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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车厢门再次被敲响,是赫敏。
      “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在吼叫?”赫敏问。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和未来的同学聊了一会儿天而已。”阿加莎回答。
      赫敏才注意到阿加莎面前摆了一本书,她不由分说地坐在了阿加莎身旁:“那么你在看什么呢?”
      “《初学变形指南》。”阿加莎轻轻一笑,“你也要看吗?”
      “不用了,我已经在家看过并且背了下来,不过变形术比较难,我想我可能很难施展出来。”赫敏有些脸红,她怕她是最后一个学会把火柴变成针的。
      “你真厉害,要知道背下一本书可不容易。”阿加莎很认真地对赫敏说。
      “没有没有,我只是擅长死记硬背罢了。”赫敏对眼前的小女巫产生了好感。
      “我们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一下好吗?”罗恩绷着脸,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加莎要对赫敏态度那么好。
      “哦,那么我也和赫敏一起出去吧,等会儿再进来。”阿加莎和赫敏一同走了出去。
      哈利朝车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经黑下来了。而火车似乎减慢了速度。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一道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换完衣服的众人随着过道上的人流向前拥去,阿加莎看了眼哈利和罗恩的苍白脸色,并没有把分院的真相告诉他们,她觉得保持一点霍格沃兹的神秘度比直接说出来更有意思。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来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阿加莎不由得把脸往领子缩了缩,实在是太冷了。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一个个头异常高大的人在人群中异常醒目,他微笑着望向哈利。
      “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的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他们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走下坡去。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
      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黑色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灯火通明,与星空相映。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
      阿加莎和罗恩哈利和赫敏上了同一条小船,而海格独自一人一条船。
      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耸入云的巍峨城堡。那一刻,阿加莎心潮澎湃,眼睛发涩:这就是霍格沃兹啊!
      “低头!”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这样喊道。可是事实上只用他自己低头。
      他们终于到达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这期间纳威的蟾蜍找到了。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海格往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戴着方框眼镜,头发整齐地在脑后挽起,神情严肃,显得一丝不苟。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她拉开大门,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传入他们耳中,石墙周围都是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扫过纳威和罗恩,哈利紧张地抚平了头发。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她离开了房间。
      不过她的离去带给新生们的只是短暂的放松,很快新生们都在为分院而发愁,罗恩说要通过一种测试,赫敏则在背诵她学过的咒语。
      这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之后胖修士作出了对新生去赫奇帕奇的祝福后就和其它幽灵一起离开了。
      而阿加莎望着他们的背影,思考了起来:“介于生与死之间,因为执念不愿踏入死亡,魔法真的很唯心啊,不过这又涉及了灵魂的范畴……”
      “现在朝前动动,”一个尖厉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麦格教授回来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礼堂。
      阿加莎再一次被富丽堂皇的美景给震撼了,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而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和外面的星空一样。
      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这顶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看上去脏兮兮的。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前鞠了一躬后就静止不动了。
      新生们这才明白了如何分院,罗恩说要杀了弗雷德,因为听弗雷德说得像要跟巨怪搏斗。
      麦格教授向前一步,手中拿着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戴上了帽子,片刻停顿后——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之后赫敏、纳威、哈利、罗恩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终于轮到阿加莎了。
      “阿加莎·文森特!”麦格教授说。
      阿加莎坐在凳子上,将分院帽戴到了头上。
      “嗯,很难,非常难。”分院帽尖声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勇气,对朋友的忠诚,还有天生的智慧,那么,你的看法呢?”
      “拉文克劳。”阿加莎轻声道。
      “好,那么——拉文克劳!”分院帽喊道。
      阿加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她向格兰芬多长桌方向挥了挥手,而小伙伴们同样向她挥了挥手。于是她大步向一片掌声的拉文克劳长桌走去。
      她坐在了一个东亚面孔的女孩身边,心想,这应该就是秋了吧。
      果不其然,那个女孩温柔挽了挽头发:“你好,我是秋·张。”
      “你好,我是阿加莎·文森特,你也可以叫我陈霖。”阿加莎笑了笑,“我的妈妈是华裔,所以给我起了一个中文名。”
      “原来是这样。”秋不由得对阿加莎产生了亲近感。因为阿加莎具有她熟悉的气质。
      阿加莎面部轮廓清晰,五官分明又蕴含东方韵味,特别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充满平和的气息,启唇一笑给人以娴静亲和的感觉,即使在东方人眼中,这样的长相也算得上漂亮。这使秋立马有了把阿加莎当做妹妹的打算。
      阿加莎也观察了秋,她同样对秋很有好感,熟悉的面部特征让她感觉亲切极了,而且秋长得也很温柔好看。
      两人很快聊起来。
      这时候,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
      餐盘上出现了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阿加莎难得没有把心思全放在食物上,而是和秋边吃边聊,等到甜品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和秋说好了放假时请秋吃饭。
      阿加莎拿了份米布丁尝着,秋则拿了块巧克力松糕。
      在闲聊中餐桌上的甜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向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听到这话,秋皱起了眉头,“凡不准许我们去的地方,他通常都说明原因,这次怎么……”
      “或许这原因不方便告诉我们吧。”阿加莎擦了擦嘴。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阿加莎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他的魔杖挥出一条条金色彩带,在空中扭曲成文字: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带着新生们爬了很多楼梯,终于到了拉文克劳塔楼。
      “想要进去需要先解答一个谜题。”佩内洛看着新生,指向一枚青铜鹰形的门环。
      “魔法的本质是什么?”轻柔的女性声音从那枚门环发出。
      佩洛西愣住了,随后想了想答到:“魔力?”
      “有道理。”门环轻柔地说。
      阿加莎跟着人群进入休息室,还在思考刚刚那个问题,随后发现自己答不上来,但又觉得刚刚那个答案并不对。
      “直觉让我觉得那个答案有问题,但很可惜我也说不出正确答案。”阿加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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