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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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洗手槽前，打开水龙头，任水肆意的冲刷我那双美丽的大手，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心里怎么能没有小美呢！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那可不是说忘就忘的啊！毕竟小美是我回忆中的一个主角。
我们在一起风风雨雨的走过了六年的美好时光啊！记得刚上大学时我在班级里认识的第一个女生就是小美，那时我们都迷惑懵懂的少男少女，都是热情四溅的阳光青年。那时的我对感情特别的迟钝，不懂爱情，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心里很舒服。那时我和成功在一个宿舍，关系特别的好，有一回他问我，你跟小美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说，没什么啊！我们是特纯洁的好朋友。听完我的话，成功笑了，笑的特邪，他说这世界上，像我们这种年龄的男生和女生之间没有纯洁的朋友关系。我不相信的笑了，他说，金子，我问你几个问题。我说，问呗，跟我还拐弯抹角的啊！他说，你几天看不到她是不是很想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是啊！怎么了？
当别人说到她时你是不是会刻意的留神？
嗯，差不多吧！
当你突然见到她，你是不是欢喜的心里蹦蹦的狂跳？
可以这样说。
啊！
Ｑ，你吼什么呀！诈尸了，我的心脏病都差点儿被你吓出来。
小子，你恋爱了。
我跟谁恋爱？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用逃避了，我问的那些问题，你都做了肯定的回答，就说明你爱上那个小美了，但你心里还不知道。
听完这话我一脸的木然，接下来的几天里，成功不断的对我进行开导，教育，传授恋爱秘诀，整的跟一恋爱专家似的。在他感激涕零的误导下，我信了他的鬼话，接下来几天我就开始玩失踪，窝在寝室里哪儿都不去，直到有一天晚上下大雨，我突然从寝室里跑了出来站在小美的楼下，一动也不动的让雨淋着。然后，成功在寝室里给小美打电话，煽情的跟她一顿瞎白话，说什么我失恋了，现在痛不欲生，正在外面淋雨之类的话，最后还补上一句，小美，你下来劝劝他吧！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我是挺了解成功的，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但真要是真说起来，也能达到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就这样小美就轻而易举的上当了，不一会儿就着急忙慌的提了一把雨伞从楼上冲了下来，走到我跟前的开雨伞，为我挡着雨，然后满眼柔情的说，金子，你没事儿吧！想开点儿。看到她那认真而担心的样子，我真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心里就跟揣了一只兔子精似的一直的跳。最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大声的说，小美，其实我没有失恋，我一分钟以前刚刚恋爱。其实这些东西我都是从电视里学的，要不凭我对爱情那迟钝的反应，怎么能想到这样浪漫十足，而又让人刻骨铭心的表白呢！小美听完我的话，当时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嘴唇不住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我这样的帅哥追求她而过份的激动，还是紧张。当时我也没管那些，也管不了那些了，我伸开双臂一下了就把她搂在了怀里，我心里真是一顿狂喜，但这种欣喜还没有维持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因为小美挣开我的双臂，跑回了寝室，连掉在地上的雨伞都不管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告吹了，都是成功出的馊主意，也怪自己太冒失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还不把人家的牙给笑掉了。
我被浇的像落汤鸡似的，拾起那把伞就回寝室了。回去跟成功一说，他笑的直抽风儿，笑够了，吧唧，给我丢过来一句话，这事儿有门儿。然后，他就滔滔不绝的怂恿我给小美打电话，我再一次的论陷在成功的语言炮弹之下。我拿起手机给小美打电话，没想到这一个电话铸就了我们六年的情感姻缘。
在电话里我们约定如果明天天气晴了我们就恋爱，结果我和成功一宿都没睡，我是因为兴奋和激动的睡不着，而成功是因为我睡不着而他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我都会问他一个我问了不知多少遍的问题，成哥，明天会不会晴天啊？后来小美告诉我那天晚上她也没睡着，一会儿就起来看看天。结果第二天真的晴天了，我和小美也像其他所有的恋人那样手牵着手，昂首挺胸的踢着正步走在路上。
