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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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言语无法打动一个宇智波。她说不清这是从谁身上得到的结论了。
她走进小巷，黑暗渐渐将她吞没，忍者的身体能让她很轻易地跃上二楼，爱回到了自己在金鱼屋的房间。
辉夜爱一路走一路甩去身上的衣物忍具，轻微的闷响落在被褥上，她最后粗暴地撸去了头发上的红绳，躺倒在榻榻米上，闭上了眼睛。
好累。
欺骗他人的感情，对我来说果然还是有负罪感啊。
翻了个身，腰抵上了打刀，硌的疼，爱没动。
讲故事那老头……她记性其实非常不错，所以也能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曾经，她见人可怜巴巴的狼狈样，就随手发散了一下善意。
为什么他会允许陌生孩子去蹭饭呢？
啊……
是我，我改变了他啊。
改变他人的人生，对我来说也是很沉重的负担。
夜色寒凉，月光如水，躁动的虫鸣喧闹了夏夜，手边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是鬼灯满月从家乡带给辉夜爱的刀。
爱缩回手，闷热的夏日让人满心都是无处发泄的烦闷，于是她又握紧刀贴在了脸颊上，好以此来获得些微凉意。
我在想谁？我该想到谁？
她心烦意乱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一地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像鞋里的石子一样磨脚，心里揪着一个小疙瘩，想谁都觉得烦，想谁都不快乐。
选择选择，选择的痛苦之处在于你哪个都不想选——不是不想选，而是心里总有什么东西阻碍你去选，两个选项都不尽人意，那还不如就此弃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
想到这里，爱又开始骂自己：你就是败在了优柔寡断上，宇智波泉奈和你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活过这几十年不也足够了吗？偏偏要去送死，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翻来覆去熬了一宿，等意识到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
夏天一向亮得早，不知道该庆幸能够选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还是该遗憾夜晚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余地。
阳乃夫人照例开始敲门，爱睡不着了，她拉开门把阳乃吓了一跳：“哎呀，辉夜小姐今天起这么早？”
不是每天都这么早吗。
“是呀，我想趁着天气好在街上走走。”
“您可真是好兴致，再过一会儿就该热起来了。”
“我就不吃了，回见。”
“您慢走。”
七月二十三，宇智波佐助的生日。
宇智波美琴在医院里生下了宇智波族长家的幼子，就算是为了保护过去的自己，佐助也会有意识地不去泄露原本的名字。
相比起恶名累累的叛忍宇智波佐助，如今刚出生的“佐助”像一张白纸。
宇智波佐助立在病房一角，轮回眼幻术可以无人察觉地让他看到爸爸妈妈还有鼬，鼬抱起尚是婴孩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佐助，哥哥会保护你的。”
鼬也会为他的降生而感到欣喜万分吗？
……这个世界，期待他的人除了宇智波鼬，还会有谁呢？
佐助垂眸，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错过了鼬若有所觉的一瞥。
漩涡玖辛奈的生产地已经找到了，他虽然不擅长幻术（和鼬相比起来），但轮回眼瞳术怎么也能胜过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了。
在上一任因陀罗死后他的查克拉才转生到“佐助”的身体里，他离开医院，不知不觉走到了慰灵碑，看到卡卡西时他一愣，反应就略显迟钝了些，被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少年暗部发现了。
“宇智波……幸？”
佐助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卡卡西抬头望了一眼慰灵碑：“老师和我提过你，他说你的实力不比我差。”
隐瞒迟早会被止水发现端倪，故而佐助也没想过要隐瞒自己的异常，哥哥现在还太小了，导致佐助能找到的可以商量的人竟然只有宇智波止水，更不要说他们目前还住在一起。
上次的试探佐助意外得知止水居然把爱和这个世界过去的人对上号了。
仔细想想，如果他能穿越时间，阿紫也说不定，他和阿紫认识的时候她那个死去的朋友据说就颇擅长时空间忍术。
沉默有时是最好的回答。
昨天询问时宇智波佐助就断定辉夜爱一定认识宇智波泉奈。现在想想，说不定她口中的宇智波某人根本就不是他自以为是认为的同在晓组织的鼬，而是早已作古的宇智波泉奈。
这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然而宇智波佐助却不可避免地在其中找到了几分安心：阿紫仍会对过去的事物念念不忘，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绝情，不如说正是因为她做不到这一点才会反反复复强调好让自己相信了口中吐出的谎言。
现在这个时间……宇智波佐助瞥了眼旗木卡卡西，他看起来异常憔悴，并且忧心忡忡，完全没有日后成为带队上忍时的沉稳和平和。
自从中忍考试后佐助就离开了木叶，旗木卡卡西算是他难得的熟人了。
波风水门问过他的意见后就把他安排到了毕业班，跟上一学期后就分进小队。至少在现在他不打算对木叶做什么，宇智波佐助深知自己不擅长阴谋算计，但只要足够强，他就能庇护宇智波，佐助相信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哥哥不会做出灭族的决定。
