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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魔法禁 书目录-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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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获得越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没有人能永远稳坐神坛,天才背后是无人知晓的疯狂。
学园都市的所有能力者,自被开发以来就长期接受特殊课程,每个人的大脑都灵活的可怕。使用超能力进行战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能力者需要提前计算好风量位移坐标等等,学渣可真活不下去。
而顾雨安运用超能力不需要经过复杂的运算,因为它直接榨取的是宿主的生命力。——系统当然不会傻傻的跟她说,把你变得这么厉害是要收费的。
顾雨安通过系统使用能力一次,生命就缩短一刻钟。
看起来只是一点点,可超能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了顾雨安生命的每一个角落,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用到它,累加起来也无法小看。能力的便利之处一旦被发掘,就容易使人上瘾。
于是,上瘾了的顾雨安,最近发现……她的能力不太好了。
想把头发上的水珠蒸干,结果水哗啦啦流了自己一身;想喝点热水,差点把壶炸了……诸如此类破事数不胜数,连近期的能力考核都不得不请病假逃掉。
Excuse me???发生了什么?
顾雨安打电话问一方通行,那边可疑沉默,然后叫她以后好好学习。
顾:对不起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于是在无数次的使用能力却惨遭撞墙之后,顾雨安终于任命地捧起了书本,开始一字一句地研读。
原本生涩难懂的语句,在某位老师的解读之下,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经过几次尝试,顾雨安发现,她能听懂能力开发课程了,不禁流下感动的泪水。
——系统不在的时候,世界也在和平地运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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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就是字面意义的久——顾雨安在魔禁世界呆了很多年,这段日子,宿舍里藏了个叫最后之作的小鬼,一方通行的超能力又开发了许多新的用途,食蜂操祈有事没事就过来串串门,御坂美琴还是那样容易炸毛……
一切自然的,仿佛天生就该是这样。
她不是多余的那一个,而是从小在这里长大,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没有了系统的碎碎念,没有了强制需要完成的攻略任务,剩下的只是魔禁世界愉快的日常与非日常。经过一段时间艰苦的理论实战课程,使用超能力对战已经成为习惯,顾雨安都敢跟一方通行对打了。当然,结局我们不说。
说实话,顾雨安从来没有在哪个地方体验到归属感,这里是头一次。就连在原本的世界,她也有种仅仅在完成义务的感觉。因为不擅于和他人交谈,她选择让二次元来填充自己的心灵,久而久之,交往能力越发退化,结果穿越到了别的世界之后,这种现象反而减少了。一开始,是由于她把这些世界都当成了游戏,到后来,就真的成了习惯。
潜移默化的力量是可怕的,在愈发舒适的魔禁世界待久了之后,她竟然觉得,不回去也无所谓了。
家中的事,有记忆体机器人处理;就算机器人消失了,父母发现以后也会请保姆来照顾弟弟。
而这里,如果她走了,最后之作又得穿床单了。这事儿最后之作跟她抱怨了好多遍,一方通行住的地方连个搓衣板都没有,脏衣服堆一堆拿去干洗店,太邋遢了。顾雨安没法子,只好跟学校递交了申请,到校外去租房子跟他们一起住,顺便锻炼一下自己的厨艺。——就跟养了一儿一女一样。一方通行生活能力基本为零,最后之作那小身板连一盆水都端不动,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顾雨安双手抱胸嫌弃一方通行屁用没有的时候,最后之作还在旁边笑,被赏了一个爆栗。
他们和睦的就像一家人,互相填补了对方心中最需要的那块空洞。
在家人面前不需要扮演什么,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就好。这是顾雨安最想要的,现在实现了,她也就没有离开的理由。
顾雨安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她一开始就出生在这个世界该有多好。可转念一想,如果她是这里的原住民,就不会刻意地去接近一方通行了,生活还是跟以前一样。
