作安排来得猝不及防——一部都市轻喜剧的外景拍摄，地点定在了大都会。
理由很简单，导演说大都会的天际线最衬电影里的浪漫桥段，而且“治安好，有超人，安全系数高”。
莱利听到“大都会”三个字的时候，抓着助理的胳膊激动得直晃：“欧耶！这次超人肯定会带我飞的！”
助理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递上剧本：“醒醒，你是来拍戏的，不是来追星的。还有，乔纳森说了，这次的戏份是校园恋爱，你要是敢在镜头前喊超人的名字，他就把你的签名纸巾扔进垃圾桶。”
莱利立刻噤声，捧着剧本装乖，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在拍戏间隙偶遇超人？
是爬到树上装作无辜小猫大喊‘超人救我’？还是瞅准旁边的人工湖，化身失足少年扑通栽进去，等着那个红蓝身影从天而降？
唉，算岛算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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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的午后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洒在大楼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莱利的拍摄场地就在日报社对面的公园，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站在树下，等着和女主角拍对手戏。
“莱利，表情柔和一点！”导演举着喇叭喊，“你是暗恋她的纯情学弟，不要两个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喜欢她吗？！”
莱利连忙收敛脸上的兴奋，努力挤出一个腼腆的笑，结果嘴角咧得太大，看上去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狐狸。
女主角忍不住笑场：“莱利，你真可爱。”
莱利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我可爱，那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笑了，原本紧张的拍摄氛围瞬间轻松下来。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一场需要莱利“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和女主角弯腰去捡，然后四目相对的戏份。
莱利抱着书，找准角度，假装脚下一绊，身体往前踉跄了一下——
结果用力过猛，手里的书没拿稳，直接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路过的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的后脑勺。
莱利：“………”完蛋了，明日的头条他已经能够预测到了，#惊！某知名明星竟当众殴打路人#
男人显示在原地顿了几秒，接着才“哎哟！”一声，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棕色的液体溅出来，洒在了他的衬衫上。
莱利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过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温和的脸，鼻梁上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扶了扶眼镜，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小意外而已。”
他的声音很温和，像午后的阳光一样让人舒服，莱利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帮您擦擦吧！”莱利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纸巾，想帮他擦衬衫上的咖啡渍，结果一着急，把兜里的东西都带了出来，散了一地。
男人弯腰帮他捡，莱利也赶紧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一块巧克力包装纸，两人猝不及防地抬头对上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都安静了半秒，两人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额……抱歉。”
一模一样的话同时从两人嘴里冒出来。
话音落下，两人又同时愣住，随即相视一笑，眼底的窘迫淡了几分。
“…………”
就在这略显尴尬又莫名和谐的沉默里，导演的大喇叭突然划破片场：“莱利！就保持这个动作！这个状态绝了！就是这种茫然而又带点青涩的笑！女主，快上！”
男人闻言立刻起身后退，几乎是眨眼间，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位置就被女主取代。莱利忍不住扭头去看，可刚才那个温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片场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里了。
“莱利！发什么呆呢？！”导演的怒吼再次传来。
莱利猛地回神：“啊……抱歉，导演，重来吧。”
“好！不错不错！就是这个眼神！对，闪躲，再带点失落——”
这场戏拍得异常顺利，导演大手一挥，让剧组趁着这股劲儿，赶紧拍下一场。
导演喊了开始，莱利孤零零地站在树下，目光下意识地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的怅然，像弄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连唇角的笑意都淡了大半。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树叶落在他的肩膀上，画面美得像一幅画。
导演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是这个感觉！”
这场戏一条就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