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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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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修，本王是来告知你，而非请求。
那区区Berserker，留着只是浪费资源的废物。
本王的处置，才是最高效的方案。”
他指的是在奥尔良时，他意图彻底摧毁清姬的行为。
“效率的判断权在于管理层，而非个人。”立香语气不变。
“清姬的灵基潜力经评估具有开发价值。
你的擅自行动，不仅违反资源使用条例，更涉嫌破坏公司潜在资产。
此次书面警告已记录。
若无其他正当理由，请离开管制室，不要干扰正常运营。”
“正当理由？”
吉尔伽美什的红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本王的意志，便是最正当的理由。杂修，你似乎还未认清，谁才是此地真正的‘王’。”
一股庞大的威压开始弥漫，金色的涟漪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罗曼脸色发白：“等、等一下！这里不能动手！”
立香却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那双猩红的眼睛。
“此地只有一位首席执行官。
吉尔伽美什顾问，你的试用期评估目前综合评分为‘不合格’。
再次提醒，根据规定，连续不合格将导致解雇。
你是否打算用自己的任性，来验证公司规章的执行力？”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
她在赌，赌这位傲慢的王者，绝不会接受自己被“规则”扫地出门的结局，那比战败更令他难以忍受。
吉尔伽美什死死地盯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冻结。
那金色的涟漪剧烈波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无数宝具倾泻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哎呀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达芬奇亲带着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她款款走到两人中间，仿佛感觉不到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过，关于那位新来的Berserker小姐，我刚好有一些技术上的发现，或许能解决当前的……管理难题？”
立香的目光转向达芬奇：“请说。”
“我分析了清姬的灵基构成和执念波动。”
达芬奇亲手中出现一个虚拟模型，“她的‘执念’核心并非完全不可控。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种……‘定向满足’的方案？
比如，将她的认知进行有限度的引导和重塑，而非强行抹杀。”
立香微微挑眉：“具体方案？”
“我们可以尝试构建一个临时的‘认知滤镜’，让她在保持基础战斗逻辑的前提下，将对‘安珍’的执念，部分转移到某个更稳定、更可控的‘锚点’上。
比如……契约的源头？”
达芬奇亲意有所指地看了立香一眼。
立香沉默了片刻，快速在脑中评估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与风险。
强行矫正成功率未知且耗时，而定向引导如果成功，或许能更快地获得一个可用的战力。
“可以尝试。
由你负责技术实现，我需要详细的方案报告和风险评估。”
立香做出了决定，随即再次看向吉尔伽美什。
“至于你，吉尔伽美什顾问。
看在达芬奇总监提出替代方案的份上，此次冲突暂不升级。
但你的评估分数已被扣减。
请好自为之。”
她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对罗曼说道：“医生，继续监控清姬的培训数据。有任何变化，立刻通知我。”
然后又对玛修道：“玛修，我们走，去查看其他从者的训练进度。”
她带着玛修径直离开了管制室，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那位怒火中烧的英雄王一眼。
吉尔伽美什站在原地，看着立香离开的背影，周身的金光缓缓收敛。
他脸上的怒意渐渐被一种极致的冰冷所取代。
“杂修……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管制室里回荡，随即也化作灵子消散离开。
罗曼医生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太、太可怕了……”
达芬奇亲则看着立香离开的方向，笑容变得有些深邃。
“将英灵视为员工，将救世视为项目……
小立香，你的这套‘系统’，究竟能运转到何种地步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而此刻，走在通道中的立香，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吉尔伽美什的难以掌控，清姬这个意外变量，都预示着她的“管理制度”面临着严峻挑战。
