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昨日之死》安珺

27、下效

　　生活不易，佐助叹气。

　　邪神教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忍术耗费了一次万花筒，草之国的几个居民又是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从人堆里挤出来是费时又费神的大工程。佐助一边揉着酸疼的眼睛一边爬上山的时候，又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冬衣直怼在家门口。

　　秋分还没过就送冬衣？你宇智波鼬是什么未卜先知的能人异士？？？佐助对着那两件除了自以为是的爱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冬衣就气不打一处来，前年的那身根本没穿过，去年强调了十八次不用送了，结果就硬给鸣人塞了一看就是两个尺码的两身衣服，今年更是装都不装了。

　　“哈哈。你回来啦？”鸣人拎着菜篮，脸上堆着诡异的笑容不知道正要去做什么。

　　佐助奇怪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要去做什么？”

　　“啊，拔野菜。”鸣人煞有介意地回答道，“我去拔野菜。”

　　“？”这家伙今天怎么也奇奇怪怪的？佐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你什么时候愿意吃野菜了？”

　　“今天，咳咳，”鸣人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刚学会的，所以需要再去拔一些野菜。”

　　“……行吧。”佐助叹了口气，这家伙好歹还知道改改三餐的内容和风味，也不算太差劲。

　　鸣人已经走远了，佐助依然盯着那两件冬衣，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放在眼前属实闹心，不如还是送还给鼬算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草薙剑往腰间一插，抱起两身冬衣就往鼬的住处走。

　　鼬的住处其实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近，但十年前的事实在是弄得双方离心离德，所以往来极少，甚至一度连拜年贴都是由鸣人传递的。因为常年不走人，路上的藤条都长起来了，佐助一边砍树枝，一边盘算着……要不，今年还是不麻烦鸣人了吧？

　　到门口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人，佐助只好把冬衣放在一边晒兵粮丸材料的木椅上。奇怪……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怪味儿，鼬配的兵粮丸味道是越来越像药了，这里再待下去眼睛都要熏得难受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当佐助再次回到木屋前的时候，看到鸣人正在四处找着什么东西。

　　“刚才……那两件，放在这里的衣服呢？”鸣人满脸堆笑地问道。

　　“送回去了。”佐助神色如常地说。

　　“送……送哪边去了？”鸣人眨巴眨巴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当然是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了。”佐助觉得吊车尾的今天绝对有问题。

　　“但——但但是，但是鼬大哥已经送过来了啊——”

　　“他送过来又没禁止我送回去。”佐助觉得自己的逻辑闭合地非常完美。

　　“但是——但是里面有那个啊！”鸣人的耳朵都要烧挠起来了，完了完了，这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怎么办怎么办？

　　“哪个？”佐助奇怪地看着他，鸣人在原地兜了个圈子，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那个！啊！”

　　“哈？”佐助费解地看着它，“你往衣服里塞了弹弓？”

　　“不是弹弓，是那个那个！”鸣人的脸红了起来。

　　“那个那个是什么鬼玩意啊？！”佐助觉得鸣人还是有必要进修一下语言的艺术这门课，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非常耐心的表情，“……没事，……你别急，慢慢说。”

　　“等不及了啊我说！”鸣人一下子跳起来，拉过他的手就往鼬的住处跑，“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被鼬大哥看到的东西！”

　　没办法，既然情况这么紧急，佐助就跟着他一起去了。没想到这来回一趟，鼬已经回到住处把椅子上的冬衣拉起来了，然后这一碰，佐助远远看到果然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出来了——但是，是什么的？他揉了揉眼睛，可恶，用完万花筒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慢慢慢慢——”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前面高喊，“先先先先别碰——”

　　“佐助？”鼬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弟弟，颇有几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收东西。”因为不知道露什么表情，佐助选择面无表情。

　　“收什么？”鼬看了看他，问道。

　　那个那个那个！鸣人在一边不容忽视地打手势，佐助硬着头皮说道，“刚刚，呃，有东西，放在冬衣里忘记拿出来了，嗯，现在我们来拿。”

　　“是弹弓。”

　　“弹弓？”鼬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佐鸣两人，“你们……最近，很需要弹弓？”

　　“是的，需要打鸟。”佐助一咬牙决定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反正他只要咬死了是弹弓，那它就是弹弓！“最近忍具店弹弓紧缺，所以我们买的是新款的。”

　　“啊……嗯，”鼬皱眉眯眼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东西，小心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买Super超薄透气款？就弹性上说，普通款也是一样的吧？”

　　“因为贵。”鸣人站得笔直，目视前方，非常严肃地回答。

　　“是的，因为我们最近比较有钱。”在听到“Super”一词以后，佐助已经放弃思考了，他努力想把这段记忆从脑子里清空。

　　“因为质量好。”鸣人自认为非常合适地补充道。

　　“哦。”鼬平静地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那就，收好你们的‘弹弓’，今晚山北面的鸟比较多一点。”

　　鸣人闭着眼睛从鼬手里接过byt，作为感知型忍者的知觉，他已经从佐助身上意识到了熊熊燃烧的查克拉团了。

　　温和、耐心，有礼貌——全见鬼去吧！佐助露出和鼬同款微笑：“吊——车——尾——的！你今天！究竟干什么去了？！”

　　鸣人眼见不妙，撒腿就跑：“我我我我……我只是去买内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手忙脚乱地结了个烈风刃的印，“昨天——昨天是佐助说说说说要去买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早上走的时候叫你做什么来着？？！！”

　　“修炼——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别追我了佐助——我想不出来新的招式嘛——就想去集市上采采风——然后就……啊啊啊啊啊啊——”

　　速度型追上了感知型，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从山坡上一路滚回了小木屋，然后重重撞在了木门上，刺啦，门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鸣人看看佐助，佐助看看鸣人，两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哦，野菜，糊了。”最后是鸣人打破了沉默，他哭丧着脸从锅里把并没有打算认真烧，其实只是搪塞佐助的野菜拎起来，扔到了洗碗池里。

　　“也有我的错。”佐助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最后黑着脸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