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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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传说中，羽蛇是掌管雨水和丰收的神兽，因此而受到人们的崇拜。它具有蛇身骨翼，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虽为兽类却具有人性。它常常听取百姓的祈祷，给予他们丰沛的雨水，稻谷疯长，让每个人都得以丰衣足食，幸福的生活……”
“然而，只有少数人知晓，羽蛇其实每年有需要人们供上特别的祭品，生于月食之夜的少女，日尝苦胆，在祭祀日前必须被独禁在地下，那种孩子出生只为有朝一日被祭，然后每每等到祭祀之夜……羽蛇会将少女泡在药水中，一根根地抽出她的骨头，吸食其中的骨髓，而那少女却仍被保留人气。然后经过99昼夜的浸泡，少女的血液和□□会和药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粘稠的血肉汤，羽蛇饮下便可获得大量的灵气，然后继续生存，来造福人类……”
“像你这种女孩，对于羽蛇来说可是上好的零食……”
烛光摇曳，苍白的脸颊忽明忽暗，低沉嘶哑的腔调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冰冷的暗室里只有从门缝透过疾风刮在耳边，仿若痛苦的呻吟与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木门被猛地推开，娇小的人影看也不看就一头栽进前方高壮的男子怀中，低头轻啜。
“猫咪姐姐要吃我！！！”
马尔科扶额道：“滺，你别再讲些莫名其妙的鬼事了，好歹为我着想着想。”
一个纤细的人影从屋内阴影中走了出来，无辜地摊了摊手：“不怪我，谁能料到她胆子这么小。我还没讲尽兴，还有海妖、塞伯罗斯什么的，好多呢。”
“这不能怪她胆子小，即使不可怕她也会哭的，女人嘛……”萨奇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只能算是女孩。”滺努了努嘴，表示很不同意。
“难道像你这样的才算女人？”萨奇讽刺道。
“你才女人呢！你全家都是女人！我是少女！”滺跳脚。
“噗！”站在马尔科旁边的艾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么少女同学，你可以去主船甲板了，宴会已经开场，主角不在像什么话。”
“是是，队长大人。”滺嘟囔着扫了艾斯一眼，单脚朝空一跃，快速跃向主船。
“她七式耍得还真溜。”萨奇羡慕地看着滺离去的方向。
“那是当然，对于出生在多拉米尔的人来说，七式这种程度的技能简直就像呼吸一样熟悉。”安德鲁抱臂一反往日安静镇定的模样，危险地眯起眼睛，“那么，萨奇你是不是该和我谈一谈工作上的问题了？”
“啊哈哈，今晚的月亮真圆阿。”萨奇干笑着后退，却被马尔科一把抓住。
“这是任务失败的惩罚，你知道的。”
“好吧，希望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萨奇拉耸着脑袋走到安德鲁身边认命道。
“我从不使用暴力，这点大家都知道。”安德鲁摊了摊手，又恢复一张面瘫脸。
“对，你只会要求我抄书或者戒烟，我宁愿被你砍上几刀。”
“我力气小，砍不死你，那样的话太便宜你了。”
“……”艾斯沉默着拍了拍萨奇的肩膀，作祈祷状“祝你好运，兄弟。”
而主船这边。
滺看着已经喝到眼红的一群臭男人，很不意外地生气了。
“喂喂喂！主角才刚来，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卧倒了！”
“哈哈，丫头过来，别跟他们生气，来陪老爹喝两杯。”
“老爹？”滺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干脆将其抛于脑后，豪爽地抱起一个酒桶笑道，“老爹你酒量如何？一般人可是喝不过我的哦！”
白胡子闻言一阵狂笑，“这种事，你自己来确认一下不就好了？”
“罢了。”滺摆了摆手，然后抱起酒桶就开始狂饮，“小辈先敬上。”
众海贼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纤细的人儿一口饮尽了一桶啤酒，一双漂亮的海蓝色眸子越发明亮。
“度数太浅了，完全没感觉阿。”
白胡子也略有吃惊地看着，忽而向旁边的一个手下道：“把库藏的烧酒拿来，看来今晚可以痛饮了。”
漆黑的天幕，很压抑，很肃立，而一轮圆月悬在黑幕之上，带来一丝活跃，一丝温馨。
当艾斯马尔科以及惩罚完毕的萨奇和安德鲁来到主船时，船上的大部分船员都已经趴在甲板上呼呼沉睡中。
爱丽丝戳了戳其中一人的脸，抬起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们今晚会很忙活的，他们都已经睡死了。”
几个队长瞬间满脸黑线。
这时以藏冲他们招了招手；“有好戏看哦。”
走过去，他们才发现老爹竟然已经醉意朦胧，这着实让几人大惊。要知道，除了红发香克斯和老爹的旧友罗杰，没有人几个人能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船长尝过醉的滋味。到底是谁？