“你来祭奠朋友？”
旗木卡卡西沉默，而后摇了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宇智波带土送眼的事整个木叶都知道，所以不意外宇智波幸会了解，卡卡西不太想谈论自己的事，于是问：“你也来慰灵碑祭拜？”
宇智波佐助不置可否：“不，这里没有我想祭拜的人，我只是不小心走到了这里。”
说完他顿了一下，看向卡卡西，“野原琳活下来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你知道琳？”旗木卡卡西问了个蠢问题，他没带护额，银发焉焉地耷下来，“也是，雾隐村的谈判团还在村子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我很久没见过琳了……”
“那你最好去问问。”
就像宇智波带土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般随意入侵木叶，老师曾是大蛇丸的他在木叶里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早在之前他就发现野原琳被隔离在了封印阵里，为了防止雾隐村的人利用她体内的三尾，也为了保护她不被诸如团藏之类的人借题发挥。
漩涡玖辛奈最近一直和她在一起，大概也是在教导她一些不被尾兽所伤的技巧和忍术，然而一个是怀孕的九尾人柱力，一个是不稳定的三尾人柱力，她们所在的地方一直有大量暗部监控。
看来波风水门没告诉卡卡西。
佐助想得很直接，找点事做就不会东想西想了。只要让卡卡西意识到他被需要着，他必须去做点什么，他就能很快振作起来。
旗木卡卡西听懂了，他神情复杂，“你、我知道了，谢谢。”
旗木卡卡西告辞后佐助盯着慰灵碑发呆，思绪飘忽不定，他强迫自己去思考当下的局势：距离九尾之乱还有三个月，这期间多了个意料之外的野原琳，不过野原琳可以略过，宇智波带土不会对她下手。
但也说不定。
谁知道宇智波带土是怎么想的？
在木叶不如村外方便，大蛇丸还没叛逃建立自己的势力，地下换金所的材料质量也良莠不齐，收集到的材料只够做一些随身封印。
没了大蛇丸还真有些麻烦了。
四代死后不久他的人体实验就被三代发现了，时间上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团藏想当火影想疯了故意揭露的。
算算时间，大蛇丸应该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木遁细胞了，佐助立刻想动身去找大蛇丸，然而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
不行，现在还有宇智波，大蛇丸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怎么抹黑佐助却还要顾虑。孤身一人的时候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原来这就是软肋，会令人为了他人而妥协……如果我留了下来，大概有一天也会为了鸣人而妥协吧。
这么想想还真让人不愉快，可宇智波佐助又对自己的性格心知肚明。他是那样的人。会为了所爱之人而低头。
一时间他倒是有些进退维谷了。
年幼的身体无法承载轮回眼的力量，宇智波佐助估算着如果九尾被万花筒控制了，他可以解除万花筒幻术，但再多的战斗上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而宇智波止水除了同居人的身份大概还负责监管他，到时候若是被他察觉到了的确会有些麻烦。
……得想个办法甩开他。
同一刻，辉夜爱被鬼灯卯月抓壮丁去了谈判团。
她本来就是谈判团的一员，只是年龄小，除了鬼灯卯月没人觉得她是来正经干活的。
雾隐村的忍者人际关系常年处在冷淡和背刺中，满月算是少见的左右逢源的那种，爱则是和他背道而驰。
和木叶扯皮了这么久，他们内部对三尾也商量出了个章程，众人坐到会议室，爱跟着鬼灯卯月坐下，会议开始没多久，波风水门拿出一份文件笑着说：“雾隐村远居海外，我国大名已经同意对商人去往水之国给予特殊优待了，鹿久，拜托你把两国大名的印信和文书传下去。”
鬼灯卯月脸色登时不好了。
再看其他雾忍，也是一脸讶异。
辉夜爱翻了翻手里的文书，是真的。村子在内乱，传来的消息慢了木叶一步，不过波风水门估计早就计划好了这一步，就等着两国大名同意呢。
爱拉了下鬼灯卯月的袖子，把热茶推到他手边。
雾隐村来的人其实都不太擅长谈判，这点爱也有心理准备，雾隐村闭关锁国太久了，忍者又武力至上，来的是鬼灯卯月而不是其他人都算好的了。
她随手把文书递给下一个人。
光看这份文书就能判断出两任大名的情况。
完全被碾压了啊。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压抑，雾忍看向领队的鬼灯卯月，既然大名都答应了把三尾给木叶，谈判团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雾隐毕竟还是水之国的忍村。
爱环视一圈，又拉了拉鬼灯卯月的袖子，鬼灯卯月注意力分过来，辉夜爱摇了摇头：‘我来，卯月前辈。’
“四代火影，三尾是自忍村建立以来就属于雾隐村的财产，而你们初代目更是金口玉言说了三尾归属雾隐，两国如今更是互通往来，火之国既然和水之国是友邻，邻居会把别人的财产据为己有吗？”
爱扬声，指尖下意识地捻了捻，她继续道：“我听说木叶的火影都是博爱宽厚之人，我们雾隐村也并不要求要对三尾人柱力如何，只要你们能把尾兽还给我们就足够了。”
鬼灯卯月眼睛一亮，爱头疼地按住他，“至于开通商路，这不是忍村应该管辖的范围吧？”
波风水门想用两国政治施压，水之国大名的态度也很明显，对方完全不在意所谓的一只尾兽，水之孤岛脱离大陆太久了，早就遗忘了战争的恐怖，而承担战斗主力的又是忍者，水之国内恐怕对忍者开战只有抱怨而无忧惧之心。
爱知道有时候王位上坐个人和栓条狗的差别不大，但谁灵机一动出了这么个鬼点子？火之国繁华，水之国和火之国交易能得到什么？贸易逆差吗？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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