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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别提这些了,吃饭要紧,我忙张罗着,民以食为天嘛。
      怀着赎罪心理往玮玮碗中夹了包好的鸭肉,岂料伸手容易回手难,玮玮一把将我手腕握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已婚女子和一英俊青年,再加上这一大暧昧动作,应该够分量上我们市的社会伦理新闻了。
      睹此情状,我惊,愣住。
      事情还有更遭的,就在这当,包房门被打开,服务员小姐端着一盘片好的烤鸭,用比较椒盐味的普通话说,先森,你们要滴鸭子来老。
      睹此情状,服务员吓,愣住。
      事情还有更更糟糕的,就在这当,我一眼望见洞开的包房门外站着一人,那通身的小邪气,不是和一是谁?
      睹此情状,他沉默,愣住,那双眼睛里,带着四分之一的探究,带着四分之一的迷惑,带着四分之一的揣测,带着四分之一的精明,还带着四分之一的兴趣。
      当下,我脑袋里只有两念头。
      一,我大绮的数学真不咋地。
      二,江湖,什么是江湖,到处都是熟人的地方那就是江湖。
      四分之一就这么看着我,不躲也不避,双手环绕胸前,挺自在的,也难怪,毕竟奸夫□□这四字中,人一个也没捞着。
      幸好那门很快就被服务员给关上,减少了我更多的尴尬。
      那个人你认识?玮玮问。
      唐宋朋友。我诚实。
      你觉得他会把这件事告诉唐宋?
      实话实说,我不太清楚。
      那你觉得,唐宋知道后,会在乎吗?
      如果用武器来形容玮玮,他老人家一定是□□狙击枪,那速度,那精准度,世界一流,直接击中我死穴。
      我不做声了,两人就这么围着汤锅往嘴里塞烤鸭。
      塞了好久,玮玮再度发话,三年,小绮,我再等你三年。
      值得吗?我抬头看着他,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等我。
      玮玮面庞硬朗,唇形轮廓如爱神之弓,那么你呢?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等他?
      我哑口。
      如果玮玮和我之间是一场游戏,那么我和唐宋之间连游戏也算不上——他甚至没有参与,自始自终,我都是输家。
      被罚永远沉默,永远囚禁自己的情感。
      人玮玮不像我,是一闲人,饭毕立马被召回研究所。
      我回头就抓起电话向唯一通报这事,可电话那头唯一在那吱吱呜呜哼哼唧唧的,忒不干脆,活像是给我带了greenhat一样。
      我一寻思,立马惊出汗来,能让自小便能单手捏死毛毛虫的唯一变得如同被捏的毛毛虫一样的,就只有那黑狐狸段又宏了。
      赶紧着冲去唯一家,房门大锁不要紧,拿出备用钥匙开门一看,黑狐狸段又宏和红狐狸唯一果然在里面,看那样子,床单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
      怎么的?是偷情呢?还是旧情复燃?我一屁股在沙发边坐下,开门见山,不含糊。
      唯一不说话,穿着性感的蕾丝黑胸衣黑内内在那啃杏仁,泛着珍珠光泽的小牙齿互相碰撞,发出格叽格叽的声响。
      黑狐狸发话了,绮姐,我从法国给你带了双ChristianLouboutin,你上次不是说喜欢。
      我声音淡淡的,谢了,喜欢也不一样要拥有啊。再说,人贝嫂穿的鞋子,我等凡人驾驭起来是有难度的。
      既然喜欢,就要拥有,人活一生,事事拘束自己,多无聊不是。黑狐狸和我一样,话中有话。
      唯一也不傻,都听明白了,没抬头看我俩,直接咬着杏仁,傲娇道,我累了,都退下吧。
      也好,有话对黑狐狸说,我直接拉着段又宏出门了。
      绮姐,我们没事,你别担心。段又宏打哈哈,一笑,卧蚕明显,积蓄无限黑色电力,他要是想向外发一下,估计很少女人能抵挡得住。
      有些男人并不帅,但是魅力是杠杠的,就像段又宏这样的。
      你家未婚妻知道今天的事吗?我问,有点敲山震虎的味道。
      可惜虎没震着,段又宏轻轻一笑,绮姐,男女之事,最有趣之处不就在于你情我愿,我从来没强迫过任何女人,你应该知道的。
      一句你情我愿就彻底压死了我,唯一心甘情愿,谁也没有资格去理论。
