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同居之决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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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里，无意外的看到柯林依旧专注的看着电视节目。
东方没有表示，直接坐在了柯林的旁边，一同盯着屏幕。
自从搬来这里，关于他们的记忆，每晚都会占据自己的梦境，起初并不算什么，但现在想来，无异于一种折磨。注意到马库斯看着自己却注视着另一个人的神情时，总有些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命的无奈。
“伊恩，可以聊聊吗？”
在大厅里陪着柯林看了半日的连续剧之后，马库斯终于按耐不住了。一上午他都在努力反省，但最终决定还是旁敲侧击一下。
当然，对于东方来说，电视里演了什么，他也是一点没看进去。马库斯的声音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偏过头，看向马库斯，接着木讷的点了头。
看此情景，马库斯估计确实是出什么大问题了。
“柯林，你先去楼上。”
“……”对马库斯的声音十分敏感的柯林，瞬间从连续剧的各种幻想中醒了过来。“不是吧……”随后他试探的看了马库斯，“主人……我最喜欢的连续剧……”说罢，他在心里暗暗吐槽，莫非主人看这电视剧不爽？何为每次想看这连续剧的时候，主人都会找各种借口把自己支开。
“带着电视机一起上去吧。”
柯林浑身一抖。为何每次主人说出如此缺乏可行性的命令时，都能面不改色。
“前天你嫌吵……我刚搬下来的……今天又要搬上去……”柯林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但音量还是让房间内的马库斯听清了。事实证明，柯林是故意的。
“电视线一起拿上去。”
马库斯终于实际了一把，柯林感慨万千。
“是……”
“不必了，我们出去。”说罢，东方示意性的看了一眼马库斯，随后避过视线交汇的一瞬，先一步出了大门。
听了伊恩的话，马库斯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跟着出去了。
看了一眼消失在门口的二人，柯林叹了口气，看来能制住主人的，就只有伊恩了。思及此处，柯林又是一阵扼腕叹息。为何前段时间相处的时候，没有努力打好关系，不然现在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不过这后悔莫及的情绪没有持续两分钟，他就再次被剧情吸引去了。
户外，天气大好。完全不配合两人糟糕的心情。
东方一路走着，没有开口的意思。马库斯索性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行着。
“说吧。”到了一片树林东方终于发话，虽然他也有很多疑惑，但既然是马库斯先提出要聊聊的，那他干脆顺了对方的意。
“呃……”突然被追问，马库斯还真有点不知从何聊起。“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话一出口，马库斯自己都僵了一下。这跟原本想要问的问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对于他来说，比起直接问伊恩为什么不高兴，还不如旁敲侧击的聊聊天。至少目前马库斯是这么认为的。
听了马库斯的疑问，东方深吸一口气，随后嗤笑一声。
“这个问题，你想问多久了？”在东方的脑中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与马库斯完全不同。他听到的内容直接等同于了：为什么你和两千年不一样？难道说马库斯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如果是这样，也许今天就不得不做个了结了呢。
“见到你之后。”马库斯如实说道，因为对于伊恩能操控那些看不见的细线，他一直很感到惊讶。
“是吗。”东方冷笑。从见面的时候就在怀疑？不愧是存在了三千年的吸血鬼，基本的能力确实不弱，包括对自己爱人的试探。
马库斯觉得自己只是回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为何他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却越来越冷了呢。
在气氛几乎要凝固的时候，东方再次开口了。
“那天——在福克斯小屋的那天，你咬了我？”东方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说明你知道我们才是最佳伴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错，我咬了你。至于最佳伴侣，杰弗瑞——也就是我的哥哥，永远离开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才是最佳伴侣。因为我接触过你的血液，而我却没像杰弗瑞那样死去。”
“虽然我并不相信，但是杰弗瑞告诉我，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并且不希望我破坏他们。”
“所以你相信了？”
“……”马库斯僵了一秒，“因为我看得出，杰弗瑞很爱拉斐尔。况且最后也是杰弗瑞自愿为他而死了。至于我，我知道得太晚了，不然应该会出手阻止。”
“所以，为了遵守你和杰弗瑞的约定，你并没有主动找过被下禁制的拉斐尔？”
“……在加入沃尔图里之后，我尝试过……”马库斯看向别处。“但我发现，被烧毁的史料上的记载也是错误的，拉斐尔的棺木并没有出现在皇族记载的地点。至于你醒来的地方，我已经派人调查了，这应该是杰弗瑞安排的。”
