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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七皇子失踪 ...

  •   “我只是说,有点象,你不用那么惊讶。”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所有的反应,

      “堂堂尚书千金怎么会是个杀手,一定是我太想念那个美丽动人的杀手了,所以才产生错觉。”

      ‘想念’?!

      这个男人撒谎不眨眼!

      当年那个伤几乎废了我的右手!

      要是再偏一点,命中背部的穴位,我必死无疑!

      “这个疤痕,是怎么弄得的?”他的手轻轻的在那梅花刺身上来回游移,甚是挑逗。

      果然还是骗不过他!

      他马上就发现刺身下的疤痕。

      “小时候被箭伤的。”

      我随便说出一个答案。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不会因为完美的解释而放弃怀疑我。

      果然,他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回答。

      盯着梅花刺身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原本戏弄的表情褪去,像是陷入沉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闪着光的眼睛刚好与我疑惑的眼神对上。

      下一秒,他霍地在我的唇上偷亲了一个。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

      放开我,他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房间。

      “看紧她,还有她的丫环。”隔着房门,我听到他吩咐门外的人监视我与绿珠。

      我与绿珠在进宁亲王府的时候就被分开,我被关在这“新房”里等待着他来“洞房”,而绿珠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了。

      守在门外的是五皇子,故意派一个武功高强、心思细密的人做监视,

      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觉得自己在跟一只豺狼玩着游戏……

      “她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

      “她的丫鬟?”

      “裕隆看着,应该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五皇子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压低声音问着。

      门外传来的是他与五皇子的对话声,

      出去足足一整天,在入夜的时分,他回来了。

      伴随着他的回来,原本宁静的宁亲王府渐渐变得吵闹起来,怎么一回事?

      仿佛有人带了一大队人马进来。

      “裕彦失踪了。”

      “什么?”

      “七弟,失踪了。今天在皇宫里搜了一整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怎么发现的?”

      “今早我有事要找他问清楚,结果发现他失踪了。”

      “最后见他的人是谁?什么时分?”

      “二哥,大约六更天。他说裕彦跟他抱怨了一会父皇偏袒我跟裕隆,然后重复很多次肯定自己昨晚见到的是妍妃,之后就离开。”

      “你是在辰时进宫找他的,那就是说,他在离开二哥那里的一个时辰内失踪的。”

      “肯定是宫内的人做的!我现在担心裕彦凶多吉少。”

      “有何动机?”

      “除了凶手与被杀的裕勋,他是唯一见过昨晚那个妍妃的人。”

      “你今天早上去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

      “嗯。”

      “怎么府内多了那么多禁卫军?”

      “是二哥的人,连续死了两个一块长大的兄弟,而且都跟我们的人多多少少有关系,经三哥挑拨几句,他就勃然大怒,怀疑我把七弟藏起来,要派禁卫军彻底搜查宁亲王府。”

      “又是三哥,他就只会干这些事情。”

      “四哥,你知会了静妃,有人搜府了吗?”

      “没有。”

      “静妃一向害怕这种纷扰,你还是先去跟她说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嗯,那你代我去跟她说一声吧,我还有问题想好好跟这个侧妃聊一聊。”

      “四哥!”

      “你亲自去吧,静妃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不容五皇子的抗议,这个霸道的男人居然绝情到连这种事都要弟弟代劳,对自己的妻子一点点关心都没有。

      他,是冷血动物!

      十,体温依存

      原以为他进来后会马上揭穿我身份并严刑“逼供”,已经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

      结果他只是脱去外衣倒在床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他的情绪不好,我可以感受到。

      紧锁的眉头、紧闭的双唇与紧握的拳头分明表明他根本没有真正休息,

      是因为六皇子被杀与七皇子失踪吗?

      他,也会伤心?

      他不是冷血的吗?

      这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在无休止的宫廷权力斗争里到底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可能,那种被利益冲突截得支离破碎的亲情比没有更难受。

      突然,他原本紧闭的眼睛猛地张开,那深不见底的双瞳直直地望进我注视他的眼睛里。

      “啊!”

      在还没来得及离开之时,已经被他大手一拉,直倒在床上。

      一个翻身,把我完全压在身下。

      “你可怜我?!为什么?”