对于成功，我甚是感激，我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对他感谢了一番。末了我问他，成哥，你哪里来的那些鬼主意，竟然把我的初恋搞的那么浪漫？没想到他竟得意的说，电视里学的。听完他的话，我终于明白了，我被他当成了试验品。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所有恋人的楷模，确切的说小美是楷模，我勉强能算得上是一陪衬品。因为我的毛病太多了，在宿舍兄弟的眼中小美是一朵绝对的鲜花，而我是连插鲜花的牛粪都不如的东西。小美也说她从来都不担心我移情别恋，因为出出除了她谁都不能容忍我的那些毛病和忍受我那狗脾气。记得我们恋爱那会儿，我特幸福，衣服脏了，床单脏了，随时都可以送到小美那里，而且每次她都是给我洗得干干净净的，熨得平乎整整的给我拿回来。而别的情侣正好和我们相反，男的给女的洗衣服，然后一天到晚还得把她们伺候得跟公主似的，至少是一郡主，真是怜了那些男同胞了。小美每天早晨七点都准时到我的楼下。然后给我打电话，叫我一起吃饭，而每次我都是躺在被窝里懒洋洋的不想动。这时整个寝室的人都会站出来骂我，说，金子，你小子也太没良心了，还能不能做男人了，真该用满清的十大酷刑来招呼你。当我下去牵着小美的手去吃早点的时候我心里都特别的感动和心疼，心里想将来我一定要挣很多的钱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让你永远幸福。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仍然掉在回忆里。一打开房门，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嬉闹声，看到那一张张熟悉得都可以数清上面毛孔的脸，我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小美还在我身边儿，成功也和我称兄道弟的时代。
吃饭的时候我在直经两米的饭桌上空挥舞着我的双手，用敏锐的目光侦察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什么好吃吃什么，在家里憋了这么多天该让我开开荤了，你都不知道在家和周公约会的这一个多礼拜我是怎么过来的，冰箱都让我吃空了，后来的几天就只能靠方便面维持我的生命了，因为我懒得出去买东西，整天都是赖在床上不想动地方，肚子里早就一滴油水都没有了。现在我再不捞点更待何时？再说吃免费的晚餐，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
席间，推杯换盏，触筹交错，我和小海都是五瓶啤酒下肚了，但对我们俩来说都是小意思．想当年，我和小海两个人把一桌子的人都摆倒了，想想那时真是牛，夸张点儿说就是喝酒跟喝水儿似的，我们俩对喝酒都有极高的天份。后来，闫石突然站起来说，喝啤酒算什么啊！咱来白的。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又到量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这样，只要一有喝酒的场，他肯定整得特矜持，说什么不胜酒力不能多喝。等到两瓶啤酒一下肚儿，肯定来一句，喝啤的算什么呀！有种儿咱整白的，而每次第一个倒下的都是他。今儿个他高兴，老毛病又犯了，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来祝贺他乔迁之喜他能不高兴吗？其实，说白了，我们也就是借个名以此来绷他一顿。
白酒上来后，成功先站了起来对我说，金子，咱们好多年都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儿个咱俩喝一口，我心里想这算什么事儿？想以此来抚慰我心中的伤口啊！本来我是不想跟他喝的，但又一想那样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记得有个电视里说，男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我举起杯跟他示意了一下然后眼珠子甩都没甩他一下子就一饮而尽了，放下杯子的时候，我看什么都是俩影儿，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哪路神仙显灵了，给我们一个惊喜，桌子上的菜都由一盘变做两盘了，当时还后悔我没整两沓钱放桌子上，那样一来不就翻了一倍吗？后来想想，当时我可能是醉了，眼花了。我们一直吃到灯火辉煌，一大堆人都原形毕露，唱歌的，跳舞的还有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支着头装况思，我想他要是没穿衣服那肯定就是一著名的雕塑——思想者．
我也不知道饭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一堆人走的差不多了，剩我，小海，闫石两口子，成功他们俩儿还有就是小萍。闫石余兴未消的说，要不咱们找个地儿“续摊儿”吧！我就怀疑了＂眼屎＂儿今天咋就这么有兴致啊！还没完没了起来了，我估摸着他是醒酒了，早知道他这样我让小海多灌他几杯。一听＂眼屎＂儿提议，小海马上来了兴致，这小子就是这样儿，一到晚上精神就好的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我累得都快散架子了，浑身的骨头就跟得了关节炎似的，我就说我不行了岁数大了，不能熬夜了，我得回家去。小海拉着我死活不让我走，就跟我再往前走一步就会粉身碎骨翘首西归一样，这样一来我也不好意思硬走了。
记得以前上大学那阵儿一遇到这种场合，我就想走，而每次我一转身都会收到一条短信，而且每次都是成功发来的，都是相同的话，你能不能懂点儿事儿？这回在成功面前我说什么也不能丢这个人，不能让他认为事隔多年，我仍然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对，我不能让他瞧不起我。于是，我就趁小海拉我的时候，顺势说了一句，行，我今天是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你们说去哪儿吧？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已经不能算作早晨了，说是中午更确切些。头疼得像被人家用砖头砸了一样，口干舌燥，胃里空空的，心想要是面前放一桌昨天那样的山珍海味就好了，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昨天晚上，＂眼屎＂儿跟撞了邪似的非要出去续摊儿，我答应后他就把我往车里一塞，我一看旁边坐的是成功和小美，前面是小海，当时我就寻思，今儿个，”眼屎”儿是怎么了，什么事儿都把我们仨儿往一块捏，他怎么想的，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要不然我非整死你个＂眼屎＂儿不可。