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码战士之星际异能局》LiyuMai

5、失控的钢琴神童（五）

　　奶茶店里，龙炎把黑色袋子往桌上一倒，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滑了出来。
　　文件袋落地，几盒包装花哨的成人用品也跟着滚了出来，粉色、银色的盒子在桌上格外扎眼。
　　美柯的眼睛瞬间瞪圆，吉修推眼镜的手顿在半空，连亚奇都挑了眉，嘴角绷不住地往上扬。
　　“你们干嘛都这副表情？”龙炎把文件袋往亚奇面前推，拿起一盒晃了晃，“别想歪了！刚才陈薇怀疑我，非要我打开车筐里的袋子，全靠这些东西才蒙混过关！”
　　他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你们是没看见，陈薇那眼神，跟要把我看穿似的，我掏第一个盒子的时候，手都在抖！还好她没多问，不然咱们今天换袋子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哪能拿到这些资料啊。”
　　美柯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行啊龙炎，没想到你还挺有办法，这种‘救命道具’都能想到。”
　　亚奇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竟然是一些研究院的内部资料和“高校实验室布局图”的纸张，还有几张手写的笔记，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坐标。
　　“林溪爸妈的签名？”龙炎凑过来一看，瞬间皱起眉，“这不可能啊！她爸妈怎么会把这种内部资料随便给人？”
　　美柯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猜测：“除非……是有人偷偷拿出来？”
　　“偷拿出来？”亚奇抬头看向几人，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谁会去偷拿？那俩教授肯定锁得严实。总不能是林溪吧？”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下来。龙炎挠了挠头，一脸不相信：“林溪？她那么乖，怎么会偷爸妈的资料？再说了，她一个小孩，哪能拿到这种东西？”
　　美柯却皱起眉，想起上次去林溪家的场景：“说不定是陈薇逼她的！林溪现在被手镯控制着，陈薇让她做什么，她根本没法反抗。”
　　吉修附和道：“很有可能！陈薇肯定是利用手镯的能量，让林溪去把资料偷拿出来。这些资料要是落到影织会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哎，早知道就该跟着陈薇了，看看她去搞什么鬼。”龙炎拍了下大腿，语气里满是懊恼，“现在只拿到资料，还不知道她每周六拎着袋子出门，到底是要把东西交给谁。”
　　“别急，陈薇很快就会发现东西被调包。”亚奇把资料快速塞进文件袋，“咱们得赶紧想个策略，然后马上回小区。”
　　“对呀！”龙炎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手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她一打开袋子看见那些玩意儿，保准立马知道被掉包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毕竟刚才就我跟她搭过话！我现在就去小区门口等着，说不定能堵着她！”
　　吉修从背包里掏出水晶块递过去：“把这个带上，先知爷爷给的水晶，保命用的。”
　　随后他看向其他几人，“我们几个躲在暗处，静观其变。这次就来个打草惊蛇。现在咱们手里有资料，证据已经差不多够了，要是她敢耍横，或者暴露了同伙，我们立马报警。”
　　小区的桂花又落了一层，美柯刚走到林溪家那栋楼的单元门口，就看见苏曼牵着林溪的手从里面出来，林溪的书包斜挎在肩上，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
　　“苏曼阿姨！”美柯赶紧迎上去，目光落在林溪脸上。
　　比起上次见面时的呆滞，女孩的眼神亮了些，只是嘴角还抿着，带着点没散的怯意。
　　苏曼看见美柯，愣了下，“美柯，你是来找溪溪的？真的很抱歉，我们今天没时间招待你，我得带溪溪去个地方，事儿挺急的，晚了就赶不上了。”
　　美柯看着苏曼急匆匆要走的模样，赶紧往前追了半步，语气带着点急切：“苏曼阿姨，我能问问，你们是要去办啥事儿吗？看您这么着急，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不定我能搭把手。”
　　苏曼的脚步顿了一下，把林溪往身后拉了拉，摇着头说：“不用，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跟你说。”
　　美柯深吸一口气，轻声却坚定地问：“是不是跟陈薇有关？”
　　这话一出口，苏曼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眼里满是震惊，看向美柯的眼神带着审视和警惕，“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柯放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阿姨，其实我们一直在查陈薇的事。我们发现她偷偷拿了研究院的资料，还对林溪做了不好的事。您要是有什么难处，别瞒着我们，我们是来帮溪溪的。”
　　美柯见苏曼眼里满是警惕，没再绕弯子，从斜挎包内侧摸出个深蓝色的小本子，掀开递到她面前。
　　本子里夹着的证件上，贴着美柯的照片，下方印着几行清晰的字，最上面一行写得明明白白——“星际异能局外派调查员”。
　　“您有没有听说过星际异能局呢，说玄乎点像管“超常规事儿”的部门，其实就是专门盯那些不属于地球的东西。请您相信我一回，我能帮得上忙，也能对付陈薇。”
　　苏曼的嘴唇动了动，眼里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复杂的神色，有犹豫，有后怕，还有藏不住的担忧。
　　美柯跟着苏曼和林溪往小区西门走，刚转过拐角，就看见龙炎被人抵在墙边。陈薇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攥着那个被调包的黑色袋子，脸色又青又白。
　　“你到底把我袋子里的东西弄哪儿去了？”陈薇的声音又急又狠，指甲几乎要嵌进龙炎的皮肤里。
　　“住手！”美柯心里一紧，赶紧冲上去喊。
　　陈薇听见声音，回头瞥了眼，看见苏曼和林溪，眼神里的狠厉瞬间又添了几分：“林溪，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乖乖在家里等我吗？”
　　苏曼吓得赶紧把林溪护在身后，声音发颤：“陈薇，你疯了吗？快放开那个孩子！”
　　“我才不跟你回去，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林溪从苏曼身后探出身子，声音虽然还有点发颤，却格外清晰。
　　陈薇愣了一下，眼神凶起来：“你说什么？”