      他看穿我的心思!

      刚才那一瞬即逝的同情之情,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心痛,不是吗?”

      没有退缩,我迎上他的目光。

      刹那间,原本认真的脸庞又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习惯曝露自己的情绪与弱点,不习惯被了解,这有点象我。

      “看来你很了解我,可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不公平。”

      “你想怎样?”

      我知道当他换上这张脸的时候是绝对的危险,特别是一男一女靠得如此之近,姿势如此暧昧。

      “你是我的侧妃,你认为我想怎样?”

      我宁愿他真的识穿我是辉月楼的杀手,象现在这样,根本摸不清他的心思。

      顺从又不是,反抗也不是。

      而他,仿佛就是专门为了欣赏我的窘境而来的!

      不能再看他的眼睛,这让我觉得自己象个玩具。

      死命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侵犯,我决定消极不抵抗,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身体慢慢地压下来,头埋在我的脖子里,轻轻的磨蹭了几下,然后……然后就这样停了下来!

      “我累了,陪我睡觉。”贴着我的耳朵,他每吐出一个字,就有一股热气冲进来。

      这令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看来四当家说得对,男女之事光靠理论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实践,没有亲身感受过,根本不会了解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他,分明知道我是个新手,故意玩着这些把戏。

      居然放心叫我陪他睡觉,好像根本不担心我会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刺杀,那,是不是代表他没有识穿我的身份?!

      一边呼吸着混有他味道的空气,一边承受着他的体重,一边估量着现在的处境。

      在不知不觉中,我居然也睡觉了。

      而且睡得比在辉月楼里还要沉!

      是不用担心半夜被杀掉的缘故吗?

      这份安心从何而来……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今天他们把绿珠放了进来,但房子外面为了几十个卫兵,十二皇子与五皇子不时进来监视一下。

      只看见绿珠满脸冤气的样子,每次见到十二皇子进来就低骂一句“野蛮人”。

      原来昨天晚上十二皇子为防她在自己入睡之时偷走出去,居然用锁链把自己与绿珠锁在一起,他睡在床上,而死也不肯跟他共枕而眠的绿珠只能睡在床边的地下。

      庆幸的发现绿珠跟我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居然睡得比平常还好,但不幸地发现,他们的确还是怀疑我跟绿珠,处处防备我们偷走。

      也难怪,现在婉妍是六皇子被杀与七皇子失踪的关键!

      四皇子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睡,与其说是来戏弄我,倒不如说是监视我,为了防止我逃跑,没有比把我藏在自己怀里更有效的方法了。

      哦,当然,除了十二皇子那野蛮的铁锁绝招!

      有洁僻的绿珠只能一边咒骂越骂越觉有趣的十二皇子,一边睡在他的床底下。

      六皇子暴毙与七皇子离奇失踪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坊间开始流传玄壬帝阴魂不散回来宫里索命的鬼怪传说。

      从不信鬼神的我反而觉得这皇室贵胄的内心比冤魂还可怕……

      今天皇宫内侍传来消息,在宫内的凌波湖底捞到了一具尸体,是失踪半个月的七皇子裕彦!

      今晚,他一直在喝着闷酒,没有象往常那样刻意挑逗我,可是这样反而让我有些不安。

      虽然知道以往半个月以来,他也只是用冷峻掩饰着真实情绪,可是今天晚上,他连掩饰的力气都没有,

      他,真的累了。

      是谁杀了两位皇子?

      那个人肯定是宫里的人,

      到底是为争夺帝位的内讧,还是真的象坊间流传的那样,是玄壬帝回来报仇。

      最终的目的何在?

      怎么会出现另外一个婉妍?

      还有,我,是不是辉月楼的杀手?!

      这个问题应该也萦绕着他吧!

      如果是的话,我的目的有何在?

      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切?

      没有言语安慰,这从来不是我的强行,静静地陪着他,偶尔对上他探索的眼光。

      突然发现卸下所有防备的他也有寂寞与脆弱的一面,拥有如此高地位的他并不比寻常百姓幸福。

      缺少父爱,因为宫廷利害关系被母亲刻意疏远,被逼娶两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除了五皇子与十二皇子的兄弟情,还有什么在支撑着他?!