看着伊恩已经皱起的眉头，马库斯稍作停顿。“私自调查这些，希望你别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似乎还有一条链子？”
东方瞪向马库斯，他已经在暗中调查了这么多？
“那条链子应该是杰弗瑞送给拉斐尔的。”
“既然你爱拉斐尔。那拉斐尔呢？你知道他爱谁吗？”东方跳过上一个问题。因为链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
东方转头将视线停留在马库斯身上。
“在拉斐尔转化失败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对他使用过能力。我认为那时候我感受到了，因为往常对他使用能力，都会被屏障一样的东西阻挡，影响能力的施展。而那一次，我觉得我感受到了。”
“那么，结果呢？”这才是东方最想知道的。
“我说过，那时候我对自己的能力并不敏感。所以，我看到他对我跟杰弗瑞的感情是差不多的。”
听完马库斯的话，东方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因为就在言语之间，他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等等。”东方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也就是说他并不能完全抗拒你的能力，而是当他……”他正在试图寻找一个恰当的词语。
“其实，当他的体力极度衰弱的时候，我的能力就有效的。”
“真是可惜……”东方是对马库斯的能力表示可惜，可以使用，却没有看出结果，这听起来确实可笑。
可是就在东方把目光从马库斯脸上挪开的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小屋的那晚——你——”东方的瞳孔急剧收缩，他在怀疑那一晚马库斯也许同样对自己使用了能力。
“你对我使用过能力？”东方补充道。“我是说最近。”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确实尝试过。”
“你看到了什么？”
“你对我没有半分好感。”马库斯走到伊恩身边，继续说道。“所以我……”
“等等。”东方觉得马库斯就要说出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判断。
“没有好感，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也许失忆——”在真相要被揭开的瞬间，东方竟有些退缩。而这一次，东方未完的话，被马库斯打断了。
“可是，我曾经试过，无论是否失忆，潜在的情感并不会改变。”除非，你并不是他。
马库斯隐藏了最后那句话。
“呵——”东方轻笑，笑中满是嘲讽。原来从那一晚开始，马库斯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拉斐尔。
“呵，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知道。”这恐怕是东方最不能接受的结果，面具被撕下的瞬间，总是痛不欲生，即使自己并没有刻意伪装成拉斐尔。此时此刻，东方甚至抛弃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也许他已经不指望能离开了。
起初马库斯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听伊恩这么说，他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意识到伊恩十分反常，马库斯赶紧解释道：“你也没有刻意扮演他不是吗？”他提高音量想引起对方注意。
“所以，你没有说出真相，只是想补偿那一晚？”东方清楚的记得马库斯那晚的每一句话，这个动人的理由，他记忆犹新。
“补偿并没有错，可是——”马库斯语塞，这件事如果早些挑明，也不至于这样了。但是挑明了又能怎样，继续追究眼前人的身份？比起猜忌，他觉得这几天的生活反而是他两千年来更加向往的。
“好了，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
“别忘了我还是学生。”
听了伊恩的这句话，马库斯稍稍松了口气，起码对方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程。
但对于东方来说，之所以这么直白是因为他知道，只要马库斯想，自然会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所以这个信息没有隐瞒的价值。
“好，我们可以搬到弗林斯顿去。”
“马库斯，我想你理解错了。你该回沃尔图里了，我也该走了。”
“什么意思。”马库斯终于挑明来说。
“从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东方简单陈述道，没有多余的表情。说罢，他提步要走。
瞬间，马库斯拦住了他的去路，却什么也没说。
“我不是拉斐尔，所以我该走了。”东方无视马库斯挡在身前的手，硬邦邦的擦了过去。
“等等。”
感受到些许气流拂面而来，东方的手腕被马库斯握住。
“那么，昨晚算什么？”
问话的同时，马库斯心头也涌上也许烦闷。
听闻他的话，东方爽朗的笑出声。“马库斯长老，昨晚，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说着，他的指节已经动作起来，毫无身形的线扯住了马库斯的手臂，但后者还是无动于衷。“所以——别太在意。”说完整句，他右手狠狠发力，瞬间，马库斯的手臂连同自己的手腕都划出数道伤痕。
快速蔓延全身的痛感，也许正是自己想要的。东方收手，抬步走了出去。这一回，马库斯没有阻止他。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同居之决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