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０８．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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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８．上药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传来，Ｖｉｒｇｏ才恍惚的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连鞋子都忘了脱掉，更不用说单薄的衬衫被他揉成了什么样子——那简直就像一团梅干菜！
“请稍等——”Ｖｉｒｇｏ晃了晃脑袋，把瞌睡虫彻底赶走，徒劳地想用手抻平衣服上的皱褶，终于在试了几次之后放弃了。
——至少我的头发很柔顺也不是黑色应该不会让教授联想起什么厌恶的‘东西’吧……Ｖｉｒｇｏ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几乎是一步一蹭地将没有锁上的门拉开了。
“教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Ｖｉｒｇｏ心虚地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低下了头，喏喏地说着，然后感觉脸上热了。
“……例行检查。庞弗雷夫人要准备开学需要的药剂清单，今天由我给你检查。上床躺下。”
Ｓｎａｐｅ看着喜欢称呼自己‘教授’而不加任何后缀的Ｖｉｒｇｏ，可疑地顿了一下，公事公办的说着，暗自在心里决定再添置一个闹钟过来——算是给这个还知道因为起晚了而不好意思的小家伙一个奖励——他环视了这个隔间一周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给布置的东西还是有点少了。
Ｓｎａｐｅ不着痕迹的回过头把注意力再移回Ｖｉｒｇｏ身上就好像自己从没转开过视线一样……他怎么又脸红了？Ｓｎａｐｅ没发现自以为自己瞪着Ｖｉｒｇｏ垂得低低的留给自己一个浅栗色的头顶发旋的眼神严厉凶狠，其实透露出更多的是无奈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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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ｕｔｔｅ先生要这样站着全身检查吗？”Ｓｎａｐｅ无法，从发旋到短发下露出的红亮晶莹的耳朵尖儿再到因为低头露出的一截粉红粉红的脖子，他几乎挫败的发现自己口中即将吐出的毒液转了个圈儿又被喉咙给吞了回去——然后嘴巴不自觉的换了一种温和的说法。
“啊……啊是，是！”Ｓｎａｐｅ好笑的看着Ｖｉｒｇｏ的脸好像又红了些，僵硬着身子走……哦不，是同手同脚的‘挪’到了床边，然后求助似的看着他。
“怎么，Ｌｕｔｔｅ先生还要别人的帮助才能爬上这个并不算高的床沿吗？”心情不错的Ｓｎａｐｅ没注意到自己这句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戏谑了，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的墙上看着脸红无措的Ｖｉｒｇｏ。
“教授……教授……”Ｖｉｒｇｏ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之前每天的检查都是庞弗雷夫人做的，虽然他也很害羞，心理建设做了不少之后终于能不再在庞弗雷夫人面前脸红了——没办法，虽然前世的她每次去医院都是点名要女医生女护士看病打针，但在同是女人的庞弗雷夫人面前脱到只剩一条小内内也是让人很害羞的好不好？
而且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性”为她检查身体——就算现在严格说来她已经是他了而且那人有的他也有那人没有的他也没有……
“……要去医疗翼？”Ｓｎａｐｅ郁闷的看着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Ｖｉｒｇｏ，放柔了声音轻轻问道。
“……教授检查也……要脱……脱衣服吗……”Ｖｉｒｇ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喉咙里像是有个东西堵着一样，说话磕磕巴巴的，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叫，衬衫下摆都快被自己的手指给绞破了。
“……”Ｓｎａｐｅ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害羞到这个程度，也许是从前的遭遇让他潜意识里在防备别人？——Ｓｎａｐｅ抿着唇，不去想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因为这个猜测涌起一阵阵怒气。
“检查不需要。每天涂抹去疤药剂时要脱的只有上衣。下身我相信Ｌｕｔｔｅ先生能够自己完成。或者可以移动你尊贵的双脚到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帮忙。”
Ｓｎａｐｅ不去思考心里涌动的感觉是什么，给了站在床边仍旧低着头的Ｖｉｒｇｏ两个选择，然后做好了被告知送他去医疗翼的准备。
“！＠￥＃％……”Ｖｉｒｇｏ沉默了一会，突然背过身去悉悉索索的开始脱掉衬衫，然后咕哝了一句。
“Ｌｕｔｔｅ先生有什么……”
“Ｖｉｒｇｏ。”Ｓｎａｐｅ话还没说完，就被Ｖｉｒｇｏ打断了。
“什么？”
“叫我Ｖｉｒｇｏ。”Ｖｉｒｇｏ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Ｓｎａｐｅ的眼睛。绯红的双颊，凌乱的衣衫，解到一半的纽扣，露出的大片白皙的胸膛，还有两粒……Ｓｎａｐｅ突然觉得想躲开他专注的视线然后喝一大杯水。
“Ｌｕ……Ｖｉｒｇｏ，现在，躺到床上去！”Ｓｎａｐｅ掩饰地抽出魔杖吩咐着，试图忽略内心的那一抹异样。