      也许对于这个天生的主宰者来说,就只有那个帝位了!

      “妓院的人没有教过你,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等于是勾引吗?!”

      突然,他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我。

      当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时已经被拉入他的怀中,这几天假扮婉妍的生活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一件事情,

      即使外表再坚强、再冷硬,在比自己还要强势的他面前,我,原来还只是一个女人。

      “我需要一点体温。”

      象一个任性的男孩,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鬓里。

      他的身体其实很烫,也许冷的是他的心,我不知道从小到大史贵妃是否有曾经这样抱过他。

      可能,因为我跟他是同类人,自小缺乏安全感、缺乏温暖的人,所以特别能体会他对温暖的索求。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的怀抱,因为在这宁亲王府里,在他的怀里,我睡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安稳,开始会为别人的伤痛而皱眉,也开始会为生活上的小事情而笑,开始有喜怒哀乐,开始……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由俭入奢易,不用半个月我就完全适应现在这种像个人活着的奢侈生活!

      前天醒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有一天要回到辉月楼去,重新过以前那种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是否还能适应?!

      想着想着,不禁用力抱紧他的身体,也许需要体温的不止是他,还有我……

      今天皇室为两位皇子举行大葬,所有皇子都必需留在皇宫里守夜。

      房子外面至少围了十多个武功不俗的守卫,再加上今天他们临离开前特别调来了一支禁卫军守在宁亲王府外头。

      没有了他的床,格外地冷,即使绿珠睡在身旁也不能温暖半点。

      为什么?!

      再次庆幸的发现,今晚辗转反侧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身旁的绿珠,

      最近只能把绿珠的共同“堕落”作为自己改变的最大安慰。

      “重言师姐,你……被人亲过吗?”绿珠突然坐起来,带点羞涩的问着。

      “嗯。”我的经验应该不是重点,所以避重就轻的应了一句带过,“怎么了?”

      其实从最近绿珠学会笑,又学会生气,我大概猜到八、九成,能令她有如此情绪波动的人只有一个――十二皇子裕隆。

      “他……他昨天晚上亲了我。”

      “你以前没有被四当家调教过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没有,我有洁癖,四当家每个人都亲过,我不让他亲我。”

      什么?

      想不到辉月楼里拒绝四当家男性魅力的理由会有“洁癖”这一条!

      我不禁轻笑出来。

      “重言师姐,你最近经常笑喔,我被那野蛮人锁起来,你笑;我被他亲,你也笑。”

      绿珠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应该说从某个角度上说,辉月楼里长大的孩子都很单纯。

      十几年的训练里,我们被关起来学各种各样杀人与自救的方法,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虽然我们会杀人,甚至同伴,但只是服从命令以及为了生存!

      与世俗里丑恶人心相比,我们应该算是单纯的。

      “绿珠,你有没有想过,十二皇子也亲过其他人,他并不一定比四当家‘干净’。”

      “嗯……我知道他快要跟别人成亲了,要不是因为死了两个皇子,可能早就成亲了。”

      “那你怎么想?”

      “不知道,所以问你。”绿珠非常诚恳地向我求教。

      “我也不知道。”不是不想救她,是因为自己也理不清。

      我们都开始贪恋人世间的这种所谓的感情,所谓温暖与幸福,即使那伴着烦恼与淡淡的痛楚,也无悔。

      以前对二当家的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夹杂了对父爱的渴望、对温暖的依赖,

      可是那种思绪还能自控,我依然能超脱喜怒哀乐。

      可是现在的这种复杂的思绪,每每脱离自己的理智。

      最糟糕的是,尝试过酸甜苦辣的人已经无法重回那枯燥无味的生活了……

      “谁?”

      我跟绿珠同时察觉到在离我们不到十尺的距离处站着一个人!

      是谁的轻功那么出神入化,我跟绿珠,连他是怎么进来的都没有发现。

      今晚四皇子不在亲王府里,我跟绿珠的武功绝对不及眼前这个神出鬼没的人,想到这里,手心都不自觉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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