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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飞坦 ...

  •   等我第二趟从外面找到面包回来,飞坦已经大概了解了念并且开始冥想了。话说飞坦也是变化系吧?那他的必杀技‘炽日’为什么可以离开身体还那么厉害?唔,要学习啊。而且我对他衣服下藏的伞也很感兴趣,那把伞感觉跟他身高差不多(……),他难道不弯腰的吗?伞尖不会把衣服划破吗?不会刺伤自己吗?啊啊谜团好多啊。

      飞坦十天后学会了念,而且一直表现出很顺从的样子,至于有没有真的顺从那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了。不过我是不认为团员们一认识团长就会这么忠诚,特别是我这个调了包的伪团长。但是他现在才七岁啊七岁,小正太的信任最好骗了~~握拳!一定要牢牢抓住他!
      “……那孩子又不对劲了,怎么从来到流星街后就一直怪怪的?该不是因为这里的污染严重?”圣又在嘀嘀咕咕了,以为我听不到么?!
      我决定多多的去找未来团员!毕竟有圣在啊,让他们尽早的学会念更好。而且算算年龄……这时候都很小啊小蜘蛛们!玛琪啊侠客啊都会很可爱!至于侠客是旅团成立之后才加入的就这样忽视掉吧。
      不过流星街也很大啊,约为6000平方公里吧,大约有800万人。就算他们年龄小大概都在十三区也不好找,还是问问飞坦吧。

      “小飞坦,来一下。”我对着飞坦招招手。
      “……别叫老子小!飞!坦!!”头上冒出青筋!
      ……真够神奇的,飞坦小时候居然喜欢自称为‘老子’!他从哪学来的?
      “别在意小细节了。来来,小飞坦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特别厉害的孩子?”
      “孩子?你想做什么?真要当人贩子?”飞坦细长的眼睛做起疑惑的眼神很萌~
      “我是要找同伴啊同伴。只有我和你什么都做不了的。”毕竟我们年龄还小。话说自从圣给飞坦解释了人贩子的意思后他就一直用这个嘲笑我。虽然被我用“我要是人贩子那你就是被拐卖的笨蛋儿童!”反击过几次却一直屡教不改……

      飞坦对于小蜘蛛们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我就让他在出去找食物的时候顺便多观察下周围,窝金信长这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年龄比较大,现在应该有八九岁了,应该会比较好找的。
      谁知这一找就找了将近一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没有遇到过其他蜘蛛,让我很是郁闷。不过我和飞坦的战斗能力在圣的训练下上了不止一个层次。现在我们联手都可以在圣全力之下坚持十分钟并稍微伤到他,虽然我们受的伤会更严重。
      我们的念能力也没有开发出来。我是因为盗贼的秘极确实有点困难,变化系的还是不好决定。飞坦则是将念全用在了速度上,或许是因为他以前的生活主要靠的就是速度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圣一直不同意我们去别的区。现在我们已经很厉害了却还是在十三区晃悠,连食物都无法取得更好的,说不定小蜘蛛们都在别的区呢。
      这天和飞坦对打完,我照例找到最高的垃圾堆坐在上面吹风顺便想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也就是念能力和小蜘蛛了吧,小蜘蛛是可遇而不可求啊,那就先研究研究念能力吧。
      特质系就不用想了,变化系……具现化系也能练到80%么。唔,团长那把匕首不错……具现化下试试?而且变化系……气的变化……可以变成什么?具现化的匕首……但是他那匕首上有毒的吧?把气变成毒么——但是碰到席巴那种抗毒性很强的就没用了,而且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我对毒药也不够了解……不小心伤到自己人都没法解毒……或者是什么毒,气的主人我可以自己决定?也可以决定对谁造成伤害?那样就安全很多了……可是抗毒性还是问题啊,就算把毒性提高估计也没用……靠,我为什么要一直在想毒啊。其他的呢,变化系还有什么能力?奇犽的电,西索的泡泡糖……没有其他参考了啊……唔,飞坦的炽日……热量……

      “————————————库!洛!洛!!!”
      “………………”我直接被这声大吼震下垃圾山,骨碌碌的一直滚到飞坦旁边,“靠,你干嘛啊,没想到你肺活量还挺大。”
      “还不是你一直没反应!我都叫你快十分钟了!”飞坦都爆青筋了,“你个白痴!”
      “……哈哈,想的入迷了呗。”我在附近找到个平坦的地方,一伸手拉住他直接跟我躺在一起,顺手压制住他身体本能的反抗,“好了啦,休息一会吧。”……然后呢?飞坦来找你干嘛?被遗忘了?
      “……”明明你一直都在休息吧!飞坦腹诽。
      “啊啊,还是没找到新的同伴呢,小飞坦你也没打听到什么?”我扭头问他。
      “没有。”他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还找什么啊……真是。”这种力量,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哈哈,小飞坦你真可爱。”我拍拍他的头,“吃醋了?”(完全会错意了)
      “……找死么你!”恼羞成怒(误)的小男孩直接坐起一拳揍过来。
      “是是,我错了。”不在意的挥挥手,让他打一拳也没什么,估计他想打我也很久了。

