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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卟——哧,你没事吧。” 陈遇酒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立马下车察看。

      “没……没……没事。”
      青年慢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林间长年的落叶挂了满身,颇有些滑稽。
      “就是……屁股有点儿疼。”
      说话间柳扶砚又揉了揉受伤的屁股。
      “咝——”

      “毛燥。”

      “小爷我怎么就又毛燥了!”
      “陈最,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柳扶砚顿时炸毛,撸起袖子就要上来跟陈最理论。

      二人争执间,或是应说是青年单方面的炸毛时,陈遇酒已经下车察看了。
      不过这边还有个不人不鬼的物什,柳扶砚倒也没闹腾太久。

      “此人衣着是流云锦,虽不说千金一匹,却当是身份不凡。”
      陈遇酒低眸沉思。

      柳扶砚探头过来道:“莫非这人生前还是个什么王公贵族?”

      “不是生前。”
      陈最嗓音低沉道。

      “如此这般狼狈,恐怕是遭人追杀。”
      陈遇酒打量着地上的人,看身量,应是个少年,浑身深红血迹还未干透,似是刚遭遇了追杀——

      柳扶砚顿了顿,眉头微挑,饶有兴趣道:“不过——你刚说……不是生前?”

      又瞧着这浴血满身的物什,惊疑不定地开口道:“那……这人……是还活着?”

      心下却是暗忖:都般不成人样了还活着,这人也是命大,不过林子倒是凉嗖嗖的……
      一阵林风吹过,柳扶砚不由打了个寒颤。

      陈最眉头紧锁,闷声回道:“嗯……有气——”
      此人不太寻常。

      柳扶扬唇一笑道:“也是——这满身的白衣都给浸成绛红了。”

      难怪我刚没瞧见。
      柳扶砚摸着下巴沉思到。

      现下知道这是个人,柳扶砚倒是不怎么怕了,旋即将扇子又在手里转了一圈,吊儿郎当地嗻声开口道:“这人也当真是狼狈,算是他今儿运气好,遇上我——”

      见柳扶砚说着蹲下身来,就要伸手查看这来人的伤势,陈最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猛缩,立马出手扼住了扶砚的手腕——

      青年手腕血管纹路分明,被握在手中能清晰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像是轻轻一折,便断了——想到这儿,陈最眼眸晦暗——

      “嗯?怎么了,陈木头?”
      青年眼眸微抬,面带疑惑。

      “别碰。”
      陈最声音微哑,眼眸略垂,遮住了眼底那抹暗色。
      陈最顿了顿又沉声开口道:“这人不正常……”

      陈遇酒转身插嘴道:“的确——此人浑身血迹,又衣裳浸透,应是重伤……”

      陈遇酒又停了下来,脑海里又闪过一丝头绪,细下想去,却又是抓不住……

      又观这人——如今还有气,但观其面色,却惨白如纸,虽说其是回失血过多倒也说得通,但这面上……嗯,似是尸斑,却是难以解释。

      夜幕布下,银月高悬,天地间一片宁静。在这幽深的林中,一旁一棵古老的槐树上,一位青年躺在粗壮的枝桠间,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青年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树干上,随着夜风轻轻飘扬。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衣摆随着树枝的摇曳轻轻摆动,宛如流水潺潺。他的身姿慵懒而随性,仿佛世间纷扰与他无关,唯有这片静谧的夜空与他相伴。

      脸上也还盖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原本的容颜,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斗笠下,隐约可以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不过这一切,树人的三人还未曾察觉分毫……

      “既不是鬼尸,倒更像是——”

      “像中毒——”

      “谁——!”

      树上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青年的手中,还握着一壶酒,不时地送到嘴边小酌一口。那酒香醇厚,仿佛能醉人心扉,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只听轻笑一声道:“这么紧张做甚?”语调绵长,端的是一派慵懒随性。

      三人顿时警惕起来,陈最背上的刀瞬间出鞘,柳扶砚亦是扶上了缠在腰间的软剑。

      那人语调轻扬,倒像是看了个乐子。
      夜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若作古之人的低语。
      夜色寂静,槐树相伴,月光倾泄,酒香为伴。他慵懒随性,神秘莫测,仿佛是这夜色中的一位仙人,让人心生向往。
      青年的身形隐在树影中,只能依稀瞧见——盖了顶帷帽在头上,已然是待了许久了。
      约莫一盏茶后,那人才仿佛想起了要回句话,慢悠悠道:“不过——”
      “却也根鬼无甚差别了。”
      虽是语调温和,但过了许久才回,也不由有些突兀。

      陈遇酒拱手一礼道:“这位前辈为何这般说?”
      倒是颇有些虚心讨教的意味。

      树上这人……在这儿待了许久,却不出声,若非扶砚……或许,打算一直在上面看戏,不过这人的声音,倒让人感觉有些莫名熟悉,莫非……我之前见过……?

      “呵!”
      你呀,的好奇心还是这么强……
      不认识也好,不记得,不相识……不过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小遇时。
      罢了,因而果,果而因,结果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树上的青年似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似又想起什么,只听这树上人唉呀一声,开口道:“不过你那位朋友倒是感观灵敏——
      若是再晚一步……刚那位青衣小友的手可就保不住了呦——”
      其间倒像是藏着几分兴灾乐祸。

      听到这里,一旁的柳扶砚顿时面色惨白,拿着扇子的左手微紧,垂在衣边的右手微微发颤,似还有些后怕。

      “咦,刚才是我眼拙。”
      “这位小友的手,或是也不一定会保不住——
      不过……几位若还待在这儿,小心惹事上身——”

      “毕竟……并不是一定要接触不定,靠得近话,也难免是会沾染上些……”
      树上的人似是自说自话,但其间内容,却是让底下的三人心中顿感不安。

      “这人的毒……不简单!”
      陈遇酒瞳孔微怔。

      猛然又回过神来,看仔细察看这具不人不鬼的尸体,语气微沉道:“这人身上的枯叶,还混些新叶,有段时间了,血迹也不少,其间却只有土腥味……这血腥味,如今靠得进些,却也是半分也无——”
      “着实太怪异了——”

      只听那人似是知道其间内情,开口劝告三人道:“几位小友,还是别在此过分纠结了——这人身上可不只是毒这般简单……”

      “尽快找个附近的河边,
      去去沾上的死气吧——”

      不等几人回话,便蓦然起身离开。

      只徒留一声,“几位,有缘再会——”

      柳扶研惴惴不安道:“那……还进村吗?”
      似十分纠结,手中的扇子被转了又转,都快转出花了。

      陈遇酒眉头紧索,声音低沉道:“先在村外找条河罢,那人说的或是真的,那村里,估计也不太平……”

      现下陈遇酒却是眼眸微沉,一身月牙白衣在这林间,似是附了些不同寻常的事物,却又好似本就是一源,悄悄冒头,又被生生摁着,压了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出场了,但是这人不是大家想的那个哈,虽然说话好像有点点欠揍,不过这人其实也还……好吧,我承认,其他时候好像更嘴欠,对了那个人的毒也很有渊源的哦,或者还牵扯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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