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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互相吸引 ...


  •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流走的速度飞快;可等你数着日子过的时候,它却总也过不完……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既然要回报,栖梧就当起了老师。他刚给寤怀讲完曲谱怎么看,便对空示意指法,一点不停歇,很是认真。寤怀学的也很快,确实颇有天赋的样子。

      “不对,第一节关节不折,主要是大关节发力,像这样。”说完便耐心地又示范了一遍,“折了力量就散了,用大关节力量会更集中。”

      寤怀模仿栖梧手指的动作,试了一下,果然不一样。感叹:“确实大不一样,音色更加扎实浑厚!”

      栖梧有些自豪地说:“那是。你大概是先前看姐姐和华予弹筝,混淆了。看起来相似,但是实际不大相同。”

      见寤怀没用那张好琴,便问:“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琴练呢?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张?”

      “那是家主的,我想至少学会一些,再用那张。”

      其实他只是想摸摸栖梧的琴。

      “也好,毕竟很重要。但是琴放着也不好,用琴才是养琴。得空你得拿出来常用它。久放,也就放坏了。”

      栖梧爱琴,自然不想好琴就这么白白放坏了。

      寤怀想起这话婆婆也说过,看来还真得常用。于是接着练了好长时间,并没停下。栖梧突然想到什么事,感慨起来。

      “说起来,不光梅逍,也许还有旁人知道我在你们府上。若是他们对府上的人不利,可如何是好?他们可没你这样的功夫。”

      寤怀头也不抬,一边练,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婆婆说过,只要待在府里不出去,就会受到家主的保护。可能他们进不来吧。”他的语气,倒是毫不在意一般。

      “可府里的人总得出去啊!”

      “就你那个什么组织要想随意拿我们府上的人要挟旁人,估计早被端了。仗着老百姓无人帮衬,才敢随意拿捏罢了……”

      说完就停下来,不太高兴地盯着栖梧说:“也就是你心软,除了你,谁不是为了钱财?我就不信,那死了的徐舟也像你这般,随便找个人杀了就乖乖听话上钩人扔摆弄。”

      栖梧被寤怀说的有点生气,但也确实是他说的那样,一直被组织摆布。

      这么多年,说是为了姐姐,可到现在也没帮姐姐完成复仇。说起来,其实当初应该贯彻始终,阻止姐姐复仇,危险的事情自己去做就好了。

      姐姐就应该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别瞎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如齐心协力共同抗敌,好好活着。”

      寤怀说的轻巧,却不知这番话说到栖梧心里去了。他确确实实看穿了栖梧所想,栖梧不是没后悔过,可后悔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姐姐也依然身处漩涡之中。

      是啊,不如好好活着。

      “你干嘛又一脸觉得很满足的表情,我又没说什么?”

      被寤怀的发问拉回思绪的栖梧突然也冒出了想捉弄寤怀的念头,俯身在寤怀右脸亲了一下。

      半占便宜半逗他,谁让你总捉弄我!

      但寤怀的反应超出了栖梧的设想。

      栖梧想过寤怀也许会生气,也许会揍他,也许会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压根没想到,寤怀尖叫一声捂着脸起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是,拔腿就跑?

      比华予讲的本子里怀春的少女,还要夸张百倍。

      看着从连廊冲到院里,一边嗞哇乱叫一边跟苍蝇一样乱跑的寤怀,栖梧笑岔了气,暗骂,活该!

      华予被吵得静不下心练字,也冲出来跑到寤怀院子,“二哥你发什么疯,别叫唤了!太吵啦!”

      “不行,我冷静不下来……”

      栖梧听他说他冷静不下来,暗想,用得着那么激动吗?之前不是还用那么夸张的方式喂水,装什么纯情,傻兮兮的,幼稚!

      华予愤愤地把鱼食盒子里的小面团全倒进鱼池,鱼儿们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宝贝,兴奋地聚集过来抢食。

      随即,栖梧见华予拿着食盒弯腰舀了一瓢水,“哗”地泼到正好跑来的寤怀身上。

      寤怀被迎面浇傻了,站定愣愣地看着华予,脑子分析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光寤怀被浇得发了傻,栖梧也楞了,还可以这样?

      华予放下食盒,拍了拍弄湿的手,“这下冷静了?可还要我帮二哥再来一瓢?”

      寤怀还是一脸傻样,抬起手左右慢慢摆了两下,“不了不了,谢谢华予。”

      手指回握袖沿,抬手拿没湿的地方擦了擦脸,这才慢慢清醒不少。心想,还好华予顾及兄妹情分,大部分泼在身上,并没直直对着脸泼来。

      本来华予约摸着二哥就算不揍她,也不能轻易放过她。这要在平时,他俩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可今日她泼了哥哥,哥哥不光没收拾她,反而很干脆地表达谢意,这是怎么了?脑子坏了?

