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两全》我咋没朋友

2、第 2 章

　　中考之后，程云开踩着尾巴和甘澄上了一个高中。
　　分班考试前一周，他天天找甘澄给他补习，程云开也“不负众望”，和甘澄考到了一个班。
　　程云开相信这是缘分，但他有点接受不了自己是同性恋。
　　要是和甘澄说了，自己说不定会被嫌弃，被指责，谁也说不准。
　　所以这两三年来，程云开一直把这份心意锁在心里，不向任何人展示。
　　-----
　　学校就在家附近，走路不用15分钟。
　　甘澄不爱说话，但程云开每次一直说个没完，甘澄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运气好的话可以听见甘澄说点与话题相关的，平时就是点头或一下“嗯”。
　　来到学校，两人回到座位上。G省实验是没有同桌的，都是一列列往下。程云开坐在靠着后门的位置，旁边就是窗户，可以观察老班的行踪。
　　甘澄坐在他的左斜前方，每次程谦实抬头看讲台都可以看见甘澄的后背。每次只是看一眼，接着又飞快地把头低下去。
　　自己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第一节是老班赵笠的英语课，程云开英语一直不大好，听着听着就想睡了，加上国庆的生物钟还没调回来，头一垂，身一歪……
　　“砰！”他的头撞到了窗户上。
　　全班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包括甘澄。
　　程云开瞬间清醒了，看向讲台的老班，却对上了甘澄的眼神，本来就因尴尬变红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赵笠停下来，看向程云开：“困的话出去洗把脸，不要妨碍全部人的进度。”
　　程云开赶紧起身点了点头，从后门跑了出去。
　　厕所里，程谦实捧着凉水洗了把脸。
　　太丢人了……还被他看到了……
　　程云开甩甩头，回到了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