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雅(暂命名)》Kasky

24、第 24 章

　　最后，五人总算在靖空雅发现的一个古怪的光源的引导下上了第九层的楼梯，到最后也没人发觉那就是先前的咫雩。（唯一能发现的人已将咫雩给遗忘了。）
　　倒不是咫雩有多好心，而是靖空雅现在不能用灵力，也不可能帮他解开那几道束缚，而“上头”有规定，把学生困的时间不能太长，所以他只得放行。
　　甫一浮上第九层，靖空雅猛地回头，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带着烙印下的震撼蹿入他心头。
　　“空雅？”休疑惑地抬头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靖空雅，“怎么了？有东西落在八层了？”
　　“不——”靖空雅向已隐藏在黑暗中的八层望了两眼，又转过头看看走在最前面的曦和洛林，发现两人也好奇地盯着自己，犹豫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继续走吧。”
　　在一个月以后，靖空雅就会知道刚才自己错过了什么。可以说，由于错过了这次机会，使他回灵界的日子，又延后了很久。有时想想，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决定而导致命运发展的轨迹乱了套。
　　“啪嗒”！原本明亮空旷的第九层忽然被一片黑暗笼罩。
　　“咦？谁把灯关了？”
　　“洛洛，塔里是没有灯的。”唯一能不被影响的只有这个死神……见习。
　　“哼哼，看来洛林的冷笑话空雅无法体会哦。”
　　“死狐狸精，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洛洛，休，别吵了，大家别走散了。”靖空雅难得严肃一下。
　　“空雅，过来。”曦担心地开口。
　　“曦~~”扑。（喂，你的严肃飞到哪个时空去了？）
　　“咚”！乐极生悲——事实证明，就算没什么体重，冲击力也是很可怕的！
　　“靖、空、雅！”黑暗中措手不及，被扑倒的曦几乎想掐死身上的人。
　　“呜……我不是故意的……”虚心认错……呃……屡教不改。
　　摇摇头，里斐笑着提醒两个沉浸在妒火中的男人：“你们该是会用照明术的吧？”
　　“我的体质不能用光明咒文。”洛林的眼睛已开始适应黑暗。他看向休，“你会吧？”
　　“恐怕不能。你看——”休放出一个光球，却立刻被黑影吸食了去。“这里有种奇怪的力量在吞噬我的光明力量。”
　　扭了半天才爬起来的靖空雅闻言便明白了究竟：“这里恐怕是‘噬光阵’。”
　　“‘噬光阵’？”里斐好奇地，“靖空雅同学你懂的东西真不少，又是什么和灵媒有关的阵法？”
　　“恩，灵媒的阵法，究天地之本源，以不变应万变，又以万变应一变……呃，书上是这么说的吧？不管了，总之，它们即便有着同样的原理构造，搭配上不一样的压阵物，或阵主、阵眼本身的力量属性、强弱，甚至灵诀大小，变化方式、快慢、叠加次序不同，它们的功效也会不同。”靖空雅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自小被迫记下的知识，由于在场几人智商普遍较高，要听懂这些专业术语倒也不是特别困难。好半天，靖空雅才描述起他们现在置身的阵法——
　　“‘噬’字诀的灵法都是依靠吸阵中某元素维持的，像这‘噬光阵’，它吸收光的能量，等我们身上的光能没了。它自动会消失，基本上，它本身不具备攻击性，只是用来浪费阵中人时间的而已。只要会用灵诀，连个小孩也能操控这里。不过这个阵法显然不够成熟。连灵气散播也不均匀，很明显地告诉了我阵主在哪个方位。”
　　说着，靖空雅飘到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一个小角落，轻轻一笑：“二十八个次级浮游灵体，应该按照二十八星宿的位置乖乖排好布阵，为什么要挤到一起呢？”
　　曦等人自是看不见这些只比无意识的生灵高级一丁点的灵体，但靖空雅只要确定下方位，用灵瞳一瞄便能找到。
　　“若你们像一开始一样好好定下自己的岗位，我就很难看见你们了，现在又为什么聚在一起呢？”
　　“那、那个……”一个粉红的小光源颤动着她小小的身体，用甜甜的、害羞的嗓音飘上前解释，“谢、谢谢大人您为我们、为我们解释，我、我们第一次知……知道阵法还有那、那么多玄机，实在……实在、在是获益……匪浅……”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还真变得蚊子似地轻。
　　就为了这个原因，众小灵体才不由自主的聚到一起仔细聆听起来？
　　真是有够莫名的。
　　“那，我们这关算是通过了？”
　　“还、还没有……”
　　“那么该怎样过关呢？”
　　“这、这个……这个……”粉红色的小光球颤得更厉害了。
　　突然，一个青色的小光球出声：“一号，开始工作了啦！”
　　“知、知道了，八号……大、大人，对不起……这是我、我们的工作……”粉红小球“一号”迅速飞上了自己的岗位。
　　“咦？”
　　倏的，二十八个小球四散开来，构成二十八星宿方位，灵瞳在自然阵法撒谎功能失去了功效。
　　四周一片寂静。
　　“曦？洛洛？休？里斐？你们在哪儿？听得见吗？”自然阵法，依星象变幻而蒙蔽一切视觉、听觉。
　　久久无人回应，靖空雅低下头，不一会儿便得出了结论：“空间叠加？很厉害的空间错层咒文，看来造这塔的人真是非常了不起。”
　　“空雅。”曦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不需要考虑，靖空雅立刻飞离身后的人十米开外。
　　“讨厌，不是曦的人假装曦的声音叫我，乱恶心一把的说！”
　　“为、为什么你会那么快就发觉不对！？”变回一个殷红小光球的小灵体用少年的声音问。
　　“曦不会用灵力，更别提穿过空间流过来了，而且，曦不喜欢从别人背后走出来，我的曦是光明正大的。”靖空雅笑得很温柔，但他接下去的话可一点也不温柔，“下次，谁再敢冒充我的曦，我就把他当成蝙蝠‘处理’掉！”
　　（你和蝙蝠有仇吗？）
　　“……”
　　很诡异的气质，配上很诡异的声音语调，配上温柔笑容，再加上很诡异的语言……请允许一个幻化人形的小灵体汗一下……
　　另一厢——
　　被打落在地的青色小球“八号”心中哀叹：五号那里似乎已经败了，那人知识面广没办法，可为什么这人也……
　　曦冷然：“姿势不对。”
　　“哎？”
　　“空雅扑上来时挂的是脖子。”而“八号”却搂住的胸。
　　“……”