      “二哥这是哪根筋不对劲?你别这样,怪恶心的……”

      寤怀答道:“二哥挺好啊,我先去洗洗啊,你自己玩。”

      回屋喊昆叔备水。

      华予远远听昆叔抱怨大白天洗什么澡,尽给老人家找麻烦。

      跟着埋怨:“谁要陪你玩!”回她自己院了。

      倚着连廊的栖梧,简直要笑抽过去。

      看华予泼他,本来还担心他俩打起来,结果他居然不生气,还向华予道谢。

      但他好像本来就不怎么生气。少数几次不高兴,也是处于关心才表现出不乐意。

      严格说来栖梧并未见过那人真正生气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生气。

      那人和华予都没在,院子里一下就安静不少。

      还有两日,他就要去赴约。

      栖梧觉得不应该再继续纠结了,如果不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他要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受到伤害,到时候后悔就真的没用了。

      哪怕说了也不一定能救他,可有备无患,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即便是临场应变,也得心里有数,才能变。

      伸出手摊开手心,试着回握了指尖。

      想着自己前天抓那人衣襟的时候挺疼的,也许只是那时候太着急,过于激动没把握好力度。

      现下有所控制地慢慢弯曲手指,蜷在一起的指尖碰到掌心的时的疼痛感,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不论他去哪,都一定要跟着。

      常用的匕首在靡音坊就被收走了,剑也丢了,现下并没有称心如意的武器可用。

      在齐府找把能用的剑也不是什么难事,等他洗完,问他要个能用的吧。

      寤怀收拾完,并没去找栖梧。

      他带着纸条,翻墙出了府。

      陈叔在外办事,并不在庄子。

      黑瘦的磨刀小厮领着寤怀进了屋,“不知道您来了,还请稍等,我领人过来。”

      “不必,我直接去见。”

      想不起来小哥叫什么,称呼起来不是很方便,问他:“你跟陈叔挺久了,见过你好几次,叫什么?”

      一听要直接去见,黑瘦小哥像是误会了什么,开始瑟瑟发抖。抖了半天说:“回二爷,小的叫崔大黑。”

      “真名?”

      黑是真黑,也不高啊,哪有叫大黑的小个子。

      大黑低着头,摆弄衣角,不好意思地回:“真名。阿娘希望我长的高高大大,皮肤黑点干农活的时候不容易晒伤。”

      寤怀见大黑这紧张的模样,觉着自己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小哥怎么这么怕自己?陈叔平时管教那么严格吗?不像啊。

      “为何这么怕我?”

      谁知大黑直接跪了下来,头贴地,“二爷您别赶我走,我定好好干活。我,我,我只会杀猪,不好男子,我娘还指着我早日娶妻生子孝顺她。”

      在说啥啊?寤怀被闹得一脸愁容,这小子莫不是傻的吧?

      可看他怕成这样,年纪又小,也不便对他发火,只得说:“起来起来,没赶你走。我不好男子!”

      大黑这才抬头,一脸狐疑,看起来他并未完全相信寤怀,“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还不赶紧带路开门去。”

      大黑也没起来,还跪着,嘟囔着:“那您干嘛囚禁那个怪人啊?我还以为您好这口……”

      寤怀是真的要生气了,“你是真想卷铺盖回家啊?!”

      挥挥手,示意大黑干活去。

      大黑一听要赶自己走,连忙站起来求绕:“二爷您别干我走,我得挣钱回家!我这就去拿钥匙开门。”

      寤怀闭眼扶着额头,这都什么事啊……难道陈叔挺照顾他只是因为他脑子不好怕他惹事么?!

      头疼,真疼……

      大黑干活是真利索,这是真怕被赶走,拿了钥匙就直接去了吴醇那里。

      没一会就听吴醇鬼哭狼嚎地叫唤。

      接着大黑就在喊:“别跟我哀嚎,没用!我可不兴这个!”

      这傻小子现在不怕了?寤怀加大脚步,赶紧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吴醇是被大黑用拳头叫醒,还有点迷糊,习惯性得言语调戏大黑。没成想大黑并未向平日里那样冷眼相看,还又给了他几拳。

      心想这小黑哥今日是怎得这么大火气,难道是自己的情话说的还不够动听?眼神落在门口,见寤怀进去,瞬间清醒不少。

      寤怀瞅着眼下这情景,想来吴醇是被关在这里耐不住寂寞,觉得大黑还小,对大黑出手了?