但＂眼屎＂儿都把我给塞进来了，我又能说什么呢！像个小孩子似的打开车门下去，然而后对＂眼屎＂儿说，我死都不坐这辆车．那样显得我也没气量了，太让人瞧不起了。车启动不久我就开始眩晕，瞅什么都左摇右摆的，看到小美靠在成功的肩膀上，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想，小美也曾这样依偎在我的身旁。但不长时间我的胃里就开始真的翻江倒海，最后，我只有打开车窗张着大嘴疯狂的呕吐。这下可好，我费劲巴力的划拉到肚子里的山珍海味，都几乎原封不动的从胃里出来了，而且还搭上了我一些宝贵的胃液，想想，我这次是亏大了。
看到我狠狈不堪的样子，成功给我递过来一块面巾纸，接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点儿小小的感动。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成功的衣袋里整天都揣着一包纸巾，就是那时候最流行的“心相印”纸巾，还是带香味的呢！那时我总是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兜里总揣这些东东嘛？是不是想尝尝装处女的味道啊！每回他都是追着打我。但有更多的时候我都是说，成哥，给我一块纸巾，让我擦擦鼻子。事隔多年，他仍保持着那种习惯，我想对他说句谢谢，但话刚到嘴边儿，哇的一声又吐上了。
我都这样狼狈了，小海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说，不可能啊！这点儿也就是够你平时濑濑口的，今天怎么醉成这样啊！是真的假的呀？我心里想,Q，你大爷的，我都这样了，胃都快吐出来了，你问我是真的假的，你以为我装呢！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当时我真想上去狠狠的甩他两个嘴巴。
虽然我吐得天崩地裂，一塌糊涂，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激情，我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被他从这里揪到那里，再从那里揪回来．等到小海把我送回家的时候，我估计天都快亮了，那时我还没有醒酒泥！只是不像先前那样迷迷糊糊的了，我已有了蒙胧的意识。记得小海把我塞进被窝的时候说了一句，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其他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海唱歌像狼嚎。
我躺在床上又装了一会儿尸体，就懒洋洋的起来了，我打算出去觅食，寻思着怎么也得划拉点吃的，填饱这闹革命的肚子啊！一边想一边流口水。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是小海打来的，一想到他我的心里就有气，这么多年的兄弟昨天竟能说出那样伤死人不偿命的话，我慢吞吞的接起来。
喂！又有什么事啊？
没事儿，就是看看你醒了没有，昨天晚上你醉那样，真够丢人的，还自称千杯不醉呢！这不我刚醒，就给你打个电话，我怕你出什么事，你不知道你昨天那脸色比菜帮子都难看。
哎哟，真谢谢，让您老人家费心了，托您的福，我活得还挺硬实的。
听你的声我知道你活得挺好，对了，金子，你昨天怎么醉成那样儿啊，你是不是有心事？
Q！都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心事啊。
你别骗我了，是不是看到成功和小美，你心里不舒服啊！金子，不是我说你，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得面对现实，看开一点，你在我心里可一直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活得持潇洒，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昨天只是不在状态，喝醉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不是十七八的懵懂少年了，有什么看不开的，红尘我都能看破，你信不信？
我就知道你行，我兄弟嘛！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起床了，知道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放下电话，我又想起了从前，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小海就跟一个幽灵似的，整天飘过来飘过去的，从来都抓不到他影儿，如果要是能在课堂上看到他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但有一天奇迹真的出现了，我问他说，海哥，今儿个怎么来上课了？
我尝一下当学生的感觉，长时间不上课都忘了自己是学生了。
我们的语文老师看到小海光临课堂，显得也挺激动，赶紧找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提问小海。结果小海站起来就是一句，不会。回答得简洁而理直气壮。老师生气问他，为什么不会？这回小海，回答得更迅速，更绝，因为不会，所以不会。听完这话，全班学生哄堂大笑，老师差一点没翘到讲台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小海，那表情丰富的跟看一个三千年前的木乃伊似的。
