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7、短暂相会 ...
-
寤怀放开栖梧,对着栖梧一脸坏笑。
栖梧一把推开他,压着嗓子吼他:“你干嘛,有话不能说嘛?!”
寤怀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床上和桌子上,“他们睡着了,别吵。”
“什么意思?”
寤怀把狗蛋和他本家兄弟帮忙的事告诉栖梧,没事的时候,就让他们在这睡个午觉。
栖梧有点不高兴,但他也不好明着责怪寤怀把床给别人睡,这话说出来就显得小气了。这两兄弟可是拿命在帮寤怀的。打杂的活可不轻松,让他们好好休息,也不错。只是趴着睡那个,估计手都得压麻了。
“我还真当你日日在这玩牌,过着神仙般的快活日子呢。”
这可就冤枉他了,寤怀又凑到栖梧耳边,故意挑逗他:“那你让我快活快活?”
栖梧推开寤怀,不想理他。
“怎么了?害羞?”
当然会害羞啊,这还有其他人啊!一边推一边问:“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寤怀虽然脑子在想,他到底是知道还是知道,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前进绝不退缩,打算先亲了再说。
栖梧摊开手掌挡住了寤怀的脸,没得逞的寤怀着实是有点失望。
但也不敢写脸上,万一他太激动又惹栖梧不高兴了,挨打都是小事,不给亲亲就亏大了。
本来是想回答刚刚栖梧问的问题,说出来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知道什么叫羞耻啊,但是就想和你做羞耻的事情!”
惹得栖梧脸一红,使劲给寤怀推得远远的。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赶紧转移话题,把刘诚已经往这里来的消息告诉了寤怀。
既然要说正经事,寤怀也收敛了。
结合之前的猜想,他自言自语道:“看起来,陆卿沛也怀疑柯靖宇的身份。”
栖梧不明白,问为何。
寤怀说了自己的想法:“苏晏是实实在在的弃妇,刘诚不可能因为一个弃妇而亲自来见她。这点从苏晏第一次求见,陆卿沛拒而不见就能看出来。
第二次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陆卿沛才见她。但她并没提及与刘诚的过往,只是让陆卿沛放了柯靖宇。
陆卿沛没放柯靖宇,但也拿不准其中的玄机,才在苏晏离开之后着人回城联系刘诚。”
栖梧觉得寤怀说的很有道理,他一直觉得苏晏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作为棋子可以,作为妻子,可就相当可怕了。
虽然这么想对女子并不友善,但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刘诚还对她有意,绝对不会选择去苏宴的对家靡音坊。
栖梧补充说:“刘诚亲自出马,还是私服,柯靖宇就绝对不可能是苏晏的弟弟。”
也不能在这长待,问了寤怀哪个才是狗蛋,去细细看了狗蛋的长相,又问寤怀要点碎银子。
“啊?”
碎银子?连碎银子都没有了?寤怀赶紧要把身上的银子都给栖梧。
栖梧也等不及寤怀自己拿,直接把手伸到寤怀胸襟里,一顿掏。
惹得寤怀又痒又羞,小声喊:“不要,不要~~~”
栖梧白他一眼,懒得接他茬,省得他接机发挥,掂了掂钱袋子,“你碎银子不少啊!”
寤怀并不知道栖梧要干什么,整理被栖梧拉开的衣襟,老老实实说:“都是你的。”
栖梧啧了一声,他要不了那么多,挑了几个比较小的,把钱袋扔回给寤怀。又到桌上拿了点吃的,叮嘱寤怀一会告诉狗蛋一定要去找他。
寤怀见栖梧要走了,十分不舍,拉着他不让走。
可怜巴巴地挽留对方:“你要走了?多陪我一会……”
栖梧可是领了齐光的任务,哪能一直在他这耗着,轻轻甩开寤怀的手:“齐光大哥让我来是办事的,别闹了。”
寤怀才不管他来干什么的,在他的房间里就要听他的,拉着栖梧就想亲。
栖梧无奈,只得主动捧着寤怀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了,放开,一会惹人怀疑了。”
“不放。”
“放。”
“不。”
栖梧对着寤怀胸口就是一拳,径直开门走了。
寤怀在屋里夹着嗓子抱怨,“你又打我!”
栖梧回头小声答:“打你就打你。”
快步走到衙兵面前,把吃食和碎银子都扔给他,满脸都是赢钱的喜悦,“说好了平分,拿着!还有这点心,里头吃的可是真好,比咱们吃得好多了!”
衙兵接过银子和吃的,连忙感谢,“那可是贵人,哪能跟咱们吃的一样。”
打开油纸,见里面包的是点心,馋的直吞口水,“兄弟,你先帮忙站会,我去旁边吃去。”
栖梧极不情愿地抱怨:“你吃快点啊,我还有事呢!”
“没问题,最多一盏茶就回来。”
“你吃个点心用得着一盏茶嘛!赶紧的,我可不想站岗!”
衙兵走远了以后,栖梧开始观察周围的布局,想来寤怀已经探得很熟了。陆卿沛会把刘诚安排在哪里呢?
