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冷脸酷A他和假笑青梅性格有点多变》朝一芥

3、第 3 章

　　LAIIR的手已经快止血了，血流出来的速度变慢。
　　LEEN走得很快，十几秒跑上五楼，几十秒下去。
　　LAIIR跟上明显在生闷气的人。
　　“哎。”
　　LAIIR拍拍他的肩膀，LEEN黑色校服外套上多了半个红手印。他转过身，仗着比一六五的LAIIR高个四五六七八厘米，俯视她。
　　“你生什么气啊？”
　　LAIIR其实有点怵这样的LEEN，尤其是在LEEN未发觉时偷偷溜去打架，打架前还告诉他自己不去。
　　“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到现在LEEN也没了气，
　　“你怎么还骗我呢？”
　　LAIIR有点心虚心，别过头，
　　“也没有吧......”
　　其实LEEN对LAIIR去天台但不告诉他这件事确实不怎么生气。他这个发小是这样的脾气，但是LEEN冲上天台的时候就觉得想打人，莫名其妙的，LAIIR这个性格打架肯定要释放信息素，但他没有闻到除混子老大的臭味以外的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一上天台，LEEN就鬼火冒，可能是有人找LAIIR麻烦，他这样想，但是这种情绪不会让他持续到人都被打趴了还想揍。
　　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这个，
　　“去医院。”
　　LEEN没有用俯视的视线看LAIIR了。
　　“华升最近。”
　　“不要，买点药涂涂就好了。”
　　LAIIR很抗拒，华升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阴影制造机，
　　“我不去。”
　　小时候去华升也是迫不得已，她妈妈要带她去看看公立医院的人，让她认识到人间疾苦，人多得小LAIIR和妈妈差点走散，LAIIR确实体会到了找不到妈妈的人间疾苦。
　　“你要打破伤风，还要缝针。”
　　LEEN又开始俯视他，
　　“不然我就告诉阿姨你打架，还挨了一刀。”
　　LAIIR不想让母亲露出那种难过的表情，她愤愤地咬着牙，
　　“去就去，医药费你出！”
　　然后像只愤怒的猩猩一样走了。
　　LEEN打了辆车，又跟铁牛，哦，铁牛就是刘长军，因其人如钢铁一般的意志，如牛马一般的工作狂性格而得名，为什么不叫铁马呢？因为他姓刘，说明了情况。当然，没提打架的事儿，只说逗猫被咬了，要去打狂犬疫苗，自己去陪她。铁牛知道他俩关系好，几个“好”批准了，让他们十一点以前返校，然后又唠唠叨叨了几分钟，让LAIIR不要在不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逗猫，要时刻注意。
　　上了车，LAIIR在后座靠边车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看天，离坐在另一边的LEEN八丈远。
　　LEEN在手机上打字，腿上放着LAIIR的武器---书包。
　　十几分钟后，医院到了，LAIIR要往医院大厅走。
　　LEEN看着顺拐的人，闭了闭眼，
　　“LAIIR，急诊科。”
　　LAIIR又转了个向，脸上绷得面无表情。LEEN刚才已经挂了急诊。
　　护士让LAIIR先去做个清理，LEEN去找了另一个护士，那个护士才摆脱一个即将医闹的患者，问LEEN会不会做清理工作，LEEN说会，她拿了个药医药盘给他，让他帮忙给LAIIR清洁一下伤口周围，她自己又去应付难缠的病人。
　　所有人都很忙，LAIIR百无聊赖地看着滚动屏上的名字。
　　“先去洗手。”
　　LEEN把医药盘放在一长排椅子旁边的小茶几上，朝LAIIR伸手。LAIIR借力起身，去了急诊厅角落的一个洗手池。
　　一只手不好洗，LAIIR小心地搓着硬黏在手上的血痂，LEEN看她洗了半分钟一只手还没洗完，拉过她的右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边冲边搓才把一只手洗干净，又让她把另一只手给自己。LAIIR递过去，LEEN只冲洗了她四根手指及旁边小指以下，没用流水洗伤口。伤口过于深了，不能直接冲水，太凉可能会伤到筋。
　　LAIIR右手在往地上滴水，她看着用纱布清理自己左手的LEEN，把右手放在他校服上擦了擦。LEEN的校服上继血手印之后又多了水渍。
　　大概两分钟过去，LEEN才清理好伤口周围的血痂。
　　LAIIR看着自己重回白净的左手，盯着那道伤口，端详了一会儿往外翻的皮肉，突然开口，
　　“你也是Alpha？”
　　急诊科很嘈杂，她问的声音不大，LEEN在收拾纱布，闻言抬头看她一眼，
　　“不然呢？我是Omega？你觉得可能吗？”
　　又低头继续整理，LAIIR没说话，LEEN的动作也慢下来，又抬头。他好像才捕捉到一个关键字词。
　　“你真以为我是Omega？”
　　LEEN问，
　　“你是Alpha？”
　　LEEN又问。
　　LAIIR盯着他，表情像在憋笑。
　　LEEN长长“嘶---”了一声。纱布被他放在药盘上，挤到小剪刀，剪刀与铁盘发出铁器之间的碰撞声。
　　“啊？”
　　LEEN笑出来，
　　“不是，我一直以为你是O。”
　　“......”