紧接着我们上了一党英语，我们的engtish teacher今天心情特别好，面带微笑，容光焕发，穿的都可以直接进教堂结婚了。在讲课前，老师一直在用英语说话，我们都习惯了，自从他第一天教我们的时候就是这样。但是小海不耐烦了，正当老师说的兴高采烈的时候，他啪的冒出一句，怎么学了点儿洋屁放起来没完了？当时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小海的话，包括我们可爱的English Teacher，但他没说什么。后来小海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拎了起来，我就知道小海这回一定得栽，而且会栽的很惨，老师一定会报复他，一定会让他为那句话付出代价。老师问他，怎么不听课啊？没想到小海特干脆的说了一句，好好的中国人干嘛学外语啊？一句话把老师给整没电了。后来就是因为他这句话，全班的外语成绩直线下降，而且外语退步快的那几位弟兄还挺高兴，因为这样可以说明他们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满足，好像这样更加说明他们是真正的炎黄子孙，他们是龙的传人，只有他们的祖先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
下课的时候小海跟我发牢骚，他说，妈的，我一心把火的想找一下当学生的感觉，没想到学生的感觉就这个熊样儿啊！从那以后，小海又在课堂上消失了N天。
我刚要从床上下来，电话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眼屎＂，我敢忙接了起来。＂眼屎＂儿和小海不一样，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儿给我打电话聊天儿的人，他一来电话保准儿有事，所以我想都没想就忙三火四的接了起来，就听那边＂眼屎＂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那种惊讶的语气说，呀！金子，你还活着呢，接电话的速度还蛮快的嘛！＂眼屎＂儿说完，我都怀疑我听错了，他能说出这种笑话太不容易了，以前给我打电话时说话特正式，就跟俩公司领导谈判似的，今儿个他换了个语气，一时间我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我缓了一下神儿说，我活着呢，活的还挺硬实呢，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您今儿个咋这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啊！当时我心里就纳闷儿了，我得罪谁了我，怎么都问我还活着呢？好像只有我死了才正常。＂眼屎＂说，没事儿，就是看你昨天醉的挺吓人的，问问你今天怎么样了。
哦，还行，没什么感觉，对了，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特丢人啊？
没有，谁敢说你丢人我揍他去，不过你昨天醉的挺厉害的，脸白的像纸一样，对了，你吃没吃饭呢？
还没呢！我正打算出去觅食呢！
那你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儿去接你，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行，我回答得甚是干脆利落，生怕慢了他会反悔，挂了电话我进速给弄了一个神彩奕奕，刚到楼下＂眼屎＂就开车过来了，我二话没说就跳上车了。
吃饭的时候，＂眼屎＂说了一大堆不着边儿的话，就跟念散文一样。如果他闭上眼睛，再摇晃几下那大脑壳，整个就是一个教“三字经”的先生。说什么，人生每天都是新鲜的，说什么事情过去了留给我们的不能是伤痛，应该是回忆等等，就跟他是一个现代诗人似的，我实在忍耐不住了，就说＂眼屎＂，你有话就直接说呗！拐弯抹角的干啥呀，我们都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什么话需要你绕来绕去的啊？你怎么越老越虚伪了，别把生意场的那套整到我身上来啊！没想到我这一句话，把＂眼屎＂给噎了回去，半天没吭声儿，只是拿眼角儿瞟我。我也没管那套，依然跟一饿鬼似的席卷桌上的东西，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眼屎＂一看我没生气，就咳了一下说，金子，那我可就直说了啊！
说吧！没事儿。
其实，我心里清楚，不是＂眼屎＂虚伪，他那人就是那样，要不怎么说从小看到大呢！上学时他就那德行，说话拐弯抹角的，我看了就别扭，不过这样的学生干部，校领导喜欢，动不动就整出一句，看人家闫石怎么怎么样，就跟闫石是他家亲戚似的。（当然这句特民间大众的话是从我妈那里学来的）。
那时我就在心里琢磨，闫石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等到长大了肯定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学毕业没几年，闫石就爬到了副经理的位置，而且事业越来越顺。等到后来我也步入了社会，在我吃了无数次亏，碰了无数次壁后我终于明白，只有闫石那样的人在社会上才能吃得开，像我这样有棱有角的傻瓜是注定要受苦的。但话说回来虽然闫石那人很狡猾，但对朋友，特别是我，绝对实在，什么事都替我想的特周全。不知今天他是怎么了，跟我说话都开始兜圈子了，但我一心只放到吃上，也没过多的搭理他，只真是可惜了他那些珍贵的脑细胞。后来＂眼屎＂终于鼓起勇气说，金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喝醉了？
我心里想这一大帮子人都怎么了？我喝醉一回怎么都跟慰问灾民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来了解情况，先是小海后是＂眼屎＂，合着＂眼屎＂请我这顿饭也是和我昨天喝醉有关，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我就醉一回，怎么跟我要上吊似的。我说，那能为什么，醉了就是醉了，状态不佳呗，长在河边走哪能有不湿鞋的。我在酒场上混的时间长了，醉个一回半回的也没什么奇坚的。
