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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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所以该怎么出去？”滺已经不想跟这个叫娜娜的人鱼女孩讨论他吃掉恶魔果实的问题了，再说下去自己都会精神不正常了。
艾斯颦眉环视四周，不放过周围的任何一个角落，最终目光落在了娜娜身旁的水潭处。
随手从脚边捡起一小块水晶丢入水中，通透的水晶渐渐融入浩蓝的海水中，渐而深邃，消失。
“我下去看看。”滺脱掉鞋子，直接跳入了水潭。
过了十分钟，滺从水中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唇角微翘：“有戏，下面两百米往右有片矿洞，我大致看了下，很深，有风，应该有出口。所以，你们谁先来，我可不能一次带两个能力者。”
艾斯轻咳一声佯装很绅士道：“女士优先。”
“好呀好呀那我先来吧。”娜娜笑得一脸天真无辜。
滺斜了艾斯一眼，撇了撇嘴，冲娜娜道：“下来吧娜娜，到水里可能会有些没力气，我会抓紧你，你憋住气哦。”
不等娜娜答应，滺便很粗鲁地一把将娜娜拉进水里，带着她潜了进去，艾斯似乎看到，下水那瞬间娜娜一脸惊恐转向自己，满脸的求助，但是他装作没看见扭开了头。
这次过了大概20分钟，滺才再次从水潭中冒出了头。
“怎么这次这么久？”艾斯疑惑。
“啊？做了个人工呼吸抢救花费了些时间。来，该你了。”滺轻描淡写道。
艾斯表情瞬间僵住了，小心翼翼问道：“要潜多久？”
“7，8分钟的样子吧。”滺看着艾斯，不由坏笑起来，“你不会怕了吧。”
男人的自尊心瞬间受到挫伤，为了证明自己，艾斯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
也许深入地底的缘故，海水很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拥着他的滺身体也凉凉的，却比海水要温暖许多。渐入深海，没了夏娃树根的指引，世界变得昏暗起来。没法呼吸，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能感觉到那双环着自己的手臂。
似乎，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候，她还是船上的一个俘虏。
“咳咳！！”思维走得很慢，时间却在小跑，艾斯感到自己的背部被拼命重击了几下，立马呛出水来，大口呼吸着空气，艾斯浑浊的大脑渐渐清晰起来，看着滺毫不留情的背影，有些气，“小姐，你就不能温柔点。”
记得爱丽丝告诉自己，上次被她救上船的时候，也是被一脚硬生生地把肺里的水给吐了出来。
滺闻言放下怀里还在昏迷的娜娜，回眸一笑：“我的温柔可是要收费的。”
艾斯愣了一瞬便扭过头去，真的很想问问多少钱可以买下她的温柔，但估计她会回答无价吧。
相当无奈地拍了拍这个人鱼女孩的脸颊，依旧没有一点反应，可是脉搏什么的都是正常。
艾斯还没从之前温柔卖价这个问题回过神来，眼角扫到一个影子朝自己丢了过来，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居然是娜娜：“喂，干吗啊？”
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摇了摇，打开瓶盖向里面吹了口气，小瓶便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周围：“这孩子晕了耶，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还是说你想让我来背她？”
“好吧。”艾斯很无奈地把娜娜甩到了背后。
三个人顺着唯一的通道走了没多久，路分叉成了两条，正常人的话也许会就着该走哪条发起了讨论，或者产生争执，可惜这两位一个是白胡子第二队队长，一个是多拉米尔曾经的高级干部，并不属于正常人行列。
滺趴在石壁上听了一会儿，把目光放在了左边的通道中，艾斯从脚边捡起了一颗石头，手一抬便抛入了左边的岔路中。只听石头在地面滚动的声音，没过几秒，穴内传来一阵乱箭的骚乱声。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进了右边的通道，也许，这就是默契吧。
“这种天然的山穴里居然会有这种机关，你觉得尽头会是什么？”滺有些好奇。
“金银财宝？”艾斯不是很想动脑。
滺不禁嗤之以鼻：“真是没有想象力。”
艾斯看着滺：“那你觉得是什么？”
“嗯……”滺抬头想了想，“墓碑，棺材什么的？里面是些什么伟大人物的木乃伊，哇想想都好刺激。”
艾斯黑线。
“你说会不会是僵尸！哈哈哈哈！……哎哟！”女孩的笑声转为一声惊叫，只见滺吃痛地蹲下了身子。艾斯匆忙上前，鲜红的血刚好漫上了地面。
“怎么受伤了？”艾斯的声音有点焦急。
“没事，地上有个锐利的碎石没看到，”滺从背包里取了个小瓶出来，将里面的药膏涂抹在受伤的右脚上，血立刻就止住了。
艾斯看着她受伤的右脚，刚才为了把他们转移到这边的洞穴，便把鞋落在了那边，赤脚走在这不平整的路上，受伤也是难免的。眉头紧皱，艾斯将背后的娜娜先安置好，脱下身上的开衫短袖，非常轻松便撕成了布条。