      但还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唯一脾气不太好,又任性,性格也燥,但至少,她是真心喜欢你。其实我自己的感情也处理得不够好,所以没什么资格说你们。但有一点,一旦你和别的女人结婚,就不要再联系唯一,你不能,害了她。
      印象中,这还是我第一次对段又宏说这么多的话。
      绮姐,我一向只会害敌人,不会动自己的女人。段又宏外表像英国绅士,内里却是一西班牙海盗。
      都是痛快人,话说多了也没意思,关于唯一的谈话到此为止。
      本来想自己打车走的,可段又宏不让,坚持送我,于是便麻烦他把我送到常去的甜品店那。
      下车时,段又宏抢着替我打开车门,将装着高跟鞋的袋子递我手上,最后还拥抱了一下才走。
      和黑狐狸谈判也算是一件非常费体力的事情,我吁口气,正准备到里面去点个双皮奶什么的,抬眼,却发现了小邪气。
      他靠在车旁,黑衬衣,眼旁一粒黑痣,仔细看起来,他有点吸血鬼的气质,纤细,邪恶,白皙,高贵。
      可现在也不是花痴的时节,此人来意不善。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都撞见,可不是能用巧字来解释了。
      径直走入甜品店里,要了东西,边吃边等他进来。
      跟踪的人是和一,理应做个解释的人也是他。
      没预料错,就在我舀起第三勺双皮奶时,和一进来,且在我对面坐下。
      第一句话再怎么也轮不到我来说,
      于是埋首双皮奶中继续奋斗。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跟踪你?和一是个聪明的娃,开门见山也开得如此直接。
      你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唐宋?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希望怎么样,我就怎样。和一看上去便是贵公子相,面貌白皙,映衬着我面前的双皮奶,很是融洽。
      我希望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句话憋住了和一,因为对面半晌没怎么发音。
      双皮奶挺小一杯,我很快就吃完,侧头看窗外,光滑的玻璃上印着我与和一淡淡的影子。
      你害怕我做出什么让唐宋受伤的事情吗?我看着和一的影子问道。
      不会,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那位能够让他受伤的女人。和一的语气平静,他并非是要伤害我,而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
      事实上,男人只会被自己所爱的女人伤害,对于唐宋而言,那个女人的名字有且只有一个。
      范韵,并非秦绮。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用勺子轻轻刮着白瓷碗的边缘,勺内逐渐聚集起了一层白腻。
      我并没有担心,只是觉得最近生活挺无聊的。和一托腮,双眸眨合之间,有一种冷静的邪气。
      所以当我是调料?我倒没怎么诧异,这些个公子哥,物质层面太过丰富,导致精神层面过于贫瘠,更疯狂的事情都听说过,这跟踪新婚人妻又算什么?
      我只是觉得好奇。和一说。
      好奇什么。我问。
      好奇……当有其他优秀的竞争者时,一个女人能否坚持自己最初的……那份感情。
      和一的话像小铁锤,突地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木钝钝的,还泛冷。
      他,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就在那天晚上,我醉酒的那个晚上,我必定是,吐露了什么秘密。
      只是,他既然没说,我也不好自行扯明。
      两人就这么对看着玻璃中的彼此,心内小九九打翻了天。
      这天,段又宏将我从唯一家载到甜品店,而和一则将我从甜品店载回家,一路上,我和他啥话都没讲。
      在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在他,则是猫捉耗子,在乎的不是吃下,而是玩耍的过程,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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