　　再看洛林——
　　洛林，找到空雅了吗？”休笑得那个温柔，那个美丽啊，在一片黑暗中似也闪闪发亮。
　　同样笑得明艳动人的洛林却将魔刃架在了他的脖子，“声音外貌很像，可惜那家伙在和我独处的时候态度才不会那么好。说，小雅在哪儿？”
　　“那个……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的，等你们身上的光能没了我们自然困不住你们啦，而且包括你已经有三个破了我们的测试了，等剩下的两人也破解了我们的变化术，你们就算过关了啦。”
　　才一说完，他就变回了一个紫色小球——洛林只得放走了已经“隐形”的他，谁让洛林没有灵力呢？人家变回原形他就看不见了。
　　而休那边——
　　鼻青脸肿的“洛林”趴在地上，含糊不清地问：“为呵（什）么熬（要）打偶（我）？”
　　“咦？你忘了，想当年花前月下，你对我说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爱我，现在我只是见好不容易能两人独处，才想试一试你对我的真心，没想到你真的能不还手，你果然是爱我的，我好感动啊。”休蹲在“洛林”身前，右手捧住他的脸便要吻上去。
　　“洛林”手足无措，想推拒又不敢推拒，不知这算是天降艳福还是飞来横祸，却在下一秒被勒住了脖子。
　　“试了你这么久没一点像那死蝙蝠的，故此，请阁下给我一个解释。”
　　“为呵（什）么以（你）喂（会）知奥（道）！”
　　“第一，你一开始就叫我‘休’，洛林的态度怎么会那么端正？第二，洛林被我打时绝对会加倍还手，而不是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打架从来不需要理由。第三，我和他是敌非友，在我说出‘花前月下’那段时，你没有反驳，而他则应该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大脑缺氧或人格分裂。”
　　“以（你）……以（你）搞（早）就知奥（道）饿（了）！那该（还）打偶（我）！？“
　　“哼，难得有机会对这张脸做一下‘加工’，即使不是本人，也让我非常愉悦。可惜——为什么不是扮成空雅呢？”休一脸惋惜，“那样至少也能在意识上揩点油哩。”
　　“……”

　　最后一位——
　　“水元素比其他元素更易控制，但要用好，却是最难的。像水的治愈术，使用时要注意……虽说冰是水的一种形态，但却是不同于水的一种杀伤力较强的法术，像‘冰破领域’，还有‘冰漩’，最可怕的属‘冰弑术’，可以把人体内的血液冻成冰，但那属禁咒，不能用的……”里斐到底是大法师，讲解起魔法理论，竟不输给学院老师。
　　变成靖空雅模样的“一号”因为结巴得太厉害，根本骗不了人，被揭穿后慌张地上蹿下跳的她让里斐觉得煞是可爱——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一号”用的外表很可爱。
　　于是，一人一灵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魔法上，里斐在魔法上渊博的知识与“一号”锲而不舍的求知精神一拍即合，以至聊得难舍难分，不知今夕何夕。
　　“总之……”
　　“呀！”
　　“怎么了？一号。”
　　“我要、要被骂了……你的同伴们都已经过关了，我却忘了放、放你……过关……”
　　“呵呵，没关系让那几个人分开久点也好，省得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去看他们‘浓情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