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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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到底是个什么？
老板娘心目中的江湖：门派，大侠，侠女，喽喽，兵器，武林大会，各种JQ。
但是江湖这种东西，对老板娘我而言就好比天空中的朵朵浮云一样，虚无缥缈到难以用准确的词汇来描述。因为很简单，我没见过真正的江湖。漂泊了三年我都没找着地儿看看江湖长了个什么鬼样子。就说江湖这玩意儿吧，估计跟鬼是一样的，不少人都说听说过，谁见过啊？
但不得不说，笑过实在是我的福星，身边有笑过在，我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江湖斗殴。
事情要从下了山回客栈大厅吃午饭开始说起……
一直到了吃午饭的点儿，老板娘都还沉浸在对楚留香的YY中难以自拔。
“笑过笑过，你会不会武功啊？”
笑过笑而不语。
“半仙半仙，你会不会像楚留香一样用扇子把人敲到吐血啊？”
“……其实如果是敲他门牙我还是有把握把他敲到牙龈大出血的。”
“……= =|||好吧。那牙签儿呢？”我从竹筒里面取出一根牙签，举到笑过的鼻孔前方，“你能不能用这根牙签射死苍蝇？”
笑过也笑眯眯拿出一根牙签：“我可以那这牙签戳疼你。”
我果断地把爪子收了回去。
“那筷子呢？用筷子把喽喽的狗眼戳瞎？”
笑过翻了个白眼说：“有手的都能。”
“我是说隔了少说一尺距离的那种哎！”
“……”笑过把扇子淡定地扔桌上，“秦氏二娘，我是那么暴力的人么？就你那种整天犯二的人一天到晚想这种不利于天下百姓安居的鬼事情。”
“不是嘛不是嘛。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江湖是什么。”
“江湖，是一种状态。”半仙优雅且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缓缓地又开了口，“对自己的放纵能找到个好借口的地方，所以也算是种心安理得的状态。”
哦~神棍就是神棍，我想起了去年冬天时候某神棍对着我淡定地用低沉好听的嗓音背出大段大段的《易经》的时候，我貌似被折服地几乎要当场跪地抱住他的大腿咆哮：“大湿葛格！你好牛叉！你就救救我吧！！！”
但我觉得笑过这厮实在是个摸不透的人，状态好的时候。这么高深而装13的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把人哄得也是一愣一愣的，但俗气起来的时候能让人惊得无语凝噎。比如他那天穿的花边枫袍，比如他当街抛出的飞吻。
这时，我们隔壁第三张的桌子，也就是靠近角落那张桌突然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拍案而起，冲着角落那张桌旁坐着的男人喊：“尼葛骂？！（他大概是想说‘你干吗？！’= =）”
角落桌子的面壁男身子纹丝未动，只是用左手拿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浅酌一口，然后右手以闪电速度挥了一下。诶？貌似有个什么灰色的东西飞过去了。虽然我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脱手而出的又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那个身材长得超级雄伟壮观的胡子男捂住他流血不止的手惨呼：“额啊……”再定睛一看，原来插在胡子男手上的是……筷子。
(⊙o⊙)……我刚才提到筷子了吧？提到了吧提到了吧？
向往是一回事，但看见了恶不恶心是另外一回事。我无比后悔刚才说了筷子，甚至怀疑我刚才说筷子当暗器很拉风的话被那个在角落面壁的背影型美男听见了，给他提了个醒他才想到了这招很帅因此趁机在众人面前卖弄。
整个店瞬间安静地呼吸可闻，除了……胡子男的惨叫还在继续。面壁男站起来向楼梯那里走去，我看了看他的正面才发现他长得也不过尔尔啊，但他的那手功夫还是比较恐怖的。他在经过柜台的时候简单地对掌柜的说：“退房。”掌柜的恭敬地应了。
没有人敢阻拦他，也没有人出来质问他。老板娘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当然不敢出来抱不平。我只知道，我们是真的碰到了一个危险的人物，但至少他还没有被完全激怒，没有要伤及无辜。
他上楼以后，我才敢出声，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可怕的一幕，鲜红的喷涌而出的血液，穿过手掌的筷子，大汉痛苦至扭曲的表情。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沸腾的情绪，低声问笑过：“这就是江湖么？好恐怖。那还要捕快干吗？他们破案水平一定很低。”