      “看来你还挺不老实呢。”把纸条递给他,“看看,有什么想说的?”

      大黑接过纸条,递给吴醇。

      吴醇打开一看,有点吃惊。

      寤怀也直接打消了吴醇那一丝丝的侥幸,“你看,他直接来找我了,所以不会来救你的。想要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了也没好处。就算你不放我,养着我,我活的也不如意。而且,你以为你又能有几天可活?你我都是别人的棋子,咱俩指不定谁先死,你对着我摆什么威风?”

      吴醇这是认定,寤怀不是北郡王的对手。所以觉得,就算北郡王不救他,但他也并不一定会死在这人前面。

      大黑听吴醇对着自家二爷如此出言不逊,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喘着粗气大吼:“你瞎说什么呢,你才早死!”

      寤怀看大黑的反应觉得这孩子傻里傻气也挺有意思,难怪陈叔喜欢。

      吴醇被扇了反而一脸爽样,对着大黑犯贱:“小黑哥,你再来,这边也要,屁股也要。你也打我屁股。”

      说完就转身,屁股对着大黑扭来扭去。

      大黑又羞又气。

      寤怀瞅着他那本来就黑的脸现在跟烧红的黑炭一般,上前拍拍大黑的肩膀,安慰道:“别理他。跟他生气就是你输了。下去歇着吧,我来审,门口等着就行。一会给我开那边的门。”

      大黑很是听话得抱拳,“是,二爷您小心。”

      转身退下了。

      寤怀蹲下来,看着吴醇,冷冷地说:“我不杀你是真的有私仇,你别不信。等过一阵,我自会来讨。

      不过看你这反应,这纸条确实是北郡王那边的人写的吧。不然你也不至于突然就有了觉得我会比你先死的信心。”

      吴醇被说中心事,可也不想承认。

      “谁知道呢,反正,就算是假的,我也可以说是真的,吓唬吓唬你,让你担惊受怕也不错。是真的,我也可以说是假的,让你疏于防范。总之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靡音坊老板,可是你们的人?”

      吴醇大笑起来,“这我倒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不过是我们主公觉得靡音坊的菜好吃而已。”

      说完又开始贱嗖嗖地想贴上寤怀的身子,压低声音,“我不是说过嘛,我不喜欢那一类的地方……”

      “啊~”吴醇连靠近都没做到,就被弹开了。

      门外的大黑听见声音赶紧跑进来,“爷,您没事吧?”

      看见二爷没事便松了口气,这要二爷在陈叔不在的时候在庄子里有何闪失,自己可真要卷铺盖走人了。

      “没啥事,就是他想挨着我。”指了指已经在墙角吐了一大口血的吴醇,“他平日里就是这般戏弄你?”

      大黑不吱声,见寤怀没啥事便又退下了。

      寤怀心想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的活路啊?转头看见吴醇捂着胸口,看样子内脏伤的不轻。

      “我呢,是真的会留你好好活着,所以你要想找死,还等我报完私仇。”

      也不打算继续和吴醇废话,便叫了大黑,去看张屏。

      “二爷,可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大黑办事谨慎,还是问清楚好,省得没给照顾好,怪罪自己,少了银子事小,没了饭碗,娘得唠叨死他。

      找大夫?笑话!

      嘱咐大黑:“不必,死不了。难受就让他自己挺着。”

      “是。”

      瞅着大黑这一板一眼的样子寤怀就别扭得慌。安抚他:“放松点,你是陈叔的人,去留自然是陈叔说了算,用不着对我这样的态度。”

      “是二爷您自己说我想卷铺盖走人。”

      大黑答的直接,双手比划起来卷铺盖的动作,撅着嘴,整张脸上都写着不乐意。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全府上下,真是不把我当回事啊!连你这样一小厮,也跟我横眉怒眼的!”

      想起中午被华予泼了水,现在这小屁孩也对自己这般不尊敬的态度,寤怀浑身都不得劲起来。

      大黑打门,面无表情,“爷,请进。”

      “得得,别叫我‘爷’,你们才是我爷!”

      大黑低下头,并不看寤怀,“小的不敢!”

      陈叔搁哪找来个这么耿头耿脑的家伙!

      张屏脑子好使,见了纸条直接交代是北郡王的亲信陆卿沛的字。

      至于是北郡王本人授意陆卿沛执笔,还是陆卿沛假北郡王的名讳擅自约见,张屏并不能得知。

      寤怀同样问了靡音坊的事,张屏的说法和吴醇无异。

      北郡王曾经来过,还不止一次,烟雨楼和靡音坊都是他爱去的地方,只是比起烟雨楼,北郡王本人更喜欢靡音坊的餐食,住靡音坊的次数更多。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原以为王城里面的人一般不怎么出来,只是派人办事,没想到这北郡王居然亲自来过这小城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

      “四五年前就有来过吧。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有幸被派跟主公一起出行。半年前应该也来过。”

      半年前,玉佩丢失前后?

