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古风父子）》云玿

2、回家

　　回城后，马车直接进宫去了，明晨在朱雀大街跳下来，蹦跳着回家去了。
　　刚要踏进东角门，瞅见墙根底下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夫妻，时不时瞅着出来的人。
　　明晨心情顿时不好了，进门去，拉住一个小丫鬟：“这俩货怎么又来了？”
　　“仗着闺女在府里得脸，一个月二两的例银，哪有不眼红的。”
　　明晨听着，便见绵竹穿过长廊，低头朝这边走来。
　　“少爷。”绵竹行礼后，也不管回应，自顾自出门去了。
　　“怎么说呢？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少爷您别瞎操心了。”绵渺凑上来说道。
　　明晨不再看门外，跟着绵渺进了厨房：“今儿有什么好吃的？”
　　“烀好的肘子，羊腿。”周大娘接话。
　　明晨闻了一圈，捞了一块肉，很快放进嘴里，烫得直呼气。
　　然后就从后门出去了，穿过来来往往的仆人，回了十几次“好”了，才来到正院。
　　先去正房檐下瞅了一阵，还没看见啥呢，被刚从里面出来的竹壑吓了一跳：“大人叫少爷进去。”
　　“什么事？”明晨小心询问。
　　“不知道。”
　　明晨语噎，摆摆手放他离开，依着往常那样，轻轻扣门。
　　“进来！”等里面同意，才敢推门。
　　只见父亲坐在书桌前，看着卷子，脸阴沉得可怕。
　　看见父亲脸色不好，没发话，明晨不敢自己坐下，看似站得笔直，其实只有一条腿支撑，酸了再换另一条，故而身子也歪扭，膝盖放松微微弯曲。
　　欧阳羽看他这幅样子，缓缓走到他身后，猛不防往小腿一踹。
　　明晨忽然腿弯，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地板上，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
　　想胡乱骂出口，但想起以往的教训，生生憋回去。只是委委屈屈一句控诉：“又怎么了？”
　　欧阳羽不废话，直接拿起卷子，狠狠甩在孩子脸上：“短短一个月，成绩差成这样，你这是示威吗？！”
　　明晨带着气捡起卷子，手上也没个轻重，揉了不少褶皱，说道：“我就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学再好有什么用，还比不过个乡下的。”
　　听完这话，欧阳羽都气笑了：“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就是嘛，您当着灌云楼那么多人的面，开口闭口说我是纨绔。这下可好，绾丝姐姐说，京城四大纨绔给我留位置了。”
　　“你敢！”欧阳羽气得瞪他。
　　“怎么不敢？亲爹盖章认证，我还要赴约去呢！”明晨抬头喊道。
　　“逆子！”
　　啪——
　　晨儿捂着火辣的脸颊，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轻轻一模，还有肿起来的巴掌印的轮廓。
　　“读个书跟屁股上有针扎一样，骑个马还能连人带马都丢了。你说说你，除了惹祸，还能干什么？啊？！”说完背上又挨了一巴掌，疼得嗷一声跳起来。
　　“见面就说我，早知道不回来了。”
　　欧阳羽本来气消了，此时听了，转过身来，指着骂：“别回来了，滚吧！”
　　“滚就滚！”明晨昏了头，大叫一声，接着在父亲抄棍子之前，连忙翻阅栏杆跑了。
　　急匆匆跑到厨房，拿食盒装了大肘子，羊腿装不下，拿了油纸包着，装进篮筐里，背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