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零年冬》秦淮以南YY

35、天大大阵

　　自此五件法宝已聚齐，等两人回到枫叶殿之时，发现其他几人也均已到齐，就连很久不见的宫承衍也站在了殿中。竺水观察着众人，短短一年的时间，很多人和事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宫承衍不再总是言笑晏晏反而总是郁郁寡欢，凌晞也失去了年少的活力变得成熟，自己又何尝不是不再执着真相，而是想要完成爷爷们的遗愿，守护世间安宁。
　　竺水再次环视一圈，再次否定了自己，不，不是只有自己，今天在这大大殿里的所有人，阳景，四大掌门，凌晞，秦喻，宫承衍，还有已经牺牲的章亦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稳固天地大阵而来，为了世间安宁而来。
　　他不再是被迫守护世间，也不是为了完成爷爷们的遗愿，而由心而发的希望世间安宁，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世间的每一个人安居乐业。
　　沈肖跟其他几位掌门坐在大殿上，神情严肃的开口说到：“大家辛苦了，本来大家奔波近一年世间，应该好好休息几日的，可是近日我们发现天大大阵已经濒临崩塌，所以从明日起你们五位就要开始练功，加强对法宝的使用。”
　　紧接着，沈肖继续说到，由我教导宫承衍使用双龙佩，葛笛教导秦喻使用神灯，何子鱼教导盛竺水和凌晞使用时光镜和玉鼎，娄刚教导盛阳景使用锁魂铃。
　　众人按着沈肖的说法，各自练习去了。可是天地大阵给他们留下的时间却没有多少。五日之后，天地大阵在黑夜中异动，瞬间，天崩地裂，房屋倒塌，大地张开巨大的口子，吞噬着逃窜的人们，低洼的湖泊瞬间变成高耸的山峰，火山爆发出岩浆，覆灭的了整个村落，海水倒灌，人们的生存的放变成了一片汪洋。
　　异变总是伴随着大雨，阵前的竺水阳景五人已围站一圈，祭出法宝，根据这几天练习的方法，法宝在大阵的上方，呈圆圈状散发着能量注入法阵，四位掌门则在最外围给五人护法，其他被派到山下对民众进行救援。
　　一时间，众人各尽其力，希望尽量阻止这场灾难，拯救世间。
　　可是大阵就像个无底的黑洞，能量源源不断的注入，依旧无法填满，直到天明，大阵才微微稳定。竺水阳景五人已精疲力尽，无力行动。
　　众人将所有的力量都留用到了大阵，以致于没有人护持大殿，此时大殿早已崩塌。有留下照顾的弟子，把掌门和竺水阳景五人都扶进了临时搭就修整的屋子。几人一直运功修养到夜间，才缓缓有所恢复。
　　屋子内，无人开口，气氛沉闷。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没有希望，大阵暂且稳住，可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昨天注入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大阵会再次异动，引起灾难。但只是一晚，众人的力量已经损耗至此，又能支撑到何时，此时的所做的一切有尽头但是却没有希望。
　　何子鱼平日里就乐观开朗，和小一辈的混的开，此时看见几个年轻人都神色郁郁，便故作神色轻松的开口到：“怎么了，小年轻们，别都一脸郁郁之色，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当啥了，你们顶不住还有我们了，怕什么，都打起精神来。”
　　沈肖见状也开口道：“对，只需你们坚持三日，三日之后大阵便会稳固。这就是我们需要你们找法宝的目的。现在都过来，我们几个为你们运功补足消耗。”
　　又是一晚的精疲力，好在在能量的注入下这次大阵没在异动，众人也得到些许安慰。
　　大阵异动的第二天，白日里大阵总是会稳定一些，竺水在休息之后，坐在阵旁看着远处的天空，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好像马上就要塌下来一样。
　　“刚刚休息的时候我梦见了好多人，有薛家的人，有流云流柯，有莫白黎初他们，有这一路走来我们遇到的好多人，卖花的小姑娘，路边摆摊的大叔，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
　　阳景坐在竺水身边，听着竺水念叨着这些人，没有言语。
　　竺水继续说到：“我还梦见了三爷爷他们，三爷爷说希望我健康快乐，梦见了章大哥，他告诉我让我陪一陪宫大哥。我还梦到千年前镇子上的人，我看着他们笑，他们闹，忽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一瞬间哭声吼叫声四起，他们都死了。”
　　说着说着，竺水的生硬愈发的嘶哑，身体情不自禁的抽动起来，泪水沿着脸颊流下。