　　“你用你手上的镯子控制我，让我失去意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威胁我，要是我不听你的话、不帮你偷资料，就把我关进放钢琴的房间，让钢琴里的‘黑影’吃掉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钢琴盖自己打开，黑漆漆的洞口要把我吸进去！”
　　龙炎瞅着陈薇被林溪说愣神的空档，赶紧把手伸进口袋，摸出吉修给的那块水晶。他刚把水晶举起来，陈薇瞥见水晶的瞬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整个人往后缩。
　　水晶在靠近陈薇时，表面瞬间亮起刺眼的蓝光，光芒顺着陈薇的手腕往上爬，她腕间的手镯“咔嗒”一声裂开细缝，里面渗出淡黑色的雾气。
　　然后，陈薇的脸颊突然开始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她伸手疯狂地抓着脸，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原本光滑的皮肤竟从额头开始剥落。
　　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她抓了下来，露出底下那张布满细小疤痕的脸！
　　“这……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苏曼抱着林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都在发抖。
　　龙炎攥着发光的水晶往前迈了一步，蓝色光芒映得他眼神格外坚定：“只要我不收起这水晶，你身上的外星能量很快就会被吸光，到时候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想装下去？”
　　陈薇踉跄着靠在墙上，手捂着脸上的疤痕，眼神里满是不甘，却死死咬着牙不说话。
　　“别装哑巴！”龙炎把水晶举得更近，光芒刺得陈薇眯起眼睛，“我们早就查到了，你每周六都会拎着黑色袋子出门，绕着小区后门的小路走，你到底是去给谁送资料？”
　　陈薇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抠进墙面。听到龙炎的追问，她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无可奉告。”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顽固的嚣张：“你们以为凭一块破水晶就能让我开口？影织会的规矩我比谁都清楚，就算今天栽在这儿，我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龙炎挑了挑眉，手里的水晶又往前递，蓝色光芒晃得陈薇下意识偏过头：“无可奉告？行啊，那你就等着跟星际异能局的人好好聊聊吧。他们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陈薇听到“星际异能局”五个字，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恐慌取代。但她只愣了两秒，突然盯着龙炎手里的水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星际异能局？想让我跟他们走？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话音未落，她猛地往前扑，速度快得超出所有人预料。
　　龙炎下意识握紧水晶，却没料到她的目标根本不是挣脱。她一把抓住龙炎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夺过水晶，随即调转方向，将水晶尖锐的棱角对准自己的脖颈。
　　“不要！”美柯失声尖叫，伸手想阻拦，却已经晚了。
　　水晶的蓝光还在闪烁，尖锐处划破皮肤的瞬间，陈薇身上的外星能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顺着伤口疯狂涌入水晶。
　　她的身体剧烈抽搐，脸上的疤痕因痛苦扭曲，却死死盯着龙炎等人，嘴里挤出最后一句话：“影织会……不会……输……”
　　几秒钟后，陈薇的身体软倒在地，手里的水晶失去能量支撑，蓝光渐渐黯淡，最终恢复成一块普通的晶石。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就看见一群人往这边走——最前面有三个显眼的，两个又高又挺拔，另一个有点胖。
　　后面跟着一大队穿制服的警察，脚步声“咚咚”的，特别整齐。
　　午马一走近，就皱着眉往四周扫了一圈，扯着嗓子喊：“人呢？不是说在这？”
　　午马喊完，见龙炎、美柯还有抱着林溪的苏曼都没吭声，只是盯着地上看，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快步走过去。
　　低头瞥见倒在地上的陈薇，他又扭头看向几人，语气里带着点不敢相信：“咋回事啊？这人……是自己弄死自己的？”
　　午马盯着龙炎看了半天，见他还是皱着眉没吭声，自己先“嘶”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后脑勺，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好笑：“行了，不用说了，我都看明白了。你小子啊，又让人给截胡了！”
　　他指着地上的陈薇，又指了指龙炎：“本来好好的能抓个活的问线索，结果倒好，人直接自己了断，你这差事办的，总差这么临门一脚。”
　　美柯赶紧跑过来，往龙炎身边一站，皱着眉替他抱不平：“这不能怪龙炎！刚才情况多紧急啊，陈薇突然就扑上来抢水晶，动作快得根本反应不过来，龙炎能没受伤就不错了！”
　　午马被美柯怼得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看向她，语气带着点调侃：“那大小姐你刚才干什么吃的？现在现场这么乱，不会过来搭把手，还在这儿跟我掰扯对错？”
　　“我……”美柯刚想反驳，就被吉修打断了。吉修走上前把两人隔开，“好了好了，午马你能不能别添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现场、做笔录，不是在这儿拌嘴。”
　　午马撇了撇嘴，转而冲身后的警察喊：“听见没？赶紧干活！技术组把水晶和尸体都小心收好，其他人把围观的居民劝走，别让这儿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这事儿没完，回头录笔录的时候，你们可得把细节都跟我说清楚，一点都不能漏。”
　　苏曼抱着林溪走过来，轻声说：“我们会配合的，溪溪也能作证，陈薇之前确实用手镯控制过她。”
　　林溪靠在苏曼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多了点踏实。
　　午马一听见苏曼说话，再看了眼她怀里的林溪，刚才还带着点调侃的脸色立马变了，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语气也软了下来：“知道知道，我刚才没说你们。”
　　他又赶紧补充，声音放得更轻：“一会儿录笔录也不用急，小朋友要是累了或者害怕，咱们就先歇会儿，慢慢来，不催你们。”
　　苏曼见他态度缓和，轻轻点了点头：“谢谢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