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ABO]》清九白

53、秦棨的回忆

　　他瘫坐在地上，思绪不禁飘回之前…
　　“小季，”秦棨递将记录用的表格递给照片上那个女生，也就是宋母，“辛苦了，下班我请你吃饭。”
　　“不用啦，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谢组长的好意了！”小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马上跑出了办公室。
　　在转了好几个弯，来过好几把智能锁后，一个放满培养仓的房间映入眼帘。
　　一个个培养仓里装着的都是不同时期的孩子上到四五岁，下到还没完全发育的肉球一样的组织全部都悬浮在培养液里上下沉浮，透明的皮肤下，跳动着的小心脏尤其清晰。
　　[实验体001号状态：良好]
　　[实验体002号状态：良好]
　　[实验体003号状态：良好]
　　[实验体004号状态：]
　　……
　　小季敲了敲培养仓上的实时生命体征监测板，屏幕闪了闪，恢复正常。
　　[心率：0]
　　小季叹了口气，动了动笔在后面加上两个字。
　　[实验体004：淘汰死亡]
　　……
　　越往后走，这样的死亡案例也越来越多。
　　[实验体017：淘汰死亡]
　　[实验体031：淘汰死亡]
　　[实验体039：淘汰死亡]
　　……
　　一个房间里总共50个培养仓，算下来将近十分之一的都死去了，小季皱起了眉头，一一将记录同步传输到网上。
　　“哔哔！哔哔！哔哔！”
　　离她最近的培养仓发出了警报声，咔哒的解锁声，培养仓门打开，粘腻的培养液流了一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孩趴在培养液里。
　　小季第一眼就看到了男孩头顶上的一对耳朵和身后的一条尾巴。
　　雪豹。
　　作战优质血统。
　　小季提着毛毯包裹住孩子，连耳朵都捂严实了，快步跑进恒温无菌室。
　　“他好小啊…”
　　隔着玻璃，小季看着孩子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盯着被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簇拥着的“新生儿”，那是她手底下的第一个孩子。
　　……
　　“那么小一个，你知道吗？他刚从培养仓出来的时候吓我一跳，我过去一看…”
　　秦棨看着还在眉飞色舞地聊孩子的小季，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笑容。
　　他喜欢小季。
　　“如果很喜欢的话，可以申请当他的随身记录员。”秦棨托着下巴说。
　　“真的！”小季眼睛里迸发出亮光，“我马上就去！”
　　说完大口大口地吃饭。
　　“慢点吃，别噎着了。”秦棨送上早就点好了的橙汁。
　　“嗯嗯…”小季含糊地应了两声，又嚼了嚼咽下去，“谢谢组长。”
　　……
　　他知道小季只把他当哥哥看，对他也没有那种特殊的情感，但是他还是喜欢小季，无可救药地喜欢，所以自然而然地也顺带对小季手底下带着的这个孩子有了些许好感。“
　　……
　　“哇，那些个训练员真的气死我！”小季回到办公室就气鼓鼓地开口向秦棨倾诉，“那么小的孩子啊！浑身血淋淋的！他们是人吗！”
　　“你要理解，毕竟是…”
　　“我知道！但是…”小季垂下头，“我不忍心啊…他还那么小…他才5岁…”
　　“他还叫我妈妈…”
　　“他本来不该会是这样的…”
　　……
　　小季总是很善良…起码在秦棨记忆里一直都是如此。
　　她会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真诚地对待这个人生中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于是，她这个“孩子”也有了名字。
　　他叫“宋思嘉”。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这都是为了计划，我们是为了皇城美好的未来工作的。”
　　秦棨嘴笨，并不会安慰人，但是小季，也就是宋母，她总能很快地恢复情绪。
　　“我知道，谢谢。”
　　说完，又抱着表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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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十几年前的突变。
　　“…变异体爆发，死伤无数…”
　　秦棨抿了抿唇，他站在研究院院长身后，高台之上的就是他们的国王。
　　“陛下，您要知道…”院长还想解释什么。
　　“够了！”国王用力拍了扶手，接着站起来，“所有源头都指向了你们研究院，变异体什么的都是你们研究院带来的，现在告诉我解决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秦棨微微抬起身子看向高台上的那个人，说一句话都要喘一大口气，走起路来的时候，占据全部身子二分之一的肚子上，那肥肉都要抖三抖，四肢又粗又短，看上去就像一头猪。
　　他很快又低下头。
　　“我们会尽力破解变异体病毒的，您要相信我们…”
　　“相信你们？呵，退下吧。”高台上的肥猪向着边上的美人走去，满身的肥肉都在抖动，看起来极其恶心。
　　美人咯咯地笑了两声，被搂着一块坐在王位上。
　　秦棨起身时正好看到那美人攀住那国王几乎看不到的颈脖子，吻上那同样油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