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ABO]》清九白

52、一换一

　　是绑架吗？
　　电视机在宋母设定好了的时间自动打开，画面自动播放了起来。
　　“哦，我可能要出去避避，知道你不会老实呆在t城，反正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就这样。”
　　宋母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宋思嘉看了过去，宋母早就离开了镜头，画面和静止了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声音。
　　不是绑架？
　　他皱着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像是勉强相信了这个解释。
　　他的视线又放在了地上空掉的针管上，手不自觉地附上心口。
　　该去拿点“药”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门后的电视机同步发出了开门关门的“咔哒”声。
　　“唔…唔！”宋母被捂着嘴拖出房间，那个人只能看出来身材高大，脸上有东西遮挡，什么也看不到。
　　那个蒙面男人劈晕了宋母，扛起人来打算走的，视线掠过了镜头的所在地，把人又放下了。
　　下一秒，画面开始抖动，然后戛然而止，播放正常的频道。
　　……
　　“您找谁？”
　　“秦棨。”
　　宋思嘉包得严严实实，声音刻意压低，想进去却被拦下来，说什么要见秦主任要预约。
　　“啧。”
　　宋思嘉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但是依旧心平气和地从兜里掏出了那只空掉了的针管。
　　每只针管上都会有批号和药剂名称，但是这只针管上只贴了一张标签——“实验针剂q199”。
　　这是秦棨改良过后，适合缓解宋思嘉心脏疼痛的药剂，不是什么正规生产出来的，自然没有批号，标签上的字还是秦棨自己写的，他自然能一眼认出来。
　　“你把这个拿给他看，他会放我进去的。”
　　“这…”这个拦下他的人是上次研究院里救下的那群中离他最近的，他挠了挠头，“好吧，你在这等着。”
　　也就不到五分钟，秦棨就亲自过来了。
　　“有什么事等过会儿再说。”
　　“哦。”宋思嘉老老实实地跟着。
　　“说吧，什么事？”秦棨锁好门，“拿止疼针的？”
　　“嗯。”
　　宋思嘉走近去，目光掠过倒扣着放在一堆药剂中间的相框，没多关注，身体虚靠着房间正中央的手术台，用于伪装的大墨镜被拿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正好，也别站着了，躺上去我给你做个检查。”
　　秦棨走到自己的实验台前拿出一瓶透明药剂，然后才补充道，“麻醉剂，检查完方便待会配药。”
　　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血管里，没过多久，宋思嘉就感到了疲惫，眼皮子打着架，最后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秦棨坐在椅子上，把倒扣着的相框抬起，照片上除了秦棨，还有一个宋思嘉熟到不能再熟的人——宋母。
　　照片上的宋母看起来还要年轻些，没有特地化妆，也没有做头发，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在后脑勺扎起来，干净利落。
　　秦棨的手指隔着一层玻璃摩挲着照片上的宋母，眼里是从没见过的柔情。
　　桌子上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秦棨看了电话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
　　“喂？”
　　“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已经在手上了。”秦棨看着手术台上被固定好的宋思嘉，慢慢开口。
　　“很好——”
　　“把她放了！她是无辜的！”秦棨咬着牙赶在对面挂电话之前开口。
　　“无辜？”对面嗤笑一声，“多无辜？和你一起参加了实验是吗？”
　　秦棨知道他口中的“实验”指的是什么，当初创造出宋思嘉的不只是宋母，还有他这个项目组组长。
　　宋母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师妹。
　　“放了她，求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对面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然后就是挂断后的“嘟嘟”两声。
　　大门被强行破开，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目标明确地打开了宋思嘉的束缚，将人扛走。
　　秦棨松了一口气，联系着宋母。
　　[秦棨]：在吗？
　　没有回消息…
　　在这句话以前，还有一大段他写的问候，只不过这几天前对方并没有回复他！
　　那些大汉共事的头头传话过来，说是宋母在他们手上，交换的代价就是拿宋思嘉来换。
　　那头头说：“你很在意的那个女人在我手上，不过这些证据被你抹掉了，我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到的结果，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吧？”
　　“你想要什么？！”当时的秦棨情绪有些激动，吼出了声。
　　“我们要什么？”对面停顿了一下，“很简单，我们要宋思嘉。”
　　一换一，很公平。
　　秦棨这般心里安慰着，起身合上了差不多变成了废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