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丑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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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了阿，竟然在这种时候发作生命消耗的副作用。
“麦里格先生，你没事吧？”
但是很奇怪阿，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全身脱力的现象？
“麦里格先生……？”
骗人，难道是因为安德鲁的药？生命消耗的副作用应该是无药可医的才对！我在组织里从未见过有关药物的科研，难道组织对我有所隐瞒？
“！！麦里格先生！！！”
不可能，组织不可能在这方面欺骗我，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应该早就大面积运用于各种战争和任务上了，怎么还会有因副作用而死的学生接连不断地出现。
“……”
“麦里格•海勒！！！！！！！！！！！！！！！！！！！”吼声迎风震四方，传说中十万大军的怒吼也莫过于此。
“嗯，什么事，耐久小姐？”有如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几乎晃瞎了所有被怒吼震慑的人。
“恶——请问您耳朵有没有什么不适么？”耐久翻了个白眼，可惜滺完全没有福分看到这个表情。
“耳朵没有问题哦。”继续笑，“我去一边休息一下哦。”
“好吧，半小时内要来我这里抽第二签。”
“我明白了。”滺回忆着之前的路线走到院外缘的灌丛前，轻倚在上面做小憩状，实则在以一种极低的声音在呼唤些什么。
“艾斯，你在这里吧？”
无人回应。
滺有些恼火地皱眉：“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我的副作用又发作了。”
依旧无人回复。
“……我保证以后不喝酒了。”
“小姐，看样子您遇到了困扰，十分乐意为您效劳。”轻快的声音从灌丛后升起，一只手便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个杀千刀的。”
“千刀也杀不死我哦。”笑眯眯。
“……认输，我问你，咱们的船离这里远么？”
“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我觉得不是太近呢。”依旧笑眯眯。
“……你一个来回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
“看样子第二场得弃权了呢。”滺叹了口气，“拜托你回船上帮我向安德鲁取药。”
“你不是说你那病无药可医么？”艾斯继续调侃。
“是阿，本应如此的。可是之前吃过一次安德鲁给我的药副作用明显减轻了好多，像现在就没以前那样全身脱力了。虽说很不服气，但确实有效果。”
“其实你这样也可以去打的。”
“我看不见对手在哪里阿，甚至连场地在哪里都看不见，要怎么打阿。”
“你没有尝试过在失明的状态下战斗吗？真是，这样还敢自称是多拉米尔的高干，你真是给你们组织丢脸。”
“…………嗷嗷嗷阿！！艾斯我觉得你今天话特别多阿！乖乖快去不就好了！我很赶时间的！！！”
“因为今天心情各种好。我又不是给你跑杂的，从职位上说我还是你的队长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差使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明明答应你不喝酒了。”
“那只是对你好的决策，对我毫无利益可图，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就直白地说啦，替我值一个月夜班的话，帮你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哦。”
滺扶额作远目状：“我上了贼船了。”
“你才明白阿。快告诉我回复，你不是很赶时间么？”艾斯眼角带笑地看着这个吃了憋的女孩，哦不，现在是青年。
“是是，我答应你。快去吧！为了永久指针我忍了！”
“交易成功，给你。”艾斯将一个掌心大的玻璃瓶放到滺手中，里面漾满了瑰色的液体。
感到手中玻璃特有冰凉，心头却徒然窜起一小撮火焰。
“你一直带在身上的？”滺温柔地笑了起来。
“……是阿。”
一阵沉默。
“艾斯你个混蛋你个傻缺你个变态你个二货！！！不耍我一次能死阿！！！这种事不应该最先说的吗？！！！！”
“淡定，你也没有问我阿。”艾斯无辜地摊手。
“……你早晚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滺咬牙切齿地拧开瓶盖，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艾斯显然也被这味道晃住了，滺皱了皱眉，一饮而尽，瑰红的药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滑入她的衣领。
“这是什么药，一股子血腥气。”
“不知道。”恍惚中，无尽的黑暗像烟雾一般淡去，散了开来，“不过确实很有效。”
手指一松，玻璃瓶碎落在脚下，滺冷漠地转头看着艾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等拿到永久指针，再回去质问安德鲁。”
上扬的嘴角忽然平淡了下来。
“他比我想象的，隐瞒的还要多。”
艾斯看着滺淡去的身影，默默地抿紧了唇。
永远不要尝试用一个人的表情、行动甚至性格去判断他的内在，因为你仅是你自己，而你永远读不透另一个灵魂。
※※
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华丽的技术，诱人的红酒，厅中持续不断的暧昧不明的轻吟。
精致的高脚杯被推至少女面前，鸢紫色的酒液倒映着她轻快微笑的脸。
“小姐，要来一杯吗？”调酒师冲她笑着。
少女张了张嘴，刚想婉言谢绝却被身边的男子夺去了说话的空档。
“哦不用了，她不喝酒的。”男子毫不客气地端走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兄弟你技术很不错阿。”