　　阳景侧身搂过竺水，一边轻抚着竺水的背脊，一边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天空，说到：“会没事儿的，明天就第三天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间最终还是走到了第三天晚上，成败在此一举，每个人都面色沉重。
　　四位掌门出现在召集了几人，沈肖开口道：“今天，我们几个有一件事情要告知大家。”
　　几人面面相觑，均等着沈肖继续。
　　“事情要从很早之前讲起，那时候世界分为现世界和原世界，原世界生活着上古大神的后人，多的是精通法术，灵术的人，此世界强者为尊，所以互相残杀，资源掠夺成为那个世界的常态。经年历久，原世界资源耗尽，无法再生，原世界的人自认为神，清高傲慢，便也不想走进现世界，苟且偷生，再加上现世界灵气淡薄，不足以他们修炼，所以只能慢慢凋零，直至原世界崩塌毁灭。现世界的人多姿多彩，有道者，有灵者，有幽冥，有凡人。人们安居乐业。由于原世界和现世界虽为两个世界，可是依旧互相牵连，原世界崩塌，现世界也会不稳定，可能导致毁灭，于是从原世界逃出来的五位神者，便以已之力建立了桃源镇，作为支撑现世界的核心。神者也因为建立桃源镇而付出了代价，耗尽修为，慢慢的陨落。留下弟子守护桃源镇。守护现世界。”
　　沈肖看向竺水，继续说到：“竺水的三个爷爷就是那五位神者的弟子，而我们四个的师傅也是他们五位神者的弟子，竺水，在这里我们五个人首先像你说一声对不起。”
　　接着四位掌门纷纷拱手十分正式的朝着竺水鞠了一礼。
　　竺水往后见此状，内心震颤，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几位掌门鞠着礼未起，竺水半晌没有动静，阳景轻轻的握住竺水的微微颤抖的手，竺水瞬间清醒，忙抬手扶起四位掌门。
　　沈肖继续说到：“千年前桃源镇的事情，我们也有过错。当年我们得知凌丰的事情之后，名知道他说传谣言中的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芝是大阵的阵眼，可是我们却没有阻拦。
　　因为在五位神者陨落之后，大阵又经历一次劫难，现世界再次面临危机，我们的师傅也就是和你爷爷们同辈的弟子献祭了自己，稳固了大阵，而你的本体也成为阵眼，剩下的部分注入刚刚死去的婴儿体内，而这也是当时师傅们为了给大阵再留一次机会而做出的决定。我们几个在看着师傅们纷纷献祭大阵，便集体离开了大阵，想寻找其他方法一劳永逸，让天地大阵永远稳固。
　　所以千年前发现凌丰，而没有马上阻止，我们也想看看事情的发展，看看最终会有什么办法，也是在这时我们几个发现五位神者留下的遗迹，上面留下了我们发现有更好的办法，就立马想要阻止凌丰，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赶到时候，桃源镇已经覆灭，你已进入阵中，成为阵眼。后来凌丰救下一些人建立凌丰城，我们也创立四大门派，守护世间，也是为当年的事情赎罪。”
　　五人听到这里，震惊之色已是无法掩饰，尤其是竺水和阳景神情冷冽，面如寒霜。
　　竺水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无法思考，面色寒冷，眼神却混乱不堪，半晌在空白的脑海中抓住一丝生机。竺水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没有发出声音，竺水喉结滚动，再次开口道：“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阵眼，大阵不稳是是因为我。”
　　沈肖叹了口气说到：“对，我们知道一切，但是就像那时候我们想找到其他方法一样，现在也一样，即使你是阵眼，我们也不想用你的牺牲去稳固大阵。你本是一株灵芝，自由的生活在世间，被迫成为阵眼，后来又被人为变成人类，还要继续承担这一切。这个重担本身就不应该你一个人去承担，世间的安全怎么能压在你一个身上呢？”
　　竺水听闻，半晌无言。
　　对呀，这世间的安危，又怎么是一个可以承担的呢？
　　阳景尽力控制住自己，眼神发红，声音说到：“现在道歉已无用，敢问掌门现在控制住大阵的方法是什么？”
　　沈肖继续说到：“只要集齐五位法宝，再由大能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让法宝融入大阵，就可以让大阵永固，可惜五位神者刚刚发现办法，世界就遭遇危机，一切还没准备，所以只留下一书，希望后人留用。遗迹中还让我们留意一人，跟五位神者来自原世界，此人恶行满满，想要改变天地规则，以自己为尊。此人名叫程晌，也就凌丰口中那人。所以我们召开大会，集天下英才，寻找法宝，而自己就留在这里守护大阵，以防程晌破坏大阵。我们的办法是由凌丰引来程晌献祭大阵。”
　　“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战，最关键的一战。”此话在屋子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也震耳欲聋。