所以,命运这东西,真的难以捉摸。
搞到后来,她已经不知道命运女神是眷顾她呢,还是抛弃她。
说是眷顾吧,她见过到了普通少女所无法目睹的风景,在各个世界中穿梭过。说是抛弃吧,系统让她背井离乡,去做一些奇怪的任务。
复复杂杂的,弄得人脑子里一团糟。
然后最终,这些都变成了唯一的一个想法——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这只是一种安全感,不是爱情。
顾雨安很清楚地明白,心里的负罪感已经让她把情感推得远远的,很难再重新捡回了。而一方通行需要的也是家人,而非恋人,他们只需要当家人就好了,多简单。没有恋人之间甜蜜的束缚,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不需要顾忌他人的感受。
仅仅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不需要谁来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种亲密又没有束缚感的关系更能让她安心地留在这个世界。
不会有黑化的烦恼,也不需要整天想着如何提高目标的好感度。
多么自由。
这就是一方通行和其他攻略目标不一样的地方吧,他是特别的。
“够了。”
顾雨安又检查了一边手中的购物清单。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学园都市也有过圣诞的习俗,而且比外面的要更加盛大。说起来,学园都市的很多节日,都隆重的可怕呢。
按照顾雨安的想法,她希望在家里办一个小型派对,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
“御坂御坂想吃棒棒糖……”最后之作可怜兮兮地扯着顾雨安的裙摆,说道。
今晚她们俩都穿了大红色的圣诞装,看起来和一对姐妹似的。最后之作的头上还带着麋鹿角,脑袋一摆一摆的,可萌了。
“不行,你已经长蛀牙了。”都怪一方通行那个没原则的,最后之作想吃什么就给买,复制人长蛀牙,这种事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结完账,顾雨安把所有塑料袋都丢给一方通行,潇洒地离开商场。红色裙摆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顾雨安看起来就像个杂志封面里走出来圣诞女郎,没有人会舍得让封面女郎拎东西,对吧?
一身朴素羽绒服的一方通行:……
他确实有办法一个人拿回去没错,就是有点不美观。
平安夜,外出压马路的人非常多,各家商铺的灯都点亮了,看上去很热闹。
玻璃橱窗上贴满巨大的白色雪花,配合各色喷漆,有种梦幻的感觉。街道上摆起了圣诞树,经过的人可以买一些祈福牌挂在上面,价格不高,重在心意。
前方就有一棵圣诞树,树边围满了人。
最后之作牵着顾雨安的手跑过去,两眼亮晶晶。
一边的商贩见状,笑眯眯地递过几种不同款式的木牌:“要买一个吗?为家庭祈福,在新的一年里寻求桃花,或是想要学业进步,都会灵验哦!”
顾雨安摸摸最后之作的小脑袋,问道:“想要哪种呢?”
最后之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代表家庭的红色木牌。
顾雨安拿了牌,却一时想不出该写的话,便去问一方通行。
然而一方通行两手都是塑料袋,并不能写字。穿着笨重的羽绒服,要把东西全都交给同一只手也很困难。
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一方通行的性格,要叫他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应该不可能吧。
顾雨安犯了难。
没想到的是,一方通行沉默了几秒,竟然就直接说了出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少年略带不适的声线传入耳中的一刹那,顾雨安鼻尖一酸,泪水差点涌出,被她生生地止住了。
“……会的。”
我答应你,在得到你的允许之前,绝不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平安夜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响起,顾雨安终于没忍住将一方通行抱了个满怀。
“可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一下子如破堤的洪水倾泻而下,沾湿了衣领。
一方通行猝不及防向后倾倒,又无法空出手来拍拍顾雨安的后背,此时,这位学园都市的第一位终于露出了和普通男生一样的无奈笑容。
“因为我喜欢你啊。”
感情的力量很可怕,它会让最冷漠的人也变得温柔,同时,也越来越贪心。
贪心到觉得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不足够,还想预定她人生的后半段,把幸福牢牢地攥在手心。
现在,就是做那个预定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