“坐下。”艾斯道。
“真的没事，一点小伤，我已经止血了……”滺皱眉道。
“坐下！”男人语气强硬地重复了一遍，眸中尽是不可拒绝。
滺抿了抿唇，还是乖乖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有些赌气地扭开头不去看艾斯。
艾斯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受伤的脚，用布条一道道包裹住，最后打上结扣，紧接着将另一只脚也同样裹住。弄好后检查再三，艾斯才站起身：“好了。”
滺站起身，走了走，踩着这双简陋的布制鞋，脚心不再直接碰触冰冷的地面，心里居然有些暖，嘴上却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真是，把我当小孩子。以前我在多拉米尔受得伤比现在重不知道多少……”
不等滺说完，艾斯便打断了她：“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如今，你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
微弱的光线下，艾斯帽檐下的那双透亮坚定的黑眸。浅浅地映着滺不知所措的表情。
滺垂下脑袋，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犹豫不决地开了口：“艾斯，一直想问你……”
“那天在中立之岛石墙下的吻，还有在船上你那些奇怪的举措……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听着滺的问话，艾斯心底泛起一丝微妙，彼此之间，那面看不见的墙，仿佛出现一抹裂痕。本已决定用时间去打破这面墙的艾斯，却被女孩有些迷茫的问话，而七上八下。
想克制住自己，很怕自己的感情会吓到她，但是体内翻涌的心意，却在抨击他的理智。最终，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男人，注视着滺，沉声道：“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想吻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拥抱她，你不知道么。”
女孩身体僵住了，抬起头直直望进艾斯深邃的瞳中，几欲溺死其中的那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艾斯，你，喜欢我？”
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欣喜，这句话从她口中吐出，给予自己那些被压抑的思念与思慕一种解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快步上前握住了滺单薄的双肩：“不是喜欢！是爱！”
“不行！不能喜欢我这种人！！！”滺仓皇拍开艾斯的手，无法克制地大喊，“我没有权利被爱！！为什么会喜欢我？？我这种女人……我这种女人！！！是因为我救了你吗？就因为我救过你？！！……”
未完的话语，融化在了这个温柔似水一般的吻中，浅尝辄止的吻，紧紧是想阻止她那张践踏自己的嘴。
艾斯爽朗的笑容近在咫尺，这样干净又深情笑容是留给她的一个人的，专属。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爱你。”
海色的猫瞳猛地缩小，半晌无法发出丝毫声响。
“即使，我是个怪物？”轻声的呢喃，柔软地吐在艾斯的耳畔。
艾斯撩开滺侧脸的银丝，眸中漾满深情：“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体内有什么东西，波特卡斯·D·艾斯都爱着多拉米尔·滺。”
那刻，晶莹而滚烫的泪珠顺着女孩的脸颊流到艾斯掌心，好似灼伤了自己一般。
艾斯心头满是慌张，担心自己弄巧成拙：“对不起，如果吓到你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不是的……”滺啜泣着，声音止不住地颤动，“我只是没想到……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的惊喜。”
“原来，被爱是这样一种感觉。”
女孩抬头，泪颜中，惊天动地的笑颜，倾国倾城。
“我也喜欢你，艾斯。”
滺踮起脚尖，唇就那样轻柔地印上了男人的薄唇，感受到了男人有力的臂膀搂紧了自己。
原来自己的感情得到了认可，会是这样让人兴奋，这仿如做梦一般的展开，本以为自己会无法控制住自己，结果却恰恰相反，害怕自己的任何举措会打破这个圆满的梦一般，只敢被动地拥住她，品尝着这个带着心酸，与泪水的吻。
“虽然打断你们很不好，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们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个颤颤发抖地声音瞬间给这暧昧温馨的氛围画上了句号。
天雷而下，两尊雕塑，功德美满。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