还没什么奇怪的呢？这一点儿都不像你的风格，你以为你轻易喝不醉是完全因为你的酒量特别好啊？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嘿嘿，你好贼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的确，自从我第一次喝酒到现在，我喝酒的次数特别多，但喝醉的时候却少之又少，一方面是因为我酒量好，从小就在酒缸里泡着嘛！另一方面是我总是耍一些小聪明的时候居多，那些事情我都不好意思提了，但没想到让＂眼屎＂给发现了，这家伙，说他是老狐狸还真没错儿，真想不出他还知道我多少秘密。
闫石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看到成功和小美，你心里不舒服才喝多的？
哪有的事儿啊，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啊！再说，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见到他们心里就不舒服啊？我只管吃饱了不饿，爱谁是谁。
我可告诉你，金子，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比谁都清楚，你可是一个情种儿，我又不是不知道。
听完＂眼屎＂的话，我没说话，坐在那里继续装沉默，一边还不住的往嘴里塞东西，那架势就好像我明天就要上刑场了，不吃就再也吃不着了似的。连我都说不明白我不说话是因为嘴里没空，说不出来话，还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说。看我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眼屎＂气的直翻白眼珠儿，就差没套上氧气套了。我心里说，小样儿，看吧，气死你，说我是情种儿，你也没照我强到哪儿去。
＂眼屎＂和他爱人珊珊还有我等等一大帮子人都是高中同学，用老崔的话来说，我们都是顶着青春的阳光摸爬滚打混过来的。从高一起他们俩就是一对儿特不听话的孩子，因为他们早恋了。但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直到高三才被人发现，高考结束的时候，他们考到了哈尔滨的两个不同的大学，而我和＂眼屎＂又凑到了一起。那时候＂眼屎＂每个周末都要往珊珊那里跑，然后还趁着人家看楼的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钻到珊珊的宿舍里赖着不出来。现在数落我来了，你那些光辉历史怎么不说啊！
后来大学毕业的时候，珊珊去了大连，而＂眼屎＂却留在了哈尔滨，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忍受着相思之苦，联系最多的就是每天晚上运动着大拇指，相互发短信。后来报纸登出一条消息，说是长时间的发短信会使人的智商下降。看完报纸，＂眼屎＂差点没被吓歇菜了，赶忙给珊珊打电话告诉她这事儿，我取笑他说，＂眼屎＂你也不行啊！报纸上只说长时间的发短信会让智商下降，你就差点歇菜，要是说长时间发短信会影响下一代，你还不得尿裤子啊！
一年后珊珊从大连回来看＂眼屎＂，那段时间＂眼屎＂的事业上现了一些波动，＂眼屎＂的情绪极其的低落，心情特别不好。珊珊告诉我她到哈尔滨了，让我过去，我心里想又可以蹭一顿了，于是牵着小美的手兴高采烈的往哪儿跑。
没想到刚一进屋我就愣到哪儿了，因为＂眼屎＂正暴燥的跟一狮子似的，冲着珊珊狂吼。等他吼完了珊珊一脸委屈的拿起她的大包小包，坐电梯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走到＂眼屎＂的身边掐了他一下。那一下可真的使了劲儿了，因为不但＂眼屎＂被珊珊掐的眦牙裂嘴的，就连珊珊自己也是眦牙裂嘴的，我估计珊珊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我和小美站在那里都傻了，就跟看电视似的，在门旁一动不动，后来＂眼屎＂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就追了出去。这下儿我们俩儿就更傻了，我和小美说，你在这里看家，我跟出去看看。我跑出去看到＂眼屎＂正在哪能等电梯呢！而且那电梯也特不给面子干等就是不下来，我问他要去干嘛，他说去追珊珊，我说那还傻等什么？从楼梯下去啊！等我们俩个傻乎乎的跑到楼下的时候，珊珊刚刚钻进计程车。＂眼屎＂大声的喊，珊珊，下来，下来。珊珊也没管那套，眼珠子都没甩他一下，就让司机开车．结果＂眼屎＂跟着计程车跑了一里多路，差点儿没把他给累吐血。好歹算是把珊珊给追了回来，珊珊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坐在那儿哭，＂眼屎＂急得满头是汗，前前后后的跑，就是哄不好珊珊。后来珊珊不哭了，＂眼屎＂答应珊珊要请一周的假，好好的陪她玩几天。听完后，我差点儿没七窍流血，我把他拉到一边儿说，Ｑ，＂眼屎＂，我亲哥哥，你可得想好了，现在你在公司那样不顺，你还敢请假？还是在公司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别让你们老板拿这个当借口，炒你的鱿鱼。
