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啊，请在这里落户》不要醋

2、雪梨汤

　　余父和余妈妈动作和言语停了，转头看向外面的男人

　　程序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来，手里提着礼品

　　余父余母一改刚才痛心疾首的样子，转而朝程序走去

　　“你说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余父伸手接过程序手上的东西

　　“程序来啦，哎呦，快坐啊快坐啊，我去烧饭，坐会啊”说完余妈妈朝厨房走去

　　“你们聊啊，我跟你妈去烧饭”说完余父也朝厨房走去，给二人留出空间

　　他们都走了，余饶抬眼看程序，没说话

　　程序垂眸看着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红印，“疼吗？”

　　余饶抬眼看她，眼眶还红着，“你说呢”

　　“活该，回去拿冰给你敷一敷”

　　余饶拿下他的手，停了几秒，开口道：“我昨晚说真的”

　　程序抬了下眉，“真的什么”

　　“真的要跟你离婚”

　　“还跟我闹呢？”程序微微俯身跟她平视

　　余饶恼了，转身就要往屋里走，“你还觉得我跟你闹，我——”

　　程序一把拉过她将她往怀里带，“你听我说余饶，你听我说”

　　余饶不说话看着他，眼神不太好

　　程序看着她那眼神笑了，心想这几年确实有点惯了，都敢瞪他了

　　“那个女的我不认识，为了她那点事儿，没必要”

　　“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有必要？”余饶说着眼泪又来了，慢慢在眼眶里续着

　　“……”程序看着她说不出话

　　“程序，是不是在你眼里，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乎过我”

　　程序皱眉停了几秒，开口：“我他妈要不在乎你我今天就不会来，余饶”

　　“那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句解释呢？”余饶落下一滴泪

　　“因为没必要，你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值得吗？”

　　“你觉得这是小事？我是你的妻子，程序，你难道不该向我解释吗？”余饶的眼泪越掉越多，声音越来越颤

　　程序闭眼深吸了口气，“好了，我们冷静一下，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今天来是让你跟我回去的”

　　“回哪？”

　　“颐园”

　　“回去干嘛？离婚吗？可以”说完余饶就往外走

　　“别闹余饶”程序叫住她

　　“我没闹！”

　　……

　　最后余饶被程序抗到肩头走到车前，余饶一边打他一边哭

　　“放我下来！程序！！”

　　“你是人吗？！有本事咱好好谈啊！！程序！！你有病啊！！”

　　程序把她抱上车，附身凑近她：“你他妈再骂一个试试？”

　　余饶闭嘴了，吸了吸通红鼻子，抬手擦了下眼睛，“你有病啊”

　　就这么平淡的，直愣愣的说出来了

　　程序愣了下，笑了

　　“我这几年是不是有点儿惯着你了余饶？”

　　思绪拉回结婚那天晚上

　　余饶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因为认床

　　程序察觉到她的紧张，翻身平躺，手背搭在眼睛上

　　“你很怕我吗？”

　　余饶被突然出声的程序吓了一跳，半天憋出了个嗯字

　　程序拿下手，一把扯过余饶压她入怀，贴上唇，舌尖慢慢滑入她的口腔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序察觉到怀里的姑娘慢慢放松了点后，松开她

　　“你怕我这个人，不如怕我这个人对你做点什么”

　　说着手就往下滑，余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程序最后也没对她做什么，就想吓吓她，让她别这么怵他，都成他老婆了，还怕他，这日子还他妈怎么过？不对她打破点边界估计不行

　　……

　　余饶看着他不说话，眼里委屈着呢

　　“不是余饶，我真觉得那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跟那女的没半点关系”程序看着余饶说

　　“没半点关系她亲你”

　　程序心里一万句那啥飞过，他妈的他真不知道啊，那女的当时一过来就说，你就是程序啊

　　程序当时看着那女的没说话

　　后来那女的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东西也没听清，下一秒那女的就亲过来了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掐着那女的脖子恨不得掐死，突然又想起他家余饶，又马上松手去找人

　　结果余饶回家就要跟他离婚，他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今天一早就打电话让人找人找那女的

　　“这样，你先跟我回颐园，有事咱回家说成吗？””

　　“……”程序看着余饶眼泪又要来了

　　二话不说关上门上车就驱车往颐园开

　　一路上程序时不时往余饶那边看，余饶一路上都没说话，也没哭，只是安静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颐园，余饶看着擦了泪的袖子口，决定换身衣服，换了衣服下拉程序不知道从哪买了串糖葫芦正朝客厅走

　　余饶坐到沙发上，不说话

　　“拿着，吃了心情好点”