齐光大哥两头堵,是为了万无一失。以陆卿沛清高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让刘诚去住靡音坊,但也说不准刘诚自己执意要去。
说起来都没告诉寤怀烟雨楼发生的事,有机会再说吧……
约莫着,刘诚最多还有两三日就能到城里,得抓紧时间和县衙里的人搞好关系。寤怀说自从苏晏来过以后,就未曾有过柯靖宇的信息,还是得去躺大牢。
这身衣服再方便,大牢也不是随意能进的,待天色晚一些,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吃点心的衙兵果然守信,很快就回来了。看栖梧站的笔直,便想把这即累人又沾不到好处的活丢给他。
“兄弟,我听前院吵吵闹闹的,我去看看啊,就烦你搁着站会。”说完,他都没等栖梧拒绝,就飞快地跑了。
栖梧倒是无所谓,站哪都是打探消息。
何况衙兵说前院闹哄哄的,指不定是陆卿沛带人在收拾刘诚的住处。陆卿沛可是见过他的模样,这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往陆卿沛面前凑比较好。
寤怀一直在屋里瞅外面的情况,见原来值守的衙兵走了,只剩栖梧一人,屁颠屁蛋地跑到栖梧旁边跟他一起站着。
栖梧还是一副站岗的姿势,握着长毛站的笔直,斜眼看着寤怀,问他:“你干嘛?”
寤怀觉得手里没东西,和栖梧站在一起有点不对称。掰了根桂花树枝,学着栖梧的样子,到栖梧对面站着。
一本正经地表示:“陪你站岗。”
栖梧很想揍他一顿,皱着眉头告诫寤怀:“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外面来的吗?”
“不怕,他们都打不过我们。”
这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吗?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还站这里干嘛。
“赶紧让开。”
寤怀出了个注意:“要不咱俩换衣服,我搁这站岗,你进去歇会?站着多累啊。”
“别闹,一会来人了。”
“就要陪你。”
栖梧挥舞着长矛,对着寤怀刺去,“回去!”
刚刚出去的衙兵很快就回来了。寤怀也发现他回来了,但是并没把他当回事。没想到栖梧为了不被发现,直接开打了。
这可给衙兵吓坏了,赶紧拉住栖梧。
“兄弟别激动,怪我没说清楚。这人还算是个贵客,他要在院里溜达就溜达,没跑就行。别给他弄伤了,吃亏的是咱们!”
栖梧收回长矛,装着一脸疑惑,重新站直。
“陆大人也没明说怎么看,咱就是个站岗的,他没跑就行。何况他傻兮兮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是不能放了他,让他在院里溜溜弯透透气,就算还他个人情。”
栖梧瞪着躺在藤椅上摇啊摇,看着他一脸坏笑的寤怀,恨不得拿长矛直接戳死他。
枉费他在外面担心这混球是不是吃好喝好睡好,结果人家真是在这县衙里享福的。
这时候衙兵见寤怀在外面,也没见狗蛋出来,也有些生疑了。
正想问,就见狗蛋就拖着他兄弟出来。一边走一边嚷嚷,“就收拾个牌局你也能给墨打翻了,还好爷不计较让收拾完了就行,这要让赔,咱俩赔得起嘛!”
走出来见到外面的三人,压着兄弟的头一直对寤怀道歉。高个儿的兄弟自知理亏,也低头弯腰任由狗蛋拍打。
寤怀笑笑问:“收拾好了?”
狗蛋连忙应道,“都收拾好了!爷,时间不早了,今儿个就不陪您玩牌了,我得赶紧回厨房帮忙了!”
说完拉着兄弟就往外走,还不忘叮嘱兄弟干活细致点。
寤怀望着他俩,大声喊:“明儿早点来啊,也得让我赢几局啊!”
衙兵赶紧接话,“爷,您不嫌弃,咱们俩也可以陪您玩牌。”
寤怀望着头顶开得正美的桂花淡淡地问:“你能带好吃的来吗?”
衙兵带不来好吃的,只得闭上嘴。不让玩就不玩,有分成也不是不行。
要说这人靠衣装,这衙兵也完全没认出来寤怀,身份可真是个好东西。寤怀闲得无聊,计算他到底收了多少碎银子。
栖梧听前院没那么吵了,便把长矛交还给衙兵:“我得回去忙了,你自己站吧!”
一听栖梧要走,寤怀赶紧拦着,问衙兵:“能不能把他调来?”
衙兵觉得可以问问。
栖梧见衙兵要上寤怀的当,赶紧提醒他:“咱俩都站岗了,谁陪他玩牌赢钱啊?!”
衙兵一想还是银子要紧,马上改口说上头自有安排。栖梧便趁机溜到前院,打算好好视察一番。
寤怀气哄哄地回屋。
这一天天的,栖梧不是打他就是嫌他碍事,脾气又不好,过分!
但是转念一心想,栖梧没地方住,晚上肯定会来找他,又开始止不住乐的咯咯笑。
栖梧要来哎!哪能让栖梧睡别人睡过的被褥呢?!得给栖梧把床铺得软软的,必须安排崭新的!
兴冲冲地跑出来,对着衙兵发号施令:“你,找几个人来,把被褥都给我换了!”
衙兵以为是被褥也弄上了墨汁,对着寤怀保证:“爷您稍安勿躁,一会得空我就去给您安排!”
寤怀给他塞了俩大大的碎银子,“要全新的啊!”
这两碎银子抵得上半锭了!衙兵激动得保证一定让负责内务的好好办理!
“这还差不多!”
哼着小曲,回屋等着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