但她眼中很快重新凝聚起坚定的光芒。
无论如何，效率至上。
任何阻碍，都必须被排除，或者……强行纳入管理的轨道。
隔离观察室内的白光持续倾泻，如同无菌手术室的无影灯，试图驱散every corner of清姬灵基中盘踞的疯狂。
立香站在单向玻璃外，如同一位严谨的科学家观察着培养皿中的样本，数据面板在她身旁悬浮，实时反映着清姬精神波动的每一点细微变化。
“认知矫正训练已持续十八小时。”
立香的声音在安静的观察区响起，是对身旁的玛修，也是对自己的记录。
“基础信息重复灌输三千六百次。
认知测试正确率从初始的3%提升至41%。
进展符合预期，但未达到第一阶段目标。”
玛修看着玻璃那端，即便被束缚着，依旧因执念而微微颤抖的清姬，忍不住轻声道：“前辈，清姬小姐她……看起来很痛苦。”
“精神层面的重塑必然伴随不适。这是祛除‘病灶’的必要过程。”
立香的目光没有离开数据流，语气客观得像在陈述物理定律。
“痛苦是认知正在被修正的证明，属于正向指标。”
就在这时，隔离室内的清姬突然停止了无意义的挣扎和嘶喊，她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单向玻璃，落在了立香身上。
嘴唇翕动，一个清晰了些许，却依旧扭曲的词汇逸出：
“……立香……大人……？”
玛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立香操作面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零点一秒。
她调出历史数据对比，快速分析。
“认知出现初步转移迹象。
对‘安珍’的绝对指向性减弱，开始与契约源头的‘立香’产生混淆。
达芬奇亲的‘认知滤镜’理论具备可行性。”
她立刻接通了与达芬奇工作间的通讯。
“达芬奇总监，观察到目标认知出现预期偏移。
你的‘认知锚点定向引导方案’完善度如何？”
光屏上出现达芬奇亲带着笑意的脸。
“哦？
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基础模型已经搭建好了哦，亲爱的CEO。
只需要一个合适的‘触发契机’和一点点……嗯，情感共振放大技术。
不过，这需要你亲自配合一下。”
“说明具体流程和风险。”立香没有任何犹豫。
“很简单，你需要进入隔离室，近距离接触她。
我的设备会捕捉并放大你与她之间因契约产生的微弱灵基共鸣。
同时将预设的‘忠诚于CEO立香’的认知模块，像安装软件补丁一样，覆盖掉部分‘安珍’的原始数据。
风险嘛……
如果她的执念反抗过于激烈，可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少量反向污染哦。”
“可以接受。”立香关闭通讯，转身就向隔离室门口走去。
“前辈！”玛修急忙跟上，脸上写满担忧。
“这太危险了！清姬小姐现在状态还不稳定……”
“风险可控，收益明确。”
立香停下脚步，看了玛修一眼。
“这是最快让她形成战斗力的方案。在外面等我指令。”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开启了隔离室厚重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那强制性的白光和重复的语音灌输戛然而止。
突然的安静让清姬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当她的目光聚焦在立香身上时，那残存的、扭曲的执念仿佛找到了新的宣泄口。
“安珍……大人？是您吗？”她挣扎着，试图靠近，眼神混乱而炽热。
立香没有后退，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按照达芬奇的指示，主动释放出一丝属于御主的魔力波动，同时通过意念下达指令：【启动认知覆盖程序。】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立香为中心扩散开来。
清姬浑身剧震，抱住头颅发出痛苦的呜咽，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厮杀——
一个是根深蒂固的、对虚幻“安珍”的疯狂爱恋与怨恨；另一个是冰冷强硬的、要求她“效忠CEO立香”的指令。
“不……您是安珍大人……”
“重复：效忠对象，藤丸立香。”
“为什么……要抛弃我……”
“指令：服从，战斗，创造价值。”
立香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混乱、灼热、充满负面情绪的精神力量试图顺着契约链接反向冲击她的意识。
那是由爱生恨的极致执念，足以让普通人精神崩溃。
她微微蹙眉，但精神壁垒如同最坚固的防火墙，将那混乱的数据流牢牢阻挡在外，同时冷静地观察着清姬灵基数据的剧烈波动。
“精神污染峰值83%……正在回落……认知冲突指数升高……‘立香’关联度持续提升……”
就在这拉锯达到顶点的时刻——
“砰！”
隔离室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轰开！
碎片四溅中，金色的身影裹挟着滔天的怒气踏入。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瞳孔扫过室内景象，最终落在正与清姬进行精神对抗的立香身上。
“杂修！谁允许你擅自进行这等危险的实验！”他的声音低沉，蕴含着风暴。
“本王的宝库中，有无数的珍宝可以轻易解决这种废物的问题，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