没想到＂眼屎＂却镇定自若的说，没事儿，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刚才我一时糊涂，惹恼了珊珊，现在只要她不生气，我丢了饭碗都值得。你是没看到啊，＂眼屎＂说话时的那种表情，就跟马上要慷慨就义似的，说的特大义凛然，连我一个大爷们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话当时要是被珊珊听到还不感动得泪如雨下，立马拉着＂眼屎＂去民政部门领结婚登记证啊！真的，当时我感觉＂眼屎＂特爷们儿，纯爷们儿，我要是女的，我也嫁这样的汉子。要不怎么有一首歌会这样唱，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原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舍得去做。我想＂眼屎＂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当我还沉浸在回忆中，在心里傻笑＂眼屎＂痴心的时候，他的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金子，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你有时候的性格，多少有些偏激，比如说这件事吧！你就应该看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能说怪谁不怪谁，这可能就是命，你说对吧！我依然在那里充耳不闻，继续在那里装木乃伊。但我的表现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眼屎＂的情绪，相反，他却越说越激扬，越说越来劲儿，他依然唾沫横飞，口惹悬河的在那儿说。
你说你上大学的时候，和成功是那么好的朋友，但现在呢？跟仇敌似的，想想我就痛心！你们曾经都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现在就别在伤口上撒盐了。
我就琢磨这老头是越来越厉害了，每句话都能说到人心里去。说实在的没看到成功以前，我感觉把他给忘了，似乎已经记不清他长的什么样儿了，甚至有时都想不起来曾经有这样一位肝胆相照的好兄弟陪我度过自己难忘的四年大学生活。但自从上回接婧婧时遇到成功后，我就开始时不时的怀念起以前的时光，那些和成功在一起的日子。那个陪我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喝酒的成功；那个看到我躺在床上不说话就以为我病了，非得把我往校医室拖的成功；那个看到我受委屈就第一个冲上前的成功；那个看到我没去食堂就给我带回来一堆食物的成功；那个星期天，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睡懒觉直到晚上熄灯的成功，总时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每当这时候我的心里都有一丝解不开的忧愁。
想到这些我吃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就好像被人家拿一盆冷水把我从头到脚淋了个干脆，我瞪眼瞅着＂眼屎＂，我发现他的确有些老了，虽然他只比我大三岁，现在我发现他长的有点像埃及的狮身人面像。＂眼屎＂发现了我的反常表现，他以为我生气了，想了想整出一句，金子，你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我都得说，我是为你好，你说你现在整天的闷在家里也不去公司，那可是你自己的公司，我可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因为感情上的事，而影响了事业。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公司有jimmy照顾，我放心，我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现在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我对成功是不是仍然怀恨在心？行了，我也管不了那些事情了，顺其自然吧！
我还是那句话，过去了就过去了，心胸要开阔一点儿，只有你的胸中能装下地球，你才能拥有世界，拥有整个世界。
嘿！这话说得多好啊！就跟我是一心胸狭窄的小人似的，我说，Ｑ，哥哥，就算你能拥有世界又能怎么样啊？让全世界人民和你一样都成为IT精英啊！我估计那时候全世界的电脑都得泛滥了，电脑病毒都可以传染给人了。
你看你，又来了，一点儿正型儿都没有。
人活的就要潇洒一点儿，不然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行了，别跑题，你可要处理你们三个的三角关系啊！你可别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的太难听了吧！什么三角关系？再说了，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是三岁多的孩子，不会冲动的，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干嘛？非得我生气才好啊！我死了你得不到什么好处。
说实在的，我现在，特别是今天，我真有点稿不懂＂眼屎＂和小海，他们俩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就喝醉一回嘛，干嘛拿这个做起文章来了，而且都跟约好了似的把这些事儿跟成功联系到一起。本来小海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其实他真的没说什么，但把我心里整的特乱。接着就是＂眼屎＂，说是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存心给我添堵！哪句话都离不开成功他们俩，后来还说什么三角关系，谁和谁三角啊！难听死了，我都没怎么样呢！他们俩儿都整的跟地球要爆炸似的，但是话说回来，他俩也是好意。
从饭店出来后我也没回家，就开着车在大街上晃荡，跟幽灵似的，我心里空空的，突然前所未有的怀念起曾有成功和小美陪伴的日子，那时的天是蓝蓝的，日子静静的，阳光灿烂得一踢糊涂。我和小美手牵着手走遍了哈尔滨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小巷里的一块破石砖头儿都可见证我们纯洁无比的爱情。我们的感情就那样稳固无比的发展下去，那时几乎全班的同学都预言，我们会是毕业后第一对走上红地毯的恩爱夫妻，谁知道事情会变得那样。
