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李香漪

8、第八章 理想

　　第八章理想
　　“好！我去！”我暂且答应他，嬴政，你的统一大业，也是我的心愿。如今，你我算是敌人，我不能明为你做点什么，不如我暗中帮你吧。
　　“但是要靠近秦王，必定得先叫他相信我们是向他求和去的。听说秦王早想得到燕国最肥沃的土地督亢（在河北涿县一带）。还有秦国将军樊於期，现在流亡在燕国，秦王正在悬赏通缉他。我要是能拿着樊将军的头和督亢的地图去献给秦王，他一定会接见我。这样，我就可以对付他了。”
　　土地献给你，让你更快的统一，樊於期，听说他在你为成为秦王的时候，曾经为难过你，这个仇，我帮你报吧。

　　太子丹听了我的话，眼中一亮，压抑不住发出异样光芒，他正想开口，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马上变成一副为难的样子 “督亢的地图好办；樊将军受秦国迫害来投奔我，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我看了一眼太子丹，马上低头，把我眼中的不屑隐去。
　　太子丹，你非常赞同我的计划吧，只是你在人面前是温温君子样，又怎么会亲自拿下那个樊於期的人头？
　　“荆卿，这事，你帮我拿主意吧……”太子丹摇摇头，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
　　我帮你拿主意？就是同意了？

　　和太子丹会面后，我依然和高渐离击鼓喝酒舞剑，太子丹频频找我，暗示该实行这个计划了。
　　我只能私下去了樊於期的住所，一见到樊於期，就直截了当的跟他说：“樊将军，你恨秦王吗？”
　　“恨，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樊於期咬牙切齿的一把把剑插进墙上。
　　我看着插进墙壁半截的剑，假装犹豫不决的说：
　　“我有一个主意，能帮助燕国解除祸患，还能替将军报仇，可就是说不出口。”

　　樊於期连忙说：“什么主意，你快说啊！”
　　“我决定去行刺，怕的就是见不到秦王的面。现在秦王正在悬赏通缉你，如果我能够带着你的头颅去献给他，他准能接见我。” 其实我不想告诉他的是，你认为收留你的恩人太子丹，是逼死你的幕后之手，我只是在台面的一个刽子手罢了。
　　樊於期说：“好，你就拿去吧！”说着，就拔出插在墙壁上的宝剑，抹脖子自杀了。

　　我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樊於期的尸体，血溅在宝剑上，想不到樊於期居然如此干脆，是不是我做错了？
　　“架！”房外一阵马车嘶叫，好像有一群人急忙的跑来。
　　“啪！”的一声，房间门被突然踢开。
　　太子丹和一伙人冲了进来，他们看到樊於期的尸体，先是一愣。
　　很快的太子丹眼里流出泪水来，大叫了一声：“樊将军！”然后伏在尸体上大哭，异常伤心：“丹知道荆卿必定会来见将军，所以跟随他到了这里，怎料到，才到这里，将军你……你竟然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对着太子丹又是拉又是劝的，才让他止住泪水。

　　我就当看闹剧一样呲之以鼻。
　　来的，真是时候啊，怎么不在樊将军死之前来？他一自杀身亡，你就出现了？还带那么多人来，就是为了演戏好显示你的君子风范吗？
　　在众人的规劝下，太子丹一副无可奈何的悲戚样，于是就派人收拾盛装好樊於期的首级，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封装起来。
　　看着下人封装好樊将军的首级，太子丹拍一拍手，就有人递上来一把匕首和一张地图。

　　“荆卿！这是地图！”太子丹递给我地图。
　　我接了过来，不经意的凝视一眼下人手中的匕首，泛着暗绿色的青光，宛如一条毒蛇。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这是一把用毒药煮炼过的匕首，谁只要被这把匕首刺出一滴血，就会立刻气绝身死。”
　　我定定地看了一眼那把匕首，难道我真的要用这把匕首去刺杀嬴政吗？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下，我慎重的接过了那把匕首。

　　我拿着地图和匕首，手捧樊於期的头函，找到了高渐离。
　　高渐离一见到我，停止了击鼓，出声问：“荆卿，看你神色肃穆，步伐缓慢，所烦何事？”
　　“……”我把太子丹要我刺杀秦王，以及樊将军自杀一事告之。
　　“荆卿，你我朋友多年！”高渐离听了我的话，摇摇头“你所烦，必不是这事！”
　　“高卿，你真是我的朋友！”我一把拍了拍高渐离的肩膀，于是我说我有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在秦国，已经五年不见了，我想在刺杀秦王之前见他一面，但是太子丹派人监视我，我不能离开，想找他帮忙。

　　“荆卿，你不怕我出卖你？”高渐离听我讲述完，张开嘴巴惊讶的问我。
　　“一个能敲出清脆洪亮的鼓声的人，绝对不会出卖朋友！”我相信他。
　　“荆卿，既然你知道太子丹派人监视你，你为何不离开呢？以你的身手，他们绝对不是你的对手！”高渐离疑惑的问。
　　“我荆轲，一诺千金，既然欠了太子丹这个人情，也承诺了他，我一定会做到！”
　　高渐离听到我这话，从他眼里闪过一股悲怜的光芒来“我答应你！”
　　我把嬴政送我的令牌和一封信，交给了高渐离。

　　信中暗示阿政来燕国，有急事商讨。
　　我在等待消息中祈祷，希望嬴政来，就算他没空来，也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找我。
　　这个事关重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诈死，隐姓埋名，然后以新的身份在他身旁，为统一天下而尽一份力量。
　　这个是他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

　　几日后，太子丹亲自来到我的居所，和我聊天，言语之中颇有希望我早日启程的意思。
　　我当做听不出他弦外之音，虚以委蛇。
　　再几日后，太子丹见我，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十分凶残之人。
　　“荆卿！”太子丹慎重的向我介绍“这人叫秦舞阳，他从十三岁就杀人，年少就英勇神武，很多人不敢直视他双眼，我让他作为荆卿你刺杀秦王的副手，你看如何？”
　　我直视秦舞阳双眼，秦舞阳双眸带着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予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