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骗子谈恋爱》巧丑

2、第一章

　　这是高中听伊能静的时候最喜欢的独白，很喜欢那种小女人的等待，她常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小女人的等待，那份执著和深情，可能会很凄美，但作为女人，凄美总是属于别人的，于自己就变成怨妇了不是……
　　司韵儿烦躁的刨刨头，其实她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真的是存在心电感应这一说的，记得有些研究结果中说两夫妻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越长越像是因为总是想着对方样子的缘故；没有写作业的学生如果想着老师千万别发现自己、老师就一定会注意到他，这也是心电感应的缘故……现在，韵儿高中时代的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自从她和小康恋爱以来，仿佛就变成了对白中的那个小女人，尽管爱的温柔坚定，却又总在无数的等待中渐渐变成了怨妇。
　　小康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与韵儿同岁，两人之间的感情从小康进公司开始实习时起，其实韵儿从来就不希望做什么有钱人家的儿媳妇，妈常说这样的女人要受气一辈子，遭人白眼。爱上小康后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但感情已经付出了也没有讨回来的道理，况且甄家也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背景，只是比一般人家多了几部车子和几套房产，只是不需要过打工看脸色的日子，只不过不会因为几钱块钱的家用而召开家庭会议，仅此而已。但爱就是爱了，现代社会的女孩虽不都是看背景决定感情投资，但爱富翁的还是多过选乞丐的吧，经过半年的相处，韵儿觉得小康的确像看起来那样忠厚老实：人多的时候话不多，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现；办事很低调，生怕别人因为自己是小老板而产生芥蒂；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固定，午饭午饭时间、晚饭时间、床上时间，此外再没有其他的时间了。周末他们从不约会，因为小康说他喜欢安静的生活，下班后喜欢看书而已，不喜欢在外面K歌、蹦迪的女生，说太闹；不喜欢出去看电影的女生，说不会过日子；不喜欢每天缠着男友的女生，说太不独立……总之这些不喜欢把韵儿彻底变成了一个等待的女人……
　　可能这一切的结果只怪韵儿是一个太过独立的女孩子吧，因为家境的关系17岁那年她就离开山西老家到北京这个大城市打工了，爸妈说家里的经济状况只能供一个大学生，所以她把这个机会给了姐姐，其实不是她给的了，只能说是命不好出生的晚了一年。对此韵儿从来没有什么话说，其一姐姐学习比自己好很多，将来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其二韵儿实在不喜欢学习，裁剪衣服、织毛衣、唱歌跳舞总之韵儿严重什么都比上学容易了……
　　到现在已经在北京打拼了7、8年的时间了，从一个月收入300块钱还能存200给姐姐做零花钱，到月收入3000块一分不剩；从一个饭店的端盘子小妹到现在YD公司的客服主管，好像做梦的感觉。
　　韵儿不是个喜欢规划生活的人，从来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遇到谁算谁，这些年熬过来虽然吃了不少苦，但韵儿常常安慰自己，好在没有遇到人贩子，不然可能被卖到乡下、说不定女儿都生了一打了呢。21岁那年姐姐大学毕业，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够韵儿赚半年的，这事让韵儿受了很大的刺激，下定决心读夜大，姐姐在资金上给了最大的支持，韵儿的学费全部是姐姐支出的，姐妹情深，每每想到这些韵儿就眼睛湿湿的，可能也是姐姐是觉得家中唯一一个上大学的机会被自己霸占的内疚吧……
　　穷人家的孩子都比较早熟吧，韵儿那时候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兵戎，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兵就是匪，饭店附近的派出所会计科科长，由于饭店的特殊性，经常需要应酬这些派出所的家伙，她们都玩笑的称为接客，接触的次数多了，兵戎对这个清秀的女孩子产生了好感，韵儿不是那种耀眼的女孩子，混在诸多的女孩子中却独有一种味道，不是乡下丫头的纯朴，也不是城市女孩的造作，这种特殊的调调在开始交往的日子里把兵戎抓得很紧。韵儿把兵戎当作了结婚对象，若不是有一个凡事谨慎的妈恐怕兵戎已经上门了呢。
　　开始兵戎很疼韵儿，因为韵儿是他交往过的女孩子中最特别的，此外韵儿竟然还是处女，这与其他在外打拼的女孩子不同，至少这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孩，她不允许让自己委身于那些急色鬼。
　　兵戎在派出所附近租了房子，两人过起了二人世界，当然派出所哪有付房租的道理，说是租住其实真正在住的只有韵儿而已，因为兵戎很快就从这种新鲜感中抽身而出，又重新回到过去的声色犬马中去了。这个居所兵戎便鲜少前往了，就算去也是发泄完转身睡去或者穿戴整齐离开。韵儿从开始的哭闹、等待，渐渐变成了无所谓。后来姐妹中有一人受不了辛苦做了小姐，卖身赚钱的那种，韵儿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比她更践，别人卖身至少能拿到钱，她也献身，难道就是为了连房租都不用的工棚？！
　　从一而终的信念被兵戎瓦解了，很长时间兵戎还会到饭店来打扰，但无非是见面点头而已，他很快与其他的姐妹姘居起来，韵儿才知道自己也只是兵戎诸多姘居者之一，只是被自己误以为这是恋爱而已。
　　辞去了饭店的工作，韵儿做了一段时间的业务员，卖化妆品，每天顶着太阳出、陪着月亮回，看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有时候也怀疑那些顾客是怎么被自己骗到的，这样没有形象的人竟然还能推销化妆品，而且业绩还相当骄人，呵呵～
　　这种忙碌让韵儿很快就忘记了兵戎，那种积压在心头很久的羞愤的感觉最终被忘却了。这年头没有所谓的谁要对谁负责人，兵戎没有强迫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怪只怪自己遇人不淑……至于那个处女的标志，早晚都会有人卸去，是谁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可能是因为看得多了，韵儿觉得这是成熟必须经历的痛苦，算了，只当是被骗子骗得失身了吧……
　　做了三年的化妆品销售，转眼韵儿的大专也读完了，为了与过去的彻底决裂开始新的生活，她听姐姐的劝告去了YD公司工作，因为姐姐说：“那样的公司才能找到优秀的男人，无论你是不是需要在那样的公司工作，但老公还是应该在那样的公司找……”韵儿对姐姐的崇拜一向泛滥，而小康的出现确实证实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