　　余饶抬眼看着程序，对方神情真诚，到底还是心软了，余饶不得不领情

　　看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余饶张口咬了小口，很酸，不知道他哪买的糖葫芦，糖没多少山楂倒是酸得很，酸得她眼泪都出来了，看到程序沉默不肯解释的样子，又开始掉眼泪

　　“姑奶奶，你别哭了，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你给我好好解释为什么她亲你，为什么她亲你你不躲”余饶抽噎着

　　“行，等着”程序转身打了个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颐园外一个女人被“请”了进来

　　余饶看清了，是昨晚亲程序的那个女人

　　女人进来就吓得直跪下，早就听说过程序的手段

　　他没结婚前有个女的在宴会上把水洒他身上了，他直接掐着人后颈把人扔了出去，那时外面下着雪，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后面听说那女的因为受了寒身子落了病根，这几年都跟那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她昨天晚上跟有个姐妹打了赌，喝了点酒上头就把玩笑开大了，当时她有个小姐妹说：“云婷，你这么厉害，能让万千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有本事你去亲程序啊”

　　喝了点酒的人脑子都不太清醒，当时她还哪管程序是谁，直接走过去找人，看到程序

　　“你就是程序啊”

　　“长得果然好看呢”

　　……

　　“程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昨晚喝酒撒酒疯，冒犯您真的很抱歉”潘云婷跪在地上认着错，生怕程序找她麻烦

　　程序什么背景的人，背靠军政，家又从商，她昨晚真的是疯了，才敢打程序的主意

　　半天没听到程序说话，小心翼翼地从地板上抬头看，发现程序根本没在看她，程序眼神落在沙发上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人身上

　　女人看起来温婉可人，头发盘起来，一根钗子插入发丝间，眼睛水汪汪的，眼角鼻子通红，应该刚哭过，手里还拿着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

　　潘云婷心想这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程序的那位夫人

　　不是说程序对女人没意思吗？怎么看着他挺在乎他这老婆的？

　　于是慌忙朝余饶跪下，“夫人，昨晚真的是误会，我昨晚不该跟朋友拿程先生打赌，真的很抱歉，以后不会了，求您和程先生手下留情”

　　余饶看到潘云婷，又觉得这么小的事太计较了很失风度，刚要开口就被程序抢先

　　“知道错了就滚出去把头发剃了出家当姑子去吧”

　　“啊……”潘云婷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啊什么啊，要我的人亲自动手吗？”程序眼里有些不耐烦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程序看余饶想说点什么的样子一记眼神杀过去

　　余饶焉儿了

　　说完话两个下人又原路将潘云婷“请”了回去

　　人走后程序就不在客厅了，上楼去了书房

　　留余饶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她知道，程序又生气了，她又得哄

　　下午程序从书房出来，下楼来到客厅

　　“你忙完了啊？我看你最近有些咳嗽，给你炖了雪梨汤，尝尝吧”余饶端着碗走过来

　　程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把碗端过来

　　余饶将碗端到他面前，“嗯，尝尝？”

　　程序喝了口，甘甜温润的雪梨汤润了心肺，心里很是滋味

　　“还跟我闹吗？”

　　“不闹了”

　　程序拉着她坐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肩

　　“你乖一点，陪着我，嗯？”

　　“好”

　　“程序”余饶叫他

　　程序朝她看过去

　　“其实我觉得潘云婷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你是菩萨？”

　　“不是，主要我觉得这件事对你名声不好”

　　“我不弄她我名声就好了？”

　　“可是那是你结婚前，结婚后你名声都好了不少了好不好…”

　　程序听到这儿笑了，“合着我该谢谢你是吗？”

　　余饶不想跟他谈论这个问题，一直问他好不好

　　程序起身丢下句随便就又去书房了

　　余饶知道，他妥协了

　　……

　　晚上余饶洗漱完上床，打开了床头灯，心里又开始翻涌

　　程序这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

　　“程序”

　　程序停下动作看向她

　　“你爱我吗？”

　　程序淡淡看了她一眼，“别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

　　“哦……”

　　“明天还想喝雪梨汤吗？”

　　他走到窗边点了支烟，“喝”

　　“好，那我明天又给你炖”

　　余饶觉得，她这次跟程序吵了一架之后那堵墙好像薄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厚了

　　雪还在下着，她看着窗外簌簌落雪，躺下身子，“明天好像要更冷一些，你穿厚点”

　　程序嗯了声把烟掐了没再说话

　　夜很长，颐园内温暖如春，程序关了灯上床，冰凉的手惊得余饶不禁低呼

　　程序撕了东西进去，一边播种一边吻着她，余饶意乱情迷的那一刻，她想，程序这个男人，或许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