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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笑声十分尖利,连本姑娘都觉得刺耳而诡异。本姑娘憋足了力气,就是为的掩盖远处马的嘶叫声,实在费劲。
      这一笑,笑得罗姑比和乌布干相顾色变,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我笑完了,看着罗姑比,一字一句,朗声道;“籍若侯产助纣为虐,逆天而行,品行败坏,为上天所不能容,天神命我下界取他性命,你们竟敢把我绑在这里,就不怕触怒天神,降罪于匈奴么?”
      一字一句是因为我说的是匈奴语,虽然本姑娘有芯片助阵,这么一时半会的功夫,要学门语言还是非常不容易的,何况这匈奴语又十分拗口。
      我落地之后没有开过口,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十分有威慑效果。
      罗姑比与身后的相国对视一眼,眼神有几分惊慌。
      这一步棋走对了。
      资料里说,匈奴人信奉萨满教,本姑娘今天再赌一把。
      我不知道籍若侯产干了些什么勾当,老子只往死里骂。
      乌布干原本对于鬼神之说就不是十分相信,这下被我一骂,暴跳如雷,却被罗姑比拽住,只能在原地跳脚,“胡说八道,你这个杂碎敢污蔑我父亲,老子这就劈死你,让你装神弄鬼。”
      罗姑比盯着我,神情凝重,看情形已有六七分相信。几个没眼力见的匈奴卒子围上来,被相国呵斥回去。
      我不是大胆的人,眼前这阵仗,却容不得我怯懦半分。
      我冷冷地看着乌布干,道:“我是天神的使者,你若是敢杀我,匈奴人将染上瘟疫,五谷不生,六畜均亡,籍若侯产养子不教,罪加一等,死后曝尸荒野,尸体被野兽啃食,化为野兽的粪便……”
      乌布干终于按耐不住,大呼一声,“我捏死你。”
      居然挣脱罗姑比的钳制,朝我扑了过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左手一扬,一把灰土朝他脸上撒去,不等乌布干有反应,我足尖一挑,另一只手抓起地上那把剑,剑尖指向他的喉咙。
      乌布干来势汹汹,大约以为掐死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丝毫没有防备,被灰土撒了个正着,气得哇哇乱叫。等睁开眼,剑已到面前。
      我孤身坐在地上,对着站立的众人,道,“乌布干,我乃天神使者,你若乖乖投降,我免你一死。”
      手里一片湿滑,本姑娘第一次拿这种没什么攻击性的武器,心里没底,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众人都盯着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乌布干没收住脚,颈子上冒出几粒血珠。
      我有几分紧张。屏住呼吸。
      乌布干伸手在颈间一抹,嫣红一片,一双暴怒的小眼死死盯着本姑娘,像是不敢相信我居然伤了他。
      下一秒会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信了,就此罢手,二是……
      乌布干胡子直颤,本姑娘的小心脏跟着颤了颤。就听炸雷似的一声,“无耻汉狗,诡计多端。”
      一只铁掌袭向我的手腕。
      这厮杀红了眼,居然不管不顾,徒手来夺本姑娘的剑。
      我本意只是想将他制住,并不想伤他性命。谁知这个野人见血发狂,不见丝毫怯意,反而凶性大起。
      奶奶个腿,老子已经杀了一个人,再来一个估计会被流放到地心做苦力。我只得掉转剑头,刺向他的左肩。
      乌布干奸猾,一闪身,一手朝我的脖子劈过来,我颇有些狼狈地就地一滚,躲开他的一击。另一只手挥剑朝脚上的绳子砍去。
      乌布干一击不中,欺身上前,一拳直击向我的左脸,我正在割绳子,拼着左肩挡了一下,我听到一声闷响,饶是我穿着防护服,也觉得肩膀似乎被他击碎了。
      防护服能卸去70%的冲击力,古人的力量竟能大到这种地步。
      如果落到他手里,不知将承受什么痛苦。
      我心下惊恐,强忍着剧痛,滚出几米,手上一使劲,绳子断了。
      “老子就看看你这个贱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听到他的狞笑,仓皇回头,乌布干抖了抖那根乌黑发亮的鞭子,朝着我一鞭子抽将过来。
      他对我手里的剑多少还是有些顾忌,不敢近身,玩阴的!
      奶奶个腿!
      我就地又是一滚,鞭子砸在我身侧不到半厘米的地方,啪的一声十分响亮,溅起不少尘土,我双腿乱蹬,把那束缚我的绳子蹬开,一边躲闪,一边冷笑,“乌布干鞭打天神的使者,你们都看清楚了,日后匈奴若有灾难发生,都是这莽夫的罪过……”
      这话是要震慑那些已经在摩拳擦掌的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乌布干老子已经吃不消。
      罗姑比与相国负手而立,坐山观虎斗。
      刚才一招没能将乌布干制住,是我的错,匈奴尚武,如果我被乌布干杀死,那我这个天神使者的名头即使不是虚的,也没有畏惧的必要了。
      妇人之仁,害死老子。
      乌布干也不答话,鞭子挥的更急,追着我霹雳啪啦的一片乱响,我的身手连凌风那个小王八蛋都得夸声灵活,混乱中还是被抽了几鞭,痛得本姑娘龇牙咧嘴的,说出来的话更不好听,“……乌布干你不敬天神,你爹是老王八,你是王八蛋,你们蛇鼠一窝,不得好死……”
      这干巴一片的大漠,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见没见过王八倒未可知,我也管不了这许多,先骂了再说。
      不得好死乌布干却是听得懂的,料定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鞭子一扔,朝我扑过来。
      我爬起来,抓住旁边一个人的衣襟,推到面前当挡箭牌,乌布干挥出的拳头就在半空生生停住。
      老子滚那么半天可不是乱滚的,老子抓人也不是乱抓的。
      老子手里抓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乌布干他老爹的尸体。
      又安全又有威慑力,是最佳挡箭牌,乌布干太凶悍,我只好把这个名额转让给他老爹。
      “你这个贱……”乌布干没骂完,远处忽然一片哗然,我背对着看不见,但从眼前众人的眼神来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隐约有马的嘶鸣声,还有人的吵闹声,由远及近,一波一波传过来。
      莫非赵破奴偷袭马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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