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缥缈录 天下大手》穆寒

41、卅三

　　白舟月看到白毅的时候，纠结了一下，看看旁边息衍和古月衣，还是咬咬牙，走上前低头轻声喊了一声“爹”。没有一贯的“干”字作前缀。
　　“舟月……”白毅的声音有点哑，古月衣连忙说“你们慢聊我先走了”便拉了拉息衍的袖子自己走开。息衍却没跟上，反而上前了两步，赶在白毅去抱白舟月的手伸出之前：“白毅，如果你们明天要走，给我打电话。我送你们去机场。”
　　“有事你不能现在说么？”白毅不悦。
　　“我并不知道楚卫文学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我想大概会和我想跟你说的事情有关。”息衍的声音表情完全变成了谈生意的架势，“你不想跟我们合作，因为你认为天驱会给楚卫带来亏损甚至更糟糕，但或许现在已经有事实可以证明，确实有人想让楚卫垮台，但并不是天驱。”
　　“我知道了。”白毅点头，“我记得回清江里的飞机上午下午各有一班，明早我打你电话。”
　　“嗯，不打扰你们了~~”息衍随即换上了轻松的笑容，朝白舟月挥挥手，“下回有什么事记得找你息叔，比你旁边这个人靠谱得多！”
　　白舟月就笑笑，很安静的样子。
　　息衍转身朝楼梯间走去。白毅这房间在八楼，要回到自己那儿自然是走楼梯比较方便。去七楼也一样。
　　正想着是上楼呢还是下楼，息衍就看见古月衣站在这八楼，低头摆弄着手机。
　　“干什么呐？”语气蓦然轻快，大概是发觉古月衣在等自己。
　　“给吕归尘他们发短信，告诉他们白毅老师找到了。”古月衣没抬头，继续在手机键盘上敲打。
　　“阿苏勒啊……”息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走到古月衣旁边，“你把他们叫回来他们也要闹腾到半夜的，明天我还要早起带那俩去机场……”
　　“呃？”古月衣发完短信抬起头。
　　“我是说，过会儿我去你那里睡吧？”息衍凑到古月衣脸旁。
　　“……呃。好。”古月衣把手机捅进自己裤子口袋里，“那你先回去洗个澡？我也先回去了。”
　　于是息衍看着古月衣径自下楼。一种莫名的抑郁就冒了出来。

　　古月衣刚刚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就听见息衍的敲门声。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古月衣打开门，看见息衍手里拎着个纸袋，好像装了些衣服什么的。
　　“洗完澡换衣服下楼太麻烦了，我在你这边洗嘛。”嬉笑的脸放大，又一次直凑了过来。
　　“……”古月衣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息衍几眼，看见他又要开口说什么的样子，才笑道，“好了，说的也是。”
　　“笑得那么狡诈……”息衍挤进门，嘀咕着。“跟你学的啊。”古月衣把门关上，朝着浴室一呶嘴，“快去洗，我先上下网。”
　　息衍慢腾腾挪到浴室门口，看着古月衣已经回到电脑旁，突然笑得很是舒心：“月衣，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子很像……老夫老妻？”话刚说完，息衍就把浴室门一关，好像生怕古月衣过来打他。
　　“什么老夫老妻，看你那卖萌的样子分明是小夫小妻……”古月衣想着息衍刚刚那一脸狡黠，不由小声反驳……不对！什么夫妻啊喂！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嘛！
　　古月衣便只有庆幸息衍没听见他这句，否则……古月衣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屋子里还真热啊……
　　数数看自己存稿箱里文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却还是一点也不想填坑……果然出来就堕落。原本他古月衣可是连续三年不曾断更，就连九州第一盛事、蹴鞠三陆联合大赛的时候也没有少写过一千字的人呐……
　　古月衣不开文档填坑，反而开了粉晋北看八卦。大概是没了白舟月的推波助澜，热情讨论殇阳关八卦的姑娘们缺失了对息衍古月衣这个西皮的兴趣，反而开始讨论费安的攻受西皮、冈无畏是老当益壮还是老骥伏枥和程奎会不会壮士……
　　“可惜同人文库关了……”看了半天，古月衣摸下巴，眼里闪出邪恶的光，还有些跃跃欲试，“费安程奎听起来还真蛮配的……”
　　“他们哪里配了？”突然，息衍的声音出现。“喂你这也洗得太快了吧！”古月衣迅速关掉那有着不知道哪个重口味的姑娘写的冈无畏X程奎调教系□□的浏览器，回头瞪息衍。
　　但古月衣没坚持住瞪出的眼，“噗嗤”笑出了声。
　　——这男人居然穿了一套猫球图案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