记得我们毕业那天，学校也像其他的大学一样俗套的给我们组织了一个“钩”火晚会。围在火堆旁，唱歌，跳舞，喝酒的那些人，都是那些快乐的单身贵族在毕业的前一天晚上尽情的挥霍自己的青春，一个个小脸儿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让火给照的）在哪儿尽情的撒欢。但可怜的就是那些曾经花前月下，整天形影不离，让人羡慕得直流口水的恋人们，有的手拉着手默默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跟二人马上就共赴黄泉了似的，还有的在哪能鼻涕一把泪一把说我舍不得你等等之类的话，还有更煽情的坐在哪儿回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呢！唯一像没事儿人的一对恋人就是我和小美，因为我们不像他们毕业就东一个西一个的承受那种相思之苦，我和小美，还有我最好的哥们儿成功我们三人决定留在哈尔滨，开创我们自己的事业。
毕业后能自己开个公司是我和成功最大的愿望，关于这事儿我们俩都筹划了一年多了，那时还没毕业呢我们俩就开始琢磨这事儿了，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我们讨论的最多的也是这事儿，那时我们感觉就跟俩企业家在哪能谈论企业前景似的，越说越精神，想想特牛B。我决定留在哈尔滨后，我就开始劝说小美也留下，开始她一直犹豫不决，因为她爸爸已经通过关系经她联系了一份别人看了会流口水的工作。后来我只对小美说了一句话，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你受苦，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也许现在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当时这两句让我说的抑扬顿挫的，就跟我是一个身高二十几尺的英雄似的，没想到我这一句话就把她感动得痛哭流泣，扒在我肩膀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往我身上抹，就这样小美被我摆平了，放弃了家里给她安排好的工作，死心踏地的陪我留在了哈尔滨。
现在想想，那时我真挺不是人的，小美的前程都毁在了我的手里。然后我们三个就在哈尔滨这个小省城里开始了我们的创业。记得我和成功把学校给我们推荐的工作放弃时，学校的老师都用那种眼神瞅我们俩儿，他们都把我俩当成了那蹲在菜极儿上的□□。有好心的老师劝我们说，你们可要想好了啊！你们俩儿签的这家公司可是特别有名儿的，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但你们却不要，多好的机会啊！凭你们的才华到了哪儿一定能有一个非常好的发展。面对这种情况，我们通常都是一笑了之，然后表达一下，我们对老师这番忠言的感激之情，最后再扔过去一句让他们犯傻半天的话，我们已经决定放弃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俩成了所有老师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什么年青气盛，血气方刚，什么自以为是，食古不化等等，杀人不见血的词语都用到了我们的身上。那段时间我们走在校园的路上总是感觉芒剌在背，那种感觉就跟古装电视剧中的那些做了坏事的“县太爷”走在街上被人家用一堆烂柿子，烂茄子给砸了似的。有一天我俩去学校的超市里买东西，刚从超市里走出来就听那两个售货员说：说他俩儿啊！够清高的啊，听了这话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每当这时候成功总是安慰我说，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那些小麻雀哪能知道咱们这些大天鹅的高远志向啊！嘿！一听这话，我心里当时就敞亮了不少，所以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常用它来自勉。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租了一个只有三十几平米的办公间，然后到有关部门注册了一下，所有的手续都办完后，我们三个到外面大吃了一顿，算是庆祝我们自己开业大吉，然后公司就开始正式投入运作，我爸是我们的财务后盾。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是的，每当我们公司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总会用“糖衣炮弹”攻击人家，把人家整到酒桌上，酒过三旬后，用语言和人家沟通，凭我和成功的伶牙俐齿，再加上“糖衣炮弹”，那叫一打一个准儿，一般的人都招架不住。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君子，有欠光明，但这年头做人有几个不虚伪的，如果你实实在在的，光明磊落的去闯，估计得饿死。
我和成功似乎特别的适应生意场上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这方面我们都有极高的天份。“糖衣炮弹”也有失灵的时候，记得有一回，我们看准了一头肥羊，想把它据为已有，拉为自己的客户，如果将这笔生意谈成，得到的利润，就够我们以前忙活半年的。于是我们故技重施，请人家吃饭，没想到那家伙特他妈的能喝，别说酒过三旬，我和成功都酒过五旬了，人家还没咋地呢！脸不红，气不喘的，拿起一杯白酒跟喝矿泉水似的萧洒利落，连我这种从小在酒缸里泡着的主儿都看傻了，舌头差点没从嘴里掉出来，，后来被喝趴下的是我和成功。但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那家伙是个老色鬼，我们趴下后，他对小美动手动脚的，抓着小美的手不放，小美吓得浑身直哆嗦，后来小美找了个机会跑了，说实在的当时我要是没喝多，我肯定用酒瓶子削他。但天地良心，那时候我真的醉了，都神智不清了。事后小美一直埋怨我，说我利用她，我对天发誓，我真没那意思，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呀，我金子再不是人也不能拿我的爱人作档箭牌啊！这样的话我说了不下千百遍，说得舌头都起泡了，可小美就是不信，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美哄好了。从那以后，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醉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都没再让自己喝多过，直到上次看到成功和小美。
