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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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武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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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开始第三轮的比试。第三轮是综合式，个人选择，步射或是举重。孙晟选择的是举重，百里延和龙曦选择步射。步射九矢中六为合，举重是头号三百斤，二号二百五十斤，三号二百斤。对龙曦来说综合式比较人性化，要是举重是必选，那她必定要淘汰了。
比举重的人先开始，孙晟130斤左右居然轻松地举起了三百斤的大石，龙曦想要是他在现代都可以拿奥运会冠军了。果真是天生神力。
下午是步射。百里延九矢中八，接下来轮到龙曦了。
龙曦站稳步子，看着远处的靶子，冷静下来一箭接着一箭，在旁人倒抽冷气时，九矢全中。
百里延还留心着当日赢他的人，此人名讳齐末，身长三尺有余，比武时动作精快准，是绝对的高手。待龙曦射完便拉了龙曦去看齐末的成绩。齐末选择了举重，倒是没孙晟那么勇猛，但是举起二百五十斤的大石再加上拉强弓，也顺利晋级了。
百里延看着齐末轻声对龙曦说道，“龙晨，他将会是我们最大的对手。”龙曦盯着齐末看了一阵，点点头。“此人不可小觑。”
层层筛选后，只留下了五十人。下面大家面临的是文试了。大家在考场里等待着试题。此时武官拿出卷轴挂在众人前，龙曦抬眼看，《昧昧我思之》。昧昧而思，应该就是深潜而静思。沉吟一会儿，龙曦落笔。
一炷香之后，众人交卷。龙曦与百里延，孙晟会和。
“这是什么试题嘛，妹妹我思之？考官真是恶俗。”孙晟不屑道。
“怎么恶俗了，昧昧我思之，取自《尚书•秦誓》，指深潜而静思，怎么到你嘴巴你变成恶俗了?”百里疑惑，而龙曦却从自己的沉思中回来抬头看向百里，原来真的是小瞧他了，一般无人很少看书，能看到《尚书》的更是了不得，虽然自己猜中了大意，但是不晓得出处。一种欣赏油然而生。
龙曦心想，其实百里错了，其实对大的对手是我们彼此，齐末虽然功夫了得，但是看得出只是一介武夫，并不能成为将军之列，做个冲锋陷阵的大前锋到可以。而我和百里是可以做将军的，而且是不需要军师的将军。
而孙晟听完百里延的话之后大叫一声，忙再次看向试题，大叫，“要死，我看成兄妹的妹了，写的全是情情爱爱，卿卿我我之类的东西，怎么办啊？”
孙晟急得团团转，这才把神游太虚的龙曦拉了回来，龙曦大笑，“妹妹我思之？哥哥你错矣。”孙晟一听面红耳赤，扭头不理龙曦。
龙曦看着孙晟的小孩子脾气，着实想笑，但是又不好意思再笑，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得劝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再闹下去，怕是连三岁小孩都要笑你了，这毕竟是武举，文章错了也无妨。”
孙晟看龙曦给他台阶下，也就算了，又恢复了憨厚的本性。
三人打闹着出了校士馆，孙晟约了百里和龙曦吃酒，龙曦想着沈清湮也是今日结束文试，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问了孙晟地名，说要是晚上有空就来，而且可能会带朋友来。
孙晟他们也是要叫其他朋友的自是无所谓，但是一定要龙曦答应下晚上的酒会。龙曦拗不过他只得草草答应。
似乎一切都等着皇榜揭晓了。龙曦心想，那小小的皇榜决定着大家一生的命运，虽然孙晟的文章错的离谱，但是毕竟是武举，文试只是摆样子，只要过了会试，在殿试上应该没有问题。而这状元之位似乎就徘徊在龙曦和百里延之间了。
想着想着，孙晟孩子气的脸浮现脑海，龙曦叹道真是个孩子，而自己和他一般岁数确实稳重许多。
可能龙曦自己也没有发觉，她的脸上常浮现出了真诚的笑脸，早已取代了冷若冰霜的表情了。
2
回到客栈发现小慈小翼早已焦急的等待着，看龙曦归来忙问东问西。
“少爷，考得怎么样?”小慈问道。
“还行吧。”龙曦持保留态度。
“少爷说还行那就是很好了，看来少爷定能高中了!”小翼真诚的说。
小慈白他一眼，“就知道拍马屁，讨少爷欢心。”其实她也想这么说，只不过被小翼抢了先，气不过。小翼才不离她，吹着小曲，给龙曦倒茶。
龙曦看着二人只觉温馨，几日不见，他们俩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了呀。真是对冤家。
“对了。”小慈突然想起来，“少爷，刚刚沈公子的家仆来传过话了，叫少爷一回来就去沈府。现在还在楼下等着带你去呢，我都给忘了。”
龙曦喝了口茶就下楼，刚刚倒是没注意呢，沈府的家仆看到龙曦便迎上去，“龙公子，跟我走吧。”
两人来到沈府，沈清湮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退之，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龙曦摸摸鼻子，“你呢？”
“一样。”沈清湮笑笑，龙曦这个样子看来发挥的不错。
“晚上有什么活动没有？”龙曦问道，“我新认识了几个朋友，约了去喝酒，一起吧。”
沈清湮打趣道，“喝什么酒？别是喝花酒吧。”龙曦一听，面色潮红。对了，是没问去喝什么酒啊，万一和花酒不是露馅了？她对女人可没兴趣。
“怎么可能，大家都是正经人。”她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去么？”
沈清湮想了想答应了，又叫来家丁说晚上不在家吃，叫叔嫂不要准备之类的事，两人又坐下聊了一会儿。
突然，龙曦觉得小腹胀痛，该死，不会要来那个了吧。龙曦暗暗想。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忙说，“暮远，人有三急，你等我一会儿。”