调酒师眼神暗了暗，笑道：“能让白胡子的队长大人夸奖，我感到十分荣幸。”
“嘁——不用那么拘谨嘛。只要不让她喝酒，你对她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的哦。”艾斯没心没肺地笑了。
滺毫无诚意地笑着：“队长大人还真是关心（加重）部下阿。”
艾斯看着旁边满脸不爽的滺，眨眨眼：“那是自然。”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话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来！我只不过是侦查下敌情！”滺无力地趴倒在吧台上，斜眼看着艾斯和那个调酒师想聊甚欢。
“因为我要监督你阿，到酒吧这种地方，我实在不能相信你的自控力能坚守自己的诺言。”
“我说你阿！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私下调查！懂不懂什么叫地下工作者！低调这种东西你懂吗！？！”滺恼火地咬牙切齿。
“我很低调阿。”艾斯压了压帽檐，不怀好意地笑了，“还有比我更低调的人存在么？”
滺看着他背后那个扎眼的白胡子标志，无奈地狂翻白眼。“暴露狂！！”
艾斯不怒反笑，一句话将滺噎了回去：“你想暴露还暴露不成呢，别嫉妒我。”
好吧，他已经不要脸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了。
“吱——”酒吧的扇门被摇摇晃晃推开了。
“达尔，你迟到了呢。”一个妖艳的女子凑身上前，用肢体引诱着那个醉意熏天的男子。
“滚开。”男子的声音却是不符实际的冰冷，他还是清醒着的。
“达尔~~”女人不服气地继续贴上，却被达尔一个大力推开。
“都说叫你滚开了！想死吗？”
女人只好悻悻而去。
达尔挑了一处安静的座位，要了好几扎啤酒独自一人在那痛饮。
“原来是他阿。”艾斯扫了眼那个邋遢的男人，“你想替彼特奈尔家的小姐打抱不平？”
滺抿了口杯中的柠檬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伟大的人么？”
艾斯看着那双精亮清澈的眼睛，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更小人一点。”
滺克制住自己的青筋狂跳，不着痕迹地继续监视着彼特奈尔小姐的青梅竹马达尔。
不一会儿，达尔的电话虫响了，他的脸色在接电话的瞬间极小地扭曲了几分，挂了电话，他在吧台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酒吧。
滺转身就打算跟上，却被艾斯一把拉住：“你去哪。”
呼吸一顿，滺忽然大声叫起来：“不要这样，艾斯队长。如果只是要留宿的话，请你去找别人，恕我不奉陪。”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便集中到此处，酒吧里几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已经凑了过来。
趁艾斯怔住的一瞬间，滺赶忙抽出手臂逃出了酒吧。
艾斯回神过来想去追她，却被一群女人围在了中间。
“艾斯队长，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哦。如果您想在镇上留宿可以找我嘛……”
“就你这种货色也敢说这种话，艾斯队长你看看她！”
艾斯被一群女人相互之间尖锐刻薄的语言攻击吵的头都要炸了，英俊的脸庞挂满了黑线。
那个死女人竟敢败坏我的名声。
另一边，阴暗的巷口，滺终于追寻到了目标的身影，在对方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紧随其后。
达尔最终在一个破旧的木屋前停了下来，他轻扣门板，那看似年久失修的木门竟打开了一条足以让达尔进入的开口。
达尔在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闪入屋内。
滺屏住呼吸走到木屋的右侧，耳朵紧贴在木板上，试图了解屋内发生的事情。
“这是这个月的钱。”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是无奈与深深的恨意，“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好处了。”
另一个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可以听出是达尔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数钱的哗哗声响。
待声音消失，脚步声渐渐移向门口。
“等下！你别走！！！”凌乱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拉住了达尔。
“放开。”
“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找以晴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接近她的！！”
“是她自己过来找我的，我没有违背承诺。”顿了顿，达尔忽然冷笑起来，“你放心，不会第二次爱上杀父仇人的女儿。”
“我恨不得杀了她的。”决绝的冰冷杀意，带着最深的恨，“还有你。彼特奈尔叔叔。我恨不得杀了你们，给我的父母和弟弟作陪葬。”
听到脚步声的趋近，滺一个轻跃躲在树上，看着达尔的背影渐渐远去，一个身材浑圆的人走了出来。
滺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轻轻笑了起来。
彼特奈尔•伍德，他一反高雅贵气的富人风范，五官扭曲地皱在了一起，握紧地双拳在不停地颤抖，他拿出电话虫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已经等不了了，杀了他，我命令你们杀了他。”他丑恶的嘴眼，无不闪烁着疯狂的怒意，“就在明日正午，征婚结束后，我命令你们杀了他。”
“就像当年烧死他们布雷特家族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丑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