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幻影.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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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半坠在地平线上，余辉洒落，鎏金染山，迷蒙烟绕。一派平和静谧的景象，奴良夫妇山中风花雪月，鸦天狗扑腾着翅膀穿越山林欲寻纳豆小僧。
这边厢，牛鬼雪丽二人默然对酌。牛鬼正襟危坐着，相反，雪丽一派慵懒地半卧在榻子上，自顾自地瞭望窗外。
雪丽默默地转过头来，“牛鬼你不累吗？”雪丽清冷的声音划破寂静，如同清冽的泉水冲刷而过在屋子里荡漾着鲜活的泉香。
“嗯？”牛鬼似乎有点不明所以，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雪丽。
雪丽再次转过头去，放眼窗外飘渺迷离，“在这山里，你开心么？你不怨么？寻母母却逝，是人却作妖。”
牛鬼默然。
“既然不开心，为何还要留在这里？”雪丽随意地问道，举起酒盏浅浅一酌。
“你不是也一样么？为什么不离开？”牛鬼似乎有些激动，没有思量话语便冲口而出。他直直望着雪丽，似乎在等待着雪丽的回答。
雪丽的手不禁一震，手中酒盏里琼液晃荡似乎要溢出盏外。半晌，传来了雪丽调笑般的语调，“因为呀……”雪丽妖娆一笑，旋即黯然低头，“我也不知道。”
“跟我走吧。”牛鬼轻轻地说道。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如重锤般深入雪丽的心房。
雪丽诧异地睁大了双眼，眼里流转着奇异的色彩。“你说要离开么？不，你离不开。”
牛鬼正欲张嘴说道，雪丽却凑前来，清丽的倩影快要埋到牛鬼怀里去了。她竖起一根葱白的纤指靠到牛鬼唇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莫要焦急。”罢了，把身子靠在牛鬼有些僵硬的怀里。
“你离不开，离不开那个男人。”雪丽笃定地说道。牛鬼不敢再看着怀里的人儿，把眼光撇向了别处，在沉默中证实了雪丽的话。
雪丽抬首，双眼如一剪秋泓，她默默地审视着眼前的男子。红润的唇瓣拂过牛鬼的脸庞，悄然落下一吻。如同纷飞的雪花融化在温热的皮肤之上，奇异的温暖和寒冷交杂着，如同眼前二人般思绪混乱。雪丽凑到牛鬼耳边：“谢谢你爱我。只可惜，我爱他。”牛鬼的脖间似乎有着点点凉意。那是泪么？
“牛鬼，让我任性一次好么？”牛鬼将雪丽揽入怀中，轻抚她顺滑的头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好。”让我也任性一次吧。牛鬼心中默默道。
雪丽迷蒙着双眼，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泪痕。牛鬼的手轻轻地抚上雪丽的面庞，为她擦去那泪水。指尖触碰到的是如若凝脂的肌肤，还有那冰冷的泪水。雪丽哟，你的心也这般冷么？
“牛鬼，对不起。”雪丽轻喃。娇艳的唇便覆上紧抿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拨动着唇关，同时，调拨着牛鬼的心。她在贪婪地索取着只属于她的温暖。对不起牛鬼，我真的很自私。滴滴冰泪滚落，丝丝咸涩入唇。
呐，很苦阿，雪丽，但是我愿意。回应雪丽的是牛鬼灼热的吻。两人忘情地沉沦在如同幻影般的温暖当中，可是他们真实拥有过。谁能说这怀抱不曾存在，谁能说这温暖不曾拥有。恣意而狂妄，这是年少轻狂，这亦是自欺欺人。
“对不起，牛鬼。”雪丽再次重复这句话。她喘息尚未平息，脸上绯染尚未褪去。
“不要说对不起，好不好？”牛鬼双臂加紧了力度，头低埋，紧紧拥住雪丽，用着近乎撒娇的语调说道。拜托，不要如此快地拆穿谎言。
“嗯。”
两人静静相拥，思绪各自纷飞。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幻影.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