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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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吃完饭,龙曦走到了上官家的祠堂。上官允浩果真跪在那里。旁边站着上官允烨，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允浩你今天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气爹呢。”
“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
“哥。你走吧……”说完，上官允浩就死死地盯着祠堂里供着的灵位。
上官允烨看着他脸上决绝神色，留下一句“那我先走了，我在房中帮你留着晚饭，想通了来吃些吧。”便走了。
龙曦见他出来，便隐进一旁的树丛。夜色使得上官允烨没发现她。
待他走后，龙曦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她看着祠堂中上官允浩的背影，不禁微怔。今天的事，她是没想到的。上官允浩在她印象中一直是邻家弟弟那般可爱的可是今天他脸上的神色和与作为，让龙曦十分惊讶。
她走了进去。上官允浩听到脚步声，便回头，以为哥哥又折回了。谁知竟看见龙曦。
龙曦一直盯着他，眼神凌厉。半晌，开了口，“你觉得你今天这样值得么？”
“什么？”突然的发问，使得上官允浩措手不及。
“我问你，你觉得今天的做法值得么？”
上官允浩被问的发怵，愣在那里。
而龙曦神色一凛，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和你哥哥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你们都是聪明人，但是你哥哥却知道不值得的事情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想，不实际的梦是不该出现在脑子里的。而你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不，你没有资格委屈。是你有错在先，你父亲骂你那是为你好。虽然语气有些重，但是你没有资格顶撞。你以为沉默就可以化解一切，不，沉默有些时候是最懦弱的东西。”
龙曦微微闭上双目，须臾，又睁开，深深地望了眼前目瞪口呆地大男孩一眼，然后转身。在门槛前面听出，吐出几个字，“你好好想想吧。别让跪在这里也成了一件不值得的事。”
回到房中，龙曦没有让小慈为她准备洗浴，而是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一本书，文川杂记。作者王文川，里面字字珠玑，让龙曦深有所感。几千年前的古人居然就有了这般思想，真是令人敬佩。
龙曦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乏了了，揉揉太阳穴，便起身走动走动，顺便拿起案几上的笛子。
出门，却看见上官允烨站在夜幕中，天黑看不清神情，但是四肢僵硬，犹如硬石。龙曦轻声问小慈，“上官公子来多久了？”
“大约一时辰了。”
“你怎么都不叫我？”
“大少爷不让我通报的，他说他只想站站，不想打扰你。”小慈有些慌张的说。
听到人声的上官缓缓转身，看见龙曦，脸上似乎有苦涩。“龙曦，你怎么出来了？”经过多日的熟悉，上官允烨不在叫龙姑娘，而是叫她龙曦了。而龙曦也不客套，叫他上官。
“上官，我们去园子走走吧。”说完，不等上官允烨同意，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右折走向园子。
园中。
“上官，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上官允烨脸上划过一丝心痛，须臾，开口。
“龙曦，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你没有错。”
“我从没有考虑过允浩的感受。作为兄长，只顾自己一味地进步，却忘了低低感受。到今日，我才知道，允浩原来这样看我。我，实在是……”还未说完，就被龙曦打断，“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他的幸福。”说完，龙曦定定地看着上官允烨，眼神淡定，眼波流转，“不要自责好吗？上官。你真的没有错，只是，你太优秀而已。”
龙曦从未这样安慰过别人，她也为今日自己的行为大吃一惊。
上官脸色渐渐转变回来，他突然伸出双臂，将龙曦揽入怀中，龙曦大窘，可是只听得上官温柔的声音，“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好吗？”
龙曦一下子竟忘了反抗，浑身感觉无力，任由他搂着，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龙曦，我很羡慕你。我觉得你全身都散发处一种冷淡的感觉。但其实不然，你很好。真的，只要开口就已经暴露了你的美好。但是你在伪装什么呢？我觉得你不该这样的，你应该在阳光下笑得很温暖。可是，我从未见过你的笑容……”忽然，上官允烨被一下推开，面前的龙曦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够了，你想证明什么呢？你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龙曦快速地说完然后转身疾步离开了园子。
上官允烨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楚，心中满是懊悔。但是身上还留有龙曦的余温和一种莫名的清香，一时间悲喜交加，无力言语。只得看着龙曦的身影远去，然后消失在眼中。
他脸山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嘲笑自己的愚蠢和鲁莽，然后，转身回房了。
黑暗中，突然又出现了柳静柔的身形，她的脸上是愤怒嫉妒。她站在刚刚他们站过的地方狠狠地跺脚。心中怕是早把龙曦咒念千百遍了吧，折腾了一会儿，就怒气冲冲的回房了。
这下子，没人再去理会孤独的上官允浩了。可是，他年轻稚气的心却在这时被龙曦的一番话给改变了。
次日，上午。
上官允浩来到了父母的厢房前，此时的他眼圈发青，脸色淡淡的苍白，可是却出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坚毅的神情。
他有礼貌的敲门，听见夫人的声音，“来了。等一下。”
夫人开门，看见上官允浩，脸上有些惊讶。
“允浩，你……”
“娘，我要见爹。”
“好，你等等。先进来吧。”
上官允浩进入厢房。上官老爷已经坐起，严肃地看着他。
“见我做什么？”
“爹，我来认错。”上官允浩说。
“你有什么错？你不是没错吗？”看来老父亲的气还未消。
“不，我有错。”上官允浩语气陈恳。
“你错在何处？”
“我不应该喝酒闹事，更不该顶撞爹爹。”
“想明白了？谁让你想明白的？你哥？”语气里明显有了放松，可是还装作一本正经。
“不是，昨天在祠堂里，想通了。”
“你跪了一晚上？”更明显的心疼。
“是的，爹爹。”上官允烨低头。
“算了，看在你跪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小子。快去你房间去休息，要是下午你没去夫子家学习，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不了，我现在就去夫子家。”说完，上官允浩向父亲母亲行礼便出去了。
留下正准备说什么的上官老爷，和脸上满是欣慰柳夫人。
上官老爷搂过坐道身边的夫人，高兴地地拍着她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