当他们的视线聚焦到那个盘腿坐在甲板上，已经软绵无力的人影身上时。他们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没想到这家伙酒量这么好。”艾斯无奈道。
“也许我们在别的方面上又胜红发一筹了？”马尔科笑道。
而萨奇与安德鲁却沉默地可怕。与萨奇的满脸惊恐不同，安德鲁眼中是一片死水，背后的伤痕隐隐作痛。
“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喝这么多酒！！！！”萨奇大吼道，少数清醒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老天保佑，一定要赶上！！”说完，人便跑没了影。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邪魅的笑声，低沉阴险仿若一条条细小的青蛇游进你的衣襟，钻入你的皮肉从内部开始吞噬你的□□。
“……猫咪……姐姐？”爱丽丝满脸慌张地躲到马尔科身后。
“别说话！”马尔科低声命令道，“她的样子很不正常。”
那个平日有些俏皮的少女，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她好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从甲板上扭曲地站起来，身体后仰，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此时变成了近于墨色的深蓝，唇角蔓延着诡异的弧度，笑声刺耳。
“……不像是，普通的发酒疯呢。”艾斯看着那个离他们几米之远的新伙伴，不自觉地释放霸气以驱赶这股阴冷的气息。
这时，艾斯感到身边的安德鲁忽然一阵骚动：“安德鲁，怎么了？”
安德鲁却直直盯着滺，径自从身边的一个船员身上取下一把猎刀，颤抖地架在身前。
艾斯忽然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安德鲁便大吼着冲了上去。
他满目死静，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而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叮——”
刀裂，碎片在他身上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滺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匕首上飞溅到的鲜血，眼中写满了杀戮的欲望。
几乎就是在同时，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他们清楚地知晓，眼前的这个滺，不是他们所熟识的那个女孩，她现在只是一个充满□□的猛兽。
“保护好老爹！”艾斯冲以藏和乔治大吼道，然后疾步跑向安德鲁。
安德鲁没有战斗能力，他是个纯文职人员，听说他以前也是很能打的，可是还在多拉米尔时发生了一次意外，本应死亡的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虽说活了下来，但从那以后他便丧失了战斗的能力。现在，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就在他提起安德鲁并丢到马尔科身边甲板的一瞬间，锋锐的刀刃早已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艾斯看着那双戏谑的竖瞳，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一拳打过去让这个傻姑娘清醒清醒，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伤害同伴这个罪名，白胡子海贼团的惩罚可是要驱逐出团的。
炙热的火焰灼烧在她的匕首刺穿的地方，她似乎对这没有血肉横飞的结果很不满意，快速几个后空翻落到五米开外的地方。那速度，令所有人咂舌。
即使是爱丽丝的果实能力，也未必能追上……
马尔科忽然蹲下身拽起安德鲁的衣领，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良久，安德鲁一双呆滞的眼睛总算有了明光。
“怎么样，清醒点了吗？”
安德鲁沉默地甩开马尔科的手，继续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不停四处张望寻找猎物的女孩。
“你们都知道，我不能战斗的原因是曾经在多拉米尔出过意外，我这个人早该死了。而我活下来，正是运用了自己生命损耗的特性。我的特性是细胞的快速分裂再生，虽说借此逃过了一死，而人一生细胞的分裂的次数是有限的。我的副作用便是身体器官的迅速老化，包括小脑。”
“而我出事那天，是多拉米尔的年度考核。按照考试规则，本应有半数的学生存活下来的，而那一年胜出的考生却只有一个，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人杀光了所有其他的考生，包括我。”
“那个人，就是——”
“多拉米尔•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