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alkahest

9、开始报复社会了么？

　　接下来我又给他翻看了后面几张照片，潘子的脸上依旧是同样的神情，我心中的疑问更大了。如果说我一个人或者失忆还有可能，可潘子作为另一个照片的参与人也同样并不记得，这种几率根本是微乎其微。我不知道这是否用阴谋解释得体还是超自然现象。潘子像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禁问道：“小三爷，这……这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相片中的人我只认识你，而既然你也不知道，事情就真的不简单了，”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终于问道，“潘子，三叔究竟是做什么的？”潘子像是根本没料到我会问这些，想了想说：“小三爷，三爷知道你或许会问起，他说只能告诉你他的生意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我知道潘子对三叔是最衷心的，如果他不想说，就算怎么问也问不出。我摆摆手，看来这次潘子来似乎也没什么进展。中午我和潘子出去吃了一顿，下午他说长沙还有事情忙，匆忙地走了。回到铺子里，我继续打开那本相册，心中充满了疑问。这本相册是哪儿来的？里面的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在哪里照的？甚至说，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我？这些问题像凿子一样死死地钉在我的脑子里面，让人烦躁异常。或者我需要另外的事情来冲散对父母的思念。又或者……我看着摊开的相册，里面的张起灵和以往我认识的一样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你他娘的究竟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从火灾之后我问过自己千万遍，不同于对心里那个禁忌的感情的追溯，这个相册所带来的谜团像是一把钥匙，它的出现让我有了理由去不顾一切地找他，无论是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谜团的答案还是他本身，我都将不再摇摆不定。

　　下定主意之后我几乎用了所能想到的全部方法。我给王盟打了电话告诉他在家陪着女朋友，每个月的工钱会照常打到他的存折上，铺子想关一阵子。电话那头王盟有些不知所措，问：“老板，没什么事儿吧，你……想开些。”我笑笑让他别瞎想，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他这才舒了口气答应定期回来看看。接下来我开始疯狂地寻找照片里所拍摄的那些地方。

　　可毕竟只是单凭几张照片去寻找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实在困难，何况这个地方还是没有丝毫标志性建筑且荒无人烟的山林。连续几天，事情依旧是一筹莫展，我的心里开始莫名地烦躁，有时候甚至长时间地盯着照片出神。我觉得自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些全然陌生的事物时刻缠绕在脑子里面却有偏偏理不出头绪。

　　一周后的某个下午，我打算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说是放松，不过是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发愣。电视频道是本地的新闻频道，正在播出写不咸不淡的市井新闻，我的眼睛机械地看着屏幕上的人对生活的歌颂或发着牢骚。突然间，在电视的右上角马路上闪过一个人，不到一秒的时间足以让我整个人几乎从沙发中弹起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翻出电视报查找新闻的重播时间。

　　在足足五个小时的等待后，我死死地盯着电视机屏幕看着重播的新闻一分一秒进行着。

　　终于，到了。到了那一刻。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的右上角，而当那个人影再次一闪而过的时候，我几乎能感到心脏似乎跳了一拍。是的，我不会认错，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居然是张起灵！

　　从那天开始，我不停地在那条街道周围询问着是否见过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直到第三天，我正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休息，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而让我意外的是，我很轻易地接受了他突然出现的事实，当然要比接受他突然消失要轻松得多。张起灵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他淡淡地看着我，说道：“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准备了无数的问题要问他，甚至打算和他一起去寻找关于照片的答案，可就这样的一句话，将那些问题通通地堵在了我嘴里，而现在，我只能问他一个问题。

　　“为什么？”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想知道的一切也和你没有关系。”

　　我想起老太太总说爱说的一句话，她常说我是一头倔驴，别人越不让做什么偏偏要去做什么，十辆卡车也拉不回。我不再跟他废话，只是一把拉住他往回走。

作者有话说

　　唷，这速度长势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