沉下心，Ｓｎａｐｅ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魔杖和口里诵出的咒语上，仿佛那个躺在床上的、紧张兮兮的半裸的男孩子不存在或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寻常物一般。
从头到脚，魔杖沿着固定的轨迹虚空划过男孩体表，一路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看着没有了灰色光芒的魔杖，Ｖｉｒｇｏ觉得自己好像看到Ｓｎａｐｅ的神色一松，又好像没有。
蓝色光几乎占据了大部分脏器，代表‘脱离危险’。少数是淡淡的橙色，表明‘正在恢复中’。
让Ｓｎａｐｅ松了口气的是，比起一个月以前，魔杖释放的蓝色已经淡了很多，相信不久就可以转为橙色了。
撤掉魔咒，Ｓｎａｐｅ才发现Ｖｉｒｇｏ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进自己的眼睛。他反射性的用起大脑封闭术，发现Ｖｉｒｇｏ的双眼涌起了一股名为‘失望’或是‘遗憾’的情绪，然后转而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脸上每一个器官——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嘴巴，嘴巴……然后视线流连在自己的嘴唇上，脸渐渐地又红了起来。
Ｖｉｒｇｏ在Ｓｎａｐｅ教授为自己检查的时候，眼睛从天花板渐渐地移到了站在头部左侧的教授身上。一个月了，刚开始是一见到教授就不知所措脸红心跳，后来怕惹起教授厌恶，他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教授。
教授好高啊，目测应该有一米八五吧……他的眼力不是很准所以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教授现在有三十岁了吗？可是精炼的身材还有帅气的长相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话说，教授真的好帅啊……笔直的眉毛，听说这样眉毛的人性格是很刚毅的；眼睛是好漂亮的黑色，前世的自己发现普遍亚洲人眼睛都是偏褐色或是栗色的，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有那么让人沉醉的黑；鼻子好大，不是说鼻子大的人那什么也很大然后那啥啥的时候很……
Ｖｉｒｇｏ脸‘腾’地热了。
还有嘴巴。嘴巴很薄。好多人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但是一旦动情就是天塌地陷。
［教授的嘴唇形状好漂亮。不知道这张唇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好想试试看哦……］
——Ｓｎａｐｅ实在受不了Ｖｉｒｇｏ越来越诡异（是让你面红耳赤吧）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于是向那对自己来说双完全开放的眼眸施了一个摄魂取念——然后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句话，感觉耳根被怒气熏红了（真的是怒气吗？那你嘴角上挑了一度是怎么回事）
“Ｌｕｔｔｅ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盯着你可怜的教授的脸发呆能不能转过身去把药上完放你的教授整理开学要用的东西？”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的Ｓｎａｐｅ再也忍不住地对Ｖｉｒｇｏ低声嘶道，却挫败的发现Ｖｉｒｇｏ的脸上更红了，红色还有向胸膛上蔓延的趋势。
Ｖｉｒｇｏ从迷醉中被Ｓｎａｐｅ压低的，对他来说不撤于天籁的声音唤醒出来，然后觉得自己已经手软脚软浑身都软了。
“教授……我爬不起来……”Ｖｉｒｇｏ眼睛水润润的看向Ｓｎａｐｅ，没发现自己正在嘟着嘴向人家撒娇，“我手软了……”
Ｓｎａｐｅ觉得自己头上冒出来一个十字路口，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Ｖｉｒｇｏ眼里的水光又默默地按了下去。然后一挥魔杖，把他浮起来翻个身又落回床上。
他……他不知道这种声音这种表情会让他遭到什么危险吗？Ｓｎａｐｅ有点气急败坏的眯眼想给他个教训。
——你？你能给他什么教训？‘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用这种声音这种表情会遭到什么对待吗？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讽刺。
不，至少他可以告诉这孩子这样做会遭到什么对待。Ｓｎａｐｅ在心里反驳着。
——哈，别忘了他之前的经历！对于这种对待说不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内心的声音大声的嘲讽着Ｓｎａｐｅ。
Ｓｎａｐｅ默不作声的抿着唇，从袍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拔开盖挖出一团果冻状的透明膏体，抹上男孩背部已经变淡了很多的伤痕。
手里的药膏在涂抹中渐渐融化，Ｖｉｒｇｏ伤痕周围的肌肤可以清楚地感觉到Ｓｎａｐｅ指节突出的手指来回摩擦，然后忍不住细细颤抖，身体也开始发热了。
——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纯洁的人！看着背上泛起的粉色，你的呼吸怎么重了？
心里尖锐的冷嘲热讽让Ｓｎａｐ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上药。
……
几乎是煎熬着以最快的速度上完药，Ｓｎａｐｅ刚想将药瓶放回袍子里，又顿了顿，将它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只是怕这么珍贵的药剂被某人的笨手笨脚打碎了而已——Ｓｎａｐｅ对自己说，忽略了心里又一顿反驳。
“Ｓｐｒｏｕｔ教授在第一温室等你。”说完，Ｓｎａｐｅ没等Ｖｉｒｇｏ张口欲言，一个转身走出了隔间，留下Ｖｉｒｇｏ看着他的背影满头问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０８．上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