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藏酿酒师》鸦乌

9、奔赴百里，只为一吻

　　凌晨五点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不是闹钟，是学生在操场的叫喊声。甚至还有一些走读家长在群里发消息得提示音，点进去一看，全是学生和家长的兴奋提问：“季老师，研学的车什么时候到呀？”“我们都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啦！”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看时间，糟了，昨晚收拾行李太激动，竟然忘了定闹钟！我火速洗漱穿衣，抓起提前打包好的背包就往学校门口冲，一路上脑子里全是学生们期待的笑脸，还有即将见到苏清禾的雀跃。
　　六点刚过，学校门口已经挤满了人。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手里攥着小零食和水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路口，像一群等待投喂的小麻雀；同行的老师们也都早早到了，互相打趣着，脸上满是期待。
　　可左等右等，直到七点半，约定好的研学车辆依旧不见踪影。太阳渐渐升高，秋晨的凉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闷热的焦躁，学生们的兴奋劲儿也慢慢消散，开始有人小声抱怨：“怎么还没来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也犯嘀咕，掏出手机给校长打了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校长带着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季啊，实在对不住！是我记错时间了，研学是明天，不是今天！”
　　“记错时间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周围的学生和老师听到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失望的叹气声、抱怨声此起彼伏。原本兴师动众的研学之旅，竟然因为校长的疏忽，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我强压着心里的失落，和其他老师一起安抚学生们的情绪，组织大家有序地返回教室，准备正常上课。看着学生们耷拉着脑袋，满脸失望的样子，我心里也堵得慌，不仅仅是因为研学泡汤，更因为——我见不到苏清禾了。
　　我们早就约好了，今天研学到京市，在动物园门口见一面。她的城市，短暂的相逢，我期待了好久。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心里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开了和苏清禾的聊天框。她平时都是八点多才醒，这个点应该还在睡，我以为要等很久才能收到回复，只是想把心里的遗憾先告诉她。
　　“宝宝，对不起呀，研学时间记错了，今天去不了京市了，我们见不了面了。”
　　发送成功后，我放下手机，趴在办公桌上，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难道我们的见面，就这么难吗？
　　可没过几分钟，手机就震动起来，是苏清禾发来的消息：“怎么回事？是取消了吗？”
　　她竟然醒得这么早！
　　我连忙回复：“不是取消，是校长记错时间了，改到明天了。”
　　“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去好几天，等你们明天来，我已经不在京市了。”她的消息很快就来，带着一丝无奈和失落。
　　见不了面了。
　　这五个字像一块石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盯着屏幕，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强烈。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隔着屏幕的思念，快要把我淹没了。
　　不行，我想见她，我必须见到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我深吸一口气，给校长打了个电话：“校长，我要去给车做保养，想请一天假，今天的课能不能麻烦其他老师代一下？”
　　校长愣了一下，听出我声音的急切，便同意了。我连忙道谢，转身冲出办公室，抓起背包就往停车场跑。
　　不管了，就算只有一天时间，就算要开车往返四小时，我也要去京市，见她一面。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学校。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倒退，我心里的激动和期待，像野草一样疯长。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哪怕是独自开车的漫长路程，也变得格外有意义。
　　去见她的路，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欢喜。
　　中午十一点多，我终于抵达了京市。去办理了入住，她说下午的飞机，只能抽出一点时间陪我。
　　我快步走进酒店房间，站在窗边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她让我去酒店大厅等她。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和黑色牛仔裤，长发披肩，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牵着她的手走进房间，没有多余的话语，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连日来的思念、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紧紧地回抱着我，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以为，又见不到你了。”
　　“我怎么会让你见不到我。”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浓浓的思念和迫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彼此真实的存在。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清香，我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我们相拥着，亲吻着，从门口到床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和眷恋。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升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柔得不像话。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格外的短暂。不知不觉，就到了她该去机场的时间。
　　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开，她帮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眼神里满是不舍：“路上小心，到单位给我发消息。”
　　“嗯，你也是，出差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我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的思念又开始泛滥。
　　送她到酒店门口，看着她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才转身回到车里。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足以慰藉所有的思念。
　　返程的路上，太阳渐渐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风景很美，可我心里却满是不舍。开车四个小时，并不轻松，可一想到见到她时的欢喜，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回到单位所在的城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刚停好车，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晚上组局吃饭，让我过去。
　　饭桌上，领导和同事们轮番敬酒，我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精渐渐上头，心里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我拿起手机，悄悄给苏清禾发了条消息：“我想你了。”
　　她很快回复：“我也想你，刚到酒店，你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看着她的消息，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暖暖的。哪怕隔着千里，哪怕只能通过屏幕联系，只要想到她，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酒过三巡，同事们开始聊工作、聊生活，我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和苏清禾见面的画面，那个满是爱意的吻，她温柔的怀抱，她不舍的眼神……
　　我知道，为了见她一面，开车往返四小时，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我也心甘情愿。
　　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话，藏在酒精的暖意里，带着满心的眷恋：“清禾，哪怕跨越百里，我也想奔赴你，只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