后来由于经营有方，再加上我的精明，成功的才华和小美的精打细算，公司发展的特别快，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公司就具有了一定的规模，那段时间我们特别的忙，忙得我和小美谈情说爱，甜言密语的时间都没有了，日子过得特别快，跟飞似的，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只要我在文章冲看到“时光如水，岁月如梭”的字样，我总是会歪着鼻子，阳阳怪气的给那个作者埋汰一顿。但现在想想也真是那个理儿，有时间我一定要查查这句话，最开始到底出自何方神圣的口中，他怎么这样才华冒漾，说出这么经典的话，让它千古流传，被后人们嚼了不下千百遍。
我总是在被一大堆文件埋葬的时候感叹，我的宝贵青春都被无情的工作吞筮了，每当我这样感叹无限的时候，成功总是拿眼角看我，说我没出息。
那时我唯一的乐趣也可以算上是一种休闲方式，就是在办公室里用武力和成功解决问题，一般的都是我比较敏捷。懂得先发制人每次都是我下了毒手之后，放开脚下子跑到大办公室里去，那动作快的，就好电视里的“八步赶蝉”轻功。我装模作样的在大办公室溜达，或是倒杯水，或是找份文件，而追出来的成功就像一头非洲雄狮似的，在我旁边转来转去，却始终不动手。因为他怕别人笑话他，我就是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每次都会趴到他耳朵边上说，成哥，你老了，不但动作迟钝，大脑也迟钝了。气得他只能干瞪眼。
上大学的时候我和成功在宿舍里也是这样，但那时动的是嘴，总是吵架，吵完之后就谁也不理谁，就跟俩幼儿园的孩子似的。而每次妥协的总是我，因为有很多时候都是我闲着没事儿，故意找他茬儿。
后来工作了，我们的战争也就升级了，从动嘴变成动手了就跟以前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用的洋枪洋炮，那时中国人还招架不住，但是现在你叫他来试试，一颗导弹就可以把他们老窝给端平了，科学在进步，战争在升级嘛！我和成功之间也一样，我们俩甚是能跟上时代，就像我们大学的一位教授说的那样你们都是改革浪潮中的弄潮儿，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弄潮儿，但我感觉我们俩肯定是。
每当看到我和成功动武，小美都是笑，她谁也不帮，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成功是哥哥，我是她的准老公。有一回我问小美，我们谁是手心？小美说是我。然后我激动了半个上午，因为手心的肉比手背的多。
那段日子虽然忙碌劳累，但我心里甚是甜密，我总是想，等公司再大点儿，我就和小美把婚事办了。从我和小美恋爱的时候，我就盼着我和小美牵手踏上红地毯，在教父读完圣经后给她戴上那颗像征永恒的钻戒，然后在所有亲戚朋友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中完成我们的婚礼。
曾经我甚是娇情的想，等到我们老了，就到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山林，关盖间小木屋，在那里隐居，我们可以看日出看日落，可以看苍茫的绿野。那时我要把钱都捐给灾区儿童，因为在那大山中有钱也没地方花去。饿了就去打猎，渴了就喝山泉，每天都吃新鲜的，那些可是纯天然无公害食品啊！
有一回我把这想法说给小美听，我以为她听完后肯定会惊喜万分，然后，温柔无限的对我说，老公你的想法好浪漫噢。没想到事情正好相反，小美听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数秒钟后伸手到我的额头摸了摸，说，你也没发烧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现在所有的商人都钻到钱眼儿里了，环境污染极其严重，我估计到咱俩老的时候，肉眼能看到的动物恐怕都绝种了，肉眼看不到的也都变异了。听完这话我心顿时凉了半截然后，想想小美说的也有道理，环境绝对是个大问题，我一定努力阻止环境污染继续扩大，但随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刚才的满怀豪情早都让我给扔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因为我记起了一个小品中的一句话，欺负人你说它干啥玩意儿，那联合国秘书长安南都管不了，你操那份心干啥呀？我心里一琢磨也是，我凭什么禁止环境污染啊？我是哪根葱啊？
那时我挺满足的，我以为平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什么波阑了，我和小美的爱情列车肯定会毫无阻碍的直接驶到教堂的门口，然后撞开教堂的大门，在别人的尖叫声中直接驶到神父的跟前，然后在神父问完**你愿意嫁给**一生一世爱他吗？**你愿意娶**为妻对她不离不弃吗？之后小美就永永远远的属于我了。
说到神父，有一点我特别的不满意，就是最后神父问的那个问题，每当我在电视里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我都感觉神父是个白痴，问的问题更白痴，要是不愿意能跑到这来吗？能结婚吗？但后来我想想也难怪，因为神父都是外国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