      张屏若有所思地推测:“可能靡音坊主并不知道自己坊里接待的人是北郡王。比起靡音坊,我认为,烟雨楼和主公之间更可能有些许联系。”

      寤怀并未接过靡音坊和烟雨楼的话题,马上问道:“你既是你主公的谋士,为何又如实说给我听?”

      “主公对我有大恩。所以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看在我未曾隐瞒的份上,饶主公一命。就当报了主公对我的救命之恩。”

      张屏说的很是诚恳。

      寤怀轻笑:“你和吴醇,真是天生的死对头啊。”

      张屏不解。

      寤怀解释道:“一个认为我一定死在北郡王手里,一个认为,北郡王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被我放一条命的地步。”

      然后他的目光冷了下来,接着问张屏:“凭你这点情报,你又如何确定,我能放过他?”

      张屏也不躲闪,直言:“既是谋士,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家本领。我自幼不善习武,是主公赏识我脑子还堪用,把我留在身边。主公对我不光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你的气运远超过了主公,所以主公一定会拿你。我看得出来,你无意大统,但运势不可更改,只求您能放过主公。”

      “学得倒是不少,可是没学精啊。你主公身负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岂是我说生就生,死就死的。反倒是你,察言观色的看家本领,那日怎么又没觉察出不对劲,来拿我了呢?”

      张屏自叹轻信传言,真认定了他就是个普通书生,没成想,自己反倒栽了。

      “你们和柯靖宇,谋些什么呢?”既然投诚,说说柯靖宇,应该不算过分吧。

      “主公和柯府的谋划我并不知晓很多,不过我觉得柯老爷不像是有谋划的人,不配与我们主公谈条件。”

      “言下之意,果然是柯靖宇了?”

      “我推测是,但确实没有参与很多,只是帮柯靖宇做些清扫工作。”

      说到清扫,寤怀想起了什么,又问:“可帮他埋过什么人?”

      张屏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这么配合,我倒觉得不太可信了。”对于出卖主子的人,寤怀真是喜欢不起来。

      “我只是个谋士,属实不应出卖主公的消息,被抓到的一刻就应该以死谢罪。但主公既然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主公的,断然不能贸然寻死,辜负主公的一片心意。死我不怕,但不能白死,张屏只求主公能安稳一世。”

      说完便对着北郡王城池的方向,深深行了个礼。

      都说文人风骨,看来真是不假。

      有时候,放出情报,确实不能算是背叛。张屏背叛了北郡王的事业,但绝对没有出卖北郡王本人,或者说,他没有背叛他自己的信仰。

      北郡王,就是他的信仰。

      “世间没有白来的东西,我既从你这里得来了情报,作为交换,给你个建议。

      多读书是好事,但需得读透了。术数虽好用,不该看的也不应起窥视之心,出了岔子,神仙也救不了。至于你主公的性命,不在我的因果之中。”

      张屏自嘲:“阁下言下之意,在下这点情报不足以保全主公,仅能换来一句忠告?”

      这话,说是自嘲,倒有点责怪的意思了。

      “我还真是怀疑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了。这么富含诚意的忠告你却不当回事。人啊,还是多在意自己一些,别太把旁人当回事。”

      这张屏,一时间还真让寤怀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学艺不精没碰到禁制,还是,真的是个人才,居然不受禁制的影响?

      还得留着他。

      张屏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是为了感谢寤怀的忠告,告诉了寤怀北郡王大致的身形,长相,特点。

      “这还有点用,谢了啊!”

      出门吩咐大黑好生照顾张屏,不能让他自尽了。

      大黑木头般地应了下来。

      寤怀不满地“啧”了一声,对大黑这种耿直的性格很是无语,扬了扬袖子,回府。

      也难怪大哥和陈叔查了那么久也没查出什么来,靡音坊本身没有问题的话,确实查不出东西。根据吴醇和张屏供词,现下可以排除靡音坊的嫌疑。

      蝴蝶栖梧珠翠徐舟,这下看来,这些和北郡王有关联的人,同时也与烟雨楼有关系。连婆婆都叮嘱需要留意烟雨楼的动向,这烟雨楼,可真是不简单。

      去了那么多次,竟没看出来楼主和北郡王有所关联。

      属实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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