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莫寒番外】 ...
-
再见，旧时光
初中就开始了初恋的莫寒，从来没觉得身后的小尾巴很讨厌。即使赖丽尔每次都埋怨他陪她逛街都不会忘记给他的邻家小妹妹带好吃的或好玩的，他深知那个从小到大都喜欢黏着他的女孩的喜好，却对女朋友喜欢的明星一无所知。
赖丽尔向他告白的时候，莫寒有一瞬的惊愕，尽管两人一直处于暧昧的关系里，可是迟钝星人莫寒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份美好的感觉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
如果……没有自家的弟弟一番怂恿……莫寒后来才明白，原来自家弟弟早就瞧上了迷糊的青梅竹马，一场谋划，大概很早就开始了吧。
赖丽尔很骄傲，当然她有她的资本骄傲。她漂亮，会打扮，又是优等生，和莫寒站在一起，任谁都说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只是……莫寒常常会觉得头痛，因为丽尔的好胜心很强，他和她，永远在维持着表面的甜蜜下暗流汹涌。
然后一切在自主招生之后被摊开。丽尔最后的泪水，让莫寒竟然震撼得无以复加。
“莫寒，从头至尾，你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否则，你怎么会不愿和我去北方？”
那你呢，丽尔。望着丽尔跑远的背影，莫寒想问她，你算不算，只是喜欢上一个在你少女时期能和你并肩的优秀男孩，而不是……真正想走下去的人？
于是他终于有机会回头。
然后，他忽然有了一阵空虚。
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好像一回头就看得到的女孩，已经找不到了。
“莫寒哥，你……交女朋友了？”初中第一次被她撞见和丽尔在一起，他忘记了那一刻心中蓦然闪过的悸动……与恐慌。
女孩子烂漫的神情忽然就黯淡下来，可是丽尔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没办法走过去，像小时候那样，蹲下身来安慰动不动就哭的她。
他仿佛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后来……岁月飞梭的背后，莫寒看见自己的弟弟低下头用最温柔的神情注视她的时候，他终于恍然大悟。
然后，是从未有过的追悔……与茫然。明明从前，他也是那么温柔地对待她的。
那份温柔，是对一个小妹妹的怜惜，或者……明明就是因为无法拒绝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温暖？
他已经分辨不清了。
多年以后他重遇狼狈中的赖丽尔，执拗却不肯承认自己错的她说当年和他的交往，只是维护她年少的一份骄傲。
其实我也是。莫寒轻轻地在心底说。
年少时我们的喜欢，统统都敌不过心底的可怜自卑的骄傲。
连自己都能欺骗，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情，连自己都不懂明明唾手可得的星辰，却在漫长的时光里被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弃。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才能渐渐明白。
那是因为……人生再也不能重来。
差点被自己搞砸了的婚礼上，莫寒挽着娇俏的，辗转了好久才找到的携手一生的新娘，他忽然向下面望去。
曾经的那个女孩，已经不是小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的青涩童年时的女孩。
可是你知道了，我多么庆幸在我们长大以后，还能铭记当初的那份懵懂的心情，即使分明是错过了结局，即使当时只要鼓起勇气就能皆大欢喜，即使过了那么久才能向你坦白。可是你也终于知道，你也是——
像你喜欢我一样的，我曾经真的喜欢过的你。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莫寒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