      拳头却在快要揍上我的时候缩回去了,然后身边躺了个暖暖的体温。阳光明媚的闭上眼睛都有点刺眼。我翻身抱住飞坦,腿一抬直接压住他,头埋在他肩膀蹭蹭,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睡觉啊。而且这时候他虽然大我两岁但个子跟我差不多,抱起来还是很适合的(抱枕?)。
      飞坦全身都僵硬了,跟石雕一样,我拍拍他的身体,“放松放松,我们睡一会吧。”
      石头人渐渐的柔软下来,甚至抬起了一只手松松的环抱住我。(其实是有意无意的掌控了要害,伪库洛洛还是太嫩了)
      嘿嘿,我在心里暗笑,没拒绝我哟,看来是被我驯服了!(误)啊哈哈小豹子真可爱。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飞坦,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我很好奇流星街孩子的生活。
      “流星街有教堂,可以在里面活到三岁。”
      “三岁之后呢?”翻身,和他并排躺在一起。学着他的样子看着天空。
      “运气好的就会被收养。因为有的人不想一个人生活,大人又危险,小孩子相比下比较安全。运气不好……哼。”轻笑,似乎在嘲笑死去的人又似乎在赞赏自己居然活到了现在。
      “……你们的兴趣呢?也就是你们空闲的时候怎么打法时间?”
      “兴趣什么的,自己找啊。空闲的时候?不就是变强和活着吗。”他看着暗沉的灰色天空无所谓的说。
      ……活着。
      为什么那么想要活下去呢?我看着这个流星街的孩子。你们不是很辛苦吗?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我不明白,我的内心一片空白。死亡对于我就是一闭眼的事情。很轻松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挣扎着努力的活在这个辛苦的世界里。

      “……真不明白啊。”灰色的天空闪过一个凌厉的黑影,似乎是鹰。真羡慕它啊。
      “不明白什么?活着?”
      “嗯。”简单扼要的直接命中,真敏锐,“我觉得死亡就是睡觉。一闭上眼睛就是死了。”
      “总是不一样的吧,死了就再也醒不来了,再也看不到这灰色的天空了。”
      “你喜欢看天空吗?”
      “因为也没什么看的了啊。总不能看垃圾吧。”他的语气充满无所谓却又让人觉的荒凉,完全不像个只有七岁的孩子。
      “没关系……”我抱住他,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没关系……我们都是孩子。”

      ————————结果,我的念能力还是没开发出来。吐血郁闷中。

      …………

      “喂,库洛洛。”
      “嗯?”
      “……干嘛一直叫我小飞坦,叫我名字啊。”
      “因为现在我们都是孩子啊,如果叫你‘飞坦’……那就必须要长大了。”

      ……

      这天我和飞坦出去找食物,扔垃圾的飞艇刚走。新的垃圾山上平常不大看得到的人都冒了出来,零零散散的几堆人在翻翻找找,间或的有人动手抢着东西。
      “唔……”我有点郁闷,平常都是从别人手里直接抢食物,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翻垃圾呢,有点排斥……要不还是等别人找到再去抢吧。
      “库洛洛。”
      “啊?”抬头看向飞坦,他眼里的……是警告?还是什么?
      “这里是流星街。”淡漠的声音。

      飞坦站在高高的垃圾堆上,挡住阳光的灰色身影让我觉得有点压抑。我眯起眼,心里觉得隐隐的烦躁在翻腾。
      “啊,我知道的啊。”
      “……是吗?你自己记住就好。”看我一眼,飞坦不再说话,转身去找想要的东西。
      这里是流星街,我一直都知道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垃圾。食物、生命、情感,一切都是。这里不被世界所承认,这里甚至不存在。丢弃任何东西在这里,都会被容许。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这里都会全部接收。这么说……我也算是被世界所丢弃的了?我不会被「人类」所承认?
      啊啊,有点钻牛角尖了,很危险呢……

      其实我一直过的不错,就算来到流星街也有圣帮忙打理一切,食物也只是抢,我并没有杀过人……这算是下意识的吧。
      据说在流星街生活过的人都有流星街的烙印。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什么烙印,不过总的说来,那个所谓的烙印也就是……将人当成垃圾的一种态度了吧。
      慢慢来吧……时间还很多呢……这个世界……鲁西鲁家族……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什么的……
      我一惊!刚刚我在想什么?!那是我的想法吗?还是我潜意识里把自己认定成了「库洛洛」?

      按住有点跳的过快的心脏,我慢慢的向飞坦走去。不管怎么样,现在活着的人是我,就算我现在是「库洛洛」也不能代表我就是他。
      “给。”飞坦扬手扔过来一样东西。我接住一看,这是……装在包装袋里的一套衣服,衬衫,裤子,甚至还有双小靴子。
      “……这不是还是新的吗?怎么会把这个也扔掉?”还有……为什么给我?你自己不需要吗?
      “切,谁知道外面的人在想什么。”飞坦擦掉脸上的血迹,我这才发现他旁边躺着三个人的……不该称为尸体的尸体。

      “呃……小飞坦你还是这么不华丽啊。”被砍的破破烂烂的尸块,满地的扭扭曲曲的内脏,血将下面的垃圾都染成了黑红色,在光的照射下甚至有种残忍的美。
      “华丽是什么?能吃吗?”飞坦弯腰捡起旁边的面包,“走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飞快的在垃圾堆上跳跃离开。小小的身影像是一道残光,划出蓝色的轨迹。我紧紧抓着手上的袋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道光……
      “库洛洛!还发什么呆,快点走了!”

      啊啊,有人在呼唤我,是站在这里的我,而不是另外的什么人。
      我终于笑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小飞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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