　　LAIIR还是盯着他，憋笑变成了便秘。
　　“两个傻帽儿。”
　　LAIIR憋笑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然后自己也笑了，
　　“真纯傻帽。”
　　两个傻帽对着笑了半天，一个护士姐姐招呼他们过去打针。LAIIR立马不笑了，僵硬地走过去。LEEN端着医药盘一并走过去，顺便带上越走越走越慢的LAIIR。
　　“哎呀，谢谢弟弟，麻烦了。”
　　护士姐姐一手拿着小药瓶，一手拿着注射器，笑得甜甜的。
　　然后，LAIIR被LEEN放置在临时病床上，她已经僵了，死死盯着护士姐姐手中的小玻璃瓶，仿佛要用灼热的目光烧穿那个瓶子，让液体流出来。“嘎嗒”一声脆响，瓶子被扣开了，有碎玻璃渣不可避免地晃晃悠悠落入药液。
　　LAIIR咽咽口水，看着逐渐吸满液体的注射器在往上嗞了个水儿排了空气以后向自己靠近，手指找寻着可依靠抓握的东西，LEEN把自己衣服一角递过去，LAIIR想也没想那是什么，一把抓住，像握着救命稻草。
　　“小妹妹，别这么紧张，不痛的。”
　　护士姐姐在LAIIR眼里像个厉鬼，
　　“我技术很好的......别怕......”
　　每一个字眼都被LAIIR刻意做了拉长处理。护士给她血管处擦了碘伏，冰凉得像LAIIR此刻的心。太可怕了，她视线跟着针动。LEEN给她把眼睛挡上，不让他看。
　　但LAIIR还是很怕，眼睫毛一直在颤抖。LEEN有点想笑。
　　“放松哦......放轻松，不然叮到肌肉里更痛。”
　　护士在她要扎针的地方周围用手点点点，让肌肉放松。就在LAIIR稍微放松之际，针头以LAIIR紧绷不及注射之势埋进去。LEEN释放了一点点槐花味儿的安抚信息素，聊胜于无嘛。
　　LAIIR意外地觉得没有那么疼，针打完了，LEEN的手也拿开，拿着棉签摁在LAIIR右手扎针处，“按两分钟哦，等会儿去缝合伤口。”
　　护士已经收拾好了医疗废物，LAIIR把左手翻过来看看。伤口上边缘发白，往里是皮下组织，猩红的。
　　两分钟到，LEEN把棉签丢掉，
　　“去缝针，你能走吗？”
　　LEEN问，他眼神略带关心。
　　“伤的又不是腿，我当然......”
　　想也没想，LAIIR就回答。答到一半才发觉LEEN是在嘲笑她打针吓得腿软。
　　“行，我走不动，你背我。”
　　LEEN笑着看了她一眼，拎起她的书包。
　　“能走自己走。”
　　LEEN把门拉开，走出去，LAIIR跟在他身后，但渐渐落后几步，刚好叫到LAIIR的号。LEEN回头看一眼LAIIR，让她跟上。
　　“我听到了，没聋。”
　　LAIIR快走几步跟上LEEN。
　　缝合室。
　　LAIIR还是坐在一张床上，LEEN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医生给她重新消了毒。
　　“马医生，这个要打止痛剂吗？”
　　LAIIR看着医生手里的缝合器具，
　　“不用，小伤。”
　　马医生看了眼前的小Alpha一眼。
　　“哦，不打......啊？不打！？”
　　LAIIR后半句差点喊出来。不用打......小伤......
　　LAIIR感到的恐惧比打针时还深。
　　她又盯了一会儿准备工作，转头寻找LEEN。LEEN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手机玩单机小游戏，
　　“怎么了？”
　　还有最后几步，他走到LAIIR旁边，LAIIR一把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腹部。
　　只要看不见，她可以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LEEN通关失败，顿了顿，他又重开一局。
　　“好了，要开始啦。”
　　马医生拿着一小盒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不是针。
　　LAIIR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姿势把手伸过去，指尖不住颤抖。马医生一碰到她手，她就一个哆嗦。又上了一遍药，LAIIR感觉手上贴了几个东西，然后是条带状物拉扯造成的细微震动，创口的血肉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被拉合在一起。
　　LAIIR等待着针刺破皮肤，然而仅仅是几次刚刚那种感觉，马医生就放开她的手，
　　“行了，伤口一周......两周内吧，不能碰水，吃清淡的，早睡早起，别出汗，以及这个伤口比较深，差点伤到筋，好好休息。然后这一盒，家属帮她两天一换，明白吗？”
　　马医生把那盒创可贴递给LEEN，LEEN点头，然后带着LAIIR出了诊室去缴费。
　　“十号灵敏请进入诊室就诊，十号灵敏请进入诊室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