沈清湮笑着点点头，看着龙曦离去。家丁带着龙曦去厕所，龙曦没有注意到沈清湮逐渐变为的担心的眼神。
坐在马桶上的龙曦忧心忡忡，内衣上的点点血迹让龙曦手足无措。该怎么办啊。上次是在上官家里，那时是女身，来是正常的事，那现在呢？
不过经过在上官家的那次，她也知道了古人如何应对月事了。情急之下，龙曦只好撕掉内衣又用了手纸，把自己裹的像木乃伊一样。
而外面的家丁已经在敲门了，“龙公子，您方便完了吗？不会有什么事吧？”
龙曦大喊，“没事没事，小四，你能不能拿套衣服给我，我衣服有些脏，需要换一下。”
家丁以为龙曦拉肚子，就跑去拿了一套衣服来。
“龙公子，您需不需要我服侍您穿衣啊？”龙曦忙说，“不需要，你别进来。”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龙曦长吁一口气，走来出来。
到了大厅，沈清湮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闹肚子了。”龙曦掩盖一下事实。
“那就先喝杯热茶吧。”
龙曦接过，喝了一口，一下子人就舒服多了，又说，“我的衣服脏了，就穿了你的衣服出来，不要紧吧。”
“你喜欢就尽管穿。”沈清湮看着眼前的龙曦，月白色长袍，随意的发髻，十分清秀俊朗的模样。
“我们走吧。”气氛有些僵硬，龙曦想还是去见百里他们好了。
到了孙晟说的天香楼，还好不是什么妓院，样子很气派。
孙晟的小厮在楼下候着，看到龙曦就带二人上了包间。
“龙晨，你总算来了。”孙晟坐在正中间大叫，旁边除了百里还有四个朋友。大家都很和善的样子。
“抱歉抱歉，小事耽搁了。”龙曦挤出一个笑脸，这种聚会其实不想参加的，但是毕竟初来乍到，不认识几个大都的少爷也是不行的。
“这位是？”百里问道。
“在下沈清湮，丰州人士。”
“沈清湮……”孙晟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怪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沈丞相是你什么人？”
沈清湮笑笑，“是我叔公。”酒席上的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倒是龙曦暗暗心惊，原来沈清湮的背景这么夸张。这里估计只有她一人毫无背景可言了。
大家相互抱拳算是相识了。又在百里延的介绍下认识了几个朋友，有几个是去年就考过的，还有一个年岁未到。都是年轻的少年，家境富裕，风流倜傥的样子。
龙曦不能喝酒，只是吃了些菜，又叫了壶热茶。孙晟不高兴了，说既然来喝酒干吗摆出一副娘们的样子。龙曦心里不是滋味，但毕竟现在是女扮男装，也不好说。
“我闹肚子呢，所以才来晚了，晚上你尽兴，别管我。”百里看龙曦面色苍白，确实不舒服也不劝酒了。
喝了大约一个时辰，龙曦的小腹胀痛的厉害，又不好发作，静静地喝茶，间或吃一些饭菜。听着这些古代的男生们笑闹，龙曦发然发现在现代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趣：没有父母，没有知己，只有处理不完的无聊的帮派纠纷，钱是越来越多了，可是花不出去怎么办呢？
龙之翼早就已经买下了大片树林，基地也越来越大，生意的规模也踏上了跨国财团的正轨，可变化的还有那无尽的空虚，如同宇宙一般没有中心的膨胀。
孙晟在讲着笑话，看到龙曦发呆，话锋一转：“龙晨，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冷笑话却很多，给我们讲一个吧。”
龙曦不想扫大家的兴，撇撇嘴说好。想起以前网上传的很火的冷笑话，一时兴起，就准备讲一下，讲前还像个说书人一样先喝了口茶，待全身都暖起来，才一本正经地说，“从前有一根火柴，一天他突然觉得头痒就开始挠，挠着挠着你猜怎么着？”众人看龙曦严肃的表情，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作声，百里投去一个你继续的表情，一时间沉默。龙曦心里只想笑，但还是憋住，故作深沉状，“挠着挠着，就着火了。”
大家以为还有下文，继续等待，一脸认真，但看龙曦没打算讲下去的样子，孙晟疑惑地问，“没了？”龙曦点点头，“没了。”龙曦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
“哈哈哈哈……”
孙晟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居然耍我们。亏我们也那么认真地听啊。没想到你小子一肚子坏水。”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你叫我说冷笑话的，这个够不够冷？”龙曦勾了勾嘴角，众人看着龙曦和孙晟二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吃过饭，大家纷纷作鸟兽散。因为明日无事，沈清湮和龙曦也不必早早就寝。晚风习习，贴着龙曦的面，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沈清湮来了兴致，“龙晨，你应该是初次来大都吧，我来过几次，知道一个好地方，要是不累就陪我去吧。”龙曦虽然来了月事但毕竟是闲不住的性格，又不好扫沈清湮的兴致，就一同去了。
沈清湮叫了马车，龙曦这才知道原来去的地方不再城里，而在郊外。一路上，龙曦撩起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走的不是官道而是僻静的小路，月色如水，依稀有些白烟，高大苍翠的树木林立。马蹄和车轮的声音敲击着人们的耳膜，不知怎的，心中了无杂念。是的，了无杂念，这就是龙曦和沈清湮在一起的感觉。给人感觉不会太腻，对人尊重又不失亲近，即使在一起没几日，也把宾至如归做到了极致。
沈清湮看着龙曦放下窗帘，轻靠在车背上，眼眸微闭，脸上少了些初次见面的淡淡的疏离，多了分宁静平和，嘴角微微上扬着，也许是想到了某些愉快事吧。看着看着，他的笑容在安静中绽放。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