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乱世的道标很傲娇】 ...
-
军中最好的医师是王好古,他和军师是老交情了,医术精妙,称“天生活人”,人道:神仙手段。(不过因为他那外号被划为“魔教”,遭到朝廷抓捕,只好投靠义军。)
虽然是如此,但是那血肉模糊的人摆在哪儿了。王先生也只有摇头叹气。
“四肢筋键挑断,耽搁太久,萎缩无法接续,手脚废了……”王好古手中不停,自己的家底也不顾,将珍贵存药外敷内服之。军师通医理,在一边打下手兼了解情况。他比较乐观,道:“你只管治,这人并非一般武人,性命保住,后头再说。”
“嘿,这人武功是绝佳的,可惜身中奇毒无法施展,被捉之时,论体魄普通武人罢了,却经得住如此刑求而不死……我觉得另有蹊跷……”王好古连用金针管吊命,他的几个小徒则手脚麻利地负责处理那些惨不忍睹的外伤。
军师拈须,沉吟道:“参汤恐怕无此神效?”
“参汤能救死人么?”王好古神情带着隐然地兴奋,他手指需按着这人肚腹道:“瞧瞧这炮烙之刑,肠子都烧焦了,再看看后心的乌黑掌印,虽然只是三流高手的工夫,也是够狠的了,心脉重创,不救已经是等死,后头却还横加凌虐拷问……啧啧。如果未曾猜错,有人给他吃了天生教的脱胎血魂珠,那种灵药连我也是听说而已,却不知道还在他腹内否……听说药性不灭,血魂就还跳动呢……”
见到医生有点狰狞的表情,军师一寒,连忙道:“我是让你救命,你若要血魂,我给你找便是。大王难道还能亏待你?”
王好古咳嗽一声,继续治疗。
军师很冷静地看着这个血腥的场面。不一会儿,那人疼的抽搐起来。
“我的麻药也无用……又醒了”王好古冷漠道,“只能他自己挺住。”这时候医生以鱼肠做的手套套住胳膊,伸手到这人□□。
一片血肉模糊中又有新的污血涌出。在场有没有定力的,抽了口冷气。
即便是军师这等正人君子,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转过头去,不忍细看。道:“这里亦是要害……伤的如何?”
王好古边清理边问:“你说前头还是后头?”
军师的脸色不大好看,道:“怎的?”
“……”王好古似乎觉得不好措辞,“前面只是啮咬齿痕和外伤……我自信保得住。后头下手颇狠。反复扯裂,曾塞入过巨物,因此污血积在内腹,若再晚些施救,恐怕……”
军师险些把胡子拽断,恨道:“如此丧心病狂,难道是为挫折此人傲气?因此上……”
“极有可能。却不知道他如何挺过来,神志还不失了。”王好古摇头。“此等酷刑……罢了,我尽力而为,若因此以后在子嗣上有遗憾。那是极大惨事。”
“好古兄妙手,主公大业有赖此人,请无论如何保得他周全,也好收复其心。”
“道理我都明白。让咱们主公找些灵药来吧,还有,我这里换血之人恐不足够,最好让身有武功的武人多来几人。兼且为他逼毒和条理内伤。”
“是了,定会办到。”
不多时,几个将军都接到了奉天王的急召。
最先赶过来的是乌昭,凤白羽是他的偶像。他满脸喜色道:“真的救回来啦!我的老天,我要亲眼见见白羽将!我仰慕他许久了~!!!!!!”
见他那挫手好象等着开打的架势,陈恭叹气:“你先下去休息八。”
然后是赵贞冀。
陈恭跟他交代了许久,赵将军很严肃地答应了。
赵将军不愧是先天乾坤功的内家高手,顺利把毒逼出来了。不过他完成了任务还不肯走。看着那个木乃伊一样的人,伸手拨他头发,露出那个苍白外加带着各种伤痕的脸,端详片刻,喃喃道:“没我帅……”又揭开单衣,看那个渗出血丝,包裹严密的东西。
“这个一定是因为肿起来的缘故……”赵将军道。
他安慰自己,想所谓天才,不一定是各方面的,也许技巧不行。所以乌昭应该不会看上他。
接着来的是韩延章和韩延昭。
两人与凤白羽同为“火型”因此血可相融。被抽了不少。
两人捂胳膊,韩延章又被请去帮忙导引气息。
韩延宗问道:“怎么我不用去么?”
“韩家并不以内功见长,延宗你就不用了。”
“为什么延章哥就成?”
“我杂学甚多,这不是韩家的工夫。”韩延章匆匆走了。
韩延宗有许多事情,其实憋着想问。
陈恭等大家都完成任务了,过来慰问初步病情稳定的病人。他也不带从人,悄步入内。看那人一动不动似乎睡了。转身预备离开。
病人睁着没有包扎的那只右眼,开口道:“赵贞冀的先天功神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韩延章得天生教的魔功残卷,自行体悟贯通,是个武学天才,只是所学太杂,以后没有好处……”他这话说的极慢极轻,却是十分清楚确定。
陈恭笑了:“今后都是你的属下,归你调教。“
“我已经废了……你另寻他人罢,为报你救命之恩,我给你一份密藏……”那人口气萧瑟冷淡,极是颓废。
陈恭不让他说完道:“多装就不像了,凤将军,你只是看不上我这草头王而已。”
那人不讲话。把眼也闭上了。给来个默认。
陈恭心中一边无奈,一边有股邪火,老子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去救你,你都快挂了好容易救你回来,费我多少钱财药物和人情,你就这样对我说话?连个谢字都没有,我擦!
但是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而且觉得朝他发火无助于达到目的。
“将军好生休息。本王只是仰慕你英雄了得,你若不想入本王麾下,我也并不勉强。”陈恭温言。
对方躺着,装死尸。
陈恭叹气,走了出去。他觉得军师这回让他做的,是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