笑过嗤笑一声：“所以朝廷和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分边管理呗。你没听说过五岳盟主么？”
“听说过啊，岳不裙嘛。哎呀，江湖上有人传说他是个死太监呢，啧啧啧。那江湖仇杀就不用偿命么？真是的，朝廷这么搞，总有一天这世道要乱。”
“女人嘴就是碎啊，啧啧。国家大事你也要说三道四了。平时我买个菜多花了点钱就从菜农骂到朝廷。你别那么激进了喂。”
“介位大杰嫩是不值到啊！（这位大姐你是不知道啊！）”一个店小二甲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介边儿滴浆糊愁煞揍不是个大四儿啊。咪次有个谁丫大丧了大惨了人儿啊……（这边儿的江湖仇杀就不是个事儿啊。每次有个谁啊打伤人了打残了人儿啊……）”（嗯。看来不是本地人。。。）
店员乙也来插嘴了，乍一听口音还是个东北银啊：“对丫。增不是个四儿丫。增滴丫！俺们介嘎达吧，捕快出勤滴速度丫，还没内送外卖滴快捏。”
=v=。。。我承认他们确实娱乐到了我。但是这次百姓们应该欣慰一下，因为巡街的捕快居然刚好在附近，看到这客栈不对劲立刻就一部分包围出口，一个人向楼上喊话：“上面的人听着，立刻束手就擒！”
靠之，我是他我就不喊。那么强悍的高手外加变态的暴力狂要真的想逃窜的话肯定会跳窗户嘛。傻掰一群。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高手完全没有逃走的意向。他真的从楼上慢慢踱步下来了，还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干吗？”我滴个妈妈！这个气场！
捕头被推了出来，用一脸快要便秘的正义表情说：“是你在这块儿闹事是吧？”
高手板着的脸在逐渐变得青黑。他猛地拍了一下楼梯的木头栏杆说：“这事儿好像特么的不是我开的头吧？谁挑的事儿啊？谁特么自己清楚！”
店小二丙立刻狗腿地站出来：“系的丫，系的。刚才这位大锅啊，说这位大侠的脸呀长得哦习在喜太难看了哟，居然还要七‘大侠套餐甲餐’，真系摆谱哦~然后这位大侠噢，他就说让那位大锅把他那将喷粪滴嘴哟，闭向吧。然后这位大锅就不愿意了哦，在这个七饭的店店里面，谁还愿意听见这个嘛。大锅就过来拍大侠的肩膀哦……”
在目击证人店小二丙滔滔不绝活灵活现地还原现场的时候，那位大侠已经淡定离场了。捕快们还听得一头的劲……乎粥国的治安啊，我深深地陷入忧虑中……
我也懒得继续关注店小二的说书，转头问笑过：“喂喂，半仙，你也很有杀伤力的吧？你的技能是什么啊？不会是拆台，噢，不对，是循循善诱吧？”
“真不了解我，”笑过补充，“明明还有幸灾乐祸。”
“好吧。”那就毒哑你，心里默念。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江湖。反正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对江湖侠客之类的是彻底失去了兴趣。梦想什么的，就如贞操或者泡影一样，一戳就破。我宁愿江湖里的事儿都是茶馆里说书的口里说的那些英雄的故事。我还是宁愿江湖华丽美好到如同话本里面描述的一样。
后来我才听说，那个在茶馆里面用一只筷子就废了别人一只手的高手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传说永远是美好的啊。温文尔雅英俊潇洒气质超群桃花遍地的探花郎就是这个满口冒脏话脾气暴躁爱好打架的高手么？但只是，那个客栈的生意因此很是红火了一阵子。李寻欢总算也做了件好事。
和半仙收拾好东西走出店门的时候，半仙突然笑了：“二娘，你看！”然后仿着李寻欢的动作手一扬，手里的牙签脱手而出，划过优美的弧度飞向天空，然后、然后……一只麻雀就突然掉了下来。=v=
诶？！诶？！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兴奋了：“半仙大人！半仙大人！你怎么办到的啊？”
半仙笑得很是张狂：“哎呀╮(╯▽╰)╭。仙法嘛。哪儿能告诉你啊。不过那只麻雀肯定没事儿，只是掉下来而已。半仙我很仁慈的。”
哈？跑到麻雀掉落点一看，还真的。半仙风情万种地笑着说：“知道为什么吗？是半仙的气质和美貌征服了它。古有美女西施沉鱼，今有我美男笑半仙落雀。啧~”
我翻了个白眼：“嘁~真的假的啊？别是它快要生娃了飞不动了吧？”
半仙潇洒地一摇扇子，世外高人的姿态一摆，红唇吐出了“呵呵”二字。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展露无疑。
我有点疑惑一向毒舌的半仙为毛突然不反驳我了，半仙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我娘曾经说过，绝对不要和长得丑的女人争执，因为她们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
然后，他一甩宽大的衣袖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